第一百九十九章 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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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涿縣了。讓我一個人先過河去探探路吧！這樣，即使遇到危險了，也不至於遭受太大的損失。”幾次過河失敗後，張廷瑞主動請求任務。
樊幹和喬悅認真商量了一下，在無奈的情況下，勉強同意了張廷瑞的想法。
樊幹擔心地說：“老張啊！盡管你對這一帶非常熟悉，但是，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你可千萬要倍加小心哪。我們絕對不能再做無畏的犧牲了。”
喬悅憂心忡忡地說：“最好帶上幾名戰士。萬一遇到緊急情況互相好有個照應。你一個人去闖龍潭虎穴，我的確放心不下呀！要不我們再等等？”
張廷瑞堅持說：“不能再等了。抗戰的形勢不允許我們再有任何的顧慮。現在敵人封鎖得很嚴密，但百密總有一疏。我一個人單獨執行這麽重要的任務，的確是有點身單勢孤，但是，目標越小才越安全。你們就放心吧！革命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在沒有完成一名共產黨人的使命之前，我是不會輕易退出歷史舞臺的。”
第二天夜裏，張廷瑞化妝成了一位賣毛筆的小商販，一身青澀穿戴——腰間系一條粗布褡包，肩上扛著一條補丁摞補丁的捎馬子稍，顯得老氣橫秋。冷眼一看，整個人要比他的實際年紀老上十來歲。
皎潔的月光下，一個近似黑點的人影悄悄接近了大清河，隨後傳來一陣河水被人攪動的聲音。
在一片沒人高的莊稼地裏，張廷瑞一個人艱難地沿著一條雜草叢生的壟溝，摸索著一直向西行進著。
天亮後，張廷瑞在柳河營村邊停下了腳步。他匍匐在一棵大槐樹下，借著雜草和發達的樹根作掩護，仔細觀察了好半天，覺得一切都很安全的情況下，才謹慎地一步步靠近了村口。所不幸的是：他剛進了村口，沒走多遠就被崗樓上的偽軍發現了。隨著幾聲槍響和喊聲，呼啦啦一大片偽軍如同餓狼一樣將他包圍了。
一個端著步槍的小頭目有些謹慎地逼到張廷瑞跟前問：“你是幹什麽的？”
張廷瑞帶著微笑，盡量表現出無所謂的神態回答說：“沒看出我的打扮嗎？我是串小學校賣筆的。老總啊！請行個方便吧，家裏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才肯出來冒著風險做這種一天也掙不了一壺醋錢的小買賣。誰不知道小日本殺人不眨眼呢？老總啊！你們也是中國人，難道沒見過小鬼子是怎麽殺害中國人的嗎？你們這是忘本哪。”
小頭目冷笑笑說：“呵！呵！看著你文質彬彬的，嘴茬子還挺硬。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賣筆的，倒像是從河東過來的探子。”一揮手，“弟兄們，給我搜！”
幾個偽軍蜂擁而上，前後左右、裏裏外外，將張廷瑞渾身搜了個遍。結果，除了從稍馬子裏搜出一些毛筆來，其它什麽也沒搜出。
小頭目本想從中撈點好處，一見手下什麽也沒搜出來，失落之餘，實在有些不甘心。開口罵了手下“笨蛋！”之後，便親自動手去搜。還算幸運，經過認真搜尋，他喜出望外地發現稍馬子邊沿上有個暗扣，便起了疑心。接著就挽起袖子，從裏面掏出一封信件。先是咧著大嘴傻笑，而後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說：“還想蒙混過關，也不看看老子我是誰。”舉著這封如獲至寶的書信，得意洋洋地問：“小子，你理直氣壯地說你是串校賣筆的，那這是什麽？嗯！”說完，就狂妄地笑起來。
周圍一群傻麽瞪眼的偽軍，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也都跟著一起傻笑。
張廷瑞一見敵人果然上了自己精心設計的圈套，就裝作很不耐煩地說：“你們先別笑。上邊不是有字嗎？你們看看信的內容，就知道真相了。”
小頭目聽著張廷瑞這番傲慢的話感覺有些不大順耳，就先瞪了他一眼，然後才打開信看。只見上面寫著兩行字：涿縣東關皇軍，司令長官小賓。
小頭目看過了信，感覺不是很好理解，因而，兩只小眼睛一邊頻繁眨動，一邊思索著：看來此人來頭不小啊！雖然信的內容不是很通順，可以說，根本讀不出什麽內容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否則，他也不敢大白天的，就擅自從崗樓的眼皮底下經過。這豈不是故意往槍口上撞嗎？從字面上分析：此人的身份十分特殊——不是日軍的高級特務，就是重要的情報人員。真要是因為自己誤了皇軍的大事，我這顆腦袋可就懸了。
小頭目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緊張，於是，趕緊乖乖將信件還給了張廷瑞，並點頭哈腰地陪著不是說：“先生，別怪小人眼拙，這是上邊的命令——發現陌生人一定要嚴加盤查，誰放走了一個抗日分子，就滅了他全家。小人也是為了混口飯吃，才不得不奉命行事。剛才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先生大人大量，別跟小人一般見識。先生，耽誤了您一會兒寶貴時間，公事履行完了，您可以走了。”做了個手勢，“祝您一路順風。請！”
張廷瑞雖然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裝作很氣憤的樣子，突然發起怒來，惡狠狠地指著一群偽軍罵道：“哼！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就是小鬼子在這，他們也不敢這樣待我。真誤了我的大事，回來再跟你們算賬。”然後，一撣上衣的下擺，拔腿揚長而去。
身後的一群狗漢奸均被張廷瑞的威嚴和氣勢嚇得膽戰心驚。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沮喪，卻誰也不敢再說些什麽。
等張廷瑞走遠了，小頭目才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自己罵自己：“看我這孫子裝的。好心總是不得好報。漢奸這碗飯，可真******不好往下咽哪！”
就這樣，張廷瑞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膽量，安全地過了第一道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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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幹擔心地說：“老張啊！盡管你對這一帶非常熟悉，但是，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你可千萬要倍加小心哪。我們絕對不能再做無畏的犧牲了。”
喬悅憂心忡忡地說：“最好帶上幾名戰士。萬一遇到緊急情況互相好有個照應。你一個人去闖龍潭虎穴，我的確放心不下呀！要不我們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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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裏，張廷瑞化妝成了一位賣毛筆的小商販，一身青澀穿戴——腰間系一條粗布褡包，肩上扛著一條補丁摞補丁的捎馬子稍，顯得老氣橫秋。冷眼一看，整個人要比他的實際年紀老上十來歲。
皎潔的月光下，一個近似黑點的人影悄悄接近了大清河，隨後傳來一陣河水被人攪動的聲音。
在一片沒人高的莊稼地裏，張廷瑞一個人艱難地沿著一條雜草叢生的壟溝，摸索著一直向西行進著。
天亮後，張廷瑞在柳河營村邊停下了腳步。他匍匐在一棵大槐樹下，借著雜草和發達的樹根作掩護，仔細觀察了好半天，覺得一切都很安全的情況下，才謹慎地一步步靠近了村口。所不幸的是：他剛進了村口，沒走多遠就被崗樓上的偽軍發現了。隨著幾聲槍響和喊聲，呼啦啦一大片偽軍如同餓狼一樣將他包圍了。
一個端著步槍的小頭目有些謹慎地逼到張廷瑞跟前問：“你是幹什麽的？”
張廷瑞帶著微笑，盡量表現出無所謂的神態回答說：“沒看出我的打扮嗎？我是串小學校賣筆的。老總啊！請行個方便吧，家裏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才肯出來冒著風險做這種一天也掙不了一壺醋錢的小買賣。誰不知道小日本殺人不眨眼呢？老總啊！你們也是中國人，難道沒見過小鬼子是怎麽殺害中國人的嗎？你們這是忘本哪。”
小頭目冷笑笑說：“呵！呵！看著你文質彬彬的，嘴茬子還挺硬。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賣筆的，倒像是從河東過來的探子。”一揮手，“弟兄們，給我搜！”
幾個偽軍蜂擁而上，前後左右、裏裏外外，將張廷瑞渾身搜了個遍。結果，除了從稍馬子裏搜出一些毛筆來，其它什麽也沒搜出。
小頭目本想從中撈點好處，一見手下什麽也沒搜出來，失落之餘，實在有些不甘心。開口罵了手下“笨蛋！”之後，便親自動手去搜。還算幸運，經過認真搜尋，他喜出望外地發現稍馬子邊沿上有個暗扣，便起了疑心。接著就挽起袖子，從裏面掏出一封信件。先是咧著大嘴傻笑，而後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說：“還想蒙混過關，也不看看老子我是誰。”舉著這封如獲至寶的書信，得意洋洋地問：“小子，你理直氣壯地說你是串校賣筆的，那這是什麽？嗯！”說完，就狂妄地笑起來。
周圍一群傻麽瞪眼的偽軍，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也都跟著一起傻笑。
張廷瑞一見敵人果然上了自己精心設計的圈套，就裝作很不耐煩地說：“你們先別笑。上邊不是有字嗎？你們看看信的內容，就知道真相了。”
小頭目聽著張廷瑞這番傲慢的話感覺有些不大順耳，就先瞪了他一眼，然後才打開信看。只見上面寫著兩行字：涿縣東關皇軍，司令長官小賓。
小頭目看過了信，感覺不是很好理解，因而，兩只小眼睛一邊頻繁眨動，一邊思索著：看來此人來頭不小啊！雖然信的內容不是很通順，可以說，根本讀不出什麽內容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否則，他也不敢大白天的，就擅自從崗樓的眼皮底下經過。這豈不是故意往槍口上撞嗎？從字面上分析：此人的身份十分特殊——不是日軍的高級特務，就是重要的情報人員。真要是因為自己誤了皇軍的大事，我這顆腦袋可就懸了。
小頭目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緊張，於是，趕緊乖乖將信件還給了張廷瑞，並點頭哈腰地陪著不是說：“先生，別怪小人眼拙，這是上邊的命令——發現陌生人一定要嚴加盤查，誰放走了一個抗日分子，就滅了他全家。小人也是為了混口飯吃，才不得不奉命行事。剛才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先生大人大量，別跟小人一般見識。先生，耽誤了您一會兒寶貴時間，公事履行完了，您可以走了。”做了個手勢，“祝您一路順風。請！”
張廷瑞雖然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裝作很氣憤的樣子，突然發起怒來，惡狠狠地指著一群偽軍罵道：“哼！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就是小鬼子在這，他們也不敢這樣待我。真誤了我的大事，回來再跟你們算賬。”然後，一撣上衣的下擺，拔腿揚長而去。
身後的一群狗漢奸均被張廷瑞的威嚴和氣勢嚇得膽戰心驚。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沮喪，卻誰也不敢再說些什麽。
等張廷瑞走遠了，小頭目才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自己罵自己：“看我這孫子裝的。好心總是不得好報。漢奸這碗飯，可真******不好往下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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