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飛機在對二營陣地和五炮兵陣地狂轟爛炸。

張昊在團部帳篷中來回踱步，一副憂心忡忡模樣。

周永強和孔小姐兩人不斷大聲說：“團長，讓我們帶著警衛連上吧！”

張昊站住看了眼周永強和孔小姐，搖頭說：“等日軍轟炸過後，我要評估傷亡和裝備情況。用不著你們上陣地，77軍吉星文師還沒動用，實在不行，可以調該師一個團過來。”

雪兒跑來，大聲說：“日軍派出68聯隊，正準備強攻峽口，藤田進指示，要29旅團再進行一次突圍行動。”

張昊接過電報看了眼雪兒，點頭說：“知道了。日軍68聯隊不到天亮趕不到峽口，暫時可以不予理會。日軍第29旅團謀略突圍這一點，必須引起高度重視，我不知道二營還有多少人能夠參加戰鬥。不知道五營在日軍飛機轟炸下，還有多少大炮生存了下來。”

日軍飛機剛剛轟炸過，張昊趕緊用步話機與二營營長李小彪通電話，二營長李小彪報告，擊落日軍飛機五架，總傷亡已上千，現在還能打仗的五百多一點人。二營長李小彪說，現在二營還能堅持。

張昊的眼眶濕潤，大聲說：“小彪，天黑後，我派人上去擡傷員送往遠安縣城救治，現在我沒法派人上去。你必須給我頂住。”

二營長李小彪大聲說：“團長，我二營只要還有一個人活著，保證不讓日軍突破陣地。”

張昊與大牛通電話，大牛大聲報告說：“團長，日軍飛機轟炸太猛了，我現在總共只有十五門火炮完好，三百多人傷亡，其他全都安好。”

張昊大聲說：“日軍馬上又要進攻了，給我狠狠地打，必須把日軍的進攻打退。你團抽調五百步兵，增援二營。”

大牛大聲說：“是！”

張昊與二營長李小彪通電話，告訴李小彪，五營馬上有五百人調撥給他，妥善安排好。

二營長李小彪感動得流淚，大聲說：“感謝大牛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支援我。我一定安排好，有五百人增援，我保證把陣地守住。”

張昊與一營長趙大志通電話大聲說：“趙大志，你必須明白二營在日軍飛機的轟炸中，傷亡極其嚴重，五營只剩下了十五門火炮。他們面臨著極大的困難，你營和張連山營，必須加緊消滅被圍日軍。”

趙大志大聲說：“我們兩個營，已經把日軍壓縮至只有三公裏長峽谷內，我們急需迫擊炮彈支援。”

張昊大聲說：“放心，我馬上派運輸連送過去。”

張昊安排好把彈藥送往各部工作後，來到帳篷外，看向二營方向。

董壯飛小聲說：“能不能把吉星文師調過來？”

張昊搖頭說：“吉星文師肩負著守住日軍翻越山梁道路，現在日軍還沒有發現那條路，但我想日軍早晚會發現的。一旦日軍發現了那條路，就會湧向那條路。到時吉星文師的作用就能體現了。沈住氣，不要慌。隊伍打光都必須把該旅團消滅了。”

董壯飛小聲說：“日軍總共有一萬多人的呀！想想都很難。”

張昊說：“哪還有一萬多人？最多還有五千。我們主要是二營的傷亡大，其他營都沒有多大傷亡。日軍現在是窮途末路，已被壓縮在很小的範圍。日軍處在極其被動局面，現在是我們全殲日軍的最好時機。”

董壯飛參謀長小聲說：“日軍指揮體系仍然健全，仗打得仍然很有章法。”

張昊點頭說：“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思考，這樣吧！你坐鎮團部協調指揮，我和周永強帶著警衛一排前去打擊日軍指揮系統。”

董壯飛參謀長大驚說：“這怎麽行？”

張昊擺手說：“我們帶上重型迫擊炮，沿南側山脊過去，居高臨下觀察日軍，尋找日軍指揮所，一旦發現，就用迫擊炮轟炸。日軍想反擊都沒有多少機會，你擔心什麽？你待在團部的任務很重，運輸連送彈藥還行，擡傷員就不行了。把傷員擡下，還得送往遠安。把團部所有人員組織起來，把這項工作抓好了。”

董壯飛參謀長肅立大聲說是。

警衛連一排帶了五門重型迫擊炮，擡著三箱炮彈，趁著天黑，走了出去。路線警衛連是熟悉的，他們返回時，就走的山脊。

普通戰士不可能走的路，難不住這些高手。

孔小姐也參與了，她扛了一挺輕機槍。

一個小時候，張昊就帶著警衛連一排來到了山頂，所有人趴在山頂上，張昊和周永強兩人用望遠鏡觀察日軍。

日軍的兩側炮火連天，爆炸聲不斷，日軍步兵緊貼山壁趴著，炮彈不打到周圍，炸不死他們。

山谷內光線很暗，只能借著爆炸閃光，進行觀察。

孔小姐爬到張昊身邊，推張昊，小聲說：“教我怎麽找日軍指揮部。”

張昊小聲說：“日軍指揮部必然在中段，兩頭都處在我們獨立團的炮火中，指揮部放兩頭，就是送死。”

孔小姐說：“說是中間，仍然發現不了呀！”

張昊說：“看地形，你覺得躲哪裏最安全，哪裏就最有可能是日軍指揮部所在地。”

孔小姐觀察了一會，指北側一個凹陷入山壁的地方，小聲說：“躲那個地方，兩側的槍炮都打不到。”

張昊點頭說：“那裏的人數量也最多，一直有人活動，看來你中獎了。”

張昊把周永強叫過來，指那片凹陷入山壁處，說：“那裏最有可能是日軍指揮部所在地，把迫擊炮全都架起來，同時對那裏開炮。”

周永強觀察了一會，點頭說：“看來真有可能是日軍指揮部所在地。”

周永強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立即進行安排。

五門重型迫擊炮很快架好，周永強下令開炮。

“轟轟轟”五聲炮響後，五枚炮彈就飛向了山壁凹陷處，張昊發現炮彈落點處，猛烈爆炸時，日軍被炸得飛了起來，火光中，張昊發現有電臺被掀翻。

張昊大聲說：“我發現有電臺一樣的東西被炸翻，可能真的是日軍指揮部。不要停，連續轟炸。”

五門迫擊炮各發射了五發炮彈後，那一片區域被炸得屍橫遍地，一片狼籍。

張昊發現日軍隊伍象蜂窩一樣騷動起來。

張昊與一營長趙大志通電話。

張昊帶著警衛一排來到三營，張昊聽取三營長張連山的報告。

張連山說：“我們營雖然有死傷，但不嚴重，雖然打了一天仗，但全營官兵仍然精神飽滿。”

張昊點頭說：“很好！必須發揚連續作戰精神，告訴官兵們，今晚大家都不能休息。今晚極為關鍵，假如消滅不了日軍，明天日軍飛機再過來轟炸，二營和五營就頂不住了。二營和五營沒有縱深，沒有堅固工事，二營已傷亡了一千多。日軍又有一個聯隊正在趕來，明天早上估計能夠到達，對我們來說，時間極其重要。必須在今晚就解決戰鬥。”

張連山指山，小聲說：“我們只能一點一點推進，卻不能全面鋪開，地形對我們發動進攻並不利。”

張昊說：“我想把殘餘日軍往吉星文師方向趕，讓吉星文師參戰。一營守住北側山路，不讓日軍往北逃，逼迫日軍鉆入往西的山間小路，讓日軍與吉星文師一頭撞上。日軍假如進入往西小路後，你營就與二營匯合，從張家堖方向包抄過去，在望石崗處，居高臨下，可以把全營完全展開，把日軍壓制在峽谷，五營的火炮也可以對日軍全面打擊。”

張連山的眼睛發亮，連連點頭說：“太好了，太好了，假如能這麽打，我們的軍力就能全都發揮出威力，不要說還有幾千日軍，再增加一倍都可以消滅。”

張昊笑說：“就這麽辦，我來和趙大志通電話，讓他守住往北山路，你們兩側給日軍施壓，讓日軍逃進小山路。日軍只要進入那條小路，全體日軍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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