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後，王冰開了輛軍用吉普車過來，張昊和周永強、小花坐進王冰開來的車中，到街上去吃飯。

張昊、周永強、小花都穿上便服，王冰穿中校軍服，四個人來到街上一家飯店，在大廳坐下，點了很豐盛的菜。

重慶遭遇日軍空襲司空見慣，老百姓都習慣了。每次空襲下來，重慶都會遭受重大損失，死傷很多人，但大家都堅強活著，空襲過後，該吃仍然吃，該睡仍然睡，一切照舊，重慶人民沒有被日軍的空襲嚇倒，炸垮。

王冰專門為張昊點了**高檔紅酒，服務員給張昊倒酒時，王冰問周永強喝不喝，周永強搖頭說：“不能喝，我跟著團長，有紀律。”

張昊笑說：“對，有紀律，他在外不許喝酒，但在營地，沒事的時候是可以喝一點的。”

王冰笑說：“聽說你們這次襲擊鹹寧日軍前線司令部很危險，差一點回不來了。”

張昊點頭說：“沒有江防軍接應，我們確實回來的可能性極小，我在沖過日軍火力封鎖區時，沒有雪兒用身體替我擋子彈，我今天就不能坐在這裏。”

王冰輕輕嘆了一口氣，小聲說：“你怎麽能親自冒這種險？”

這話中透著責備與無盡的關懷。

張昊看王冰的臉，小聲說：“這是我獨立團最重大軍事活動，我身為團長，當然得參與。運氣不錯，沒有人戰死，只是傷了幾個。”

就在這時，一群年輕男女大呼小叫著湧進來，店小兒趕緊迎上去，顯然很怕他們。

張昊擡頭看了眼，不由一驚，那個被他撤了一跤的青年，正被簇擁著向他坐的位置走來。這個青年的臉上貼著膏藥，一身雪白衣服，系著領結，簇擁著他的男女個個衣著華麗，女的穿著極為時尚，男的不是西裝就是夾克，一個個油頭粉面的，一副目空一切模樣。

那群人在張昊桌旁坐下後，大聲訓斥店小兒，有人還敲店小二腦袋，要店小二趕緊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張昊這邊原來是低聲講話的，被這群人一吵，低聲講話就聽不清了。

張昊心頭的火騰起來，這群人是什麽素質？張昊想動怒，王冰擡手按住張昊，附耳：“孔小姐，她老子是大官，家財萬貫，富可敵國，那幫人都是大富大貴公子哥和小姐。不要理他們，我們快點吃，吃了到外面去玩。”

張昊重重嘆氣說：“這些人簡直是蒼蠅！行！我們吃。”

張昊端酒喝，大家動筷吃菜。

張昊背對著那幫人，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一位說：“大小姐，老太婆幸好沒死，假如死了也沒事。怕什麽，大不了多花幾個錢。他要告，只會先告到我爸爸那裏，我爸爸一定會把案子壓下來的。”

另一位說：“她敢告，一分錢都不賠給她，我叫人到她家去嚇她家裏人。”

孔小姐咬牙說：“我氣的不是撞了老太婆，那個少將竟敢打我，老娘這個樣子還怎麽出門？氣死我了。我要找到他，把他廢了。”

一位大聲說：“去跟夫人說一聲，把他軍法處置。”

孔小姐點頭，大聲說：“你們給我留心點，只要發現了他，就給我往死裏整，少將怎麽了？竟敢打我，他不想活了嗎？”

周永強用力把筷子拍桌上，想站起來。

王冰極為好奇，看周永強，周永強氣呼呼坐下，顯然周永強聽到了那幫人的講話。

張昊對王冰說：“孔小姐說的少將就是我。”

王冰大驚說：“得罪了孔小姐，就如同得罪了活閻王。”

張昊冷笑說：“當心我為民除害。”

王冰擺手，大聲說：“萬萬不可，你不知道她老子有多厲害，委座都得給面子，夫人特喜歡這個魔王。”

張昊點頭說：“那我們到別處去吃吧！和他們坐一起，哪吃得下東西？”

王冰點頭說：“行！我們換個地方吃。”

張昊一行站起來，正準備離開時，

孔小姐發現了張昊，猛地起身，就撲過來，想揪張昊的衣領，張昊擡手反擰孔小姐胳膊，把她的臉摁她坐的那張桌上，一個小青年揮拳打來，張昊伸出一只手，握拳，猛擊那人的拳頭，那人痛得捂住拳頭，哇哇大叫。

張昊對周永強大聲說：“保護王冰離開，我來對付這幫混混。”

周永強大聲說是。

有人高舉著凳子向張昊砸來，張昊背貼孔小姐後背，翻身換位置，凳子砸地上，散架。

有人想用盆子砸張昊，張昊提起孔小姐護住自己，所有小混混不敢動手。

張昊用一只手掐住孔小姐脖子，對她耳語：“你想怎麽個死法？”

孔小姐尖叫：“你到底是誰？”

張昊冷笑說：“你沒資格問老子。你假如不叫他們老實坐好，老子捏死你，就象捏死臭蟲。”

孔小姐咬牙說：“捏死老娘，你也活不成。”

張昊撫摸孔小姐面孔，冷笑說：“被老子殺了的日本鬼子有幾萬，多你一個漢奸婆，不會嫌多。你想死，只管嘴硬，在老子的手中，你想活命，必須老實。”

孔小姐聽到張昊這麽說不由氣餒，對其他人大聲說：“都坐下。”

其他人都坐下。

張昊撫摸孔小姐的唇，笑說：“這還象話，你很漂亮，臉盤標致，可惜了這副臭皮囊，怎麽長了一顆漢奸婆的心？有本事不要當霸王，上戰場殺鬼子去。”

張昊看到王冰小花上了車，周永強打開著車門，站車旁。

張昊松手，大步離開，一位青年揮拳打向張昊，張昊矮身躲過，一拳打在那人肚子上。張昊不敢打這些人的胸，怕打斷了他們的肋骨，打死了。

有一位女孩追上張昊，想用刀捅張昊，張昊側身，握住那女孩握刀的手，擡手連扇了那女孩三個大嘴巴。

張昊大踏步走出飯店，上車，吉普車開走。

孔小姐遇到了對手，張昊的身手太厲害了，強烈震撼了她的身心。尤其是張昊撫摸她的臉，還撫摸她的唇，讓她感到無比的爽快，象電流電過全身一般。

孔小姐長這麽大，一直象螃蟹一樣橫行，突然被征服，對身心的震撼可想而知。關鍵一點是，她雖然是男孩裝扮，但仍然是女孩，女孩的貞潔觀她有，被男人摸了臉，就玷汙了身體，張昊不僅摸了她的臉還摸了她的唇，她以為貞操被剝奪。

孔小姐呆立，頭腦一片空白。

那幫狐朋狗友看到孔小姐不對勁，趕緊問情況，孔小姐的臉沒有絲毫表情，象中邪了一般。

張昊上車後對王冰說：“到飯店去叫些菜，多花錢，讓飯店把菜送我房間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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