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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和平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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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晏啊,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明鏡拉著蘇晏的手左看右看,打量著她全身。發現她是完好無損地回來的,才算安下心來。

蘇晏挽著明鏡的手,坐在沙發上。“明大哥很快就來救我了,他們沒敢把我怎麽樣的。”

明鏡被阿誠送回家後,趕緊叫來了明樓,和他說了自己和阿晏被誤抓的事,還讓他趕緊去救阿晏,晚了就怕出意外。

明樓也不敢在大姐面前露餡,故作惱怒地沖出明家,啟動車子就開出了明家。而明誠則被大姐趕著去阻止明樓做傻事,眼巴巴地跟著汽車跑。

而明樓也沒過多為難阿誠,在離明家不遠的地方,讓他上了車。

“阿誠,這次是個教訓。做事做的細致一些。”明樓提醒他。

明誠面色尷尬。“我本以為大姐是會徑直回上海的,沒想到她居然去了蘇州。”

“阿晏又是怎麽知道行動處的人在調查黑軍火的事呢。看來,她的眼線布的也挺深的。”明樓雖疑惑,卻還不忘誇獎她。

“大哥。你去了說什麽。”

“是時候扔些煙/霧彈了。”

明誠居然同情起梁仲春和汪曼春起來。大哥向來做事幹凈利落,不留情面。而阿晏最喜出怪招。這兩個人聯手設局,誰招架地住呀。

如此一來,便有了一怒之下,槍殺行動處人員的行動。還丟下了一個□□,便是在警告梁仲春他們,76號應該聽命於兩位主任,而不是只認處長不識主任。

這麽一來,這梁仲春又得找上自己,談論買賣的事了。明誠撇嘴一笑,這替明家賺的外快還是蠻劃算的。

因為這件事,梁仲春又特地叫來了汪曼春。

“唉,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呀。”梁仲春沒頭沒腦地沖著汪曼春說了這麽一句。

她因為被南田訓斥的緣故,心情很不好。“別陰陽怪氣的。你要說什麽。”

“我是說,你的舊情人有了新歡,就立刻把你這個舊愛拋至腦後了。”梁仲春不遺餘力地想讓汪曼春懷疑明樓。

汪曼春冷笑一聲。“梁處長,你就不能再編些新鮮的,總是老一套,我都聽煩了。”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看見我們的周主任和你的舊情人眉目傳情啊。”

她面色一滯。“你胡說什麽呢。”

“不妨告訴你。在當時的和平舞會上,我就覺得他們兩個不對勁。舞會結束後,我看到了,阿誠請周晏上車了。阿誠可是明樓的貼身管家兼司機啊。你說這車上還能是誰呢?”梁仲春因為如今情勢急轉而下,也顧不得這麽多,把疑點盡數告訴了汪曼春。

汪曼春被他激地面色蒼白。她怎麽可能沒發覺呢,師哥看她和看周晏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平常的親昵雖然很親昵,可是不知怎麽的,總覺得在他們之間橫亙著一條跨越不過去的橫溝。而周晏的出現,也讓師哥性情有變。

“你想說什麽。”

“你說他們會不會原先就認識,而此次見面各自有任務,才裝得絲毫不相熟。”梁仲春根據這一系列的疑點,得出了這個結論。

“你不能因為他們之間關系密切,就懷疑他們都是抗日分子。”

梁仲春挑眉。“噢?難道你是覺得明副主任太優秀了,而我們的周主任對他一見鐘情?”他不禁嗤笑。

汪曼春當然知道這個理由很難讓人信服。但至今為止,周晏所做的都是為了新政府,而且似乎從南田課長處得知,她唯周先生的命令是從,是一個很好控制的人。

而師哥,雖然有疑點,但是她也還是不願意破壞這份友情的。

最後,他們二人的談話還是不歡而散。

明公館。

“阿晏,多吃一些。都是按照你愛吃給你做的。”明鏡總覺得阿晏遭難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今天分外對她好了些。

“不過,阿晏啊。這都在家裏了,怎麽還戴著絲巾啊,摘了吧。”

蘇晏一口飯才剛送進去,嚇得不住地咳嗽著,明樓在他對面,鞭長莫及,只能看著阿誠伸手替她輕拍後背了。

“怎麽了怎麽了。不就是摘個絲巾嘛,緊張什麽呀。”明鏡總感覺,這次阿晏回來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哪兒不對。

明樓替她打圓場。“大姐,她一向喜歡特立獨行,就依著她吧。”

“誒。不對噢,以前可是你要我好好管教阿晏的,現在怎麽啦。是身份要變了,所以叫我手下留情嘛。”明鏡心裏真是跟明鏡兒似的,自家弟弟的心思難猜,但是阿晏心底的小九九她還是有數的。

這幾日,眉目傳情,甜蜜寵溺。她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呢。

阿誠憋著笑,嘴角微翹,默默地扒拉飯。暗自看好戲。

明樓被大姐這麽一打趣,甚是無奈。“大姐,可別被阿晏帶壞了。”

“你才不要把阿晏帶壞呢,你這個性子啊,什麽時候能娶到她呀。”明鏡說教。

蘇晏心裏又苦又甜的,明姐姐一招比一招放得大呀。

不出意外的,她又被飯嗆到了。

阿誠實在憋不住了,看著阿晏再次被嗆,終於哈哈大笑。明鏡也不掩飾,笑得開懷。

書房裏。

“你呀,餓了吧。”明樓像變戲法一樣,從背後掏出了一包蟹殼黃遞到她面前。

蘇晏扁扁嘴。雖然餓,但是從來都是取笑別人的她,如今也被人抓住笑料了,她表示很不開心啊。

她毫不客氣地接下。“可別想用蟹殼黃買通我。”她別過頭,不理他。

明樓走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走到窗前後,又從背後攬住她。“小女孩,臉皮還是那麽薄呀。”他當然知道她在氣什麽了。

“哼。等以後阿誠也有了喜歡的女孩子,我也使勁取笑他。”

“你呀,就是不肯吃一點虧。”明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蘇晏的耳畔,她驀地縮起脖子,滿臉笑容。

“人家都說吃虧是福。可是這是個吃虧就被人算計的時代。我可不想讓自己被別人算計。送給汪芙蕖的大禮,看到了嗎。”蘇晏一直沒有問明樓,汪芙蕖如今的狀況。

明樓擡起手,捏捏她的臉頰。“你這個闖禍精,還真是膽大妄為。老師他已經臥病在床許久了,還時不時說胡話。”

“沒有我,你怎麽可能獨攬經濟司的大權啊。現在你在經濟司可是人人都想巴結的香餑餑呢。”蘇晏昂著頭,對自己的作品很是得意。

“再說了。那是他應得的報應。”

明樓知道,她心底最想親手解決的人是汪芙蕖。可她沒有辦法親自動手。

“汪曼春,你打算怎麽處理。”明樓抱著她,明顯感到她的身軀震了震。

蘇晏搖搖頭。利用還是舍棄,她一向抉擇不出來。“明大哥想怎麽樣便怎麽樣。不過嘛。。。”

“不過什麽。”明樓倒是好奇她接下來的話。

“不許牽手,不許擁抱,不許像對我一樣對待她,不許。。。”

明樓嘴角一彎。翻轉她的身體,面對自己。猝不及防地貼上了蘇晏喋喋不休的唇,堵住了她的要求。

清冷的氣息躥入蘇晏的口腔中,她顯然沒料到明大哥居然偷襲她,眼睛瞪得銅鈴大,晶晶亮地特別好看。

明樓對上她的眼睛,由不得加重了唇上的力道。

一如想象中的味道般美好。

溫暖,甜蜜,沁入心田。

這小女孩要是在別人的懷中,和別人親吻,他連想都不敢想。幸好,她現在在自己的懷裏,在和自己親吻。

晚上,明樓心情頗好。替大姐泡了杯咖啡,打算和她商量一些事情。

為了取得炸藥,明樓不得不將自己的一重身份告知了大姐,成功GET炸藥。

臨上樓前。明鏡問他。

“阿晏知道你的身份嗎。”關乎於未來的弟媳婦,明鏡倍加小心。但根據最近的種種跡象來看,阿晏似乎並不在意明樓的身份。不過也對,阿晏的生父和明樓一個政府的,也沒法在意了。

唉,只要阿晏一點頭,明樓有時間,就得趕緊把此事敲定了。阿晏父親那邊嘛,想必明樓搞得定。要是萬一日後出什麽事,阿晏可是他們明家的人,和漢奸可掛不上鉤。

“知不知道,沒有意義。大姐。”明樓並不知道明鏡心裏的小打算,無奈道。

“怎麽沒有意義呀。阿晏要是被人搶走了,你覺得有沒有意義呀。”明鏡皺著眉,和明樓講著這其中利害。

只是,明樓敷衍點頭,迅速上樓沒了蹤影。

只留下明鏡一人在客廳幹瞪眼。

國共兩黨的行動人員都取得了炸藥,也拿到了列車行程表。

炸毀列車,已提上了日程。

這天,就是和平大會召開的前一天,也就是列車將要啟航的一天。

早上,蘇晏特地以特務委員會主任的身份叫來了明樓。

“明大哥,你也知道等待著你的責罰,我今天要隨我父親去南京。”

明樓知道她的意思。“我做情報工作可不止一兩天了。就這麽信不過我?”

“怎麽會。我是怕我舍不得罵你。”蘇晏撇撇嘴。

“到時候,你一定會罵我的。”明樓點點她的額頭,讓她安心。

蘇晏坐在開往南京的汽車上,心神不定。

“阿晏,你的小秘書呢。”身邊的父親詢問她。

“她在上海替我收尾呢。”

“聽方應說,她的工作能力還蠻強的。南田也稱讚過她。”周佛海不希望於曼麗成為第二個明誠。

他知道南田拉攏了明誠,所以也多留了個心眼。

“父親放心。曼麗可是方叔的侄女,就算她敢背叛我,也不敢背叛方叔吧。”蘇晏當然知道周佛海話中意味。

他點點頭,沒再問。

汽車開到一半,便有南田的人追上他們,告知他們列車被炸毀,車上的人員基本殞命。

周佛海震驚,趕緊叫人開車回上海。

在路上。他又恢覆了平靜的面貌。

蘇晏心道,這世道真是處處需要演技呀。

“接下來要做什麽,不用我囑咐你吧。”他偏頭問她。

蘇晏了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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