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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拿這些錢,買夏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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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搭上一個女兒的命,難道還要搭上第二個嗎?”葉光耀狠狠松手,幾近切齒,“趙朔的命沒能拿到手,反而折了我女兒的一條胳膊。這筆賬怎麽算?”

孫啟一笑,“等到王爺大業可成。將軍想怎麽算。就怎麽算。東方越如今瘋癲無狀,失去了下落。攝政王府落在了東方旭的手上,試問將軍敢信任他嗎?大夏無望,東方旭難成氣候。除了茂王,將軍亦是別無選擇。這條胳膊是因為趙朔而斷,將軍到時候可以好好的,新賬舊賬一起算。”

葉光耀恨得咬牙切齒,“趙朔!”

葉爾瑜面如死灰,能保存一條命已經是萬幸。胳膊沒了,血流三尺,也算是罪有應得。事實上,她並不想對趙朔動手,每個女子的心裏,都有一方凈土。只可惜。她的凈土放錯了人。

更可惜的是,沒能見到該見的人,卻險些身死,終歸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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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

鎮遠侯府側院。

雲兒疾步叩響了商青鸞的房門,“小姐。宮裏出事了。”

商青鸞快速坐起身來,雲兒已經進了門,“葉爾瑜和睿王府男寵行刺睿王。”

“現在呢?”商青鸞坐在床榻上,眸色微沈。

“葉爾瑜和那個男寵都被睿王斷了一臂,各自送回來處。”雲兒蹙眉,“小姐。如此一來,不是把葉家往絕處逼嗎?那葉光耀本就與睿王爺不對付,現在怕是要跟茂王爺混為一處了。”

商青鸞長長吐出一口氣,“他們不混為一處,皇帝怎麽能一氣呵成,拿回所有大權?”

雲兒一楞,“小姐的意思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黃雀早晚是要死在獵戶箭上的。”商青鸞輕嘆一聲,“葉光耀,死期不遠了。對了,那個男寵呢?”

“皇上好奇怪,竟然沒有把男寵送回睿王府,而是送去了慈安宮。據說鮮血淋漓,慘不忍睹。”雲兒想了想,又道,“小姐,皇上這麽做,不是要讓天下人,都疑心太後娘娘嗎?”

“有了太後這個擋箭牌,六部就不會追查此事。這幕後黑手才能躲開一劫,皇帝也不至於觸怒那些人。有時候你若沒有準備一擊必中,就必須學會迂回戰術。所謂戰術,亂而取之。對方還沒亂,自己這邊自然不能先亂了手腳,否則就是事倍功半。”商青鸞的面色好了不少,相較進來的時候,紅潤了很多。

不但如此,好似身段豐腴了少許,臉上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看上去略顯富態。

雲兒頷首,繼而笑道,“奴婢明白了,小姐好生歇著,外頭的消息,奴婢盯著就是。”

“也不知道我哥他怎麽樣了。”商青鸞輕嘆一聲,靠在床柱處望著案上搖曳的燭火。

門外,有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人在這嘀嘀咕咕什麽呢?若是想得慌,我陪你回去看看,也叫你散散心。”

聽得這話,雲兒噗嗤淺笑,急忙轉身走出門去。

有人影掠過窗外,在薄薄的窗戶紙上留下頎長高大的黑影。

商青鸞笑道,“就你嘴貧,外頭那麽亂,我還能去哪?”

說話間,他已入得房內。

淡笑從容,腳下生風。卻是四目相對,各自心照不宣。

知你無處可去,便想許你家國安康,任爾肆無忌憚。

夜裏那件行刺事件,夏雨是起床後才知道的,趙朔不許任何人亂嚼舌根擾了她的清夢。揉著睡意惺忪的眸子,夏雨眨著眼睛打量了趙朔一眼,而後湊上去用鼻子嗅了嗅,確認無誤的點了頭,“爺,你會分身術?你的本體不是在這兒嗎?”

趙朔伸手撩開她散落面頰的青絲,低低的“嗯”了一聲。他可不至於傻得讓人裝成自己,來睡自己的女人。哪個男人會蠢得去當活王八,尤其自己喜歡的女人。

打了個哈欠,夏雨擺了擺手,“誰惹你,誰活該。”

轉頭,他已穿好了衣裳,淺笑著望一眼床榻上的夏雨,“再睡會吧!”

夏雨搖著頭,“睡多了腰疼。”她緊跟著起身,接過他手中遞來的衣裳,快速往身上穿,“爺,你好像有事瞞著我。”

聽得這話,連剛剛進門的尋梅也跟著楞了一下,轉而望著端了早點進門的夏禾。

趙朔面不改色,笑得淡然,“是。”

夏雨擡頭看她,“是我不該知道的?”

“不是。”趙朔否認。

房內萬籟俱寂,誰都沒敢吭聲,尋梅與夏禾站在那裏甚至不敢大喘氣,只是定定的望著對話的二人,不知該作何表情。

夏雨蹙眉,“因為會傷害我?”

“是。”趙朔頷首。

夏雨點了頭,“那我明白了。”她笑了笑,“你能騙我一輩子嗎?”

他想了想,“我盡量。”

她如釋重負,“那就好,其實——我怕疼,只是以前不敢說而已。”

“我更怕你疼。”他上前,將唇瓣輕柔的貼在她的眉心,“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說,只是不知該如何說起。可我也明白,我不說不代表沒發生過,答應我一件事。”

她抿唇,“好。”

“不管聽到什麽,看到什麽,首先第一件事是學會保護自己。”他將她攬入懷中,長長吐出一口氣,“爺倒是想騙你一輩子,反正你是個天生的小騙子,騙多少次都一樣。只是,我怕別人不給我機會。”

溫柔的伏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極為好聞的淡淡清香,夏雨笑得燦爛,眉目彎彎如月,“只要我給你機會便可,跟誰都沒關系。”

他輕嗤,嫌棄的望著懷裏心愛的女子,“多說幾遍,爺愛聽你說話。”

她一笑,望著夏禾與尋梅,面頰緋紅若桃花盛開。

趙朔還是什麽都沒說,尋梅也不明所以。很多事,尋梅一旦知道,勢必會告訴夏雨,因為夏雨是她少主,她必定不會有所隱瞞,所以趙朔也不會讓尋梅知道真相。

他只希望有些事,能來的晚一些,再晚一些。哪怕是在事後也好,至少能給她一些緩沖的時間,現在她初初有孕,是經不得這樣的刺激的。

“黑煞盟的那些人都找到了嗎?”夏雨嚼著水晶包子問。

尋梅點了頭,“找到了,只是暫時還沒有下手,王爺說再等等。”

“等什麽?”夏雨蹙眉。

“等時機。”尋梅深吸一口氣,“王爺說了,黑煞盟現在處於高度戒備狀態,咱們若是強攻只怕會兩敗俱傷。只有讓他們慢慢的放松戒備,以為事情過去了,咱們再來個一網打盡。至少在茂王府行動之前,黑煞盟必須清剿幹凈。”

夏雨點了頭,咬著筷子望著坐在對面的夏禾,“哥,你這樣盯著我看做什麽?”

“王爺說了,讓我盯著你的一日三餐,我可不得盯著你嗎?”夏禾煞有其事。

夏雨撇撇嘴,“鹹吃蘿蔔淡操心,我這可不會餓著自己。到時候他別嫌我吃太多就成!”

“吃再多,也是肚子裏那小家夥的。”夏禾憨厚的笑著,“阿雨,王爺待你真好,他人也好,簡直就是那不搭棚的葡萄。”說著起身往外走,“我廚房裏給你熬著湯,這湯得熬久一些才能入味,我去盯著點。”

尋梅低頭尋思了半天,“少主,什麽叫不搭棚的葡萄?”

夏雨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我哥說咱家爺,沒有架子呢!”

“對了,葉爾瑜死了沒有?”夏雨又問。

尋梅搖頭,“沒死,送回葉家了。”

“她爹,想必更恨趙老九了吧!”夏雨抿唇,繼而輕嘆一聲,“搞不好就得和趙譽合作了。”

“茂王府?”尋梅斂眸,“豈非如虎添翼?”

“心思不同,未必添翼,搞不好還得起內訌。”夏雨百無聊賴的起身,“今天太陽真好,我得進城去一趟。”伸手撫著自己的小腹,“一點點的拾掇起來,到孩子出世,就該差不多了。我去問問我娘,也不知該準備些什麽,要早些準備才是。”誰讓自己沒有公婆,不得什麽事都自己操心嗎?

尋梅笑道,“果然是要當娘的人,竟也變得細碎起來。”

夏雨白了她一眼,“你早晚也得輪著。”

今日的太陽委實極好,落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甚是愜意。只是這睿王府內的夏天德卻不是如此思想,懶洋洋的坐在院子裏,身後的房間裏,辛覆在為夏雨的兩位娘紮針祛除最後的餘毒。

淡淡的酒香從高墻外飄進來,勾起了夏天德肚子裏的酒蟲,整個人都開始癲狂起來。他嗜酒如命了數十年,如今一下子斷了他的酒,讓他變得格外的暴躁煩悶。如今嗅到迷人的酒香,哪裏還能忍得住。

奈何廚房裏,夏禾那臭小子離開前就囑咐了廚子和廚娘,不管什麽時候都必須緊鎖廚房大門,不許夏天德踏入半步。人家早就防著他了,根本就不許他再碰酒。

這下子,夏天德算是徹底的焦躁了。

聞著酒香,就像狗聞到了肉骨頭,整個人都振奮了,在長長的回廊裏快速奔馳。

前門出不去,有人守著,夏天德是知道的,所以想從後門出去。

可還沒到後門,便有一道黑影落在門口,黑衣蒙面看不清真容,卻擺明了不會讓他出去。猛吸兩下鼻子,犯了酒癮的夏天德開始抓狂,大老遠掉頭就跑。正門出不去,後門也出不去,那只好爬墻出去。

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夏天德環顧四周,所幸周圍都沒人。踩著一旁的樹爬上高高的石塊,等到了墻頭,還不待他站穩,突然就一頭栽了下去。

這一摔可摔得不輕,夏天德直接摔暈了過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這夏天德,早晚是被自己給害死的。

這一覺睡的,好久好久,等著他醒來,卻是在一間裝修精致的房間內。渾身上下若拆碎了骨頭,稍稍一動便疼得齜牙咧嘴。

夏天德一聲痛呼,窗口位置,便傳來一個女子幽然輕語之聲,“這麽快就醒了?還以為你摔死了,沒想到你這副老骨頭,命還真硬。那麽高的墻都敢爬,真是老當益壯。”

“誰?”夏天德心神一震,勉力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靠在了床沿,“是你?”

“夏伯父還認得我?”疏影淺笑著轉身,窗外的陽光極好,從外頭落進來,在疏影極好的容臉上打著斑駁的光影,格外的神采奕奕。

櫻娘讓人來報,說是夏天德抓到了,她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還以為夏天德摔死了,誰知道這老東西,命數挺硬,竟然沒事。

“你怎麽——”夏天德一怔,忽然慌了神,“我告訴你,就算你跟夏雨說了也沒用,那臭丫頭還得管我一聲爹。她不敢拿我怎樣,你就別想——”

“我為何要告訴她?”疏影淡淡的笑著,眸色卻寸寸冰冷,“夏伯父覺得,我會出賣你?還是說,我會在夏雨跟前挑撥離間?”

“你以前跟那死丫頭不是很要好嗎?少在這裏假惺惺。”夏天德想要起身,奈何腰背處疼得入骨。他又是那種吃不了苦,受不住疼的人,是故這會子壓根不敢再動了。

這一切,疏影都盡收眼底,見著夏天德額頭滲出的薄汗,已然明白這老東西最是怕死的德行。唇角依舊帶著迷人的淺笑,疏影輕哼一聲,“夏伯父也會說以前?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豈能同日而語。”她擡手一拍掌,浮月從外頭推門而入,將一個包裹放在了案上。

“你想做什麽?”夏天德蹙眉,他在代州一貫爛醉如泥,是故很多事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夏雨時常提及疏影的好,所以一直覺得疏影和夏雨是極為交好的兩個人。

可如今,聽得疏影的口氣,似乎並非那麽回事。

浮月打開了包裹,裏頭是一包銀子,足足有千兩之多。

夏天德的眼睛都發亮了,勉力撐起身子,一下子撲到了案上,而後忍著疼痛坐了下來,“你這是要做什麽?這是——”

“這是給你的。”疏影長長吐出一口氣,“定金!”

“給我的?”夏天德喜不自禁,打著褶皺的雙手,顫抖著拂過白燦燦的銀子,整個人都振奮不已。驀地,他面色一沈,“你好端端的為何要給我銀子?是那丫頭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所以讓你來當說客?我可告訴你,她若想拿這點銀子打發我,休想!我是不會離開睿王府的,他們吃好的喝好的,憑什麽趕我走?我養她那麽大,她就得給我養老送終!”

“如今她自己享福了,就想把我一腳踹開,你告訴她,門兒都沒有。我苦了一輩子,如今也該享享清福。更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就賴在睿王府不走了。”

疏影冷笑兩聲,心道:這夏天德果然是一點都沒變,難怪人家給他起個外號叫“夏缺德”,確實是有些道理的。

這男人,腦袋缺根弦。

殊不知他若惹了夏雨,無疑是惹了趙朔。

趙朔下手,豈能留情。管你是誰,何況還是跟夏雨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這些話,只要有一星半點傳到趙朔的耳朵裏,夏天德都死定了。

不過這樣也好,正合疏影心意。

“我給你這些銀子,就是讓你留在睿王府的。”疏影笑得冰冷入骨,徐徐走到桌案前,修長如玉的五指輕柔的拾起一個銀錠,放在掌心把玩著,“這些銀子只是定金,事成之後必有十倍之賞。”

“你想讓我幹什麽?”夏天德察覺到了不對勁,蹙眉望著眼前陰陽怪氣的疏影,眼神忽然變得邪肆起來,快速在疏影婀娜的身上游走,“讓我幫著你搶男人?還是說,你缺男人了?”役剛莊技。

疏影眸色陡沈,“我要知道夏雨的一切。”

夏天德一怔,“你為何不親自問她?”

“如果我說,這些錢拿來買夏雨的命,你願不願意?”疏影這一開口,直接讓夏天德懵在當場。

“買、買命?”他猛咽口水,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不敢置信的望著桌案上的銀子。銀子晃眼,也容易讓人蒙了心。

疏影將銀錠放在他的跟前,笑得如花綻放,“你沒聽錯,是買命。不知道你肯不肯,把你女兒的命,賣給我呢?”

“你們不是很好——很好嗎?你要她的命?”夏天德有些不知所措,“你可別忘了,如今她好歹也是睿王爺的女人,這條命哪能說買就買,我說了也不算。”

“我知道你說了不算,不過有些事,你說了也算。”疏影又放了一個銀錠在他跟前,“睿王如今是罪人,永世囚禁清梧宮,所以你就別指望著睿王府能養你一輩子了。逐漸敗落的地方,早晚是會消失的。”

她又將一個銀錠放在他跟前,並列排開,“你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不要到時候夏雨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抓不住狐貍還惹得一身騷。什麽都沒得到,最後還得過回以前的苦日子。現在這些銀子,雖然不說能足夠你生活半輩子,可好歹也是個真金實銀的,你拿在手裏才能心裏踏實。”

浮月從外頭端了一壺酒進門,醇厚的酒香瞬間在房門溢開,香氣濃郁得夏天德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顧身上的疼痛,瘋似的抓起了酒壺,拼命的往嘴裏灌。

酒癮犯了,心裏就跟萬蟻噬咬一般的難受。

如今終於能喝到酒了,也不管是美酒還是劣酒,只要是酒就行。

酒壺裏的酒,很快就被喝幹了,夏天德一臉期待的望著疏影,“還有嗎?還有酒嗎?我要喝酒,把酒給我!”

“有錢在手,還怕沒有酒喝嗎?”疏影望著他跟前的銀錠子,“你考慮清楚,我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音落,浮月已經在香臺上,插了一支清香。

香氣繚繞,燃燒的是一個人的性命。

夏天德神情微恙的坐了回去,視線不時的落在案上的銀錠之上。他是喜歡錢,喜歡酒,只不過——夏雨如今的身份確實很尷尬。他倒不是在乎夏雨,只是擔心夏雨身邊的那些人,包括尋梅和趙朔他們。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之所以能在睿王府安然無事,都是因為,夏雨無恙。

若夏雨出了事,第一個要死的那就是自己。

有錢沒命花,似乎也是不值得的。

“你放心,一旦事成,我會送你離開京城,去一個沒人的地方。你帶著你的錢,從此逍遙快活,再也不會有人找到你。”疏影豈會不知夏天德的顧慮,含笑著便將他的顧慮解決了。

“我該信你嗎?”酒壯慫人膽,夏天德皺眉,煞有其事的望著她,“過河拆橋這種事,我可是見的多了,如果夏雨出了事,我會死得很慘。”

“那如果,不是你親手殺的呢?”疏影笑問。

夏天德一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要問我,買夏雨的命嗎?”

“我問你,夏雨是不是有了身孕?”疏影突然冷了眸子。

夏天德猶豫了一下,眉頭皺得更深了些,卻沒有當即回答。

“一千兩銀子,買這個消息,還不夠嗎?”疏影將包裹推到他跟前,白燦燦的銀子,誰會不喜歡呢?

“是。”夏天德快速的將三個銀錠放回包裹,而後系好了包裹抱在懷中,“只要不讓我動手殺人,你想怎樣都行。”

“我讓你做的,其實很簡單。”疏影起身,一雙素白的手,輕柔的搭在夏天德的雙肩之上。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夏天德此刻的心悸與顫抖,溫熱的呼吸就吹在他的耳畔,細語呢喃,聲音悅耳撩人,“你只知道懼怕睿王爺,那你可知道,夏雨真正的身份是什麽嗎?”

夏天德愕然僵直了身子,“身份?什麽身份?她不就是花滿樓撿來的孤兒?哪來的身份?”

“看樣子,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疏影笑了,笑得何其冰涼,“那也沒關系,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你都給我聽清楚。回去之後見到夏雨,我要你一字不漏的告訴她。當然,在此之前,你還要幫我做一件事。”

她將一包藥粉溫柔的塞進他的懷裏,舉止輕柔至絕,“把這個,讓她喝了。在她死之前,我要讓她親眼看到她自己的孩子,是怎樣胎死腹中的。”

夏天德身子劇顫,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所謂最毒婦人心,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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