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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可否,打了招呼回到了寢室。

“布雷斯,在想什麽?”紮比尼夫人輕笑著打斷了兒子的走神,“聖誕節的晚餐不專心可不太好啊。”

他的繼父也對他溫和地笑了笑。

布雷斯懶洋洋地用手托著下巴,叉了一小塊牛排放到嘴裏。

“整個聖誕節假期你都沒收到信哦。”紮比尼夫人調侃他,“我還記得去年那個時候的你拆那些粉紅色信封拆得手都要酸了。”

布雷斯的眉毛抖了一下。難怪他總覺得自己哪裏不對勁。他直起身來倚在椅背上,今年他比往年少了的,不就是那堆甜倒了牙的情書麽?

這件事情如果放在德拉科身上,德拉科大概會長舒一口氣覺得世界終於清靜了,有隱隱覺得有點不甘心。但總的來說,德拉科是從來不拆情書的,他通常直接扔進壁爐或者屈尊降貴給一個“火焰熊熊”。

但是這件事發生在布雷斯身上。

布雷斯覺得這樣不大好。他把下巴擱在手指上,覺得自己早就該好好想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特裏亞納就是一個不太純粹的斯萊特林【

如果是格蘭芬多肯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嚷嚷。

如果是斯萊特林肯定會獨善其身冷眼旁觀。

她說了但是有猶豫也有對自己想得不夠周全的懊惱。

但特裏亞納還會慢慢成長的w

☆、決裂

二月十四日。

特裏亞納走進禮堂的時候,她看到四面墻上被鋪滿了粉紅色的鮮花,滿天都是心形的五彩紙屑。

“每年情人節都是這樣嗎?”特裏亞納有點無語,“我看到紙屑都掉到南瓜汁裏面了。”

德拉科解答了她們的疑惑,他指了指教師席。

洛哈特穿著件鮮艷的粉紅色長袍,正興高采烈的揮著手。

“我不得不說,”阿斯托利亞嘲諷,“他還真該穿這種顏色來體現他比少女還多的幻想。”

“諸位,情人節快樂!”洛哈特大聲說,“到現在為止,已有四十六個人向我贈送了賀卡——”

特裏亞納沒聽到後面他說了什麽,因為她看到布雷斯的臉色忽然就僵硬了起來。

四十六?!布雷斯氣憤得捏著叉子,他今天早上認認真真地數了好幾遍,還是四十五!布雷斯對自己一向自信,如今被洛哈特這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好巧不巧壓了一頭,就連德拉科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

“哦布雷斯——”他想起早上德拉科拖著長調這樣“安慰”他,“你要知道有特裏亞納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在你身邊,當然會有這種甜蜜的痛苦……”

梅林在上。布雷斯想,至少讓我再收一封,我怎麽也不能比洛哈特差。

顯然布雷斯把痛苦想得太簡單了。

洛哈特讓一群插著金色翅膀,備著豎琴的矮子在學校裏四處游蕩,遞送情人節賀卡。

偉大的梅林,我布雷斯發誓剛剛是開玩笑的,我希望絕不會被這些東西轉交情人節賀卡。

這些面色陰沈的“愛神”,極大程度上地挑戰了布雷斯的審美。

他轉頭看到特裏亞納正和阿斯托利亞聊天。

他和特裏亞納相處這麽久,特裏亞納從未正面表達過對他的好感。他們是同一個學院的學生,他們吃飯的時候永遠坐在挨著的座位上,然而聊天的時候,她總會轉向阿斯托利亞。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他想,就像他每次也都會轉向德拉科。

然而這總讓他覺得,那些走廊裏的,魁地奇看臺上的,休息室裏的溫柔繾綣,都是假的。

不僅他是假的,她也是。

“怎麽了?”特裏亞納似乎註意到了他的註視,轉過身來問他。

她的眼睛裏是無可挑剔的關心和溫柔。

卻無法打動他。

“情人節居然晾著我和阿斯托利亞聊天。”他笑著抱怨,“我都要嫉妒阿斯托利亞了啊。”

阿斯托利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從墻壁上折下來的嗎?”被拉到角落裏的特裏亞納玩笑道。

布雷斯無聲地笑了,手慢慢劃過特裏亞納的長發,取下了她藍色的發帶——和她眼睛顏色一樣的藍色。

他手裏的玫瑰花慢慢地劃過她的額頭,從左到右,虔誠地像是在履行某種神秘而盛大的儀式。

而她的視線裏,只能看到淺粉的花瓣和綠色的莖,連同他眼中難得一見的真摯愛意。

露水冰冰涼涼地,她伸手沾下一點,恍若無知無覺地笑了。

他是制造浪漫的高手,而她,慣會全情享受。

這是布雷斯的情人節賀禮。

“我該怎麽感謝你呢?”特裏亞納半開玩笑地問到。

“你甜美的微笑就足夠了。”粉色的玫瑰輕輕別在她的耳間。

另一邊的哈利就淒慘得多了。他剛剛從矮人的歌唱(如果那能稱之為歌唱的話)裏面掙脫出來,正扶著柱子大口大口得喘氣。

“怎麽了?”他聽到身後傳來特裏亞納的聲音。

哈利一回頭,瞬間僵了一下。

一朵粉紅色的玫瑰花別在特裏亞納耳邊,她金色的長發散下來,微微有點淩亂。

特裏亞納註意到哈利的視線,有點尷尬:“布雷斯剛剛送給我的。”

“他讓你一天都戴著這個?”哈利忽然對布雷斯的品味產生的懷疑,“在學校裏?”

“至少我不能那麽快就摘下來。”特裏亞納聳聳肩,打量了一下他。“你被轉交情書了?”她猜測道。

“還是口信。”哈利的語氣中充滿悲傷。

“喔,我猜是金妮。”特裏亞納的口吻說不清是同情還是戲謔。

“可能吧。”哈利撇了一下嘴,“馬爾福是這麽說的。”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節的鬧劇也沖擊了密室裏的攻擊者,一直都沒有攻擊事件再發生。城堡裏的氣氛也漸漸恢覆過來。而對於特裏亞納來說,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她的變形課成績依舊喜人,她的飛行課也一直保持著摔下了次數最多的記錄。而在休息室,她可能會坐在布雷斯的附近,看他和德拉科下一盤巫師棋。

但今天不太一樣。因為特裏亞納正站在布雷斯的寢室裏。當然,同時這個寢室也屬於德拉科。

特裏亞納很好奇,什麽話不能在休息室裏說,甚至不能在學校走廊的角落裏說。

“如果德拉科進來發現我在這裏會被嚇到的吧。”特裏亞納笑言。

出人意料地,布雷斯沈默了一下才說:“他今天不會進來。”

特裏亞納意識到自己選擇的不是一個好的話題。

“你令我驚訝,特裏亞納。”布雷斯站在她面前,“你讓別人很難察覺到你想要什麽,因為你從來不說。”

“我以為你有多與眾不同。”布雷斯慢慢地說,“然而事實令我失望。你和她們,沒有什麽兩樣。”

特裏亞納裝作不解地看著他。

“令我最意外的是,”布雷斯輕笑,“你似乎漸漸對我不再設防。”

特裏亞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一個毫不設防的斯萊特林。”布雷斯輕佻地撫摸她的側頸,“可真是非常有意思。”

“我倒不覺得意外。”特裏亞納言語間似乎全然不在意他說的話,“你當然懂得如何讓人三言兩語就忘記戒備。”

“那是因為我足夠用心,特裏亞納,”布雷斯的手移上了她的臉頰,“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孩。最開始我就在想,如果能讓你愛上我,該是多大的成功。”

回答他是一記打到他身上的魔咒。但等他把手伸到魔杖袋裏時卻摸了個空。

他愕然地看著特裏亞納把他的魔杖轉了個繁覆的花樣拋起又接住。

“說什麽我對你毫不設防——”特裏亞納挑眉,“對你這種稍占上風就忘乎所以的人,還需要額外設防?”末了還示威似的揮了揮魔杖,才扔回給布雷斯。

看著女孩不輕不重地摔上房門,布雷斯覺得自己真是敗給她了。

斯萊特林,布雷斯苦著臉看著手裏的魔杖,真是個絕絕對對的斯萊特林。擺出一副為情所困的無知少女的模樣,騙得他得意忘形。

不過炸毛的時候果然比平時那副若即若離的樣子可愛多了。布雷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不過以後也和他無關了。但從某種角度上說分開是一件好事--他又可以肆無忌憚地四處放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寫的我燒腦【

猜猜這麽多對話裏面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

第一年裏面特裏亞納和布雷斯之間的偽裝太多了

所以現在需要他們冷靜一下



然後特裏亞納可以趁不用刷布雷斯好感度的時候先找找爹【其實這才是真正目的吧【什麽鬼

☆、連續襲擊事件

特裏亞納走進自己的宿舍,穩穩關上了門。阿斯托利亞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看見她直接倒在床上。

阿斯托利亞覺得不對勁:“特裏亞納?”

“我還好。”特裏亞納的聲音從帷帳裏穿來,“我剛剛和布雷斯分開了。”

阿斯托利亞吃驚地看著她。

所有人都無數次認為他們會分手,但直到特裏亞納輕巧地打發著流言蜚語仍然泰然自若之後,沒人再小看這段關系。而這個時候,他們分開了。

“你……忍無可忍了?”阿斯托利亞試探道。

“本來沒有。”特裏亞納悶聲回答,“但他居然向我挑釁。”

阿斯托利亞完全無法想像布雷斯挑釁一個女孩,畢竟他慣常的手段都是一句“你值得更好的,不要等我。”

“都結束了。”特裏亞納深深吸了口氣,“我當然很快就能調整出來。”

“特裏亞納!”阿斯托利亞哪裏聽不出來她的難過,“他……說什麽了?”

“那是因為我足夠用心,特裏亞納,”特裏亞納聲音平板地重覆,根本無需回憶,布雷斯的話就順暢地從她口中說出,“最開始我就在想,如果能讓你地愛上我,該是多大的成功。”

她早知道他從沒認真過,她最難堪的是,她的失敗被他一語道破。盡管最後她為自己撈回了尊嚴,但她再也沒辦法騙自己了。她被迫面對這樣的真相。

她不是毫不動心。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學生們不知為何似乎都已經了解到了這件發生地還算隱秘的事情。而這兩個人正在用早餐。

兩人的位置稍遠,也偶有對話,皆平靜淡漠地像白開水一樣,硬要說有哪不對,只能說兩人的笑容沒有平時那麽多了。全然澆滅了眾人看好戲的心情。

格蘭芬多們大多幸災樂禍,眼神沒完沒了地掃視這兩個人,顯然樂見斯萊特林感情破裂。少數人則有點擔憂地看著特裏亞納,或者向紮比尼投去瞪視。

拉文克勞對此興趣缺缺。

赫奇帕奇很同情特裏亞納。以善良正直為座右銘的赫奇帕奇,對布雷斯的態度一向非常微妙。

斯萊特林更多的是探究。布雷斯拒絕哪個女孩基本上就和斯內普教授關波特禁閉一樣是家常便飯,但他從來不會動一下眉毛。而特裏亞納則是出了名的拎得清,完全不把布雷斯和別人時有時無的暧昧看在眼裏。

在他們看來,這兩個人分開也應該是心照不宣地疏遠,至少也得是客客氣氣地坦白。

“你不必替他們擔心,”德拉科輕笑著在阿斯托利亞耳邊說,“依我看,他們難過不了多久。”

“布雷斯可能很快會找到下一個目標。”阿斯托利亞低聲說,“但我想特裏亞納可能不行。”

“不不不。”德拉科想到昨天莫名安靜的布雷斯,勾起了嘴角,“我是說,也許不用等太久,他們就會和好了。”

阿斯托利亞睜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布雷斯說得多絕情!”

“你知道這才意味著他不對勁。”德拉科說道。

阿斯托利亞看著特裏亞納,搖了搖頭:“話說得太絕了,就無論如何都沒有退路可走了。”

“不。”德拉科舉起了高腳杯,“退路永遠都在,就看值不值得他們丟下自尊去走。”

特裏亞納最無奈的事情,就是哈利一臉真誠地表示他可以幫忙給布雷斯一個石化咒。

“清水如泉也可以。”哈利的臉上完全看不出開玩笑的意思,“反正他經常和德拉科在一塊,非常方便。”

當然方便,特裏亞納一臉黑線地想,你每次見到德拉科都要彼此施咒,你們的朋友已經被誤中副車過無數次了。

特裏亞納低頭看著自己那根六道木魔杖。在拿到這根魔杖之前,她也不知道居然還有這麽一種植物,至於這種材質,這麽說吧,就算是一個麻瓜拿著它往巫師頭上砸,假如巫師還不幸被砸中了,也很難說會不會進聖芒戈。

“六道木和龍的尖刺。”奧利凡德先生曾經這樣說,“幾乎是我做過最堅硬的魔杖了。我有理由相信他選擇了一位和他一樣的巫師。”

“我要是對布雷斯施咒的話,會不會就好像我很在意這件事似的。”特裏亞納有點糾結。

“你是指你被他甩了的事?”哈利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她,“你本來就在意這件事啊!”

特裏亞納再也不想和格蘭芬多說話了。

但很快,這件事情就被他們擱在腦後了。

又一次襲擊事件。包括哈利最好的朋友之一的赫敏。

公共休息室。

“學校很可能要關閉,除非抓住策劃者。”斯內普教授交代完一系列通知後,簡潔地說,“如果有人認為自己知情,最好主動站出來。”

然後他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遍噤聲的學生,特裏亞納覺得自己被他的眼神警告了。

也對,我自己也曾經是襲擊事件的目擊者。特裏亞納想。

斯萊特林留下的密室,襲擊了兩個格蘭芬多,一個拉文克勞和一個赫奇帕奇,還不算上格蘭芬多鬼魂。如果說以前其他學院對斯萊特林只是排斥,現在簡直是遷怒了。

雖然這樣的遷怒幾乎是合情合理的。但斯萊特林們也不能接受在各種場合莫名其妙就被魔咒擊中。特裏亞納為她向鄧布利多提出的請求付出了代價——她已經第五次進醫療翼了。這位“陷害過救世主的邪惡的斯萊特林”,只能一臉沈痛地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臂了。

而後是海格的被捕和鄧布利多被罷免。

洛哈特終於找到了他那些華而不實的書之外的話題,他在課上慨嘆自己的未蔔先知,說他早就發覺了海格是兇手。特裏亞納對於他趾高氣揚地再三表示自己功不可沒的行為已經有了免疫。 或者說,她完全沒有在聽。

期末考試居然沒有因此受到一點影響。特裏亞納絕望地想,城堡這麽危險,為什麽不能取消更加危險的飛行課考試呢?然而如果霍格沃茨關閉了,就意味著她只能在德姆斯特朗和布頓巴頓之中選一個。也就是說,她可以選擇在一個假期裏學會德語或者法語。這件事情就足夠特裏亞納頭疼的了。

她也給紮比尼夫人寫過信,紮比尼夫人除了勸慰之外給她寫了一張明顯帶有黑魔法痕跡的魔咒清單。

好吧。特裏亞納被折服了,這也許才是斯萊特林應該選擇的解決方式。

特裏亞納沒有等到下課的鈴聲,甚至沒有等到洛哈特對於她上課走神的無奈斥責,而是等到了走廊裏回響著的麥格教授被魔法放大的聲音。

學生們迷茫著被送回了公共休息室,大多數人想盡辦法打探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們回到這裏的時候路過了第一次襲擊事件發生的地點。”德拉科生硬地說道,“墻上寫著,她的屍骨將永遠留在密室。”

“誰?”阿斯托利亞追問。

“我不知道。”

這時候斯內普教授走進了公共休息室,所有學生安靜下來等著院長的解釋。

“又發生了一起襲擊事件。一年級的金妮韋斯萊被直接帶進了密室。”斯內普教授說,“學期提前結束,明天早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車會送你們回去。”他聲色俱厲地加了一句:“我不希望發現任何人今天晚上離開宿舍。”

不必他說,沒有人會想要在晚上離開宿舍了。

特裏亞納免於了飛行課期末考試的折磨,但這無法讓她高興起來。她看到最樂於見到韋斯萊倒黴的德拉科的表情也稱不上愉快。

沒有人希望霍格沃茨就此關閉。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找到合適的機會交代魔杖了……

因為不想寫走任務一樣的對角巷之旅【

☆、格蘭芬多們的隔間

“特裏亞納!”

聽到有人叫她,特裏亞納迷迷糊糊地試圖睜開眼睛:“啊?”

“危機解除了!”阿斯托利亞面色紅潤,看起來很激動,“教授們決定開宴會慶祝!”

“什麽?”特裏亞納一邊換上校服一邊問,“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阿斯托利亞興高采烈地答道,“但霍格沃茨應該不會關閉了。”

得到了這個消息,特裏亞納也難以抑制地高興,她隨手抓了一條領帶就急急走出了宿舍。

大廳比她想象的還要喧鬧,甚至還有不少格蘭芬多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相比之下特裏亞納二人不大整齊的衣著根本不算什麽。

然而德拉科對她們這樣的行為很嫌棄,一臉不滿地看著她們手指翻飛地系領帶:“你們是有多著急要出來?”

“發生了什麽?”特裏亞納現在只關心這個問題。

“波特救出了那個韋斯萊。”德拉科擡了擡下巴示意她們看看大廳裏金紅相間的裝飾,“四百分加分外加特殊貢獻獎。”最後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特裏亞納張望著想找找哈利,然而這對她不高的個頭來說是個挺艱巨的任務。但特裏亞納敢肯定,他只是被那邊那群格蘭芬多埋住了而已。

特裏亞納愉快地坐下,想在著這喧鬧的氣氛裏破例吃一塊深夜裏的甜點。

然而她和別人似乎看中了同一塊蛋撻。

而且這個別人還是布雷斯。

特裏亞納假裝忽然對一邊的蘋果派產生了興趣,布雷斯則改變主意去取了一塊水果布丁。

這件事當然不足以改變特裏亞納愉快的心情,但她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之前那麽激動了。

最好的事情莫過於,麥格教授站起來告訴他們,學校為了款待大家,決定取消考試。

“太好了!”特裏亞納不得不大聲說話才能讓旁邊的阿斯托利亞聽清楚,“二年級就沒有飛行課了。”

而阿斯托利亞的回答埋沒在一陣更為猛烈的歡呼裏。

“鄧布利多剛剛說的什麽?”特裏亞納想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激動人心的消息。

“洛哈特教授下學期不能回來啦!”阿斯托利亞笑得非常燦爛,“我們要有一位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

霍格沃茨特快。

“特裏亞納沒和你在一起嗎?”德拉科問阿斯托利亞。

“她說不想和布雷斯一個隔間。”阿斯托利亞無奈,“但布雷斯似乎也沒和你在一起?”

“他的理由一樣。”德拉科聳聳肩。

然後他們就聽到隔間的門被拽開了。

“特裏亞納,你居然沒和馬爾福他們在一起?”哈利說,“我還跑到斯萊特林常用的隔間裏去了。”

“然後被趕出來了?”特裏亞納調侃他。

哈利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遞給特裏亞納一張匆匆寫就的紙條:“這是電話號碼。我跟你講過怎麽用電話的。你假期裏往德思禮家給我打電話吧。”

“我可以直接去找你。”特裏亞納聳聳肩,“你知道,我假期通常也見不到什麽人——阿斯托利亞總有數不清的宴會要參加。”

“但願我能出來吧。”哈利覺得把握不大,他四下打量了一下,“你是怎麽找到一個空的隔間的?”

“車頭或者車尾總會有很多空隔間。”特裏亞納說道。

“你去我們的隔間吧。”哈利興致勃勃地拿著特裏亞納的行李跑進了走廊。

“一個斯萊特林和一群格蘭芬多在一個隔間不是個好主意,哈利。”特裏亞納無奈地追在後面。

哈利充耳不聞,一直到了他們的隔間門口才說:“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嘛……心情不好就應該和大家來一局劈啪爆炸牌!”然後不由分說就打開門要把她推進去。

然而特裏亞納看見布雷斯就和一群拉文克勞待在不遠的隔間裏。他仿佛也註意到她了,擡頭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她居然站在格蘭芬多的隔間門口,只是仿佛幹笑了一下。

特裏亞納總能很快在人群裏看到布雷斯,盡管她不怎麽想要這個能力。

然而他們卻忘了對外聲稱的“陷害”。迎接特裏亞納的是一群韋斯萊的瞪視和赫敏的指責。

哈利只好把事實解釋了一遍,然後再三叮囑在場的所有人保密。

特裏亞納隱晦地瞪了哈利一眼。

最後特裏亞納也沒有和他們一起玩劈啪爆炸牌,因為她懷疑她只要一過去他們的氣氛就會迅速冷卻下去。她選擇坐在窗邊和赫敏聊天,特裏亞納被紮比尼夫人逼著也在上學前學了不少書本上的知識,勉強能和赫敏聊一聊變形術。

忽然一個費力拔煙火竄到她們之間,幾乎在她們耳邊炸開了。

“喬治!!!”赫敏氣憤地喊道,“我正和特裏亞納聊到阿尼瑪格斯呢!”

“我是弗雷德。”被赫敏惡狠狠瞪著的雙胞胎之一沒心沒肺地回答道。

特裏亞納雖然知道他們沒有惡意,但還是被嚇了一跳,轉頭勉強扯出一個禮貌的笑。

“我還以為你會對我們施惡咒呢?”另一個失望地說道,“馬爾福每次都是這麽做的。”

特裏亞納額頭狠狠一抽,她在心裏默念了三遍“風度”之後才開口:“是——麽。”

“但我覺得她也差不多到極限了。”之前自稱弗雷德的接話道。

“再放一個?”喬治興致濃濃地提議道。

特裏亞納忍無可忍地抽出魔杖敲了一下喬治真的準備拔煙火的手。

“天哪!”喬治誇張地驚呼,“冷漠傲慢的斯萊特林居然像個麻瓜一樣給我來了一下。”

特裏亞納自覺失態,臉刷的紅了起來。

“幸好我媽媽沒有你這樣的魔杖。”喬治揉了揉傷處,“太疼了。”

領教過這一記的哈利同情地看著他。

“放輕松一點啦。”金妮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們經常這麽大驚小怪。”

“你居然這麽對待你的哥哥。”弗雷德假裝傷心地捂臉。

“至少特裏亞納幫我們找出了分清楚你們倆的方法。”金妮樂不可支地指了指喬治手上的紅痕。

“沒關系的,我們想打他們很久了。”赫敏也安撫道,“別想那麽多。”

斯萊特林總會想很多。特裏亞納想,也許這就是我和他們終究不一樣的地方。

但是不一樣的人,真的就不能做朋友嗎?

作者有話要說: 和原著相同的劇情裏,我會從另一個角度詮釋。

特裏亞納的主視角決定了她能看到很多哈利看不到的東西。

很快就能看見爹了!

【就好像有人關心這個似的

☆、布雷斯的大腦封閉術

紮比尼居。

“我覺得我可能還不到學這個的年紀。”布雷斯正在做最後的努力,“或者至少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一部分記憶抽出來啊!”

“德拉科早幾天就開始學了,而他和你同歲。”紮比尼夫人用魔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自己的手心,“而且我覺得最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是激勵你學習大腦封閉術的動力。”

布雷斯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也許他媽媽對他絢爛多彩的情史不感興趣,但她再三強調過不能讓特裏亞納在學校受一點委屈。布雷斯的手移到腰側,但他的母親快他一步用了一個“魔杖飛來”。

“大腦封閉術不需要魔杖,布雷斯。”紮比尼夫人把那柄魔杖放在了離布雷斯很遠的地方,忽然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攝神取念!”

直入大腦的沖擊太突然,以至於布雷斯楞了兩秒鐘才想起來抵抗,而紮比尼夫人已經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表層的記憶。布雷斯使勁回憶曾經在考試前突擊背誦的魔藥配方和操作步驟還有冗長乏味的魔法史。

“試著清空你的大腦。”紮比尼夫人皺眉,“轉移註意的方法堅持不了多久。”布雷斯還沒來得及領會這句話的意思,就被紮比尼夫人突破了一層防線。

“喔,我看到了什麽?”紮比尼夫人棕色的眼睛又睜大了一點,“特裏亞納的飛行居然這麽糟糕,這和她的父母可一點都不相像。”

魔法史課上的看到的場景,是布雷斯在回憶魔法史時最容易聯想起的東西。布雷斯額頭上一層冷汗,試著像上課無聊時的發呆那樣清空大腦。

然而紮比尼夫人順著那點記憶急轉而下,很快就刺探到了大腦的深處。看著那些甜蜜的戀愛場面,紮比尼夫人的牽制一瞬間因為她本人的情緒波動而放松了,布雷斯趁機掙脫出來。

“很好,布雷斯。”紮比尼夫人臉上地笑容危險地加深了,“我很期待你還有什麽瞞著我的。”

等到德拉科再見到布雷斯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星期之後了,布雷斯終於在高密度的訓練下熟練掌握了大腦封閉術,他聽著德拉科抱怨他自己暴露了怎樣的想法和秘密又被罰抄了多少遍家訓的時候,哼了一聲撤去了自己臉上的容光煥發咒。

德拉科有幸目睹了一個憔悴非常的布雷斯。他眼下的烏青甚至超過了他們一年級時魔法史考試那個早上德拉科看到的。

“梅林啊。”德拉科不得不說布雷斯的慘狀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郁悶,“你媽媽居然下手這麽狠。”

“本來我以為整個假期都沒有出來的機會了。”布雷斯嘆了口氣,“你知道的,其實特裏亞納也沒收到多大傷害,我們只不過不怎麽說話而已。”

“阿斯托利亞和我說,”德拉科躊躇了一下,“特裏亞納還是挺不開心的。”

布雷斯沒說話。

“我沒想到你們是真的分開了。”德拉科攤手,“我覺得她挺適合你的。”

“依你來看,特裏亞納是適合我的女孩。然而在我看來,她不是。”布雷斯一字一頓地說。

德拉科察覺到了布雷斯的某些暗示,睜大了眼睛。

但布雷斯示意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布雷斯瞞著我我一點都不奇怪。”紮比尼夫人責怪她,“你居然也不和我說。”

特裏亞納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紮比尼夫人對此完全免疫:“現在呢?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她不問發生了什麽,不問發生這些原因,她只想問特裏亞納想要說什麽。

特裏亞納的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

“你的反應和布雷斯完全不一樣。”紮比尼夫人看著她嘆了口氣,“不出意外,布雷斯會從我手中繼承紮比尼家族的產業。而我會幫你謀一個安穩的職位,參加你的婚禮,也許能有機會看看你的孩子。所以我要求他,和要求你完全不同。”

“我是個斯萊特林。”特裏亞納說,“我不願意過這樣的一生。”

這是特裏亞納唯一一次這麽明確地反對紮比尼夫人。她不是赫奇帕奇,她做不到樂天知命。她是斯萊特林,她像大多數的斯萊特林一樣有野心,面對想要的東西詭計百出。

聽到這樣的回應,這位畢業於拉文克勞學院的夫人似乎並不驚訝。

“也許本來應該讓你和塔拉多相處。”紮比尼夫人無奈地笑著,“怎麽和我一樣總是不知足呢。”

也許特裏亞納不是像紮比尼夫人,而是像她自己那個不肯按預定軌跡走下去的父親。

“很少有人會相信我是拉文克勞畢業的,就像分院帽也打算替我選擇斯萊特林。”紮比尼夫人對她說,“但我堅持選擇拉文克勞,同時我也不否認這是一個斯萊特林式的選擇。”

特裏亞納在格林格拉斯夫人口中聽過這段往事。紮比尼夫人入學時,神秘人正一個個將那些篤信純血統的家族歸入麾下,而為了堅持紮比尼家族的中立,紮比尼夫人果斷選擇了拉文克勞學院。雖然這給紮比尼夫人振興家族造成了阻力,但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必須承認這是個明智之舉。

“但你如果徹底和我相同,我也不用跑過來問你。”紮比尼夫人說,“你心情如何從來不會瞞著阿斯托利亞,卻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特裏亞納有一瞬間的猶豫,因為拿不清楚這是不是試探。

然而這一瞬間的猶豫就足可以給出答案了。

“我有點消沈。”特裏亞納的回答更像是檢討。

“我第四任丈夫去世的時候,我消沈了三周。但這三周讓我有經驗判斷出你現在的消沈是為什麽。特裏亞納,你因布雷斯的離開而消沈,無論是因為挫敗還是傷悲。”紮比尼夫人苦笑著說,“別那麽認真。你知道戀情就像穿行的風,她的來去從來不能被我們左右。”

“那我該怎麽做呢?”特裏亞納輕聲問道。

“輕松些看待她。”紮比尼夫人的眼睛裏有著特裏亞納看不懂的憐憫,“我不是叫你愚弄別人的感情,而是無論何時別人不告而別,你都不要太過糾結和悲傷。”

“很難。”特裏亞納屏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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