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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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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20140903,發現有個bug,修掉。不是偽更

-魔谷這段情節略長,可能還會有一到兩章才會結束。魔谷結束後還有另外兩個比較重要的劇情林以恩的訓練兵生涯就要結束啦!黑心魔就要去打新地圖啦!

-話說求收藏求評論,啥都沒有沒動力碼字啊嚶嚶嚶

008

所謂的士兵模型其實做的很簡陋,不過就是田壟間稻草人的升級版而已。裹在模型外的粗制麻布上有兩個大口袋,腰間的地方則另外掛著兩個筒狀布袋充當刀匣。

“也不知道到底是幸存者還是遇難者。”西法自言自語道,因為甫一到拋屍現場,不,是案發地點,好像也不對,反正就是看到模型的那時林以恩就自動占據了有利地形開始查看翻找起來,擠得西法根本沒地方下腳,他只好站在外圍觀察,一點兒有利的信息都得不到。

“首先,這個家夥肯定是活的,西法我麻煩你稍微動動腦子,又誰會跑到這麽大老遠的地方死掉?”她的語氣糟糕到就像是看到一個初中生算錯了一加一等於二,她拍拍手的灰塵,“其次,利威爾那個混蛋竟然什麽也沒給我們留下,簡直不能忍。”

“這個……別太在意,”西法伸出小爪子安慰道,“如果是我們搶先找到模型我們大概也不會給別人留下什麽吧。”

林以恩頓時翻了個白眼,一副很是嫌棄的樣子別開了肩:“那是你,思想覺悟真低,如果是我遇到了這種事,我一定會留下諸如‘林以恩到此一游’之類的標記以便流芳千古。”她誇張地一甩頭,驕傲得就像孔雀。

西法幹笑兩聲沒搭腔——他現在極度後悔怎麽沒在初入訓練營的時候就把自家二姐這種賤得突破天際的性格扭轉過來,以至於讓她在這三年時間內禍害了無數蓓蕾花苞小果實。姐,你是真的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壞事做多所以才這麽招人嫌的嗎?!

“行啦,姐,我們走吧,應該勘察完了吧?我們現在……回到樹上去?”

“我看還是先回家去看看你是不是把腦子忘在床底下忘記帶出來了。”

林以恩這句話一出西法竟然是先感到尾巴骨鉆心一疼,然後才覺得自己被憤怒的狂潮淹沒了,他大聲嚷嚷,從神態到動作發梢到之間無一處不充斥著我好冤枉的信息:“我又怎麽了!我的腦子帶著呢,有溝回!也沒有養金魚!”

“簡直難以置信,帶了腦子的人竟然看不出來這裏有問題?!”林以恩驚呼,演技的浮誇無人能敵。她指著士兵模型說:“就這麽一個破爛兒,全扒光了也要不了三分鐘,可是那只猴幾在這裏蹲了將近十五分鐘!便秘都要不了這麽長時間……”

“便秘要。”

“……”

“……”

相對無言半晌後,林以恩果斷投降道歉:“抱歉,姐姐在這方面沒有經驗是姐姐妄言了。”

西法已被自家二姐打成重傷,心中的小人留下寬面條淚,我也沒有經驗啊!!!他咬咬牙問道:“那姐姐你發現了什麽?不對,應該說是利威爾發現了什麽?”

“我哪知道,那個時候我忙著自拍呢,你呢,沒看?”

我忙著做你的背景板呢。西法心中吐槽卻不敢言,反正林以恩打來的重拳只能硬扛不能反擊,否則就會遭到更沈重的打擊。他略微一遲疑,總算是說出了林以恩心中的最佳答案:“那我們現在是要跟著利威爾的路線走對嗎?”

“太對了,西法,為了恭喜你的智商終於又回到了水平線以上,姐姐我決定送一一份大禮。”林以恩笑著勾勾手,待西法不明所以地彎身靠近時立即用河邊的稀泥糊了他一熊臉!

“你……你幹嘛呀!”

“救你。”說完林以恩自己也捧劉一捧河泥開始往臉上抹,“常在河邊走,哪有不失-身,在這種詭異的山谷裏,蚊蟲反而比那些獅子老虎什麽的野獸更加可怕,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它們就會把什麽病毒傳染給你,我們手頭沒有SIX GOD,一路走來我也沒看到薄荷之類的防蚊蟲植物,只好用這個惡心的辦法了。”

“……能不塗嗎?”西法抹掉臉上的汙泥不樂意地小聲抱怨。

“能——只要你想跟小矮子手牽手下地獄的話。”林以恩刺了他一句,然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仰天大笑起來,簡直就像是八十年代武俠劇裏的那些梟雄反派。

在純潔的小盆友西法聽不懂的那個成年人的話題中,在那個萬能到無所不能的微薄上,那群除了顏控還是顏控的好機油們給林以恩強行安利了關於利威爾一個美麗又迷人的小秘密~

他、有、潔、癖!

>>> >>>

利威爾現在一身的包。

而且上面那句話還不是采用的誇張描寫的手法。

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什麽叢林生存TIPS,只是一想到要把汙泥糊到自己臉上或者是把奇奇怪怪的植物汁液混合著口水塗到手臂上,他身上冒出的雞皮疙瘩就會比這些包還多。

癢和惡心,對利威爾來說完全不是問題,死和惡心才值得他勉為其難地考慮一下。

他煩躁地掏出口袋裏的那張紙片,抖開——這就是他在那個河邊的士兵模型上發現的東西。和林以恩一樣,副軍團長的話從利威爾左耳朵進,從右耳朵出來的時候就只剩三個字了:這是坑。既然明白了出題者的所有意圖,利威爾自然也就沒有想去當個可笑的提線木偶湊熱鬧的念頭,況且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想去湊熱鬧,那八成就沒熱鬧可湊了,因為別人根本就搶不過他。

在檢查那具模型時,他發現那枚紅色袖章好像有些不尋常,手指一撚,果然有夾層——直到後來加入了調查兵團他才知道原來這是調查兵很喜歡用的招數之一,因為死亡率高,全部帶回屍體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頂多就是盡力找到隊員的袖章帶回以確定身份,因此很多人習慣性的會把自己的墻外發現藏在袖章中。

很明顯的,那張殘片是某本日記的一部分:

X年X月X日(此處字跡模糊):

我覺得自己正行走在神跡之中。

眼前的一切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就好像是誤闖了巨人的故鄉,即使是曾去游覽過的巨木森林所帶給我的震撼也不及這條山谷的十分之一,真想把這樣的奇景帶回去給你看啊哥哥。

威德先生非常照顧我,如果不是他臉上有那樣一道可怖的傷疤的話我甚至覺得他能勝任給小孩子發糖這樣的工作,不過,同時他又是威猛的,他早上制服比雄獅還巨大的山貓時露的那一手真是太帥了!哥哥你說,如果我當初沒有選擇生產者而是和你一起進入調查兵團會不會也變得這麽酷呢?

又該集合了,威德先生決定要逆河上行,期待這次能看到更加奇妙的景象。

殘片的內容到此就結束了,利威爾並不認為這張殘片也是本次畢業考試的內容之一,反倒是怎麽看怎麽像那個深藏不露心機頗多的男人的手筆。

想利用訓練兵幫他調查魔谷?

“為什麽要對蠢貨抱有超過他們能力所及範圍之外的期待值呢?真是無趣。”嘴裏這樣說著,腳步卻毫不猶豫地逆河而上邁向地圖上那一塊毫無標記的區域。

他知道,在魔谷的深處,一定有什麽秘密在等待著他。

>>> >>>

西法今天第一次見到了自家二姐的隱藏技能之一:畫地圖。

這技能有點稀罕,倒也不知道是哪兒練出來的——教會裏不是沒有會畫畫的孩子,就算是西法也能拿著鉛筆頭隨便塗兩筆,可是基本上他們擅長的不是肖像畫就是風景畫,用來在某些特定場合獲得別人的同情和讚賞從而達到被領養/捐款之類的目的。

參天大樹,林以恩說有多高就是多高,一塊石頭,林以恩說距離他們多遠就是多遠,誤差很小,西法覺得林以恩對距離的敏感度明顯超出常人許多,也許這就是他二姐立體機動比別人玩的好的原因所在。他看著山巒與河流在林以恩筆下緩緩綻放,終於耐不住性子問道:“畫這個考官真的會給分?”

林以恩斜睨了他一眼,疊好自己的地圖:“那你別畫。”說完起身就走。

西法見狀連忙把自己那張畫著許多自己都看不懂的線條的地圖草草收起,跟上去裝可憐:“姐我還沒抄完呢!”

林以恩會理他才有鬼。

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姐弟兩變態似的□□了利威爾一個下午,天上漸漸聚集了成片烏雲,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又在一處滿是淤泥的水窪處發現了一具士兵模型。這具模型缺胳膊少腿,除去制作者癖好怪異之外唯一的解釋大概就是模型其實是從上游被水流沖刷下來的。林以恩看著散發著惡臭的淤泥上殘留的深深腳印和計分物品都被扒光了的士兵模型咋咋嘴,低聲咒罵了一句“也是蠻拼的”然後心裏琢磨:如果真是從上游漂下來的話,那非色塊處的模型分布就比我推理中的要稀疏很多,就那麽不想訓練兵早點拿到分回家?沒道理啊……是我自己的推論錯了還是那個賤人還有別的企圖?

“要是知道猴幾從士兵們身上得到的線索是什麽就好了……”驀然,她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旋即掏出望遠鏡開始觀察附近的河面。

西法覺得她的行為跳脫到沒法理解,好奇問道:“你在看什麽?”

“以某人的潔癖程度剛剛踩到那種齊腰深的惡心爛泥裏,哦,太抱歉了,對他來說大概都深到胸口了,現在肯定找個地方洗澡呢,趁此機會,我們把他搶了。線索,食物,武器,衣服,都拿走!”林以恩桀桀怪笑。

西法頓時渾身一涼,心說前三項還好你要是真把人家衣服拿了那他才不會跟你老講的床邊故事裏的小仙女一樣投懷送抱呢,人家就算是拼了命也會把我們倆剁成肉醬。嗯,說不定都不需要拼命,分分鐘就能把我們倆搞定。

他倒是很想阻止,可是林以恩偏偏被蒙了心,誰都攔不住。他們沿著痕跡跟到一處平緩石灘,結果人類活動的痕跡突然斷了,西法很是心情覆雜地松了一口氣。

“喲,通過過河的方式來洗去身上的汙泥,蠻聰明的嘛。”林以恩收好望遠鏡,在石灘上來回踱了幾圈,突然一蹲,從石縫中拈出了幾根稻草,冷笑一聲:“果然,這場考試裏藏著鬼呢。”

“嗯?”

“嗯什麽嗯?動動你的豬腦子,別什麽事都要我來教,趕緊退隊保智商吧,就你這傻乎乎的勁兒還想去調查兵團,被賣個巨人做童養媳了還幫著賤人數錢呢!”林以恩看透了史密斯的詭計後心情糟透了,正好遇到西法舍身堵槍口於是就一梭子彈全打光了。

“我又哪兒惹著你了!!!”

西法覺得拉帕平時對女人的簡介真是對到沒邊,她們翻臉比翻書還快,誰在她們心情不好的時候誤踩雷區那絕對會被遷怒到體無完膚。

很難得的,林以恩給出了答案:“你的愚蠢。”

“我沒那玩意兒,謝謝!”

“那好啊,就勞煩聰明絕頂的西法為我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是什麽以及接下來要怎麽行動好了。”林以恩戲謔地做了個“您請”的動作。

西法一楞,底氣不足地說:“讓我想想。”他扳著指頭默數現在已知的條件,的確,他自己也知道在這方面自己是肯定比不過自家那個腦回路異於常人的二姐,但根據現有條件拼湊出個七七八八西法覺得自己還是能辦到的。

首先,副軍團長大人所規定的評分標準是個坑,選拔出能跳出這個坑的訓練兵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其次,我們在河邊找到了安置的士兵模型,證明第一條推論是正確的。不確切推論,士兵模型身上攜帶有某種線索。線索內容,未知。

第三,淺石灘上發現第二具士兵模型(已被沖往下游),利威爾過河。

西法在距離水面略遠的土地上用樹枝寫下目前已知的各種發現,他拿著樹枝無意識地在三條裏點兵點將,最後目光落在似乎是最不起眼的一句話上:

——利威爾過河。

他為什麽要突然過河?!只是為了洗去身上的汙泥?別逗了!肯定是有某種特殊的因素促使他放棄了自己原本的路線突然過河的!

過河的時間,日落時分?暴雨之前?……不對,時間上沒有什麽特殊意義,地點,石灘……第二具士兵模型發現的地方(模型原安置點)!

西法興奮起來,他把樹枝一甩,興沖沖地跑到河邊對正閑得無聊打水漂的林以恩喊:“姐!姐!我知道了!在士兵模型上有線索!線索指引前進的方向……難怪了,所以要弄出這麽個奇怪的測試,先選拔出有才能的訓練兵,然後讓這一小部分人順著線索去探索整條魔谷!一環套一環……姐姐,副軍團長大人真的很厲害!!!姐姐你說我推論的對不對!”他搖起虛無的尾巴,眼睛亮閃閃的就好像是再等待主人誇獎摸頭的小哈巴狗。

“除了某一句之外,勉強算對好了……那你再繼續說說,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這有什麽好說的,”西法不明白,“繼續跟著利威爾啊,只有他手裏才有線索。”

林以恩聽了這話立即把手裏攥的一把碎石BIUBIUBIU地往西法腳下甩去:“剛誇你一句你就蠢上了,我們接下來要去找個山洞過夜才是硬道理!”

“哦哦,對的對的,明天再跟。”

又是一陣密集的BIUBIUBIU:“明天也不跟!你傻啊!賤人想調查魔谷關我屁事啊,又關你屁事啊,你這麽積極!你也說了,在模型上植入線索的目的是探尋魔谷而不是讓我們得分,如果這裏真的有什麽非要解開不可的謎題的話,為什麽不申請正式軍隊來?答案很明顯了,他申請不下來!所以只能調動我們這種沒有編制的訓練兵!我敢說魔谷裏絕對有問題,大大的問題,這裏水太深了,下去就淹死你。”她氣呼呼地說了一堆,停頓了片刻插起腰,“明天他給什麽顏色的□□我們就去什麽區域,我寧願做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瓜也不想做個知道太多的炮灰!馬克一個三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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