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假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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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雅美xi，現在跟著我跳一遍。”
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在將《不要相信她》的歌曲聽了三遍後，李孝莉在kangta所編舞蹈的基礎上，又稍稍潤色一番，加入一些手勢與腳步的變化，使少女活潑俏皮的風格更加突出。
剛才李孝莉先給宋雅跳了一遍，若不是親眼所見，宋雅很難想象，舞臺上性感多姿猶如女王的李孝莉居然也可以跳出這麽“鄰家小妹”的舞蹈。
時而羞澀，時而活潑，時而俏皮，時而甜美。
“太棒了！”舞蹈結束，kangta率先鼓起了掌，在某一方面他承認自己輸得心服口服。
“現在說太棒有些為時過早。”李孝莉甩甩頭發，擦去額頭的汗水，重新戴上棒球帽。她看著宋雅，纖細的食指一勾，笑道：“到底是不是像歐巴說的太棒，還要等雅美xi跳完了才知道。”
有時跳舞就像穿衣，一個人跳起來好看，不見得大家跳起來都好看，也要因人而異。
偌大的練習室，四周圍滿高大明亮的鏡子。李孝莉站在前面，宋雅站在她身後，表情謹慎又小心。
透過鏡子，李孝莉目光柔和地看著宋雅，笑瞇瞇地說：“放松點，雅美xi，把你的緊張拋到九霄雲外去！”
“是！”宋雅笑著應道。
kangta看著她，將兩只手舉過頭頂，動一動關節，裝出小兔子的樣子逗她道：“註意表情小丫頭！”
噗！
宋雅臉上的肌肉一下子恢覆了正常。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作為老師，李孝莉先帶著宋雅跳了幾遍。宋雅學得很快，跳到第四遍時，已經能和李孝莉同步了。
“OK！現在自己跳一遍可以嗎？”李孝莉問。學生聰明，當老師的自然希望早一點放手。
“可以！”宋雅很自信地說。
突然沒了老師，宋雅本以為自己可以，但等跟著音樂跳起舞步時，才突然發現自己變得手忙腳亂。
她很沮喪，剛才明明跳得很好！
狀態急轉直下，宋雅越跳越生氣，越跳越沒自信，臉上帶著苦大仇深的表情。仿佛此刻不是在跳舞，而是被人追債。
一旁的李孝莉及時喊了停：“怎麽了，雅美？身體不舒服？”
“沒有。”宋雅笑著搖搖頭，擦一把臉上的汗，說：“沒關系，孝利前輩，我重新再跳一次。”
“NONONO！你現在的狀態可不太好。”與“舞”相伴多年，李孝莉深知“此刻”舞者最需要的是休息。如果再讓宋雅跳下去，質量只會越來越差。
李孝莉說：“就算是拍戲中間也有讓演員休息的時候。所以，不要勉強勞累的自己。跳舞是一件快樂的事，只有心情愉悅才能跳出令人賞心悅目的舞蹈。”
休息的時候，kangta遞給宋雅一條毛巾：“擦擦汗吧，小丫頭！”
“剛才我很丟人吧？”宋雅接過毛巾，可憐巴巴地望著kangta。
“你要是這麽想才丟人呢！”kangta胡亂她的頭發教訓道。“已經很棒了，你要自信點兒才行！”
宋雅有些沮喪，一邊擦頭發，一邊擔憂地說：“如果首映禮那天跳砸了怎麽辦？制片方會不會殺了我？”
對於跳舞，宋雅確實缺少一些自信。上一世雖說她教她跳舞的老師一水的世界名家，但正是因為跟在這些頂尖者身旁，讓宋雅更加清楚，有時天分的缺失是無論後天用怎樣的勤奮都彌補不了的。
剛才突然亂了陣腳，也是宋雅暮然發現當鏡子裏缺少了李孝莉的身影時，仿佛太陽被烏雲遮住，天地間頓時少了一抹絢麗的色彩。她想這就是差別，一個天生的舞者，猶如唯一的王，會讓身旁的人黯然失色，哪怕宋雅覺得自己在氣場上並不很弱，但這裏是舞者的地盤，是李孝莉的天下，她理所應當成為陪襯。
“如果制片方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帶著公司裏的小崽子們一把火燒了制片方！”kangta忽然很認真地說。
噗！宋雅一樂，擡起kangta的小細胳膊，揶揄道：“哥哥別吹牛了，人家都是有黑人保鏢的，你們五個人都打不倒人家一個。”
kangta點頭：“是，我們先天不足，但是架不住我們後天努力。”
“後天怎麽努力？”宋雅忽然很好奇。
kangta說：“只要一想到雅美受了欺負，就算對方在強大，我們也會跟對方一拼到底的。你可是我們大家的寶貝！”
宋雅看著一臉認真的kangta，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神經病！”還大家的寶貝！，她牙都酸掉了。
“嗯！”kangta點頭承認，摟著宋雅的肩膀輕聲說：“所以，雅美啊，看到我們為了你都快變成神經病的份上，你也開心一點吧。”
“噢！”
休息了半個小時，宋雅滿血覆活歸來。
音樂停，李孝莉拍手道：“GOOD，雅美！”然後看著kangta眨眨眼，“S/M果然沒有笨小孩。”
宋雅笑：“我已經夠笨的了。”
kangta笑笑說：“今天辛苦孝利了，一會兒我請客，孝莉想吃什麽？”
“吃飯就算了。”李孝莉擺了擺手，看著宋雅：“只要雅美xi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宋雅一楞，隨即笑道：“前輩請說，只要我能辦到。”
“答應我，雅美，好好拍你的電視劇，好好拍你的電影，無論如何，以後千萬別進入歌謠界跟我搶飯碗！”李孝莉叉著腰，頗為認真地說。
這......宋雅跟kangta目瞪口呆！
******
3月1日，首爾光明劇院，宋雅站在後臺，為最後登臺獻唱做著最後準備。
“緊張嗎？”金寶拉問。
“還好。”宋雅說，從前幾天李孝莉半開玩笑的肯定裏，她對自己在舞臺上的表演有了更多的自信，但是，今天這裙子好像有點短。
說來也巧，與《愛情的條件》那天所穿的褲裝一樣，今天這條橙子色的亮片卡通連衣短裙同樣來自品牌Zara。
理由很簡單，因為ZARA是《不要相信她》這部電影的品牌讚助商。
在首映禮獻唱，自然要穿品牌服裝，這一點宋雅完全表示理解。
對於一部商業愛情片來說，“清高”可不要不得。有品牌肯讚助，證明片子有潛力有人氣。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沒有制片方會拒絕。
更何況zara的款型不錯，在平民品牌裏設計已算大方時髦，而且zara的衣服屬於典型的歐美風，配合亞洲女性最近衣服的色彩也變得鮮明，很適合大部□□材高挑，五官又寡淡的韓國女星。
但是，宋雅就不明白了，那麽多夏季最新款，為毛單單給她一條卡通連衣裙？
望著胸前處用黑色亮片縫著的，不知是條狗還是只熊的卡通圖案，宋雅不禁對ZARA的未來感到擔憂。
舞臺上，兩位主演金荷那與姜冬元正在主持人的帶領下與幸運觀眾做互動小游戲。
一位胖乎乎的圓臉女孩得到了姜冬元的擁抱大禮。
女孩羞得滿臉通紅，似乎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幕是真的！
“現在什麽感覺？”主持人笑瞇瞇地問女孩。
“呵呵呵！”女孩不停傻笑，基本喪失語言功能。
底下的粉絲則激動不已地大喊著：“歐巴！歐巴！”仿佛姜冬元擁抱了她們每一個人。
“幸福嗎？”主持人又問。
“幸福！特別幸福！”女孩興奮地大喊一聲！
旁邊的姜冬元拿起話筒，看著女孩，風度翩翩地說：“謝謝，我也覺得很幸福。”
“哇！”臺下的粉絲幾乎要炸了，更加激動地大喊道：“東元歐巴，我愛你！”
“我也愛你們。”姜冬元面帶笑容，目光真誠地說道。
看到這一切，後臺的宋雅忍不住撇撇嘴，陰陽怪氣地學著姜冬元：“我也愛你們。”說完，自己都很受不了地打了一個寒顫。
唔！酸死了！
這時，耳機裏傳來現場PD的聲音：“雅美xi，還有十分鐘，請準備。”
“收到，謝謝！”
“沒有問題吧？”
“沒有！”
“好的，辛苦。”
“謝謝，您也辛苦。”
耳邊重新歸於平靜。
還有十分鐘了，仿佛即將登上硝煙彌漫的戰場，宋雅既緊張又興奮。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舞臺上唱歌，但《x-man》的拍攝現場除了工作人員並沒有這麽多粉絲。
在兩天前的首映禮準備會上，制片方也對宋雅這個沒在大場面唱過歌的菜鳥能力表示了擔憂。“不然，就放錄音吧，雅美xi可以對口型，這樣最保險。”
沒錯，這樣最保險，但對於我來說這樣做也最丟人！宋雅在心底腹誹。但制片方是祖宗，她不敢出口反駁，所以只得委婉又堅定保證自己絕不會在現場出差錯。
可對於制片方來說，宋雅的保證一文不值。“我很欽佩宋雅美小姐的勇氣，但自信與實力是兩碼事。”制片方的負責人趾高氣昂地說。“如果現在寶兒xi坐在這裏，我保證二話不說全憑寶兒xi做主，但宋雅美小姐嘛......呵呵，對不起，我的底線是不能出錯。”
負責人嘴裏左一個“寶兒”右一個“寶兒”仿佛寶兒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拜托，你們很熟嗎？
雖然宋雅與寶兒的關系很一般，但看到對方喊寶兒就像喊自己秘書似的親密樣子，宋雅還是被惡心到了。
不過最生氣的還是對方對自己的不認可。“對不起，黃楊輔先生，我還沒有唱歌呢，你怎麽就肯定我一定會出錯？”
“不好意思，宋雅美小姐，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你一定會出錯，而是在規避一切可能出現錯誤的危險。”黃楊輔狡猾地解釋道。
迎著對方輕蔑不屑的眼神，宋雅挺直腰板一字一句地說：“對不起，假唱的事我絕不做！”寧可忘詞，寧可唱錯，寧可走調，她也絕不會做欺騙粉絲的事。
對於歌者，“假唱”無異於是恥辱，雖然宋雅目前還沒有在歌謠界發展的想法，但是她珍惜每一次上臺演唱的機會，更尊重每一個站在臺下聆聽歌曲的人。
宋雅理解制片方要確保首映禮萬無一失的想法，但是假唱，對不起她做不到。
黃楊輔瞇起眼睛，沒想到宋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也敢對自己造次。他陰森森地看著宋雅說：“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啦，宋雅美小姐，我們制片方只得換人。”
宋雅本想說“隨便！”。這時，一直坐在旁邊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音樂總監韓在民說話了：“對不起，黃楊輔先生，如果是假唱，我也不能接受。”
姜冬元用玩世不恭地語調說：“對於唱歌走調，‘假唱’則是完全不能原諒的欺騙行為。”
女主角金荷那用一種假設的口吻反問道：“難道‘假唱’就沒有風險麽？如果讓公眾知道雅美xi在首映禮上是假唱，無論是對她本人還是對《不要相信她》這部電影，恐怕惹出來的麻煩都不是我們能解決的。”
還能怎麽解決？
如果讓公眾知道宋雅假唱，那她的演藝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導演裴亨俊冷冷地看著黃楊輔說：“黃楊輔先生，如果您確定要用假唱的方式規避首映禮上的風險，那麽，抱歉了，首映禮我拒絕參加。”
“我也拒絕。”音樂總監韓在民說。
“我也不參加。”姜冬元與金荷那一同說。
黃楊輔還能說什麽？難道首映禮上要讓一眾粉絲看他這個中年發福男耍猴嗎？作為混在娛樂圈的老油條，他忙改變策略，安撫大家：“哎呀，各位不要生氣嘛，剛才我是和宋雅美小姐開玩笑呢。”
開玩笑？
呵呵，宋雅對這三個字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不過，結果好在不差，何況對方又是制片方派來的大咖，肯給一個臺階下已算不容易了。
於是，宋雅站起身來，目光平靜地看著黃楊輔，得體大方地說：“謝謝您給我機會，我一定不辜負您和裴亨俊導演的期望。”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看文愉快，想了想，文章會在下周二如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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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在將《不要相信她》的歌曲聽了三遍後，李孝莉在kangta所編舞蹈的基礎上，又稍稍潤色一番，加入一些手勢與腳步的變化，使少女活潑俏皮的風格更加突出。
剛才李孝莉先給宋雅跳了一遍，若不是親眼所見，宋雅很難想象，舞臺上性感多姿猶如女王的李孝莉居然也可以跳出這麽“鄰家小妹”的舞蹈。
時而羞澀，時而活潑，時而俏皮，時而甜美。
“太棒了！”舞蹈結束，kangta率先鼓起了掌，在某一方面他承認自己輸得心服口服。
“現在說太棒有些為時過早。”李孝莉甩甩頭發，擦去額頭的汗水，重新戴上棒球帽。她看著宋雅，纖細的食指一勾，笑道：“到底是不是像歐巴說的太棒，還要等雅美xi跳完了才知道。”
有時跳舞就像穿衣，一個人跳起來好看，不見得大家跳起來都好看，也要因人而異。
偌大的練習室，四周圍滿高大明亮的鏡子。李孝莉站在前面，宋雅站在她身後，表情謹慎又小心。
透過鏡子，李孝莉目光柔和地看著宋雅，笑瞇瞇地說：“放松點，雅美xi，把你的緊張拋到九霄雲外去！”
“是！”宋雅笑著應道。
kangta看著她，將兩只手舉過頭頂，動一動關節，裝出小兔子的樣子逗她道：“註意表情小丫頭！”
噗！
宋雅臉上的肌肉一下子恢覆了正常。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作為老師，李孝莉先帶著宋雅跳了幾遍。宋雅學得很快，跳到第四遍時，已經能和李孝莉同步了。
“OK！現在自己跳一遍可以嗎？”李孝莉問。學生聰明，當老師的自然希望早一點放手。
“可以！”宋雅很自信地說。
突然沒了老師，宋雅本以為自己可以，但等跟著音樂跳起舞步時，才突然發現自己變得手忙腳亂。
她很沮喪，剛才明明跳得很好！
狀態急轉直下，宋雅越跳越生氣，越跳越沒自信，臉上帶著苦大仇深的表情。仿佛此刻不是在跳舞，而是被人追債。
一旁的李孝莉及時喊了停：“怎麽了，雅美？身體不舒服？”
“沒有。”宋雅笑著搖搖頭，擦一把臉上的汗，說：“沒關系，孝利前輩，我重新再跳一次。”
“NONONO！你現在的狀態可不太好。”與“舞”相伴多年，李孝莉深知“此刻”舞者最需要的是休息。如果再讓宋雅跳下去，質量只會越來越差。
李孝莉說：“就算是拍戲中間也有讓演員休息的時候。所以，不要勉強勞累的自己。跳舞是一件快樂的事，只有心情愉悅才能跳出令人賞心悅目的舞蹈。”
休息的時候，kangta遞給宋雅一條毛巾：“擦擦汗吧，小丫頭！”
“剛才我很丟人吧？”宋雅接過毛巾，可憐巴巴地望著kangta。
“你要是這麽想才丟人呢！”kangta胡亂她的頭發教訓道。“已經很棒了，你要自信點兒才行！”
宋雅有些沮喪，一邊擦頭發，一邊擔憂地說：“如果首映禮那天跳砸了怎麽辦？制片方會不會殺了我？”
對於跳舞，宋雅確實缺少一些自信。上一世雖說她教她跳舞的老師一水的世界名家，但正是因為跟在這些頂尖者身旁，讓宋雅更加清楚，有時天分的缺失是無論後天用怎樣的勤奮都彌補不了的。
剛才突然亂了陣腳，也是宋雅暮然發現當鏡子裏缺少了李孝莉的身影時，仿佛太陽被烏雲遮住，天地間頓時少了一抹絢麗的色彩。她想這就是差別，一個天生的舞者，猶如唯一的王，會讓身旁的人黯然失色，哪怕宋雅覺得自己在氣場上並不很弱，但這裏是舞者的地盤，是李孝莉的天下，她理所應當成為陪襯。
“如果制片方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帶著公司裏的小崽子們一把火燒了制片方！”kangta忽然很認真地說。
噗！宋雅一樂，擡起kangta的小細胳膊，揶揄道：“哥哥別吹牛了，人家都是有黑人保鏢的，你們五個人都打不倒人家一個。”
kangta點頭：“是，我們先天不足，但是架不住我們後天努力。”
“後天怎麽努力？”宋雅忽然很好奇。
kangta說：“只要一想到雅美受了欺負，就算對方在強大，我們也會跟對方一拼到底的。你可是我們大家的寶貝！”
宋雅看著一臉認真的kangta，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神經病！”還大家的寶貝！，她牙都酸掉了。
“嗯！”kangta點頭承認，摟著宋雅的肩膀輕聲說：“所以，雅美啊，看到我們為了你都快變成神經病的份上，你也開心一點吧。”
“噢！”
休息了半個小時，宋雅滿血覆活歸來。
音樂停，李孝莉拍手道：“GOOD，雅美！”然後看著kangta眨眨眼，“S/M果然沒有笨小孩。”
宋雅笑：“我已經夠笨的了。”
kangta笑笑說：“今天辛苦孝利了，一會兒我請客，孝莉想吃什麽？”
“吃飯就算了。”李孝莉擺了擺手，看著宋雅：“只要雅美xi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宋雅一楞，隨即笑道：“前輩請說，只要我能辦到。”
“答應我，雅美，好好拍你的電視劇，好好拍你的電影，無論如何，以後千萬別進入歌謠界跟我搶飯碗！”李孝莉叉著腰，頗為認真地說。
這......宋雅跟kangta目瞪口呆！
******
3月1日，首爾光明劇院，宋雅站在後臺，為最後登臺獻唱做著最後準備。
“緊張嗎？”金寶拉問。
“還好。”宋雅說，從前幾天李孝莉半開玩笑的肯定裏，她對自己在舞臺上的表演有了更多的自信，但是，今天這裙子好像有點短。
說來也巧，與《愛情的條件》那天所穿的褲裝一樣，今天這條橙子色的亮片卡通連衣短裙同樣來自品牌Zara。
理由很簡單，因為ZARA是《不要相信她》這部電影的品牌讚助商。
在首映禮獻唱，自然要穿品牌服裝，這一點宋雅完全表示理解。
對於一部商業愛情片來說，“清高”可不要不得。有品牌肯讚助，證明片子有潛力有人氣。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沒有制片方會拒絕。
更何況zara的款型不錯，在平民品牌裏設計已算大方時髦，而且zara的衣服屬於典型的歐美風，配合亞洲女性最近衣服的色彩也變得鮮明，很適合大部□□材高挑，五官又寡淡的韓國女星。
但是，宋雅就不明白了，那麽多夏季最新款，為毛單單給她一條卡通連衣裙？
望著胸前處用黑色亮片縫著的，不知是條狗還是只熊的卡通圖案，宋雅不禁對ZARA的未來感到擔憂。
舞臺上，兩位主演金荷那與姜冬元正在主持人的帶領下與幸運觀眾做互動小游戲。
一位胖乎乎的圓臉女孩得到了姜冬元的擁抱大禮。
女孩羞得滿臉通紅，似乎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幕是真的！
“現在什麽感覺？”主持人笑瞇瞇地問女孩。
“呵呵呵！”女孩不停傻笑，基本喪失語言功能。
底下的粉絲則激動不已地大喊著：“歐巴！歐巴！”仿佛姜冬元擁抱了她們每一個人。
“幸福嗎？”主持人又問。
“幸福！特別幸福！”女孩興奮地大喊一聲！
旁邊的姜冬元拿起話筒，看著女孩，風度翩翩地說：“謝謝，我也覺得很幸福。”
“哇！”臺下的粉絲幾乎要炸了，更加激動地大喊道：“東元歐巴，我愛你！”
“我也愛你們。”姜冬元面帶笑容，目光真誠地說道。
看到這一切，後臺的宋雅忍不住撇撇嘴，陰陽怪氣地學著姜冬元：“我也愛你們。”說完，自己都很受不了地打了一個寒顫。
唔！酸死了！
這時，耳機裏傳來現場PD的聲音：“雅美xi，還有十分鐘，請準備。”
“收到，謝謝！”
“沒有問題吧？”
“沒有！”
“好的，辛苦。”
“謝謝，您也辛苦。”
耳邊重新歸於平靜。
還有十分鐘了，仿佛即將登上硝煙彌漫的戰場，宋雅既緊張又興奮。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舞臺上唱歌，但《x-man》的拍攝現場除了工作人員並沒有這麽多粉絲。
在兩天前的首映禮準備會上，制片方也對宋雅這個沒在大場面唱過歌的菜鳥能力表示了擔憂。“不然，就放錄音吧，雅美xi可以對口型，這樣最保險。”
沒錯，這樣最保險，但對於我來說這樣做也最丟人！宋雅在心底腹誹。但制片方是祖宗，她不敢出口反駁，所以只得委婉又堅定保證自己絕不會在現場出差錯。
可對於制片方來說，宋雅的保證一文不值。“我很欽佩宋雅美小姐的勇氣，但自信與實力是兩碼事。”制片方的負責人趾高氣昂地說。“如果現在寶兒xi坐在這裏，我保證二話不說全憑寶兒xi做主，但宋雅美小姐嘛......呵呵，對不起，我的底線是不能出錯。”
負責人嘴裏左一個“寶兒”右一個“寶兒”仿佛寶兒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拜托，你們很熟嗎？
雖然宋雅與寶兒的關系很一般，但看到對方喊寶兒就像喊自己秘書似的親密樣子，宋雅還是被惡心到了。
不過最生氣的還是對方對自己的不認可。“對不起，黃楊輔先生，我還沒有唱歌呢，你怎麽就肯定我一定會出錯？”
“不好意思，宋雅美小姐，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你一定會出錯，而是在規避一切可能出現錯誤的危險。”黃楊輔狡猾地解釋道。
迎著對方輕蔑不屑的眼神，宋雅挺直腰板一字一句地說：“對不起，假唱的事我絕不做！”寧可忘詞，寧可唱錯，寧可走調，她也絕不會做欺騙粉絲的事。
對於歌者，“假唱”無異於是恥辱，雖然宋雅目前還沒有在歌謠界發展的想法，但是她珍惜每一次上臺演唱的機會，更尊重每一個站在臺下聆聽歌曲的人。
宋雅理解制片方要確保首映禮萬無一失的想法，但是假唱，對不起她做不到。
黃楊輔瞇起眼睛，沒想到宋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也敢對自己造次。他陰森森地看著宋雅說：“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啦，宋雅美小姐，我們制片方只得換人。”
宋雅本想說“隨便！”。這時，一直坐在旁邊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音樂總監韓在民說話了：“對不起，黃楊輔先生，如果是假唱，我也不能接受。”
姜冬元用玩世不恭地語調說：“對於唱歌走調，‘假唱’則是完全不能原諒的欺騙行為。”
女主角金荷那用一種假設的口吻反問道：“難道‘假唱’就沒有風險麽？如果讓公眾知道雅美xi在首映禮上是假唱，無論是對她本人還是對《不要相信她》這部電影，恐怕惹出來的麻煩都不是我們能解決的。”
還能怎麽解決？
如果讓公眾知道宋雅假唱，那她的演藝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導演裴亨俊冷冷地看著黃楊輔說：“黃楊輔先生，如果您確定要用假唱的方式規避首映禮上的風險，那麽，抱歉了，首映禮我拒絕參加。”
“我也拒絕。”音樂總監韓在民說。
“我也不參加。”姜冬元與金荷那一同說。
黃楊輔還能說什麽？難道首映禮上要讓一眾粉絲看他這個中年發福男耍猴嗎？作為混在娛樂圈的老油條，他忙改變策略，安撫大家：“哎呀，各位不要生氣嘛，剛才我是和宋雅美小姐開玩笑呢。”
開玩笑？
呵呵，宋雅對這三個字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不過，結果好在不差，何況對方又是制片方派來的大咖，肯給一個臺階下已算不容易了。
於是，宋雅站起身來，目光平靜地看著黃楊輔，得體大方地說：“謝謝您給我機會，我一定不辜負您和裴亨俊導演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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