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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Y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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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郵輪越駛越遠,岸上的市長夫人叫來了警察。

“嗚嗚嗚,我知道我家老頭子愛年輕的亞洲女孩,可沒想到他,他這般狠心丟下我居然自己走了!”肥胖的市長夫人哭得粉都化了一片。兩個警察互相對望了一眼,碰到了這種情況,他們也很難辦。

市長先生自己上的船,船主又是斯潘森夫人,讓他們怎麽辦?開上小蒸汽船去追一艘遠洋輪?

“咳。。。。。。”警長和手下們心照不宣地圍在一起嘀咕。

“市長大人有些特殊愛好的,你們知道。。。。。。”

“是是是,而且船上又有這麽多名門貴族,要是冒然去搜查,估計大家臉上都會掛不住!”蕭警員不斷地點頭附和。

夜都深了,開船去大洋上,其實小警員們才受不住。

“請問。。。市長大人是有什麽愛好?”一個從一旁探出了頭的新人警員提了一盞火苗正被海風吹得不住顫抖的煤油燈,幽靈般飄過來一句。

一個哆嗦!警長被這個菜鳥新人的倒黴臉嚇得差點撲街。一把搶過用火光照得臉孔猙獰狀的新人手下的油燈,氣急敗壞:“不就男人都喜歡的活動!帶些出身低微的但是美貌無比的姑娘介紹給顯貴們!一邊也好讓貴族們配合市政廳的工作!”警長啞著嗓子正拿新人出氣,一下午他被市長夫人煩得都快要暴走了。

倏然一陣狂風,頭頂上卷過了逆向的刮向海面中央的冷風。

嘶!好冷!

裹了裹警員制服外的大麾,齊齊看向海的方向。

哎?什麽時候改了風向了?

“啊!!!!天哪~~~~~~~~~~~~~~~我看到一頭牛背上馱著什麽東西,血淋淋的就飛過去了~~~~~~~啊~~~~~~~~~~~~~~~”

此時夜深海風又大,白天還熱鬧圍觀港口啟動儀式的人們已經四散得差不多了。只有被滯留在岸邊忘記同市長一起登船的市長夫人不肯走,與侍從一起遙望著大海。

她在那陣怪風過後,用肥碩的大手托住腮幫子,瞪大了雙眼,指著黑漆漆的夜空一聲尖利的怪叫。

“妖。。。妖怪!!”然後肥碩的身體猛然癱倒在了新港口鋪上紅地毯的堤岸上。

“什麽?”警察先生們紛紛一起盯著那個方向的天空,風高浪急,根本什麽鬼影都沒有。

“願意陪我去印度嗎?親愛的~如果你爬到我腳邊吻我的鞋子,我就留下你這張可愛的臉~~”

娜娜.斯潘森好像在馴服著野獸。那利刃,鞭子和鋼爪在折磨著匍匐倒地的男人。

她從三年前的悲劇中領悟到的是,控制,她要控制住身邊的男人。沒有什麽比男人更不忠誠,如果皮鞭和刀子還不夠的話。。。。。。從香爐中抓起一把藥灰塞進了已經口吐白沫的菲兒奇拉口中。眼神渙散的皇家設計師似乎連削耳的痛楚也感受不到,嘴邊流涎,撅起屁股姿勢古怪得爬到了斯潘森夫人腳邊。

“可愛的菲兒,舔舔吧,把我鞋上的灰塵和血漬都舔幹凈了,乖~”

她坐下,翹起了一條腿,然後設計師先生像狗一樣舔她的皮鞋,眼神中沒有了作為人的尊嚴。

俠客支起頭,半闔著眼睛,看著這出荒誕劇。

他全身被鋼刀插了多少下也已經數不清了,氣若游絲可身體內部卻有什麽力量想要噴薄而出。

他應該是習慣於被這個女人虐待的。。。。。。可又似乎不對,聞到了這樣的血腥味毫無恐懼不說,反而心裏癢癢的。

他不能吃這種藥灰。他全身殘廢都沒什麽大不了的,只唯獨他的腦子,他的腦子不能就這樣報廢了!畢竟,他可是“腦”。。。。。。什麽的“腦”?

俠客被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驚到。

“吱吱呢?”俠客還是繼續問著這個問題。

啪,菲兒奇拉被斯潘森夫人狠狠得一腳踢飛,更多的唾沫從他嘴角流下來。

“呵呵。。。你到底是誰?從哪裏來的?拉斐爾那個孩子才沒有你這麽漂亮而又倔強的眼神,那孩子懦弱,自卑,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過,也是這樣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問我為什麽要害那個卑賤的女人!”

刀子挑起了俠客的下巴,斯潘森夫人的嘴唇上,不是口紅,而是啃噬俠客肌膚時沾上的血痕。

這藥,讓人瘋狂。。。只想發洩出一切累積在她骨子裏的委屈,怒火,嫉妒和囂張。

娜娜.斯潘森出身於英國最大的禁藥生產販賣家族。

到了未來是禁藥,而在19世紀,鴉片大麻和各色毒品還都是合法的上流社會的消遣玩意。

她本身就是各種新產品的首批試用者。

“蜘蛛這藥是我為我的丈夫量身定制的,他想跑,我就得拿什麽東西拴著他。哼。。。不過劑量太大,卻。。。失手了。。。。。。”她說到這裏,臉色暗了。

“那可真是幸運,我想你丈夫會死得很開心。畢竟成為傀儡玩具,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 血粘上俠客的臉孔,碧綠的大眼慢慢添上了桀驁的光彩。

“你長得不像我的丈夫。。。不過,你的這種張狂和驕傲和他倒是神似。既然這樣。。。我也不會把你弄成菲兒奇拉那個樣子的,畢竟,吃了那個藥,你眼中的這種華彩就會熄滅了。我也不會感興趣。。。。。但是,如果只是把你弄散架了和這堆垃圾一起陳屍在這裏,就太沒創意了!啊~我想想。。。你怎麽死好呢?對了對了!你喜歡美人魚的故事嗎?我可是相當喜歡!你呀,扮演一下想得到我的愛卻沒有如願的人魚小王子吧,在深夜的海上只能遙望我和休謨的甜蜜纏綿,然後用匕首了結了自己的生命,只能在晨曦中化為海面上的泡沫飄蕩!哈哈哈哈,這個故事如何~真是,太浪漫了~”

滿身是血的女人突然好像夢游般兩眼都浸染上了少女才有的綺麗顏色,然後用蒼白的枯爪的手機械地拖起了俠客的一只腳,如同在拖曳一袋重物,磕磕絆絆,把已經四肢報廢的俠客拖到了甲板上。

“嗯,今晚還有月亮。。。那麽晚安,我的小王子!”

噗嗤一聲,雙手交握的利刃垂直捅進了俠客的胸口。

他似乎就要想起什麽來了!不。。。不能就這樣死了吧!

砰。。。真正是如同石沈大海。

深夜的漆黑的海面如同一面魔鬼的鏡子,在急速逼近中也映照出了俠客應該想起來的一切。

為什麽大家都沒在這個世界,而只有他一個人落了單?

莫非是越過魔域大門時,他少給了十個戒尼的關系?呵。。。。。。說什麽都晚了。

眼皮沈重,縱然念力已經漸漸在在體內匯聚,以目前的狀況也是要死。

莎拉。。。。。。好不容易在只有他們兩個的世界,他卻沒有當好她的王子殿下。這麽一想,胸口就有更多的血液溢了出來。

不斷下沈,本該靜謐的水中出現了一絲詭異的波動。

什麽?

強撐力氣,視野中陡然出現的在深海裏搖曳的鬼一般的血絲斑駁的臉孔讓彌留之際的俠客吐出了胸腔裏的最後一絲氣息。

海水爭先恐後擠入他的肺部,痛苦非常。

。。。。。。莎拉,你死得這麽慘烈嗎?你是來找我算賬的嗎?

俠客是被嚇死的,理所當然兩眼上翻斷了氣。

“咕嚕咕嚕咕嚕!”披著白袍的在水裏拉住他的女鬼同志瞪大了雙目,不可置信。她在水裏含糊不清地罵罵咧咧,她多不容易呀!以前根本不通水性,可是逼於無奈形勢所迫,於是在一而再再而三遭了水難以後無師自通學會了閉氣潛水。看俠客被丟下海,好心好意來救他,這小子不領情不說,居然死因是因為她面目猙獰?!

這以後要有誰問起她俠客的死因,她要怎麽說得出口呀!!

。。。。。。

不管了,算你走運!

陳敏之撐起一個空間,左手虛空取出一塊紫色晶片,猛地一掌將晶體拍進了俠客的胸口。

摁壓了兩三秒,便感受到了微弱的心跳。

嗯。。。還好,這東西還真有這用場。

青片是費爾長老交托的,自然不能亂用,紫片嘛。。。。。。先不管,先救了俠客再說吧!

管什麽涇渭分明,敵我立場。俠客每次遇到和她相關的事情,也從來都是糊裏糊塗的。要她眼看著這個男人死在這個陌生的海裏,她做不到。。。。。。

咳!吐出了一口堵塞氣管的鮮血,俠客醒了。

眼前的陳敏之比剛才在水裏的時候終於好看了一點點,泡了海水後皮膚上的斑駁血紋淡了不少,皮膚粉紅,生嫩得很。

“主人,那個女人在三樓的客廳裏。”

“嗯!”陳敏之點頭。

俠客眼睛掃了掃那頭獨眼的牛,再看看陳敏之,掐了自己一把,問道:“神獸?”

“嗯。。。。。。叫噶特!”陳敏之正色。

明明是魔怪的小牛僅有的一只眼睛抽了抽。它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是。。。

對於這個剛從虐殺地獄打滾回來,重新長好了“外表”的女人來說,對她的命令不要反抗不要話多不要耍個性那是很明智的。

它先被噬人妖怪奴役,再後來被這個死了半截又回魂的女人抓獲,滿滿的眼淚只能往肚裏流。。。。。。

它只想找個好山好水的地方吃吃人們的供奉就夠了!真的,為什麽找個安逸的桃源鄉就這麽難呢!

一陣心酸,飛騰的噶特載著陳敏之和俠客沖向那艘油輪高處的房間。

“休謨。。。我愛你~~跟媽媽一起去印度好嗎?”

帕裏斯通早醒了,躺床上然後開始慢慢積聚了念力,還恢覆了原來的記憶。

樓下的慘叫沒有讓他分心,細細回想,他發現這一路來基本被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然後還一頭載入了這裏,不免有些心塞氣短。

為什麽四肢好像被綁了鉛塊?他要這樣一世英名如此莫名地碎成渣?

那個自稱媽媽的女人,在他身上做著根本不是母親應該做的事情。。。。。。女人的手解開了他的領口,一路游走往下。

呼。。。。。。長出一口氣。

當初說不要進來的,那個女人主意堅定地直奔而來了。

既然這樣,那她負起責任來呀!!

副會長大人滿腔悲憤,心中狂風巨浪如鬼嘶叫。他對現在趴在他身上的那個女人過敏,在他心裏這個大了自己幾輪的女人和蟑螂無異。突然很懷念在廢棄的考察站中陳敏之手捧的碗面中的小叉子,有嗎?他分分鐘想叉死她或者自己。

一陣心悸。

帕裏斯通扭頭,閉眼。

然後,一頭牛沖破了房間玻璃,掐好了時間從天而降。

“啊!你怎麽還活著!”斯潘森夫人面目潮紅而扭曲地看著陳敏之。

也不廢話,俠客跳下噶特就沖到床邊,一把扛起了帕裏斯通。他實在不想救這個獵人協會副會長的,不過沒辦法,陳敏之說做人要厚道。

“船上的人註意!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船上的人註意!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速速放下武器!!”

鳴叫的警笛和閃亮的回旋光線,讓船上的一切顯得更加詭異。

橫掃過來的旋轉探照光線,間或打進這個房間裏,刺得人晃眼。

“行了,我們走吧。”陳敏之看著已經包圍了郵輪的密密麻麻的警察快艇,也不多事,拍拍噶特的頭,異樣的光暈在三人一牛周圍暈開來。

“不,不不!休謨!你不要走!”斯潘森夫人撲上來,原以為會懷中撲空,卻不想是腳下空落落,懸空下降。

郵輪邊的警察已經準備了繩索,往半空一拋,準備強行登船。

下半夜,有漁夫在海流湍急的下游處發現了貴婦莉莉的屍體,慘不忍睹,泡了海水,而且她還是這艘娜娜號上的賓客。

繩索已經勾住了船舷,卻在一陣光中像是穿透了甲板,搖晃著摔了下來。砸中了海面,水花蕩漾。

警長還未明白是怎麽回事,高處又有女人的驚叫。

然後,一具,兩具,不,該說是一截,兩截,數不清的人體斷肢和殷紅的軀幹從高處落下來,液體滴了警察們一臉,似乎下血雨一樣,伴隨著殘肢斷臂,或砸中小船,或撲通入海。

那個掙紮著揮舞四肢的女人與屍塊一起墮下,不偏不倚砸在了一艘警察小艇的船頭上,暈了。

血將那片海水都染紅了,而本該隨波逐流的龐大郵輪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敏之發現自己竟然將船都一起搬了過來也實在是只剩驚嚇了。

站上船舷,遠處沙漠中已經人頭攢動。見有人出來,立馬刷啦啦啦跪倒了一片。

“神啊!那一定是哈特女神哈!!天!!!哈特女神降臨了!!”盡管是遠距離鏡頭,但是隔著一條水域,陳敏之還是聽到岸上人們的山呼海嘯,然後看到她之後跪拜得是那樣虔誠。

。。。。。。

“什麽事呀?這麽吵。”帕裏斯通肢體僵硬得也出來了,後面還有俠客。

“啊!!!!那金色的頭發,和哈特女神在一起的一定是太陽神拉!!我們見到了真神了~~~~~~~~~~~~~~~~~~神啊!偉大的降臨孟菲斯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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