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嚴世蕃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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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宗男剛欲說什麽，秦懷義卻對身後的吳平下令道：“吳平，帶人先請柳生大人回去，這位東瀛朋友我想跟他慢慢聊聊。”
柳生宗男面色驚變，立刻吼道：“秦懷義，我說過，我們兩個只要有一人出了事，你將永遠得不到《毒經》，你別逼我們！”
秦懷義卻一點不在乎，冷喝道：“還不帶走？”
“是！”吳平立刻應命，而後又朝對手下們眼神示意著。
大批海寇高手立刻將柳生宗男層層包圍了起來。
“大人。”那名東瀛心腹面露驚慌的看向柳生宗男。
柳生宗男也想不通秦懷義到底要幹什麽，只能低吼道：“不要怕，不要屈服！”
東瀛心腹重重的點頭，以東瀛語應道：“是。”
柳生宗男也暫時任吳平的人將自己帶走了，他知道抵抗是無用的，雖然心中忐忑，但他要看看秦懷義想幹什麽。說白了他心裏還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能靠著《毒經》的籌碼繼續威逼秦懷義和吳平。如果他沒有了希望，早就以死相搏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那名東瀛心腹獨自一人面對秦懷義，也是不由心生恐懼起來，他不知道秦懷義要對他幹什麽，但他對柳生宗男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柳生宗男絕對信任人一樣。
可惜這個東瀛武士馬上就知道秦懷義要對他幹什麽了，原來秦懷義根本不在乎他的忠誠，秦懷義在乎的只是他的血！
待將這個東瀛人徹底吸幹之後，秦懷義仰頭回憶了好一會，這才滿意的陰仄仄道：“好，非常好，《毒經》的記憶很清楚。”
一句冰冷的屍體被隨手扔到了地上，在這荒山野嶺只怕用不了幾日就會被野獸啃食成一具髏骨。一個鬼厲般的人緩步走出，等著他的將是更大的鬼厲之事……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那名東瀛心腹獨自一人面對秦懷義，也是不由心生恐懼起來，他不知道秦懷義要對他幹什麽，但他對柳生宗男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柳生宗男絕對信任人一樣。
可惜這個東瀛武士馬上就知道秦懷義要對他幹什麽了，原來秦懷義根本不在乎他的忠誠，秦懷義在乎的只是他的血！
待將這個東瀛人徹底吸幹之後，秦懷義仰頭回憶了好一會，這才滿意的陰仄仄道：“好，非常好，《毒經》的記憶很清楚。”
一句冰冷的屍體被隨手扔到了地上，在這荒山野嶺只怕用不了幾日就會被野獸啃食成一具髏骨。一個鬼厲般的人緩步走出，等著他的將是更大的鬼厲之事……
秦懷義很快便追上了吳平等人。
柳生宗男看到秦懷義，立刻喝問道：“你把辛五郎怎麽樣了？”
秦懷義有恃無恐的道：“他已經死了。”
柳生宗男眼睛陡然瞪的滾圓，吼道：“你……你敢……”
秦懷義冷笑道：“《毒經》的內容我已經一字不差的全知道了，如何不敢？”
此話一出柳生宗男眼珠更是差點都瞪出來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最信任的心腹會出賣他，而且這也太快了吧。柳生宗男想不通。
瞧得柳生宗男驚駭的模樣，秦懷義更是得意，道：“怎麽？很吃驚？嘖嘖，好，那你就給本莊主聽好嘍，知道那張沐為何如此厲害，什麽事都難不倒他嗎？”
柳生宗男雖然沒有回應，但果然聽的很認真。
秦懷義道：“原來他有一種能獲取對方記憶的本事，越是記的最清楚的，他知道的也就越清楚。剛發現這個能耐的時候我也是欣喜若狂，因為這一條本事可以做很多事事，多的細想起來都會笑，哈哈哈，所以當你要記住《毒經》再把《毒經》燒掉的時候我很歡迎。”
“不可能！”柳生宗男嘶聲厲吼。
秦懷義有恃無恐的道：“你現在愛信不信，愛死不死，你對我已經沒用了。不過我若是你，還是會活下去的，因為接下來我雖然會把你關起來，但不會像你折磨我那樣折磨你，相反，我會對你很客氣。”
柳生宗男道：“你還想幹什麽？”
秦懷義悠悠道：“想你跟我一起看著張沐怎麽慘死，你和我一樣恨他，不是嗎？”
柳生宗男頓時瞇起了眼睛，卻只感覺胸中有一口悶氣，無論如何也吐不出。看秦懷義有恃無恐的模樣只怕他說的是真的了，柳生宗男死也沒想到身處絕境之時還被一個自己曾經殺死的人這般戲耍，現在他什麽都沒有了，連最後的籌碼也沒有了。
待柳生宗男被帶下之後，吳平來到秦懷義跟前，道：“秦大俠，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個東瀛人？”
秦懷義道：“原本他要記下《毒經》的內容，我是準備殺他的，但有人替他死也好，因為他其實還是有用，比如引誘張沐上鉤。不過此事不能急，現在還不是跟張沐開戰的時候，既然《毒經》已經有了，你要馬上替我找來毒蠱之術高潮的妖醫，還有越多越好的毒藥，具體需要什麽毒藥我會一一寫明，記住，不惜代價也要辦好這件事。”
吳平連道：“秦大俠放心，您交代的事小人一定親自操辦，只是……”
“只是什麽？”
吳平道：“只是為了引誘柳生宗男上鉤，咱們殺上了福建，還殺了官兵，難免會引來官兵的圍剿，到時候南澳一帶又要保不住了，您說連個安穩地兒都沒有，如何辦好您的事兒啊？”
秦懷義聞言不由瞇起了眼睛，最後冷聲道：“你的手下的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若是訓練得當，該砍的砍，該賞的賞還是能用的，更何況這一帶你占盡地利，官兵就算敢來，也管教他們慘敗而歸。從今天開始，你的人由我指揮，看我給你大殺一番，也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吳平一驚，“人都有你指揮？”
“嗯？”秦懷義目光忽然冰冷起來。
吳平面色微變，連道：“由秦大俠統籌大局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秦懷義滿意道：“很好，你能成為海寇大首領，終究是個明白人，。”
吳平點頭，忽然道：“那小人的解藥……”
秦懷義道：“放心，半月一次，絕少不了你的，將來我做了皇帝，你不止性命無憂，封將拜相必不可少。”
吳平連忙跪拜道：“謝秦大俠。”
吳平也是心裏苦，身為一方梟雄，竟被這麽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給盯上了，還給下了生不如死的劇毒，想不聽話都不行，否則他又怎麽會這麽聽話。不過吳平聽命於秦懷義自然都只是權宜之計，根本不信秦懷義這種人的許諾。他既沒有將自己的底細，比如早就讓妹妹藏匿的金子之事主動說出來，更偷偷派人尋訪解毒之法了，只是派人的事不敢讓秦懷義知道，所以進展緩慢而已。
……
三月，罪孽深重的嚴世蕃終於和心腹羅龍文一起被處斬，張沐雖然未能親眼看到，但也將過程打聽的清清楚楚。據說一向飛揚跋扈的嚴世蕃在押赴刑場的路上哭的沒了人樣，而京城的民眾卻是奔走相告，紛紛前往刑場觀刑，甚至許多人還隨身攜帶酒水，歡聲笑語，邊吃邊看，勝似郊游。嚴世蕃之名聲壞到這份上，當真是天人公怨。
而隨著嚴世蕃之死，孤苦無依，一文沒有的嚴嵩在餘生只怕會比嚴世蕃的結局還要淒慘。
若說這件事對於張沐而言是大仇得報，是好事。那麽廣州這邊還有壞事。
俞大猷兵敗被免官了，幸虧有張沐周旋，才得以保留原位，戴罪立功。
吳平的那點海寇居然能打敗俞大猷的軍隊，這是張沐怎麽都沒有想到的。
據說當俞大猷率領大軍殺到南澳的時候，那吳平依附新修築的土堡土寨掩護，負隅抵禦，待俞大猷的戰船靠近，海寇木石弓弩齊發，打的俞將軍措手不及，待俞家軍被迫撤退之時，海寇更是早早在撤退的海灣下暗築石籬，令大半戰船都擱淺，俞將軍進不得退不得，損兵折將，整個過程海寇簡直發揮出了倭寇才有的可怕戰力。
事出意料之外，張沐除了保住了俞大猷外，也請朝廷把戚繼光又調了過來。有戚繼光和俞大猷兩大名將聯手，相信區區海寇已不在話下，畢竟上一戰海寇完全是利用地勢的優勢提前設伏，才令俞大猷吃了大虧。真要真刀真槍地拼起來，海寇那點戰力還是不夠看。
至於張沐自己並未有直接參與的打算。
他的大軍剿倭名不正不說，一群並非真正的倭寇，而是大明百姓落草為寇，張沐打心裏就不想參與。
但就在戚繼光的大軍從浙江趕到廣州和俞大猷的大軍匯合的第三天，張沐在短時居住的府上迎來了一個人，一個他沒有想到過的人。
“二堂主。”
“我不是給了你錢，讓你購置些田產，娶妻安家了嗎，你如何到這裏了？”張沐看著眼前的斷臂男子，也頗為意外，這個人正是昔日的新陰堂平涼分堂主黃志武，也是如今整個新陰堂除了張沐意外，唯一還活著的人。
黃志武道：“屬下是聽了二堂主的話，已經離開了倭寇。”
略作停頓，黃志武又道：“只是在家中聽到了二堂主一直在打聽柳生宗男下落的消息，所有我就過來了。”
張沐一喜，連道：“你知道他在哪裏？”
黃志武道：“不敢確定，柳生宗男的巢穴被二堂主和戚將軍、俞將軍聯手攻破之後，其實還是有不少人都跳海逃出來了，他們一時間食不裹腹居然找到了屬下家裏，屬下念及舊情倒也給了他們幾口吃的。後來才知柳生宗男也逃了出來，並且四處尋找幸存的手下，是以屬下曾短暫的知道他的下落。
再之後吳平用倭寇和海寇暗口子裏的方式到處找柳生宗男，說是要跟柳生宗男結盟，柳生宗男就帶著幾個最信任的心腹離開了，屬下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去找了吳平，但很有可能。”
“柳生宗男去找吳平！？”張沐一驚，原本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只是馬上就覺得可能性不大了。因為吳平和柳生宗男的關系一向不怎麽樣，這一點從金錫都之戰就能看出來，更何況現在柳生宗男已經一無所有，吳平沒理由再引狼入室。可現在聽黃志武這麽一說，張沐不得不再重新考慮起來。
也許不管真假，南澳他也該去一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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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宗男面色驚變，立刻吼道：“秦懷義，我說過，我們兩個只要有一人出了事，你將永遠得不到《毒經》，你別逼我們！”
秦懷義卻一點不在乎，冷喝道：“還不帶走？”
“是！”吳平立刻應命，而後又朝對手下們眼神示意著。
大批海寇高手立刻將柳生宗男層層包圍了起來。
“大人。”那名東瀛心腹面露驚慌的看向柳生宗男。
柳生宗男也想不通秦懷義到底要幹什麽，只能低吼道：“不要怕，不要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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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宗男也暫時任吳平的人將自己帶走了，他知道抵抗是無用的，雖然心中忐忑，但他要看看秦懷義想幹什麽。說白了他心裏還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能靠著《毒經》的籌碼繼續威逼秦懷義和吳平。如果他沒有了希望，早就以死相搏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那名東瀛心腹獨自一人面對秦懷義，也是不由心生恐懼起來，他不知道秦懷義要對他幹什麽，但他對柳生宗男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柳生宗男絕對信任人一樣。
可惜這個東瀛武士馬上就知道秦懷義要對他幹什麽了，原來秦懷義根本不在乎他的忠誠，秦懷義在乎的只是他的血！
待將這個東瀛人徹底吸幹之後，秦懷義仰頭回憶了好一會，這才滿意的陰仄仄道：“好，非常好，《毒經》的記憶很清楚。”
一句冰冷的屍體被隨手扔到了地上，在這荒山野嶺只怕用不了幾日就會被野獸啃食成一具髏骨。一個鬼厲般的人緩步走出，等著他的將是更大的鬼厲之事……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那名東瀛心腹獨自一人面對秦懷義，也是不由心生恐懼起來，他不知道秦懷義要對他幹什麽，但他對柳生宗男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柳生宗男絕對信任人一樣。
可惜這個東瀛武士馬上就知道秦懷義要對他幹什麽了，原來秦懷義根本不在乎他的忠誠，秦懷義在乎的只是他的血！
待將這個東瀛人徹底吸幹之後，秦懷義仰頭回憶了好一會，這才滿意的陰仄仄道：“好，非常好，《毒經》的記憶很清楚。”
一句冰冷的屍體被隨手扔到了地上，在這荒山野嶺只怕用不了幾日就會被野獸啃食成一具髏骨。一個鬼厲般的人緩步走出，等著他的將是更大的鬼厲之事……
秦懷義很快便追上了吳平等人。
柳生宗男看到秦懷義，立刻喝問道：“你把辛五郎怎麽樣了？”
秦懷義有恃無恐的道：“他已經死了。”
柳生宗男眼睛陡然瞪的滾圓，吼道：“你……你敢……”
秦懷義冷笑道：“《毒經》的內容我已經一字不差的全知道了，如何不敢？”
此話一出柳生宗男眼珠更是差點都瞪出來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最信任的心腹會出賣他，而且這也太快了吧。柳生宗男想不通。
瞧得柳生宗男驚駭的模樣，秦懷義更是得意，道：“怎麽？很吃驚？嘖嘖，好，那你就給本莊主聽好嘍，知道那張沐為何如此厲害，什麽事都難不倒他嗎？”
柳生宗男雖然沒有回應，但果然聽的很認真。
秦懷義道：“原來他有一種能獲取對方記憶的本事，越是記的最清楚的，他知道的也就越清楚。剛發現這個能耐的時候我也是欣喜若狂，因為這一條本事可以做很多事事，多的細想起來都會笑，哈哈哈，所以當你要記住《毒經》再把《毒經》燒掉的時候我很歡迎。”
“不可能！”柳生宗男嘶聲厲吼。
秦懷義有恃無恐的道：“你現在愛信不信，愛死不死，你對我已經沒用了。不過我若是你，還是會活下去的，因為接下來我雖然會把你關起來，但不會像你折磨我那樣折磨你，相反，我會對你很客氣。”
柳生宗男道：“你還想幹什麽？”
秦懷義悠悠道：“想你跟我一起看著張沐怎麽慘死，你和我一樣恨他，不是嗎？”
柳生宗男頓時瞇起了眼睛，卻只感覺胸中有一口悶氣，無論如何也吐不出。看秦懷義有恃無恐的模樣只怕他說的是真的了，柳生宗男死也沒想到身處絕境之時還被一個自己曾經殺死的人這般戲耍，現在他什麽都沒有了，連最後的籌碼也沒有了。
待柳生宗男被帶下之後，吳平來到秦懷義跟前，道：“秦大俠，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個東瀛人？”
秦懷義道：“原本他要記下《毒經》的內容，我是準備殺他的，但有人替他死也好，因為他其實還是有用，比如引誘張沐上鉤。不過此事不能急，現在還不是跟張沐開戰的時候，既然《毒經》已經有了，你要馬上替我找來毒蠱之術高潮的妖醫，還有越多越好的毒藥，具體需要什麽毒藥我會一一寫明，記住，不惜代價也要辦好這件事。”
吳平連道：“秦大俠放心，您交代的事小人一定親自操辦，只是……”
“只是什麽？”
吳平道：“只是為了引誘柳生宗男上鉤，咱們殺上了福建，還殺了官兵，難免會引來官兵的圍剿，到時候南澳一帶又要保不住了，您說連個安穩地兒都沒有，如何辦好您的事兒啊？”
秦懷義聞言不由瞇起了眼睛，最後冷聲道：“你的手下的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若是訓練得當，該砍的砍，該賞的賞還是能用的，更何況這一帶你占盡地利，官兵就算敢來，也管教他們慘敗而歸。從今天開始，你的人由我指揮，看我給你大殺一番，也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吳平一驚，“人都有你指揮？”
“嗯？”秦懷義目光忽然冰冷起來。
吳平面色微變，連道：“由秦大俠統籌大局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秦懷義滿意道：“很好，你能成為海寇大首領，終究是個明白人，。”
吳平點頭，忽然道：“那小人的解藥……”
秦懷義道：“放心，半月一次，絕少不了你的，將來我做了皇帝，你不止性命無憂，封將拜相必不可少。”
吳平連忙跪拜道：“謝秦大俠。”
吳平也是心裏苦，身為一方梟雄，竟被這麽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給盯上了，還給下了生不如死的劇毒，想不聽話都不行，否則他又怎麽會這麽聽話。不過吳平聽命於秦懷義自然都只是權宜之計，根本不信秦懷義這種人的許諾。他既沒有將自己的底細，比如早就讓妹妹藏匿的金子之事主動說出來，更偷偷派人尋訪解毒之法了，只是派人的事不敢讓秦懷義知道，所以進展緩慢而已。
……
三月，罪孽深重的嚴世蕃終於和心腹羅龍文一起被處斬，張沐雖然未能親眼看到，但也將過程打聽的清清楚楚。據說一向飛揚跋扈的嚴世蕃在押赴刑場的路上哭的沒了人樣，而京城的民眾卻是奔走相告，紛紛前往刑場觀刑，甚至許多人還隨身攜帶酒水，歡聲笑語，邊吃邊看，勝似郊游。嚴世蕃之名聲壞到這份上，當真是天人公怨。
而隨著嚴世蕃之死，孤苦無依，一文沒有的嚴嵩在餘生只怕會比嚴世蕃的結局還要淒慘。
若說這件事對於張沐而言是大仇得報，是好事。那麽廣州這邊還有壞事。
俞大猷兵敗被免官了，幸虧有張沐周旋，才得以保留原位，戴罪立功。
吳平的那點海寇居然能打敗俞大猷的軍隊，這是張沐怎麽都沒有想到的。
據說當俞大猷率領大軍殺到南澳的時候，那吳平依附新修築的土堡土寨掩護，負隅抵禦，待俞大猷的戰船靠近，海寇木石弓弩齊發，打的俞將軍措手不及，待俞家軍被迫撤退之時，海寇更是早早在撤退的海灣下暗築石籬，令大半戰船都擱淺，俞將軍進不得退不得，損兵折將，整個過程海寇簡直發揮出了倭寇才有的可怕戰力。
事出意料之外，張沐除了保住了俞大猷外，也請朝廷把戚繼光又調了過來。有戚繼光和俞大猷兩大名將聯手，相信區區海寇已不在話下，畢竟上一戰海寇完全是利用地勢的優勢提前設伏，才令俞大猷吃了大虧。真要真刀真槍地拼起來，海寇那點戰力還是不夠看。
至於張沐自己並未有直接參與的打算。
他的大軍剿倭名不正不說，一群並非真正的倭寇，而是大明百姓落草為寇，張沐打心裏就不想參與。
但就在戚繼光的大軍從浙江趕到廣州和俞大猷的大軍匯合的第三天，張沐在短時居住的府上迎來了一個人，一個他沒有想到過的人。
“二堂主。”
“我不是給了你錢，讓你購置些田產，娶妻安家了嗎，你如何到這裏了？”張沐看著眼前的斷臂男子，也頗為意外，這個人正是昔日的新陰堂平涼分堂主黃志武，也是如今整個新陰堂除了張沐意外，唯一還活著的人。
黃志武道：“屬下是聽了二堂主的話，已經離開了倭寇。”
略作停頓，黃志武又道：“只是在家中聽到了二堂主一直在打聽柳生宗男下落的消息，所有我就過來了。”
張沐一喜，連道：“你知道他在哪裏？”
黃志武道：“不敢確定，柳生宗男的巢穴被二堂主和戚將軍、俞將軍聯手攻破之後，其實還是有不少人都跳海逃出來了，他們一時間食不裹腹居然找到了屬下家裏，屬下念及舊情倒也給了他們幾口吃的。後來才知柳生宗男也逃了出來，並且四處尋找幸存的手下，是以屬下曾短暫的知道他的下落。
再之後吳平用倭寇和海寇暗口子裏的方式到處找柳生宗男，說是要跟柳生宗男結盟，柳生宗男就帶著幾個最信任的心腹離開了，屬下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去找了吳平，但很有可能。”
“柳生宗男去找吳平！？”張沐一驚，原本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只是馬上就覺得可能性不大了。因為吳平和柳生宗男的關系一向不怎麽樣，這一點從金錫都之戰就能看出來，更何況現在柳生宗男已經一無所有，吳平沒理由再引狼入室。可現在聽黃志武這麽一說，張沐不得不再重新考慮起來。
也許不管真假，南澳他也該去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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