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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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恒帶著一籃子菜回了斐家，斐楓依舊關在房間裏不出來，他如此關在房間已經幾年了。
家裏的保姆看見大老板回來，便上前和他交代了斐楓今天一整天在家裏的情況。
斐恒嘆口氣問：“還是不吃嗎？”
保姆點點頭說：“小楓今天就出來了一次，桌上的飯菜都沒有動。”
保姆也嘆口氣，斐恒和柳夢梅兩人都露出憂傷的神情。斐楓的厭食癥日益嚴重，連著憂郁癥都有了一些。
保姆見斐恒手裏提著菜籃子，便笑著說：“您又去給小楓買菜了嗎？”
斐恒看了手裏的菜籃子一眼回：“夢梅見這些菜新鮮，想著買回來給小楓試試。”
保姆伸手接過，笑著說：“好的，我下午就做。”
斐楓在屋子裏看書的時候，就聞到外面飄來陣陣香味，他嗅了嗅，然後跑過去趴在門板上偷偷聽。
中午，柳夢梅來敲門讓他出門吃飯的時候，他先是開了條門縫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幾盤菜，鼻子聞了聞，確定確實是香，他才開了門出去。
見斐楓今天沒有說什麽就開門出來，柳夢梅還驚了一下。
一家人圍在餐桌邊，斐楓拿著筷子，掙紮地看著一桌子似乎很美味的菜肴。他伸手夾了一根茄子，柳夢梅和斐恒整個人都震驚了，今日居然不需要他們給他夾菜了。
斐楓看著茄子，然後慢慢放進嘴裏，他先是皺眉，似乎有點排斥。這個過程，斐恒和柳夢梅都很緊張，這是斐楓這幾年來第一次自主開始吃。
斐楓吞下茄子後，自己也呆了一瞬，突然就紅了眼眶看著面前的茄子說：“媽媽，好吃。”
斐楓17歲，今年高二，馬上就要高三開學了。但他已經兩年沒去學校了。
聽到斐楓的話，柳夢梅差點哭出來，又不想讓孩子看見自己的眼淚，只能強忍著淚水憋回去。然後笑著對斐楓說：“好吃就多吃點，這些你都吃了吧！”
斐楓又伸手夾了手拍黃瓜，然後笑著說：“這個也好吃。”
那一頓飯，斐家除了斐楓沒人舍得動筷子。
***
話說另一邊，邱果果三人在大太陽底下蹲了幾個小時，已經口渴難耐。
雖然沒給客人算上卦，但是好在把菜全賣出去了，賺了500元。
三個人順著人行道走了10分鐘，才在路邊看見一家便利店。
白業笑著說：“今天賺了500元，我們慶祝一下，一人買一瓶飲料喝。”
邱果果：“……兒子，這算什麽慶祝？”
白業立馬轉頭罵她：“叫誰呢？”
白騰也即刻轉頭訓他：“怎麽說話呢？”
白業：“……”嘖。
邱果果一拍小手說：“我們應該去吃點好吃的慶祝啊！”
白業立馬把5張百元大鈔一卷放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說：“買兩瓶可樂就好了，吃什麽大餐。”
白騰蹙眉說：“你母親想……”
白業一聽，就知道他爸這是無條件同意後媽呢！趕緊轉移話題，開口問邱果果：“你學費咋整？”
邱果果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白業要被訓了，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呆了。
白業一看她呆，自己也呆了，大驚：“餵！邱果果！！！只剩10幾天就開學了，你別說你沒學費啊？”
白騰便問邱果果：“學費很貴嗎？”
邱果果問白業：“大二學費多少啊？”
白業：“……6700.”
邱果果呼出一口氣說：“不貴不貴，不到1萬呢！”
白業：“……那你有學費嗎？”
邱果果沈默著沒有說話，白業問她：“你要不……先休學好了？”
邱果果眼巴巴看向白騰說：“你看兒子說的……”
白騰見她雙目帶著淚光，心疼地說：“不急，船到橋頭自然直。”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白業問：“業兒，你的學費呢？”
白業說：“我之前打工存下來了，差一點的我上學期申請了助學貸款可以抵上。”
白騰問他：“助學貸款易申請麽？我們給果果也申請一份，你覺得如何？”
白業一言難盡地說：“我看比較難。”
“為何？”白騰不明白，這個叫助學貸款的東西他家兒子都能申請，為什麽全世界最好的果果不可以？
白業便說：“有一定條件吧？她這麽有錢，肯定不好申請啊！”
邱果果不服氣，扯了扯口袋，空空如也：“我現在除了手機裏的283元，窮的叮當響了好不好？”
白騰想了想，轉頭問白業：“你還有多餘的錢嗎？”
白業就說：“那是我下學期的學費。”
白騰拍拍白業的肩膀，肯定地回：“為父會還給你的。”
聽了這話，白業沈默了一瞬問：“……父親，你能還上嗎？”
白騰疑惑：“為父沒有辦不到的事情，何況如今有你母親在。”
白業就勉為其難點頭說：“那也行吧！反正我下學期開學還能去打工。”真是當作孝順給後媽了。
邱果果疑惑，上學打工，暑假不打工？
邱果果就問他：“你暑假怎麽沒去打工？”
白業冷笑一聲說：“上次被你們從邱家趕出來後，你那媽媽就讓我找不到工作了。所以我只能在家吃自己啊！”
邱果果又看了他一眼說：“你那也是活該，沒事你去招惹林小蕾做什麽？渣男。”
白業一聽，冤枉極了：“什麽叫我去招惹她？明明是她在招惹我好吧？”
邱果果呵呵一笑：“怎麽的？被招惹走了，所以錯的是引誘你的人了？”
“g，邱果果……”
白騰一聽，蹙眉糾正：“叫母親。”
白業：“……行，母親！你那姐姐突然就拉著我說要給你個驚喜，我能想到她蛇蠍心腸嗎？”
這邱果果倒是第一次聽說，她挑眉問白業：“什麽驚喜啊？是把我綠了？”
白業沈默了一瞬，然後說：“我們彼此彼此，再說我也沒真綠你。是你姐姐說假裝綠你，然後再來個大歡呼的恭喜你生日快樂。”
聽了這話，邱果果呆了一瞬，又覺得白業蠢到家了：“……你是豬腦袋嗎？這話你也信？誰給壽星過生日，先把人家氣吐血的啊？”
“挺多的。”白業說：“主要是我這不是沒錢給你買生日禮物嘛！她說她看國外都是這樣，驚喜交加，人家壽星可高興了。她也想給你個驚喜交加……”
“她給你多少錢啊？”聽了半天邱果果算聽出來了，白業那是給林小蕾打工呢！
白業嘖了聲說：“沒要錢，就讓她給我買了那水晶鞋吊墜。”
邱果果一楞，遙遠的記憶突然席卷而來。邱果果在被白騰帶回白家前，也從來不知道白業窮成了這樣。她和白業戀愛時，也以為他只是普通家庭，再糟大不了全家都在種地。
但是，這幾天她生活在白家，當然知道白業的窮是極窮的那種窮。他能在這些日子裏，將自己供到大學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但白業在學校的時候，一直秉承著高冷學霸的姿態。除了上學，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他都是回到自己家裏。那時候也沒人知道他的家就在學校後面的那個村落，走路大概半個小時。
邱果果當然也不知道，她和白業戀愛的那段時間。兩人相處的時間其實很少，白業經常要出門打工。但他還是會帶她去看電影、喝奶茶，對於白業來說，那已經是能給的所有了。
邱果果生日快到的時候，白業領了獎金帶著邱果果去玩了她早就想一起去玩的旋轉木馬和摩天輪。
那時候，兩人是喜歡對方的。
邱果果也邀請了白業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她也擔心他不習慣她的家庭。
白業安慰她，他不怕。邱果果知道，白業很努力了，所以她是真的感動的，那時候她也做好了和他共度一生的準備。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個商場，玻璃墻對面，假人模特脖子上的一個水晶鞋吊墜不知道為什麽就吸引住了邱果果的目光。
吊墜不貴，3800元。
白業笑笑沒有表示，邱果果不得不說她是有些失望的。
這些記憶對於邱果果來說已經很遙遠了，她已經從被拋棄到苦熬生活的日子裏熬過去了。那麽多年了，她心裏早已經沒有了對白業的愛戀，何況前世最後白業還是娶了林小蕾。
她對白業僅剩的，大概就是一份痛、兩份恨吧！
白業突然說起水晶吊墜，邱果果被這些久違的記憶擊的整個人都楞住了。
白業也有些不自然地撇開頭，嘴硬地說：“我本來想著她給我買的也不好，算不上我送你的生日禮物。我跟她在房間裏對臺詞，後來我後悔了，沒想真的帶著她去‘綠’你。誰知道她怎麽突然就拉著我倒床上去了，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突然聽到塵封多年的誤會解開了，邱果果和白業兩人都有點尷尬。
其實，兩人的愛戀還很純，也不到深情似海的地步。否則，白業也不可能接受邱果果成為自己的母親。就算知道當時再難受，在白業的心裏，他的父親始終占著第一的位置。
白騰突然停下步子，走在前頭的白業和邱果果回頭看他，只見他身邊一堆石灰隨風飄走。
白騰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地上，然後擡頭看他們，雖然依舊清冷的神情，卻似乎透出點冷若冰霜的感覺。他聲音冷淡，撇兩人一眼問：“怎麽？”
白業和邱果果一楞，也低頭看了看那空蕩蕩的水泥地，仔細回想……
剛才路過時，那裏似乎……有塊石碑來著？
白業瞬間感覺一股冷氣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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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保姆看見大老板回來，便上前和他交代了斐楓今天一整天在家裏的情況。
斐恒嘆口氣問：“還是不吃嗎？”
保姆點點頭說：“小楓今天就出來了一次，桌上的飯菜都沒有動。”
保姆也嘆口氣，斐恒和柳夢梅兩人都露出憂傷的神情。斐楓的厭食癥日益嚴重，連著憂郁癥都有了一些。
保姆見斐恒手裏提著菜籃子，便笑著說：“您又去給小楓買菜了嗎？”
斐恒看了手裏的菜籃子一眼回：“夢梅見這些菜新鮮，想著買回來給小楓試試。”
保姆伸手接過，笑著說：“好的，我下午就做。”
斐楓在屋子裏看書的時候，就聞到外面飄來陣陣香味，他嗅了嗅，然後跑過去趴在門板上偷偷聽。
中午，柳夢梅來敲門讓他出門吃飯的時候，他先是開了條門縫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幾盤菜，鼻子聞了聞，確定確實是香，他才開了門出去。
見斐楓今天沒有說什麽就開門出來，柳夢梅還驚了一下。
一家人圍在餐桌邊，斐楓拿著筷子，掙紮地看著一桌子似乎很美味的菜肴。他伸手夾了一根茄子，柳夢梅和斐恒整個人都震驚了，今日居然不需要他們給他夾菜了。
斐楓看著茄子，然後慢慢放進嘴裏，他先是皺眉，似乎有點排斥。這個過程，斐恒和柳夢梅都很緊張，這是斐楓這幾年來第一次自主開始吃。
斐楓吞下茄子後，自己也呆了一瞬，突然就紅了眼眶看著面前的茄子說：“媽媽，好吃。”
斐楓17歲，今年高二，馬上就要高三開學了。但他已經兩年沒去學校了。
聽到斐楓的話，柳夢梅差點哭出來，又不想讓孩子看見自己的眼淚，只能強忍著淚水憋回去。然後笑著對斐楓說：“好吃就多吃點，這些你都吃了吧！”
斐楓又伸手夾了手拍黃瓜，然後笑著說：“這個也好吃。”
那一頓飯，斐家除了斐楓沒人舍得動筷子。
***
話說另一邊，邱果果三人在大太陽底下蹲了幾個小時，已經口渴難耐。
雖然沒給客人算上卦，但是好在把菜全賣出去了，賺了500元。
三個人順著人行道走了10分鐘，才在路邊看見一家便利店。
白業笑著說：“今天賺了500元，我們慶祝一下，一人買一瓶飲料喝。”
邱果果：“……兒子，這算什麽慶祝？”
白業立馬轉頭罵她：“叫誰呢？”
白騰也即刻轉頭訓他：“怎麽說話呢？”
白業：“……”嘖。
邱果果一拍小手說：“我們應該去吃點好吃的慶祝啊！”
白業立馬把5張百元大鈔一卷放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說：“買兩瓶可樂就好了，吃什麽大餐。”
白騰蹙眉說：“你母親想……”
白業一聽，就知道他爸這是無條件同意後媽呢！趕緊轉移話題，開口問邱果果：“你學費咋整？”
邱果果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白業要被訓了，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呆了。
白業一看她呆，自己也呆了，大驚：“餵！邱果果！！！只剩10幾天就開學了，你別說你沒學費啊？”
白騰便問邱果果：“學費很貴嗎？”
邱果果問白業：“大二學費多少啊？”
白業：“……6700.”
邱果果呼出一口氣說：“不貴不貴，不到1萬呢！”
白業：“……那你有學費嗎？”
邱果果沈默著沒有說話，白業問她：“你要不……先休學好了？”
邱果果眼巴巴看向白騰說：“你看兒子說的……”
白騰見她雙目帶著淚光，心疼地說：“不急，船到橋頭自然直。”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白業問：“業兒，你的學費呢？”
白業說：“我之前打工存下來了，差一點的我上學期申請了助學貸款可以抵上。”
白騰問他：“助學貸款易申請麽？我們給果果也申請一份，你覺得如何？”
白業一言難盡地說：“我看比較難。”
“為何？”白騰不明白，這個叫助學貸款的東西他家兒子都能申請，為什麽全世界最好的果果不可以？
白業便說：“有一定條件吧？她這麽有錢，肯定不好申請啊！”
邱果果不服氣，扯了扯口袋，空空如也：“我現在除了手機裏的283元，窮的叮當響了好不好？”
白騰想了想，轉頭問白業：“你還有多餘的錢嗎？”
白業就說：“那是我下學期的學費。”
白騰拍拍白業的肩膀，肯定地回：“為父會還給你的。”
聽了這話，白業沈默了一瞬問：“……父親，你能還上嗎？”
白騰疑惑：“為父沒有辦不到的事情，何況如今有你母親在。”
白業就勉為其難點頭說：“那也行吧！反正我下學期開學還能去打工。”真是當作孝順給後媽了。
邱果果疑惑，上學打工，暑假不打工？
邱果果就問他：“你暑假怎麽沒去打工？”
白業冷笑一聲說：“上次被你們從邱家趕出來後，你那媽媽就讓我找不到工作了。所以我只能在家吃自己啊！”
邱果果又看了他一眼說：“你那也是活該，沒事你去招惹林小蕾做什麽？渣男。”
白業一聽，冤枉極了：“什麽叫我去招惹她？明明是她在招惹我好吧？”
邱果果呵呵一笑：“怎麽的？被招惹走了，所以錯的是引誘你的人了？”
“g，邱果果……”
白騰一聽，蹙眉糾正：“叫母親。”
白業：“……行，母親！你那姐姐突然就拉著我說要給你個驚喜，我能想到她蛇蠍心腸嗎？”
這邱果果倒是第一次聽說，她挑眉問白業：“什麽驚喜啊？是把我綠了？”
白業沈默了一瞬，然後說：“我們彼此彼此，再說我也沒真綠你。是你姐姐說假裝綠你，然後再來個大歡呼的恭喜你生日快樂。”
聽了這話，邱果果呆了一瞬，又覺得白業蠢到家了：“……你是豬腦袋嗎？這話你也信？誰給壽星過生日，先把人家氣吐血的啊？”
“挺多的。”白業說：“主要是我這不是沒錢給你買生日禮物嘛！她說她看國外都是這樣，驚喜交加，人家壽星可高興了。她也想給你個驚喜交加……”
“她給你多少錢啊？”聽了半天邱果果算聽出來了，白業那是給林小蕾打工呢！
白業嘖了聲說：“沒要錢，就讓她給我買了那水晶鞋吊墜。”
邱果果一楞，遙遠的記憶突然席卷而來。邱果果在被白騰帶回白家前，也從來不知道白業窮成了這樣。她和白業戀愛時，也以為他只是普通家庭，再糟大不了全家都在種地。
但是，這幾天她生活在白家，當然知道白業的窮是極窮的那種窮。他能在這些日子裏，將自己供到大學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但白業在學校的時候，一直秉承著高冷學霸的姿態。除了上學，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他都是回到自己家裏。那時候也沒人知道他的家就在學校後面的那個村落，走路大概半個小時。
邱果果當然也不知道，她和白業戀愛的那段時間。兩人相處的時間其實很少，白業經常要出門打工。但他還是會帶她去看電影、喝奶茶，對於白業來說，那已經是能給的所有了。
邱果果生日快到的時候，白業領了獎金帶著邱果果去玩了她早就想一起去玩的旋轉木馬和摩天輪。
那時候，兩人是喜歡對方的。
邱果果也邀請了白業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她也擔心他不習慣她的家庭。
白業安慰她，他不怕。邱果果知道，白業很努力了，所以她是真的感動的，那時候她也做好了和他共度一生的準備。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個商場，玻璃墻對面，假人模特脖子上的一個水晶鞋吊墜不知道為什麽就吸引住了邱果果的目光。
吊墜不貴，3800元。
白業笑笑沒有表示，邱果果不得不說她是有些失望的。
這些記憶對於邱果果來說已經很遙遠了，她已經從被拋棄到苦熬生活的日子裏熬過去了。那麽多年了，她心裏早已經沒有了對白業的愛戀，何況前世最後白業還是娶了林小蕾。
她對白業僅剩的，大概就是一份痛、兩份恨吧！
白業突然說起水晶吊墜，邱果果被這些久違的記憶擊的整個人都楞住了。
白業也有些不自然地撇開頭，嘴硬地說：“我本來想著她給我買的也不好，算不上我送你的生日禮物。我跟她在房間裏對臺詞，後來我後悔了，沒想真的帶著她去‘綠’你。誰知道她怎麽突然就拉著我倒床上去了，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突然聽到塵封多年的誤會解開了，邱果果和白業兩人都有點尷尬。
其實，兩人的愛戀還很純，也不到深情似海的地步。否則，白業也不可能接受邱果果成為自己的母親。就算知道當時再難受，在白業的心裏，他的父親始終占著第一的位置。
白騰突然停下步子，走在前頭的白業和邱果果回頭看他，只見他身邊一堆石灰隨風飄走。
白騰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地上，然後擡頭看他們，雖然依舊清冷的神情，卻似乎透出點冷若冰霜的感覺。他聲音冷淡，撇兩人一眼問：“怎麽？”
白業和邱果果一楞，也低頭看了看那空蕩蕩的水泥地，仔細回想……
剛才路過時，那裏似乎……有塊石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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