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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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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非得用一句俗語形容此刻的場景,那就是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趙可安的臉頰猶如火燒一般,慌忙捂著臉,可反應過來沈含止還在自己身上,於是又用力推開沈含止。

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沈含止輕易就被推開了,濕潤嘴上還帶著艷紅的口脂。二人靜默了一瞬,彼此的眼裏都是掩飾不住的尷尬。

沈含止猶豫著開口:“我……方才酒勁上頭。”

趙可安指尖緊緊握著裙面,面上卻裝得極為鎮定,吐出兩個字:“無礙。”

隨後趙可安率先起身,方才的慌亂已經被她隱藏。

身為公主,她自小聽得最多的話,便是“天塌下來也不能失了禮儀”,這也造就了她有性子有些冷清。

趙可安下榻,走到放置妝奩的梨花木小桌前,打算卸下自己的一頭珠釵,然後去沐浴。

她刻意沒有去留意身後的人,身後的人也極為配合地沒有制造多餘的動靜,就在趙可安以為沈含止又睡下了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沈含止的聲音傳來。

沈含止握住了她卸簪子的手,語氣帶著一絲霸道:“我給殿下摘簪子吧。”

趙可安無聲地將手從沈含止的掌中掙脫出來,聲音還是一貫的平靜:“好。”

銅鏡裏的一對人兒是那樣的登對,若是沈含止解發髻的姿勢不那麽怪異,倒也算得上是一副美畫,奈何他是第一次為女子卸簪子,動作難免遲鈍,透著笨拙的小心翼翼。

趙可安端正地坐在銅鏡前,看著鏡面裏的人眉頭緊鎖,臉上透著一股子幼稚的不甘心,研究著她頭上的盤發。

不行還逞能,說的可能就是沈含止吧。

趙可安終是笑了,出聲制止:“不妨你先去沐浴吧,我叫夏荷進來給我梳發。”

沈含止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妥協,他倒是先替趙可安喚人了,錢嬤嬤聽到他的呼喊領著四個丫鬟進屋。

沈含止抱臂站在趙可安身後,下巴一點示意她們:“給公主卸釵梳發。”

那模樣,不知曉的還以為他是錢嬤嬤她們的主子呢,但是今日二人已經成婚,那麽之後沈含止也是錢嬤嬤她們的主子了,再說給公主梳妝本就是她們分內的事情,所以她們自然是不會推辭。

幾個丫鬟有條不紊的給趙可安解發,而沈含止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舊抱臂站在趙可安身後不遠處,突出的身量讓他輕易就將給她解發之人的動作盡收眼底。

瞧他模樣,似乎學得還挺認真的。

無論沈含止出於什麽目的站在這裏,這一幕都讓趙可安無比想笑,正當趙可安嘴角輕扯之時,她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麽事情。

趙可安忽然開口:“駙馬的酒就醒了呀?”

方才還醉得東倒西歪,此刻不過是一碗醒酒湯下去,他就能平穩起身給她理發了,這酒勁下去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沈含止眼睫眨眨,心虛地摸了一下鼻子,然後轉身:“還沒,我先出去吹吹風。”說完就閃身出了門。

春柳她們都看出了沈含止的欲蓋彌彰,在沈含止走後,皆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倒是錢嬤嬤,依舊一臉的嚴肅,在趙可安身後囑咐:“殿下,今晚是成婚之後最重要的一日,時辰也不早了,快些沐浴歇下吧。”

一說到這事,趙可安的臉色沈了下來。

說來說去,不就是圓房那點事麽,趙可安心裏雖煩,但也沒再說什麽。

不多時,衣服首飾都卸下了,沈含止此刻也不知去了何處,外頭也沒有瞧見人影。

趙可安倒也沒在意,由春柳和夏荷伺候著沐浴。

今日伺候的二人極為仔細,想來是錢嬤嬤囑咐過了,精香花瓣牛乳水浴,趙可安洗了個無比奢侈的澡,約莫三刻鐘以後從凈室出去。

一走出凈室,兩個丫鬟就退了出去,趙可安站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後才拾步朝裏面走去。

她以為沈含止已經回來了,可是走進去一看,發現屋內依舊空空如也,感情他這醒酒醒得不見蹤影了。

雖是夏日,但是夜裏還是有些清涼,今日的趙可安穿得也極為單薄,薄如蟬翼的紅色絲質褻衣,虛掩著妙曼的身姿,燈火的光亮甚至可以穿透薄衫,直接將裏面婀娜的曲線勾勒出來,瞧得人血脈噴張。

她裏頭未著一物,小衣都未穿,也不是她不想穿,而是錢嬤嬤囑咐不讓她穿,拗不過嬤嬤,也只好作罷。

方才出凈室的時候她還有些緊張,此刻見到外頭無人,心情放松了不少,腳步輕快地朝著床榻走去。

可就在此時,開門的聲音忽然傳來。

趙可安身子一頓,一時不知道是往床上撲還是轉過身問候一下。

容不得她做出選擇,沈含止的身影已經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只是那腳步聲在經過屏風的時候又立即頓住。

趙可安轉過身子,與沈含止四目相對。

卸去喜袍的男子身子修長挺立,薄薄的褻衣貼在勁瘦的身軀上,隱隱可以瞧見衣裳下勃發的肌肉紋理。

趙可安收回視線,緩緩開口:“時辰不早了,你我早點休息吧。”

說著就往床榻走去。

沈含止卻在這時候開口:“我與殿下似乎還未喝合巹酒。”

如此一提醒,趙可安也想了起來,方才他一直“醉酒”,也沒法喝合巹酒,此時正是全了禮數的最好時機。

二人極為默契地朝著桌面走去,放在那裏的鑲玉鎏金酒壺終於得到了主人的青睞,被人小心翼翼的拿起。

燈火下二人的身影是那麽的登對,光線勾勒的側顏溫柔又動人,此情此景,一股難以掩飾的暧昧氣流在暗自湧動。

少女身上的清香,以及薄衣下的線條,沈含止都瞧得真切。他沒有女人,但該懂的他都懂,正因為如此,那份似有若無的誘惑才更致命。

沈含止給趙可安滿上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上一杯,二人都沒有說話,但也都知道此酒的含義。

交叉環臂的的一瞬,趙可安皙白的鵝頸露出一片,沈含止神色又深了幾許。

喝完酒,之後便是熄燈就寢了。

趙可安似乎沒有發現沈含止的不對勁,放下酒杯以後,依舊坐在那。

其實,她有些勇猛思想,圓房一事,她主動也不是不行,畫冊上她學了不少門道,試試也無妨。

可還不等她開口,沈含止就打消了她的念頭。

“時辰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吧。”

趙可安嘴唇囁嚅,終是將心裏話給咽下回去。

瞧沈含止的模樣,今晚怕是累極了,也沒了那個的打算了吧,那便算了吧。

趙可安點點頭,朝著床榻走去,乖乖躺進了裏側,給沈含止留了半邊床榻。

沈含止轉身熄燈,屋內瞬間黑了下來。

趙可安闔上了眼,感知到了後背床榻深陷,被窩被掀,然後就是再無動靜。

如此也好。

屋外。

見燈已經熄了,錢嬤嬤和春柳她們就趴在門邊上留意著屋內的動靜,可是等了足足一刻鐘,房內還是靜悄悄的。

錢嬤嬤皺眉,轉身問春柳:“你確定將藥放進酒裏去了嗎?”

春柳使勁點頭:“當然,我都按照嬤嬤的吩咐做了。”

“那怎還沒有動靜呢?”

秋葉:“該不會駙馬太不行,所以藥不奏效吧。”

此話一處,五個人的臉色皆極為凝重。

今日一聽聞沈含止不行,錢嬤嬤就叫人去宮裏拿了專門給男人用的壯陽藥,此藥只對男人有效,所以錢嬤嬤才會下得如此安心,其次,那藥不傷身,而且藥效不算很強。

錢嬤嬤主要也是怕傷了趙可安的身子,畢竟女子第一次久不得,所以那送來的一副藥還只用了一半,按照醫囑算的話,能堅持個一刻鐘吧。

可是這裏頭,怎一絲動靜也沒有呢,真是急死她了。

趙可安漸入夢鄉,身後的沈含止忽然一個翻身,一不小心就把趙可安的瞌睡蟲驚跑了。睡覺翻身倒也正常,可是……她分明感受到身後之人身子顫抖。

趙可安睜開眼睛,翻過身子正對著沈含止,問:“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夜晚漆黑,她瞧不見沈含止的臉色,但是才他的喘息聲可以聽出,他似乎極為難受。

“沒事,殿下莫要管我。”此話一出口,趙可安更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聲音如此沙啞,還說沒事。

趙可安直接伸出手,借著月色觸上沈含止的額頭。

這一碰,猶如觸到了火球,燙得嚇人。

趙可安著急道:“你發熱了,我去叫大夫。”

“不必。”

趙可安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緊緊握住,那大手還滾燙得嚇人。

“殿下不熱嗎?”沈含止忽然發問。

他從未有如此難以控制的時候,隱隱感覺身體不對,似乎是那酒有問題,可是這酒她也喝了,為何她肌膚依舊冰涼,絲毫不見異常。

“我……不熱呀。”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隨後,趙可安感覺到了一個火爐的靠近。

沈含止緩緩欺了過來:“這熱能解,但是沈某還是想問問,殿下願意為沈某解這燒人撓心的熱毒嗎?”

酒醒之後,他今夜就沒想過碰她,哪怕她薄紗輕衣地在他面前晃動,哪怕他腹腔熱意早就蠢蠢欲動,他都不想在她懵懂無知的時候要了她。

他很貪心,他想在她心裏有他的時候再得到她。

往後日子多的是,他不急於一時。

可是,那股熱意快把他的理智燒沒了。

黑夜下的趙可安眼眸閃動,沈含止欺過來的身子堅硬如鐵,她已經知道了。

說來也怪,此刻她反而出奇的冷靜。

纖細的指尖攀上了男人俊美的臉龐,寸寸描摹,趙可安眉眼帶笑:“願意。”

頃刻間,沈含止對周圍的感知能力都消失了,此時此刻,他眼裏只有身下嬌軟清香的美人,他猶如一只餓了許久的狼,埋頭著急地撲向了自己的美食。

書上說,不行的男人半盞茶的時間都堅持不到,這個新婚圓房,想必也會很快吧。趙可安這般想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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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純良的女魔頭×裝清高的男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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