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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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安打開藥箱，拿出了醫用棉簽和碘酒，直接拽過他的右手，在指節上細細地塗抹著。
他的右手指節，因為剛才的一拳，此時已經鮮血淋漓。
黎厭當場宕機。
但他宕機的理由很奇葩。
法醫還會給人包紮呢嗎？他心裏這麽想著，嘴上還問了出來。
“嚴法醫，你不會還給屍體化妝吧？像小說裏寫的那樣？”
結果對方頭都沒擡。
嚴安一邊給他的指節上碘酒，一邊拿出一卷紗布，將他整個右手包好之後，在手背上打了個結。
這才仰起頭，望著他的眼睛幽幽地說道。
“我是法醫，不是化妝師，不過如果你突然變成屍體了，我不介意給你化個妝試試。”
“呃.....這就不必了...不必了...”
黎厭尷尬地別過頭。
手已經包紮好了，黎厭左看右看，滿意地砸了咂嘴。
“嚴法醫，你可真賢惠啊。”
嚴安推了推鏡框，面無表情。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上司，帶著傷口出門，丟整個除異局的臉。
還有黎局，賢惠一般描寫的都是女人。”
“這個不重要，不過還是謝了啊。”
嚴安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便抓起外套，準備再去一次陳家別墅。
卻在除異局門口，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成畫。
“不請我進去坐坐？”
成畫上身裹著件黑色緊身小吊帶，下身牛仔短裙，曲線凹凸有致，白色帆布鞋顯得青春活力。
她懷抱著一個小巧的黑色盒子，此時正在笑盈盈地看著他。
突然見到成畫，他以為的那種不和諧感並沒有出現。
許是跟白玄聊了天，加上自己給自己的心理建設。
現在的他，似乎覺得成畫沒那麽陌生了。
“成畫姐，你怎麽來了？”
他覺得該把成畫當個朋友。
“啊，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
什麽東西給自己看看，還要特地找到除異局來？
他雖然疑惑，但門外總不是說話的地方。
局長室內的三人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見到黎厭去而覆返，身後還跟著成畫。
“成畫，你們認識的。”
黎厭簡簡單單地跟三人說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倒是成畫大方的跟三人打了招呼後，便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打開了盒子。
四人直接呆立當場，滿臉不可置信。
黑色盒子裏正是除異局目前正在追查的黑蟲。
祈願。
看到四人的表情，成畫努了努嘴，“幹嘛這麽看我，這個東西是我昨晚在家裏抓到的。”
三人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她，她倒是一臉無所謂地說你們不用這麽驚訝吧？
他們怎麽能不驚訝？
這可是上古神獸，成畫卻隨隨便便地抓了四只，她一個普通人怎麽做到的？
黎厭盯著她那張跟成詩一模一樣的臉，心中驚濤駭浪。
祈願現在是橫在他心裏的一根刺，如今被成畫隨便地抓來了，這種心情一上一下的十分難受。
他的語氣也不自覺帶上了質問。
“你抓的？”
成畫不甚在意，“是啊，大概淩晨兩點左右吧，我突然醒了。
“然後就看到這四只蟲子在我床下，長得還這麽奇怪，嚇了我一跳呢！
“我想著你可能認識，就給你帶來咯。”
這..這麽隨意的嗎...在場幾人心裏五味雜陳。
黎厭上下打量了一番成畫，哪裏都很正常，可做的事就超出範圍了。
成畫輕輕地咳了一聲。
“我醒的時候，這四只蟲子分別在床的四個角落，每只都繞著床邊緣不停旋轉，看起來有點兒...”
成畫找了找詞“有點兒焦躁的樣子。”
黎厭一楞。
焦躁？成畫這個詞很奇怪啊，為什麽她會用焦躁這個詞形容祈願？
況且她怎麽從幾只蟲子身上，看出焦躁的？
這個問題暫且不論，祈願出現在了成詩的家裏，那她們？
“你們？沒事吧？”黎厭有些擔憂。
“啊？沒事兒啊，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它們除了繞圈，沒別的動作啊？”
沒別的動作？
眾人越來越疑惑。
按理來說，祈願是非常可怕的存在，怎麽會什麽都沒發生？
黎厭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剛才頭腦太混亂，沒有細細去想。
現在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他一直忽略的問題。
祈願出現在每件案子的案發現場，卻不是造成每一件案子的元兇。
它沒有傷害過人類，那麽它出現究竟是因為什麽？
代表什麽或者說意味什麽？
有異物出現的地方，祈願會在異物出現之前先出現。
有兩種論證。
第一種，祈願的出現是在給異物指引，或者說它在給異物帶路。
第二種，祈願的出現是在給人類預示，預示這個地方將會有異物出現。
如果是第一種，他就非常想不通了。
為什麽一個上古神獸，要做這種事，它去幫著異物害人類，對它有什麽好處？
而且倘若祈願下界害人，白駒不可能不會阻止。
而第二種，卻可以解釋通順。
祈願的出現是在給人類預警。
它出現在成詩的家裏，是因為給她們提醒，有東西出現了。
陳家案也有了解釋。
祈願見到黎厭，想指引他發現陳淩夫婦主臥內的異常。
貓屍之所以沒有被吸食，也是因為祈願的及時出現。
換句話說，祈願是在等黎厭，它用它的方式在警告他註意紫色線條。
所以這兩種論證，黎厭更偏向於相信後者。
如果真是這樣，那祈願並不是突然出現在人界，而是五年前，就已經出現了。
嚴安沒在其他照片上感知到神性，會不會是因為祈願的神性已經變得十分淡薄，必須數量眾多的時候才能感知到？
黎厭不禁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到，如果真是這樣，那紫色線條究竟是什麽東西能引起祈願如此重視。
想到這一點他突地反應過來。
如果祈願的出現是預警，那它出現在成畫家，豈不是說明成畫有危險？
成畫看著他神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晃著腿大大咧咧地問道，“小燕子，這蟲子有什麽問題？”
黎厭神色十分覆雜，他瞅了眼成畫，看到她那毫不在意的模樣，心內一片焦急，“這是上古神獸祈願。”
成畫登時坐直了身子。
“祈願？你認真的？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祈願可不是長這個樣子的誒？”
“除異局目前正在查它，可以確定是祈願，但不清楚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倒是幫了我們個大忙。”
普通人類成畫隨手抓了四只上古神獸，這怎麽想也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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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宕機的理由很奇葩。
法醫還會給人包紮呢嗎？他心裏這麽想著，嘴上還問了出來。
“嚴法醫，你不會還給屍體化妝吧？像小說裏寫的那樣？”
結果對方頭都沒擡。
嚴安一邊給他的指節上碘酒，一邊拿出一卷紗布，將他整個右手包好之後，在手背上打了個結。
這才仰起頭，望著他的眼睛幽幽地說道。
“我是法醫，不是化妝師，不過如果你突然變成屍體了，我不介意給你化個妝試試。”
“呃.....這就不必了...不必了...”
黎厭尷尬地別過頭。
手已經包紮好了，黎厭左看右看，滿意地砸了咂嘴。
“嚴法醫，你可真賢惠啊。”
嚴安推了推鏡框，面無表情。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上司，帶著傷口出門，丟整個除異局的臉。
還有黎局，賢惠一般描寫的都是女人。”
“這個不重要，不過還是謝了啊。”
嚴安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便抓起外套，準備再去一次陳家別墅。
卻在除異局門口，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成畫。
“不請我進去坐坐？”
成畫上身裹著件黑色緊身小吊帶，下身牛仔短裙，曲線凹凸有致，白色帆布鞋顯得青春活力。
她懷抱著一個小巧的黑色盒子，此時正在笑盈盈地看著他。
突然見到成畫，他以為的那種不和諧感並沒有出現。
許是跟白玄聊了天，加上自己給自己的心理建設。
現在的他，似乎覺得成畫沒那麽陌生了。
“成畫姐，你怎麽來了？”
他覺得該把成畫當個朋友。
“啊，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
什麽東西給自己看看，還要特地找到除異局來？
他雖然疑惑，但門外總不是說話的地方。
局長室內的三人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見到黎厭去而覆返，身後還跟著成畫。
“成畫，你們認識的。”
黎厭簡簡單單地跟三人說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倒是成畫大方的跟三人打了招呼後，便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打開了盒子。
四人直接呆立當場，滿臉不可置信。
黑色盒子裏正是除異局目前正在追查的黑蟲。
祈願。
看到四人的表情，成畫努了努嘴，“幹嘛這麽看我，這個東西是我昨晚在家裏抓到的。”
三人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她，她倒是一臉無所謂地說你們不用這麽驚訝吧？
他們怎麽能不驚訝？
這可是上古神獸，成畫卻隨隨便便地抓了四只，她一個普通人怎麽做到的？
黎厭盯著她那張跟成詩一模一樣的臉，心中驚濤駭浪。
祈願現在是橫在他心裏的一根刺，如今被成畫隨便地抓來了，這種心情一上一下的十分難受。
他的語氣也不自覺帶上了質問。
“你抓的？”
成畫不甚在意，“是啊，大概淩晨兩點左右吧，我突然醒了。
“然後就看到這四只蟲子在我床下，長得還這麽奇怪，嚇了我一跳呢！
“我想著你可能認識，就給你帶來咯。”
這..這麽隨意的嗎...在場幾人心裏五味雜陳。
黎厭上下打量了一番成畫，哪裏都很正常，可做的事就超出範圍了。
成畫輕輕地咳了一聲。
“我醒的時候，這四只蟲子分別在床的四個角落，每只都繞著床邊緣不停旋轉，看起來有點兒...”
成畫找了找詞“有點兒焦躁的樣子。”
黎厭一楞。
焦躁？成畫這個詞很奇怪啊，為什麽她會用焦躁這個詞形容祈願？
況且她怎麽從幾只蟲子身上，看出焦躁的？
這個問題暫且不論，祈願出現在了成詩的家裏，那她們？
“你們？沒事吧？”黎厭有些擔憂。
“啊？沒事兒啊，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它們除了繞圈，沒別的動作啊？”
沒別的動作？
眾人越來越疑惑。
按理來說，祈願是非常可怕的存在，怎麽會什麽都沒發生？
黎厭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剛才頭腦太混亂，沒有細細去想。
現在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他一直忽略的問題。
祈願出現在每件案子的案發現場，卻不是造成每一件案子的元兇。
它沒有傷害過人類，那麽它出現究竟是因為什麽？
代表什麽或者說意味什麽？
有異物出現的地方，祈願會在異物出現之前先出現。
有兩種論證。
第一種，祈願的出現是在給異物指引，或者說它在給異物帶路。
第二種，祈願的出現是在給人類預示，預示這個地方將會有異物出現。
如果是第一種，他就非常想不通了。
為什麽一個上古神獸，要做這種事，它去幫著異物害人類，對它有什麽好處？
而且倘若祈願下界害人，白駒不可能不會阻止。
而第二種，卻可以解釋通順。
祈願的出現是在給人類預警。
它出現在成詩的家裏，是因為給她們提醒，有東西出現了。
陳家案也有了解釋。
祈願見到黎厭，想指引他發現陳淩夫婦主臥內的異常。
貓屍之所以沒有被吸食，也是因為祈願的及時出現。
換句話說，祈願是在等黎厭，它用它的方式在警告他註意紫色線條。
所以這兩種論證，黎厭更偏向於相信後者。
如果真是這樣，那祈願並不是突然出現在人界，而是五年前，就已經出現了。
嚴安沒在其他照片上感知到神性，會不會是因為祈願的神性已經變得十分淡薄，必須數量眾多的時候才能感知到？
黎厭不禁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到，如果真是這樣，那紫色線條究竟是什麽東西能引起祈願如此重視。
想到這一點他突地反應過來。
如果祈願的出現是預警，那它出現在成畫家，豈不是說明成畫有危險？
成畫看著他神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晃著腿大大咧咧地問道，“小燕子，這蟲子有什麽問題？”
黎厭神色十分覆雜，他瞅了眼成畫，看到她那毫不在意的模樣，心內一片焦急，“這是上古神獸祈願。”
成畫登時坐直了身子。
“祈願？你認真的？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祈願可不是長這個樣子的誒？”
“除異局目前正在查它，可以確定是祈願，但不清楚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倒是幫了我們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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