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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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沈曜看著望向車窗外的那張蒼白的側顏，心中忽然湧起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人離自己還是那麽的遙遠。
沈曜伸手將他攬到自己的懷裏，“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的手機呢？”
“你現在怎麽這麽在意了？”沈曜不滿地將手機拿了出來，但沒有馬上給他，而是翻看起了手機裏的聯系人。
範雪晨也沒有說話，只是任他看著。
“這是誰？”沈曜看著上面一個叫“王琰”的人說。
“是我的恩師。”
“你的畫都是和他學的？”
“以前一直是我媽媽教我，後來就一直跟著恩師了。”
“你媽媽一定和你一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範雪晨並沒有因為他的這句恭維的話而表現出什麽特別的神色。沈曜也沒有在意，繼續往下翻，但是手機裏只有不到十個號碼，其中有幾個是範雪晨的師兄師妹，還有一個是他的姨娘，其他就再沒有了。
“雪晨，我想再看看你的照片。”說著點開了相冊。“這是誰？”沈曜指著裏面惟一的一張人像問。
“這就是我的恩師。”
“你自己從來不拍照嗎？”沈曜看著寥寥的幾張山水圖畫，心裏有些疑惑。
範雪晨將手機拿了過去，冷淡道：“自己有什麽好拍的？”
沈曜更加摟緊了他，“我以後一定要給你拍無數的照片，將你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記錄下來。”
“那些並沒有什麽意義。”
“怎麽會沒有意義？將自己喜歡的人永遠的保存下來，不是最有意義的事嗎？”
“可是一切都會變，人也會變。”
“不會，”沈曜察覺出他的憂傷，說：“總有人不會變的。”
範雪晨看著他說：“你不會嗎？”
沈曜沒有回答，低了頭吻上了他的唇。
走進畫展中，白玉薇正陪著三男一女在茶室裏喝著茶。範雪晨與他們一一認識了，白玉薇又將沈曜介紹給了他們。
“原來是天盛集團的沈大公子，幸會！幸會！”四個人對著沈曜似乎比範雪晨更加的熱情。
到了餐桌上，免不了又是一番吹噓。
“雪晨，你下午還說頭暈，這酒我替你喝了吧。”沈曜說著接過範雪晨的酒杯，就朝對面的人道：“楊先生，幹了這杯？”對面的聽了連忙說：“好！好！”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沈公子真是好酒量，我也敬沈公子一杯！”四人又將註意力放到了沈曜身上，輪流敬著他。
“難得沈大公子今晚能夠單獨陪在這裏，各位可要多敬他幾杯啊。”白玉薇也笑著端起了酒杯。
這幾個人喝得熱鬧，見範雪晨獨獨坐在那兒，間或有幾句恭維他的書畫藝術的，他也只是淡淡的張了張口，連話也不想多說。那四人也就更加的丟落了他，只向沈曜與白玉薇攀談。
沈曜端著酒杯時不時的看一下身邊的人，這時範雪晨也側過臉瞧了他一瞧，沈曜不由對他笑了一笑，低低對他道：“我替你喝了這麽多酒，你要怎麽謝我？”
“把酒給我。”
“你要喝酒？”
“我給你倒酒。”
沈曜笑著將酒給了他。範雪晨拿著酒瓶果然給他倒起酒來。沈曜正看得高興，突然酒瓶一晃，瓶子裏的酒就潑了出去，將他身前的白色襯衫都弄濕了好大一塊。
範雪晨面不改色地說：“對不起了，我沒拿穩。不如你和我到樓上去，那上面還有幹凈的衣服。”
沈曜聽到他這樣說，當即就站了起來。白玉薇看著他們兩人說：“那沈先生可要快些下來，這酒還等著你來喝呢。”
一進到房間，沈曜就抱住了範雪晨，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唇，說：“雪晨，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不是要我謝你？現在我幫你脫了身了，你可以不用幫我喝那些酒了。”
“你可真心疼我！”說著迫不及待地吻開了那兩瓣柔軟而濕潤的唇。
“夠了吧！”範雪晨喘著大氣羞惱道。
“不夠！”沈曜又要去吻他，他奮力地推拒起來。沈曜喝了不少的酒，這時只有更加的興奮，他的手已經開始去解那立領上的盤扣。
“沈曜！”範雪晨叫了一聲，渾身都顫抖得有些站立不住了。
沈曜終於有些清醒過來，見他臉上通紅，神情卻是分外的惱怒，連忙放開了他，說：“雪晨，我……你別生氣！”範雪晨推開了他。
沈曜見他十指纖纖，本來已經露出的那一段雪白脖頸又被包裹在那禁欲十足的立領中，心裏真是恨不得又撲上去。但是看著範雪晨那樣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便生生將這欲望給壓下去了。
“雪晨。”沈曜握住了他垂下的手，“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那樣的魯莽。”
範雪晨的臉上陣白陣紅，剜了他一眼，還不想理他。
“雪晨，求你原諒我。”沈曜又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裏一陣酥麻，涎著臉就抱上了他的雙臂。
“早知我就該讓你喝死在下面！”範雪晨沒好氣的推他，但沈曜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塊牛皮糖，怎麽推也推不開。
“放手，你不是要去換衣服？”
“你這裏真有衣服？”
範雪晨走到裏面的立櫃前，打開櫃門，將一件幹凈的襯衣扔到沈曜懷裏。
“雪晨，你幫我。”
範雪晨不理他，沈曜又說：“雪晨，我喝得太多了，頭暈得很，你看我這扣子也解不開了。”
範雪晨冷笑一聲，“剛才怎麽不見你頭暈？”說著臉上又微微地紅了起來。
沈曜抱著他軟聲求了幾遍，範雪晨才轉過身道：“你若再胡作非為，我可不理你了。”
沈曜低低笑道：“哦，原來我樣是胡作非為……”
“你——”範雪晨才伸起的手又要放下，沈曜連忙拉著他說：“雪晨，我胡說的，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燈光幽柔，範雪晨低垂著頭站在沈曜的面前，那雙蒼白而纖細的手此時正在一顆顆地解著他身上的紐扣。此時此景，又不由讓沈曜心潮起伏。
他伸著雙手慢慢撫上範雪晨的背脊，然後又沿著背脊摸上了那露在外面的一點雪白的脖頸。當然，他也怕惹惱了範雪晨，只輕輕摸了幾下便滑到了衣服外面去。
襯衫的扣子終於全都解開了，範雪晨隨即側過了臉，說：“你自己穿上吧。”
“雪晨，你幫我好不好？我的手抖得厲害。”
範雪晨含嗔帶羞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襯衫給他套在身上。這時，沈曜突然抱住了他，他的臉立時就貼在了那火熱而健壯的胸前。
“沈曜——”範雪晨掙紮起來。
“別動，你聽聽我的心跳。”沈曜用那雙強而有力地手臂將他按在自己的懷中。
範雪晨沒有辦法，只能貼在他的心口，一下一下地聽著那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跳聲，自己的心也跟著劇烈地跳動起來。
“雪晨，你聽到了嗎？我的心是為了你才跳得這樣快！”
“夠了，放開我。”
沈曜看著他潮紅如玫瑰的臉，忍不住親了他一下，才放開了手。
他一放手，範雪晨就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你自己穿！”
沈曜見當真惹惱了他，只能自己動起手來。“雪晨，你這衣服是哪裏來的？你這樣瘦，應該不會是你的吧？”
“是玉薇買的，只是我穿不得。”
沈曜低低哼了一聲，心裏的醋勁又上來了。
“你穿的衣服都是她親自給你挑的？”
範雪晨沒有理他，去將櫃子的門給合上了。
沈曜衣服也不扣了，將範雪晨困在自己的雙臂間，“你告訴我，她為什麽要為你做這麽多？”
“這樣不好嗎？至少現在她對我不薄。”
“你喜歡她這樣對你？”
範雪晨看了他一眼，“沒有人會不喜歡別人對他的關心。”
“但是她憑什麽這樣關心你？”
範雪晨微微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你還說你們之間沒有關系？”
“我和她是有關系，但也並不是你想象得那樣。”
“我不信！”沈曜的語氣中有了怒氣，“你處處護著她，即使到了現在也不肯離開她！雪晨，你對我說實話，你的心裏是不是有她？”
“沈曜，我的心裏有誰你不知道嗎？”
“有我？”
範雪晨輕輕笑了一下，“沈大公子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沒有自信了？”
沈曜被他這一笑勾走了心中的怒氣，他低了低頭，吻上那帶笑的嘴角，“那你說是她對你好還是我對你好？”
範雪晨沒有回答他，只是動了動嘴唇，更加地貼緊了他。沈曜沒有想到範雪晨竟然會這樣主動，頓時也顧不得其他了，激動地回吻了上去。
兩人正吻得難分難解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沈曜伸手先將手機抓了過來，看見是白玉薇打來的，就按響了擴音，“雪晨，你們還不下來嗎？”
沈曜看著範雪晨，見他被自己吻得雙頰赤紅，那張薄薄地嘴唇更是鮮艷欲滴，便得意地對白玉薇說：“玉薇，雪晨有些頭暈……”
範雪晨將手機奪了過來，“玉薇，我們這就下來。”
沈曜不滿地看著他掛了電話，“你就那麽聽她的話？不想和我在這上多呆一會兒？”
範雪晨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輕啞道：“你還沒有鬧夠嗎？”
“哼，到底是誰在鬧？是誰千方百計要我上來換衣服的？剛才的吻又是誰主動向我要的？”
範雪晨的臉上一時失了血色，惱道：“對，是我……是我不知羞恥故意要討你的歡心！”
沈曜忽然聽到他這樣自傷的話，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抱住了他，“雪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只是嫉妒她罷了！”他沒想到範雪晨會這樣的敏感，甚至說是有點太過“玻璃心”了！
“你放手，下去吧。”
沈曜只能放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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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伸手將他攬到自己的懷裏，“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的手機呢？”
“你現在怎麽這麽在意了？”沈曜不滿地將手機拿了出來，但沒有馬上給他，而是翻看起了手機裏的聯系人。
範雪晨也沒有說話，只是任他看著。
“這是誰？”沈曜看著上面一個叫“王琰”的人說。
“是我的恩師。”
“你的畫都是和他學的？”
“以前一直是我媽媽教我，後來就一直跟著恩師了。”
“你媽媽一定和你一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範雪晨並沒有因為他的這句恭維的話而表現出什麽特別的神色。沈曜也沒有在意，繼續往下翻，但是手機裏只有不到十個號碼，其中有幾個是範雪晨的師兄師妹，還有一個是他的姨娘，其他就再沒有了。
“雪晨，我想再看看你的照片。”說著點開了相冊。“這是誰？”沈曜指著裏面惟一的一張人像問。
“這就是我的恩師。”
“你自己從來不拍照嗎？”沈曜看著寥寥的幾張山水圖畫，心裏有些疑惑。
範雪晨將手機拿了過去，冷淡道：“自己有什麽好拍的？”
沈曜更加摟緊了他，“我以後一定要給你拍無數的照片，將你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記錄下來。”
“那些並沒有什麽意義。”
“怎麽會沒有意義？將自己喜歡的人永遠的保存下來，不是最有意義的事嗎？”
“可是一切都會變，人也會變。”
“不會，”沈曜察覺出他的憂傷，說：“總有人不會變的。”
範雪晨看著他說：“你不會嗎？”
沈曜沒有回答，低了頭吻上了他的唇。
走進畫展中，白玉薇正陪著三男一女在茶室裏喝著茶。範雪晨與他們一一認識了，白玉薇又將沈曜介紹給了他們。
“原來是天盛集團的沈大公子，幸會！幸會！”四個人對著沈曜似乎比範雪晨更加的熱情。
到了餐桌上，免不了又是一番吹噓。
“雪晨，你下午還說頭暈，這酒我替你喝了吧。”沈曜說著接過範雪晨的酒杯，就朝對面的人道：“楊先生，幹了這杯？”對面的聽了連忙說：“好！好！”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沈公子真是好酒量，我也敬沈公子一杯！”四人又將註意力放到了沈曜身上，輪流敬著他。
“難得沈大公子今晚能夠單獨陪在這裏，各位可要多敬他幾杯啊。”白玉薇也笑著端起了酒杯。
這幾個人喝得熱鬧，見範雪晨獨獨坐在那兒，間或有幾句恭維他的書畫藝術的，他也只是淡淡的張了張口，連話也不想多說。那四人也就更加的丟落了他，只向沈曜與白玉薇攀談。
沈曜端著酒杯時不時的看一下身邊的人，這時範雪晨也側過臉瞧了他一瞧，沈曜不由對他笑了一笑，低低對他道：“我替你喝了這麽多酒，你要怎麽謝我？”
“把酒給我。”
“你要喝酒？”
“我給你倒酒。”
沈曜笑著將酒給了他。範雪晨拿著酒瓶果然給他倒起酒來。沈曜正看得高興，突然酒瓶一晃，瓶子裏的酒就潑了出去，將他身前的白色襯衫都弄濕了好大一塊。
範雪晨面不改色地說：“對不起了，我沒拿穩。不如你和我到樓上去，那上面還有幹凈的衣服。”
沈曜聽到他這樣說，當即就站了起來。白玉薇看著他們兩人說：“那沈先生可要快些下來，這酒還等著你來喝呢。”
一進到房間，沈曜就抱住了範雪晨，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唇，說：“雪晨，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不是要我謝你？現在我幫你脫了身了，你可以不用幫我喝那些酒了。”
“你可真心疼我！”說著迫不及待地吻開了那兩瓣柔軟而濕潤的唇。
“夠了吧！”範雪晨喘著大氣羞惱道。
“不夠！”沈曜又要去吻他，他奮力地推拒起來。沈曜喝了不少的酒，這時只有更加的興奮，他的手已經開始去解那立領上的盤扣。
“沈曜！”範雪晨叫了一聲，渾身都顫抖得有些站立不住了。
沈曜終於有些清醒過來，見他臉上通紅，神情卻是分外的惱怒，連忙放開了他，說：“雪晨，我……你別生氣！”範雪晨推開了他。
沈曜見他十指纖纖，本來已經露出的那一段雪白脖頸又被包裹在那禁欲十足的立領中，心裏真是恨不得又撲上去。但是看著範雪晨那樣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便生生將這欲望給壓下去了。
“雪晨。”沈曜握住了他垂下的手，“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那樣的魯莽。”
範雪晨的臉上陣白陣紅，剜了他一眼，還不想理他。
“雪晨，求你原諒我。”沈曜又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裏一陣酥麻，涎著臉就抱上了他的雙臂。
“早知我就該讓你喝死在下面！”範雪晨沒好氣的推他，但沈曜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塊牛皮糖，怎麽推也推不開。
“放手，你不是要去換衣服？”
“你這裏真有衣服？”
範雪晨走到裏面的立櫃前，打開櫃門，將一件幹凈的襯衣扔到沈曜懷裏。
“雪晨，你幫我。”
範雪晨不理他，沈曜又說：“雪晨，我喝得太多了，頭暈得很，你看我這扣子也解不開了。”
範雪晨冷笑一聲，“剛才怎麽不見你頭暈？”說著臉上又微微地紅了起來。
沈曜抱著他軟聲求了幾遍，範雪晨才轉過身道：“你若再胡作非為，我可不理你了。”
沈曜低低笑道：“哦，原來我樣是胡作非為……”
“你——”範雪晨才伸起的手又要放下，沈曜連忙拉著他說：“雪晨，我胡說的，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燈光幽柔，範雪晨低垂著頭站在沈曜的面前，那雙蒼白而纖細的手此時正在一顆顆地解著他身上的紐扣。此時此景，又不由讓沈曜心潮起伏。
他伸著雙手慢慢撫上範雪晨的背脊，然後又沿著背脊摸上了那露在外面的一點雪白的脖頸。當然，他也怕惹惱了範雪晨，只輕輕摸了幾下便滑到了衣服外面去。
襯衫的扣子終於全都解開了，範雪晨隨即側過了臉，說：“你自己穿上吧。”
“雪晨，你幫我好不好？我的手抖得厲害。”
範雪晨含嗔帶羞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襯衫給他套在身上。這時，沈曜突然抱住了他，他的臉立時就貼在了那火熱而健壯的胸前。
“沈曜——”範雪晨掙紮起來。
“別動，你聽聽我的心跳。”沈曜用那雙強而有力地手臂將他按在自己的懷中。
範雪晨沒有辦法，只能貼在他的心口，一下一下地聽著那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跳聲，自己的心也跟著劇烈地跳動起來。
“雪晨，你聽到了嗎？我的心是為了你才跳得這樣快！”
“夠了，放開我。”
沈曜看著他潮紅如玫瑰的臉，忍不住親了他一下，才放開了手。
他一放手，範雪晨就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你自己穿！”
沈曜見當真惹惱了他，只能自己動起手來。“雪晨，你這衣服是哪裏來的？你這樣瘦，應該不會是你的吧？”
“是玉薇買的，只是我穿不得。”
沈曜低低哼了一聲，心裏的醋勁又上來了。
“你穿的衣服都是她親自給你挑的？”
範雪晨沒有理他，去將櫃子的門給合上了。
沈曜衣服也不扣了，將範雪晨困在自己的雙臂間，“你告訴我，她為什麽要為你做這麽多？”
“這樣不好嗎？至少現在她對我不薄。”
“你喜歡她這樣對你？”
範雪晨看了他一眼，“沒有人會不喜歡別人對他的關心。”
“但是她憑什麽這樣關心你？”
範雪晨微微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你還說你們之間沒有關系？”
“我和她是有關系，但也並不是你想象得那樣。”
“我不信！”沈曜的語氣中有了怒氣，“你處處護著她，即使到了現在也不肯離開她！雪晨，你對我說實話，你的心裏是不是有她？”
“沈曜，我的心裏有誰你不知道嗎？”
“有我？”
範雪晨輕輕笑了一下，“沈大公子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沒有自信了？”
沈曜被他這一笑勾走了心中的怒氣，他低了低頭，吻上那帶笑的嘴角，“那你說是她對你好還是我對你好？”
範雪晨沒有回答他，只是動了動嘴唇，更加地貼緊了他。沈曜沒有想到範雪晨竟然會這樣主動，頓時也顧不得其他了，激動地回吻了上去。
兩人正吻得難分難解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沈曜伸手先將手機抓了過來，看見是白玉薇打來的，就按響了擴音，“雪晨，你們還不下來嗎？”
沈曜看著範雪晨，見他被自己吻得雙頰赤紅，那張薄薄地嘴唇更是鮮艷欲滴，便得意地對白玉薇說：“玉薇，雪晨有些頭暈……”
範雪晨將手機奪了過來，“玉薇，我們這就下來。”
沈曜不滿地看著他掛了電話，“你就那麽聽她的話？不想和我在這上多呆一會兒？”
範雪晨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輕啞道：“你還沒有鬧夠嗎？”
“哼，到底是誰在鬧？是誰千方百計要我上來換衣服的？剛才的吻又是誰主動向我要的？”
範雪晨的臉上一時失了血色，惱道：“對，是我……是我不知羞恥故意要討你的歡心！”
沈曜忽然聽到他這樣自傷的話，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抱住了他，“雪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只是嫉妒她罷了！”他沒想到範雪晨會這樣的敏感，甚至說是有點太過“玻璃心”了！
“你放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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