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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番外-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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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雪靜默地看著古神域,數百萬年,這裏的變化不大,似乎古蚌族的人口增長很快,這古蚌一胎能產無數幼蚌,再養大成人,而一胎裏頭也唯有一兩個血脈純凈的,也不知哪只古蚌發現自己吞食其他兄妹,就可以變得血脈純凈,於是同胞之間吞食現象時有發生,在古蚌族也是見多不怪,修為低下的蚌族根本不敢離開長輩的保護,誰也不曉這一離開就會發生什麽意外。

松長青、空桑素乘著真身坐騎,正趕往新仙域。

通天塔前,空桑雪所化的婦人攔住了敖錚、神木蒼二人的去路。

“通天塔要開了,二位公子是來此塔歷練的,聽聞上元仙界修為最高的乃是仙皇、魔皇,其次便是誇父天尊,此三人已可踏天橋,仙皇能踏六座,魔皇是五座,誇父天尊能踏八座……”

神木蒼看著敖錚:“阿錚,要不我們也去通天塔湊湊趣。添”

“這是上元仙界之物,與我們何幹?”

他們可是天界之人,踏上元仙界的通天塔,這不是自降身份屋。

空桑雪微微一笑,“瞧你們的年紀不大,怕是過不了兩座橋就被擊退了吧?如果一座不能過,再吃上守護龍將的天鞭,豈不更丟人。”

人家仙皇能踏六座,你們能過幾座?

一座過不了,就只有挨鞭子的份兒。

敖錚此刻才發現一件大事,拉著神木蒼低聲道:“昔日我們來此,是從墟洞進來,這要回去,可如何是好?怕是還真得走通天塔。”

空桑雪繼續道:“通天塔乃是通往天界的唯一通道。”她瞇了瞇眼,這兩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單憑一腔熱血,就想挑戰仙皇,是得給他們一些教訓,不要以為天界有人護,到這裏又有人做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婦人在這通天塔住了多年,以前聽說有兩個不知深淺的天界少年,也不知從哪兒得了門道,來到了上元仙界,卻尋不得回去的路。”

神木蒼瞪大眼睛,這說的與他們倆有些相似,“這回天界之路,莫非只得走踏天橋?”

空桑雪微微點頭,“這才是回去的正道,除非你是執掌定天神柱的玄陰娘娘,否則這天上人間,亦有各自門道,豈能任由人人肆意去闖。”她若有所思,“那兩少年似乎是趁天地墟洞開啟之時進入,自那裏來到上元仙界,偏想從那裏回到天界,不想再入,就得當成是上元仙界之人,要入天界,就必得走通天塔踏天橋……”

完了!完了!

他們一腔熱血來尋仇,莫不是被困在這裏。

空桑雪想著他們只顧著玩,這次不給點教訓,怕是往後行事也是這般沖動。

也不曉得敖骨知不知敖錚之事,竟由著他胡鬧。

以為從墟洞來到上元仙界就好,卻不知回去就成了問題。

她能開一次方便之門,卻不能再開一次。

“不想一闖通天塔,方曉他們二人只是仙聖期修為,這一滯留上元仙界便是若幹萬年,他留在天界的家人尋來,想說情,可看守通天塔的天神卻不通融,必要按照上元仙界的規矩來。”

神木蒼立時臉色煞白。

敖錚則面露狐疑。

他們要尋仙皇麻煩,如果修為不如仙皇,這不是只有挨打被欺負的份。

兩個人沈默之時,那婦人已不見蹤影。

神木蒼道:“完了!完了!來的時候只想到走墟洞便捷,這回去可怎辦?阿錚,你什麽修為?”

敖錚迷糊了。

他一直按照敖骨所授之法修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修為,反正他不閉關的日子就是在玩,身邊還拉著神木蒼。

敖錚嘴硬地道:“你聽那婦人的話,我才不信。不是說通天塔要開啟了麽,大不了你我二人闖闖試。”

神木蒼搖了搖頭,“哪有這般容易的,我大哥、姐姐做了多少萬年的天尊,至今也沒闖過踏天橋,如果我們都不是天尊修為,這不是要一直留在這裏了,我想爹娘,想我二姐、二哥……”

神木蒼心下難過,險些要哭出聲來。

此時,但見海面上飛來一只五彩的蝴蝶,上頭立著一人,不是一襲白衫的空桑素還是誰?

“三弟,你們在此作甚?要離開古神域,也不曉得打招呼麽?”

沒嚇死她啊,萬一這二人出了差遲,她可如何向長輩交代。

神木蒼結結巴巴,“姐姐,我們是從姑姑的墟洞而來,如果回去,可從哪裏離開?”

不等空桑素答話,敖容答道:“敖錚,你們倆不許胡鬧,你們來上元仙界,有通天塔、踏天橋不走,為何走墟洞?”

敖錚忙道:“姑姑在那兒,走那不是便捷麽?”

“你們兩個簡直胡鬧!那墟洞乃是天地間最大的試煉地,裏面的天道使然,規則最是嚴森,自那而來,想從那裏回到天界怕是難了。若上元仙界仙人想入天界,豈不從那裏就可以,為何人人從哪裏來,最終還是回哪裏去?”高修為入低修為之界——可行。

低修為之人入高修為之界——不行。

這就是那裏的規則。

也就是說,他們從天界來到上元仙界,又想從墟洞處自上元仙界再入天界,那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因為墟洞會認為他們就是上元仙界的人。

敖錚與神木蒼一臉驚愕。

以前他們只知,從天界的墟洞入口而進,可去人間、冥界,可到三層仙界,但就是不能前往天界以上的九重天界,能入那裏的,在天界神仙裏屈指可數:玉帝、三皇、玄陰,便是王母娘娘也不能進入離恨天宮,這與修為有關,與身份尊卑無幹。

敖錚僵著脖子,“我們……可以進入墟洞,找姑姑放行。”

神木蒼低聲道:“上回,我聽祖父說過,碧瑩公主已經試著接掌離恨天,怕是姑姑已經閉關修煉了。”

完了!

腦海裏掠過這兩字,敖錚立時像只洩氣的皮球。

“我……我們闖踏天橋。”

當年,他爹因擔心姑姑傷勢,在踏天橋上九死一生,他也可以的,他也要闖踏天橋,想到自己不能找仙皇報仇,敖錚就覺郁悶。

敖錚扯了一下神木蒼,“我們找仙皇打架,非得教訓他不可。”

神木蒼看到敖錚眼神裏的果決。

對,大不了,他們闖踏天橋回去。

他們才不會留在上元仙界。

見過了天界的美好,這裏就不夠看了,高低立下分明。

空桑素正要喝斥,但見海上又行來一人,不是神木青還是誰,“妹妹……”他近了跟前,“敖錚與三弟要去找仙皇?”

空桑素道:“他們也太狂妄了,以為是天界之人,就一定能打得過仙皇?”

神木青挺了挺胸,“二妹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許父親與敖神將也是知曉的,他們為甚不阻?”

“也許他們瞞著家中長輩?”

神木青搖頭。

松長青道:“神木天尊說得是,敖神將與秀神君未阻,許是想磨練這兩個孩子。讓他們去仙皇那兒碰碰壁也好。”

仙皇姬寧再不是以前,他不會輕易動殺戮,著實是天譴太過嚴厲,他已汲取了教訓,不敢輕易作惡,更不敢傷人性命,何況這兩個孩子來頭不小,人家只是找他打架切磋,並沒有要害他性命之意,最多就是想替長輩報當年之恥。

敖容道:“看守墟洞的乃是玄陰娘娘,他們二人自墟洞而至,玄陰娘娘豈會不知,玄陰娘娘不攔,定有她的道理,就讓他們去碰碰壁,許也是好的。再有幾日,通天塔就要開啟,我等不妨在此處多停留幾日,一旦通天塔開啟,就可進去試煉。”

這可是試煉的絕佳去處。

他們還能去墟洞歷練,那裏面亦藏著大機緣,是修為與意境的雙重歷練。

敖錚與神木蒼到了仙都。

兩人對著仙宮大喝:“仙皇,給我們出來,我們兄弟找你切磋來了,你不會聽說我們來自天界,嚇得不敢出來了吧?快滾出來!”

仙皇姬寧正在宮中盤腿修煉,聞到聲音,心下一突,掐指一算,“是敖神將、秀神君的二位公子。”對於這種小孩子,他根本不會記在心下,遣了他的兒子去對付,不是要打架嗎,幾個孩了的年紀、修為應是相當,就算這兩個孩子是來自天界,但修為是在那兒擺著的,定然是高低不相上下。

幾人約了地點,在仙都城外的一片比武場上開打。

敖錚厲喝:“仙皇為何未來?”

三皇子笑道:“我父皇正在閉關修煉,在我來迎戰二位,怎麽?瞧不起我們?想見我父皇,且打贏了我們再說。”

周圍的山頂上,有看熱鬧的仙人。

天地之間,隱身靜立著空桑雪,她只需保兩孩子平安即可,若沒有性命之憂,她是不會插手的,她也想知道他們二人的修為如何。

切磋了七天七夜,依舊沒分出個勝負,直打得天昏地暗,要不是幾人都是神仙之軀,怕是很難抵抗得住。

時光流逝,光陰似箭。

歲月不知幾何,空桑雪這日出了修煉大殿。

算算日子,敖骨又該要至離恨天宮巡視。

因為離恨天宮有一處天龍軍的行苑,每有巡視神將神兵至,少不得要去他們的行苑暫住幾日以作小憩,聽說那裏原是長得極好的神果,也不知是哪個饞嘴開的頭,硬是將九大天龍營行苑的神果連指頭大小的果子都給偷食了去。

然,主院設有禁止,這些饞嘴神兵進不去,方才保得主院的神果長得又大又亮,遠遠一望,就誘得眾人口水直滴。

空桑雪與往常一下,沏好了茶、擺好了瓊漿、果點,靜靜地等著敖骨的到來。

敖骨尚未至,倒是碧瑩公主哭喪著臉先到了,“師尊……”

空桑雪神色淡淡,“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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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神果園的果子……”

“如何了?”

空桑雪無喜無悲。

紫衣、藍衣一撩衣袍,齊齊跪下,“請娘娘治罪,那些神果早前都好好的,三百年前突然就開始掉果,公主可沒浪費一枚,全都收入釀制成瓊漿,可是樹上的神果,明明還沒長大,卻都開始紅了。這幾百年,蟠桃盛宴的神果就快斷了……”

空桑雪知曉種植神果的秘密,這與土無幹,亦與水無幹,而是與種植的人有關,她與神農皆是植靈根,可以用與植物溝通聊天,知他們何時渴,何時需施肥,這些是神果樹,是有靈性的,不是你施下去他就會吸收,他們不需要時,你施下去了,只會有害。

碧瑩公主半是撒嬌地道:“求師尊從神農天宮給分些神果吧,再不派人給我母後送神果,她就該惱了。這些年的果子越來越少,母後還寫信來問,問我是怎麽回事,可師尊一閉關就是五千年。”

空桑雪沈吟道:“我已閉關五千年了……”

竟有這麽久,這次修為未進,但實力大增,倒是碧衣、紅衣二人受益匪淺。

碧衣已然出關,紅衣還在閉關之中,不將自己的真身修煉至中期是絕不會出關的。

碧衣手裏提著仙籃,身後跟著兩名神農天宮的仙娥,“拜見玄陰娘娘!”

“先予碧瑩公主挑了好的給王母送去,剩下的擺到盤子裏,一會兒敖神將該要到了。”

幾人齊聲應“是”。

碧瑩公主的眉頭舒展了幾分,明明都是照著早前的法子做的,為什麽就不行呢。

空桑雪道:“可是聽神果園土地之言施肥、松土、澆水的?”

碧瑩公主垂首。

空桑雪道:“那土地是我在天地間挑選出來的神果園土地,他們看守神果園已久,最有經驗,碧瑩,你定是未聽他的,自作主張。”

藍衣答道:“稟玄陰娘娘,公主……就是想神果長得更大些,令下神等人多施了些樹肥,又多澆了些水。”

“飯吃多會覺肚撐,這樹肥、水並不是澆得多就好。聽土地神的話自是沒錯,去問問土地神可有補救之法,照他所言行事。”

碧瑩公主初掌離恨天宮,就想好好的表現,處處力求最好,哪曉得好心辦了壞事,這還得好些年,要是沒有神果支撐,王母娘娘就該不高興了,過去那麽多萬年,每年蟠桃會都會有神果,這突然沒了,豈不是說她沒上任九天玄女做得好。

空桑雪微微一笑,“瞧你的小臉,都皺成一團了,聽土地神的沒錯,這神果乃是天地靈樹,原通靈性,我教你的生機術可有練習,如今可能與神果溝通聊天。”

碧瑩公主驚呼一聲,“生機術不是與仙花聊天的?”

“但凡萬木皆可!我授人你生機術,就是為了讓你知道如何與神果樹溝通,知道他們的飽餓饑渴。”

碧瑩公主大叫一聲“糟糕”,提著裙子飛一般地往神果園奔去,身後跟著藍衣、紫衣二人。

“你們兩個,也不提醒於我,若是一早知曉那審術不是與仙花聊天,而是用來與神果樹聊天的,怎會損了那麽多的神果。”

二女苦著臉。

玄陰娘娘要授神術給公主,她們是侍女是不能學的,每次都是在密室裏授藝。她們的神術自有碧衣、紅衣二位仙娥相授,將來她們是要頂二位仙娥掌事之職,哪曉得這裏頭還有這麽多的講究。

碧衣笑道:“娘娘,你早前授碧瑩公主生機神術,原就是此用,她竟用來與仙花聊天。”

“她許是一時沒想到。”

更多的,許是沒用心。

碧瑩是在玉帝、王母掌心裏長大的,掌上明珠、懷中拱璧來形容她,一點不為過。不像空桑雪,年幼的時候被父母留在人間作為後世希望步步飛升,即便有敖骨幫襯,到底經歷了生離死別,一番磨難。

宮門外,敖骨帶著四名神兵而至。

如以前一樣,他邁入宮門,幾人分兩處落座。

空桑雪道:“阿錚、阿蒼可回來了?”

“每過百年,二人就去尋仙皇打上一場,仙皇至今也沒與他們正面交鋒,倒是派了他的十幾個兒子來應戰,仙皇的五皇子、三皇子倒是兩個人物,修為頗高,倒與他們似友非敵。”

空桑雪沒有怨怪,只是她很想敖錚,可敖錚被困在上元仙界,而今想回來,唯一的法子就是要闖通天塔,這就是他想走便捷之路的後果。

他二人未從通天塔出去,守護踏天橋的龍將夫婦不認,就當他們是上元仙界的人,非讓他們照規矩來不可。

敖錚、神木蒼自以為修為高,在上元仙界滯留五千年,方才明白,上元仙界與他們同齡的少年也不比他們差多少,許是受挫,兩個人倒是認認真真地開始修煉,這五千年的修為長進不小。

敖骨似瞧出空桑雪的擔心,“師妹莫擔心,上次我去上元仙界瞧過,他們很好。阿錚有敖容夫婦、松少青夫婦幫忙照顧。阿蒼那兒有他大哥、姐姐看顧,二人皆潛心心修煉,一心想打敗新仙域的三、五皇子,如此他們就能挑戰仙皇。”

空桑雪輕聲問道:“錚兒對他的身世……”

敖骨心下一沒,不知是憂是喜,亦或還有一份沈重,幾百萬年天界的神仙對敖錚的猜測頗多,有人說他的親娘是凡俗女子,亦有人說許是敖骨與某個海龍族龍女所生,更有人說弄不好敖錚的親娘就是個妖魔族的人。敖錚幼時也追問過“爹,我娘呢?”敖骨給他的答案是“你娘被仙皇給害死了。”

敖錚的親娘,是空桑雪轉世化凡的俗世女子,但那是空桑雪刻意為之,看不到未來的她,恐敖骨會因此孤獨一生,想給他留下一個子嗣。

敖骨定定地看著桌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空桑雪繼續柔聲道:“當年在上元仙界,你被仙皇偷襲,識海受創,一度失憶,你聯合妖魔二域圍攻仙都,這件事鬧得很大。”

那一次混亂,是整個上元仙界的劫難,也是中元仙界、下元仙界的劫難,可以說是天地大劫,敖骨一度墮身成魔,因所有古神說他配不上空桑雪,他果決地放棄學妖魔真身,那份果毅令人動容。

其實現下想來,敖骨是妖是魔,他始終都是她的敖骨,反倒是她落俗了,而彼時,她已被所有人瞞著,不讓她知曉敖骨入魔之事,若非在他與仙皇等人交手之時,她識破了真相,替他擋掌,亦讓她險些殞落,若非女媧娘娘將她帶回天界女媧宮,就沒有現在的她。

敖骨定定心神,“錚兒已生疑惑,悄悄問過松長青,松長青叮囑他莫要張揚,否則會引來大禍。他倒聽勸,並沒再對任何人提及此事。”

敖錚問松長青,“松大叔,玄陰姑姑是不是我親娘?我爹受傷入魔,他一直在尋一個叫‘雪兒’的女子,玄陰姑姑的乳字不就是‘雪兒’麽?”

整個天界,誰人不知敖骨與空桑雪自小青梅竹馬,二人的感情非同小可,再有空桑雪大方地送敖骨一座離恨天宮的天府行苑,誰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就連整個天龍神軍都因此獲益。空桑雪待敖骨好,而敖骨對空桑雪似乎也不止是表面瞧來的“師兄妹”,他們二人的情義早就躍過了兄妹之情,更像是戀人,其默契程度令人咋舌。

敖骨每次巡視回到天龍島,總會一並捎給敖錚的禮物,敖錚問過神木蒼“你收到姑姑從離恨天帶回的禮物沒?”彼時,神木蒼道:“有啊,姑姑給我們兄妹幾人各煉一件神衣,這是一萬年前的事啊。”

每次都捎禮物,敖錚也覺得這太頻繁。

空桑雪怎能每次都讓敖骨給他帶回禮物,裏面的好東西也是各式各樣,從他穿的仙衣神袍,到他戴的冠帽、簪子、發釵,到他手裏把握的小件、腰上的玉佩,從小到大,他穿的、用的,幾乎都由空桑雪給包了。

有幾回,敖骨只說是他給煉的。

可敖錚還是覺得那不像是敖骨的手藝,雖然天界人人皆知,神農皇的煉器、制丹術乃當屬第一,可空桑雪會煉佩飾衣袍也不是秘密,就是碧瑩公主在百萬的前聞訊,特意捎信向空桑雪求一身神袍,還再三叮囑要空桑雪親自煉制。

敖骨到底是男人,哪有一個男人將仙衣煉得如上精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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