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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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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煉牛毛飛針,有人直接將生鐵通過鍛打成鐵絲,再從鐵絲制成飛針,而洪飛雪則是鍛煉打成小指粗細的細鐵棍,然後開始打磨,動作極快,將鐵棍磨成了飛針,而另一邊又用銀條煉制成細棍,同樣通過打磨制成銀針。

為什麽讓他們領取生鐵、銀條,想來是要他們煉制鐵針、銀針,而鐵針上可以鍍銀,但若只是鍍針,根本用不了五分重的銀條。

她打磨的手法很特別,動作又快,將手中的每一根鐵棍磨成細針,銀針也用了近乎鐵針的法子進行煉制打磨。

她打磨了十根牛毛鐵針,又十根八寸餘長的銀針從水裏提煉出鐵水、銀水最後打磨成一枚蜻蜓釵鏢,可作釵子戴,又能當飛鏢使,煉制好蜻蜓鏢,她又將泡在水裏的鐵針、銀針撈出,進行最後一步的煉制,在煉器爐前快速地打訣,加入數十個符箓,細針在煉制中化成了二寸五長的牛毛細針。

叮鈴鈴——

司儀大聲道:“時間到,請各位選手將自己打造之物放在專門的托盤裏,走到前臺請評委點評。時間到了,不能再煉了,再煉將被視為不違規出局。”

兩位評委點評前一組的鞭子,又兩位評委點評牛毛細針。

到了洪飛雪時,幾人拿著鐵針,又看了眼銀針,每樣只得六根,其他的被洪飛雪給收了起來,煉器師這一行,往往別人給了這麽多,多出的部分便是自己的,即便是在這裏也一樣,她看到旁人有的拿出四根,最多的也是八根,便取了中間數,只交六對上去。

灰袍評委拿著鐵針,用手試著韌性,又試其鋒芒度,“別人都是煉制鍍銀飛針,為何你卻煉制了鐵針與銀針兩種,且還是用鐵棍打磨?”

“用鐵棍打磨而成,鐵針、銀針的韌性最好,在打磨過程中,留精華去糟粕,與直接煉制飛針更好。”

丁長老取了鐵針,用手折了一下,鐵針雖微有彎度,只片刻便自己變得挺友修直,這樣的鐵針,丁長老從未見過,明明用手折彎了,卻可以自己恢覆修直。

陸麗姍擡頭望過來:水是加鹽的水,照理這樣煉制出來的兵器最易碎斷,怎麽她的鐵針、銀針卻無佯?

太奇怪了!

不過,只要加了鹽,鐵針最易生銹,而對銀針來說其質地也會大打折扣。

丁長老冷聲道:“司儀,請另兩位評委過來。”

四個人在一邊小聲地議論起來。

灰袍評委道:“石小玉煉制的鐵針、銀針

應是下品靈寶,我看可以晉級。”

陸麗姍再難控抑,提高嗓門:“你們沒瞧錯?那就是尋常的鐵針、銀針,怎麽夠資格評為下品靈寶?”

灰袍評委取了其他人煉的鐵針,用手一折,有的就斷了,而旁人煉制的銀針用手一折便彎了,當眾取了洪飛雪煉制的鐵針、銀針,鐵針未斷、銀針雖略有彎度,卻能自己恢覆修直,灰袍評委運力一拋,鐵針、銀針“嗖——”的一聲居然穿透了木柱。

他取了旁人的用同樣的力道一拋,鐵針、銀針卻只能紮在木頭上。

丁長老道:“確實是下品靈寶,當評為下品煉寶師。”

如果不是水裏被人加了鹽,她煉出的飛針就該是中品靈寶。

但靈寶賽場那邊,對剛晉級的選手未必會相信,只能晉到下品靈寶,從下品晉中品是必須要進行考核的。

其中一位評委道:“讓我試試!”他取了洪飛雪的一枚飛針,又取了其他人的三枚,用手一揮,唯有洪飛雪的飛針紮得更深,其中優劣由此可見。

“著實是下品靈寶,過關!評為下品靈寶師。”

陸麗姍微揚著下頜,嘴裏大叫:“我不服!”她氣得不輕,“不過是幾枚飛針,卻用了我們煉鞭子一樣多的時間,憑什麽就要評為下品靈寶師?”

灰袍評委冰冷一掃,“這位選手,是你是評委還是我們幾個是評委?你是質疑我們的評判標準?”

“你們都看清楚了,她煉制出來的飛針真有那麽好麽,不是易碎易斷之物?”

水裏有鹽,無論她怎麽煉,這鐵針的韌性就會消失。

洪飛雪現下越發肯定,整個過程是陸麗姍在搗鬼。

她不明白,為什麽陸麗姍會針對自己。

灰袍評委掃過陸麗姍的鞭子,“外觀制作粗糙,攻擊力下品,防禦力下品,做個馬鞭還湊事。”

陸麗姍立時大急,惱道:“你這老頭什麽意思?我神兵山莊陸家所出的鞭子只能做馬鞭?”

灰袍評委面容未改,“如果這位選手不服,神兵山莊的二莊主正好是本屆下品、中品煉寶師的評委,我們可請他來評判一二。”

陸家的小姐麽?居然仗著是神兵山莊的人,就可以枉幹加涉器城舉行的煉器師大賽。

丁長老想著這是器城主持的大賽,必須站在公正的立場,“來人,請神兵山莊二莊主評判。”

陸麗姍面露不安,忙道:“不!不用了 丁長老已經著弟子去調查,有人曾看到庫棚弟子與陸麗姍接觸,她懷疑陸麗姍在底下動了手腳。陸麗姍壞事,卻要他們器城來背黑鍋,被人指責,這是她絕對不容許的。“陸姑娘說不用,但我們必須要本持公正之心請人定奪,來人,請神兵山莊二莊主、請擂臺賽的器鬼真人。”

器鬼,器城二殿主的道號,因他煉出的器物帶著一份詭異,結嬰之後便取了器鬼這個道號。

陸麗姍目光閃爍,咬著下唇,不敢再說一個字,生怕被人驅趕出去。

灰袍評委給煉飛針的藍衣女子檢驗,用手一折,那鐵針從中折斷,那銀針也輕輕一折就斷了。

她面容微冷:“怎麽會?怎麽斷了,不應該斷的,不應該的啊,我在家裏時常煉制飛針、飛刀這樣的兵器,從來沒斷過。”

洪飛雪走出隊列,揖手道:“各位評委,小女鬥膽,想請各位評委再給這位姑娘一個機會,我們一同煉制飛針,她也是打磨成鐵棍再磨成鐵針,這樣的制作方法,照理不會斷的,請各位再給她一個機會。”

陸麗姍原正沈默,突然見洪飛雪幫那名女子說話,立時道:“不過關就是過不關,怎麽還能再來一次。大賽的公正難不成就是給不過關者第二次機會。”

藍衣女子左右為難,她走近丁長老,鄭重地行了一個禮,“評委,能否借一步說話。”

丁長老點了一下頭,藍衣女子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丁長老突地大聲喝問:“你說什麽?”

藍衣女子肯定地道:“小女句句屬實!”

煉器房的水池裏被人投了食鹽和硫磺,這是誰幹的?

鹽可是鐵器的大忌。

而硫磺被加入水中,又成為銀的大忌。

丁長老不待細想,大踏步走到藍衣女子的煉器爐前,俯身查看水池,確實被人投了鹽,而水裏亦有一股硫磺的氣味。

不可能是他們入場前幹的,只能是他們定了位置後被投放了食鹽和硫磺。

石小玉發現自己領取的材料有佯,而這個叫柳蘭心的姑娘卻發現有人在水池裏投了異物。

待丁長老回來時,神兵山莊二莊主陸振業已到,一起同來的還有器城二殿主器鬼真人,兩個接過陸麗姍煉制的鞭子,陸振業笑了一下:“外觀粗糙,下品。防禦、攻擊力,中品。持久性,中品。”

到底是自家人啊!

器鬼真人拾了鞭子,淡淡一笑,“這

外觀著實太難看了。”他一句帶過,拾了洪飛雪煉制的飛針,“這鐵針、銀針是你煉制的?”

“是。”

器鬼拿著鐵針,放在鼻尖聞了一番,“你在水裏加鹽?”

“前輩真會說話,誰都知道,鹽是鐵器大忌。”

那就是沒有加鹽。

可他明明聞嗅到一股食鹽的味道。

丁長老與弟子使了眼神。

弟子走到洪飛雪的水池旁,用手一試,果然發現水裏被人投了鹽。

器鬼又拿了銀針,銀針與銀針一握,運力一揮,竟有穿木之力,“用最尋常的材料,煉制出中品靈寶。”

這姑娘年紀不大,竟有如此煉器術,孺子可教!

“以老夫之見,鐵針、銀針已經達到中品靈寶的標準,無論是外觀還是其防禦、攻擊力,皆屬靈寶中的中品,而其韌性、持久性極佳,當評為中品靈寶。”

陸麗姍嬌呼一聲:“二叔!”

陸振業抱拳道:“器鬼真人的評價最是中肯,確實是中品靈寶。”

早前說的可是下品靈寶,她原是想把洪飛雪趕出去,不讓她搶了自己的風芒,誰曾想到,竟成了中品靈寶,也就是說,洪飛雪是中品煉寶師了,這一下子又跳了幾級,她不甘心,憑什麽她要多賽幾場,可這不知名的臭丫頭是跳躍式晉級。

丁長老走近器鬼真人,低聲道:“石小玉的水池被人投了鹽,柳蘭心的水池亦被人投鹽投放硫磺。”

一個被投鹽的水池,竟然還能煉制出中品靈寶級的飛針,可見此女不凡。

器鬼真人的眼眸微斂,“來人,請寶賽場中品煉寶師過關印,老夫親自捉筆寫評,勞各位評委做個見證。”

洪飛雪垂首道:“謝各位評委!”

器鬼真人親寫評語,之後蓋上他的大印,幾位評委連同陸振業壓下刻有各自名號的印章。

器鬼真人掃過一側的柳蘭心,道:“柳蘭心選手過關。”

司儀忙道:“恭喜柳器師,你現在是極品煉器師了。”

在場所有評委加蓋過關印章。

器鬼真人從器賽場出來,與陸振業道:“已經查出來了,看在呂、陸兩家是世家的份上,我與你托底,你家的陸麗姍太過胡鬧,買通了料棚的弟子,將有問題的材料發給石小玉,又讓服侍的弟子在石小玉、柳蘭心的煉器水池投鹽放硫磺。”

陸麗姍瞧出石小玉、柳蘭心二人的煉器術比她好,便暗裏使壞,想讓二人不過關。

“這孩子 她的膽兒怎這麽大?”

“這件事就此打住。我已叮囑丁英,讓她莫要張揚,若陸麗姍再這般胡鬧,要是被人張揚開去,對你神兵山莊的名聲有礙。

陸麗姍煉的那條鞭子你也瞧見了,只能算是上品兵器,根本算不得極品,但瞧在她是晚輩,我勉強給評了個過關。明日,器場評委會有散修盟器殿弟子、吳國南宮世家器殿長老加入。寶場亦會有兩名新評委加入,都是在修真界頗負盛名的評委,處事公道,德高望眾之人。”

器鬼真人給了陸振業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領著弟子回到擂臺。

石玉魂迎上洪飛雪,“師妹,怎麽回事?”

“早前我領的材料不對,生鐵是浸過鹽的銹鐵,銀條是鍍銀錫條。我要求換了材料,可煉器爐的水池被人投了鹽,另一個叫柳蘭心的姑娘,水池裏被人投鹽放硫磺。”

“你能煉出飛針是因為熊礬凈化過水?”

“你沒瞧我在整個過程中只用盆和桶裏的水,一直沒直接用水池的水。”

若她直接用了小水池裏的水,根本就無法過關。

說是水池更像是水缸,每個煉器房都配有專門的水缸、煉器爐,甚至還配有相應的用具,早前誰也不知道她們會抽中多少號,位於哪個位置,要用的是哪處煉器房,只能是他們抽簽後被人下的手。

而陸麗姍熱情地拉著她去領煉器的材料,則是為了讓人給她有問題的材料。

陸麗姍這樣的女子,瞧著聰明,卻盡幹蠢事。

弄不好,陸麗姍是被人挑唆的。

陸麗姍一看就是仗著容貌美,又是家中掌上明珠,是一個地道被慣壞的嬌小姐,這害人的事許不是她想出來的,洪飛雪還能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眼看到陸麗姍時的模樣,就像一只無害的小白兔,可做出的事卻讓人無法想像。

“是那個叫陸麗姍的女子所為?”

“有八成是她做的。沒想她長得一副無害樣,卻是如此善妒之人。”

敢算計他師妹!

要不是師妹叮囑“我想以普通人身份參賽,你別再將我的身份曝露出去。這一次,你可得忍住,除非是性命攸關,否則絕不能露了餡。”

可這不代表他能看著旁人任意算計他的師妹。

陸麗姍 石玉魂立馬想到那個叫呂簫的,似乎

與陸麗姍很不對付,如果他把這消息透露給呂簫,只怕陸麗姍吃不了兜著走。

洪飛雪在擂臺又觀看了半晌,回到客棧後用過飯後就歇下了。

小紅一直在跑前跑後尋找著“落魄煉寶師”。

石玉魂見洪飛雪進了體內生界,心下一思忖,出了禦寶客棧。

器城城主府,呂簫神色鬼祟地出來。

石玉魂斂住氣息,小心地跟隨其後。

兜轉之間,呂簫到了一座小客棧,“地字五號的柳姑娘姐妹可在?”

“公子請,二位姑娘在房裏。”

石玉魂跟隨而至,當呂簫叫開門時,裏面是一對姐妹花,那妹妹居然是今日被陸麗姍算計的柳蘭心,雖同樣穿著藍衫,妹妹顯然是六成新的衣裳,而姐姐更高貴,姐姐坐著,妹妹卻小心地立在她的身後。

姐姐柳蘭仙起身行禮,“呂二公子有事?”

呂簫望著柳蘭心,“今日在器場是不是有事發生?”

柳蘭仙面容一冷,“呂二公子問話,如實回答。”

“是,長姐。”柳蘭心垂著頭,“煉器師石小玉領到材料有問題,許是發現了,要求換材料,惹得丁長老不快。後來,是散修盟的灰袍評委給說的話,幫她換了材料。我在煉器的時候,發現水池裏被人投了鹽和硫橫,可又不能要求換水,我瞧石小玉也沒用水池裏的水,而是只用了她自己處理過的水。”

柳蘭仙面露沈思,“在人家比賽的時候投鹽放硫磺,好狠的手段,煉出來器要是技藝差些,連成型都難,在煉制過程就極有可能碎裂。”

分明就是要毀掉對方!

煉器師最忌的事,陸麗姍全做了。

呂簫微微瞇眼:“難怪器鬼要替她隱瞞,看來這回有好戲看。器鬼一直想促成陸、呂兩家聯姻,就憑陸麗姍那豬腦子,她可想不到這樣的好法子。”

柳蘭仙看呂簫時,眼裏帶著一股柔軟,這是動情女子才有的情意。

那麽,柳蘭仙喜歡呂簫。

柳蘭仙道:“二公子是說她背後有人。”

“肯定有人,陸麗姍有一個堂妹喚作陸麗娜,最是個嘴甜的,這對姐妹倆都看上了大公子呂箏的俊美。如果我沒猜錯,這害人的法子定是陸麗娜給陸麗姍出的主意。”

柳蘭仙緊握著拳頭,“呂箏不過是長得好些,無論是實力還是才幹,哪比得二公子一半。二公子,我們柳家是站在你這邊。我什麽都聽你的。”

呂簫握著柳蘭仙的纖手,含著淺笑,“我知道讓我戴著面具用別人的身份參賽,你很難受,你放心,只要你順利成為我姑母的內門弟子,我便說服父親,迎娶你為妻。我呂簫之心如同日月,定不負仙兒。”

呂簫將柳蘭仙擁入懷中,眼睛卻看著一側靜立的柳蘭心,目光相對,柳蘭心如死水般的眸子產生了圈圈漣漪,那是莫名的情緒。落在呂簫眼裏,卻是柳蘭心的情動,更是道不出的嫵媚姣好。

石玉魂所見的畫面,器城呂城主有兩子,一個原配妻子所出的大公子呂箏,另一個則是繼室二公子呂簫,相傳這繼室原是從侍妾擡為繼室的,兄弟倆私底下也是明爭暗鬥不斷。

柳蘭心靜默地退出客房,一個人走到客棧後院,擡頭望天。

客房裏,傳出了呂簫與柳蘭仙癡纏的靡靡之音。

不知過了多久,呂簫走到後院,癡癡地望著柳蘭心的背影。

聽到腳步聲,柳蘭心行禮:“呂二公子。”

呂簫勾唇笑道:“你們柳城柳氏女兒眾多,唯你一人頗有煉器天賦,我想這次,只要你穩打穩紮地成為上品煉寶師,一定能看入我姑母的眼睛。”

“怕是小女沒有這等福分。”

呂簫一伸手,然,柳蘭心卻遠遠地避開了,“請呂二公子自重!”

“蘭心,當年你祖父與我父親可說好的,呂、柳兩家聯姻,母親答應了我,允我在你們柳家挑一心儀女子為妻。”

“二公子喜歡的人是我大姐,不是我,我想你是弄錯了。”

她一轉身,就準備離開。

呂簫一縱身攔住了去路,“就憑柳蘭仙,她也配做我的妻子,在我之前她早非完璧,我呂簫可不是收破爛的,會娶一個被呂箏碰過的女人。”

“你 柳蘭心面露詫色,那件事過去了好些年,呂簫是怎麽知道的,也正因為呂箏幹了糊塗事,呂城主為示誠意,才與柳城主結盟,許下兩家聯姻的承諾。“你既在乎,為什麽哄我長姐,與你,與你 “她甘願送上門被呂箏玩,又送到我身邊供我消遣,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玩的。柳蘭心,我們是同一類人,你表面恭順,怕是心裏早已不甘被柳蘭仙壓上一頭,論容貌、煉器術、修為,你哪點比她差,卻因你父母早逝,便要寄人籬下,祖父不疼,祖母不愛。你不為自己,總該為你弟弟爭上一爭 “這是我一人之事,不勞

二公子操心。”

她一轉身,驀然而去。

呂簫厲聲道:“柳蘭心,我做這麽多,就是為了讓你順利進入呂家,你怎麽就不明白。”

聲聲說愛她,卻與她的長姐共睡一榻。

是,她是看不起柳蘭仙。

至少,她知曉自己想要什麽。

她不想依靠男人,她想正大光明地成為呂姬的內門弟子,學習寶衣煉制術,學習寶飾制作術,如果她有本事,她的弟弟在柳家就能過得更好些。

呂簫狠狠地道:“柳蘭心,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只要你進了呂府,我總有想法子對付你。”

他眸光微斂,低聲道:“陸麗娜就在器城,如果一切都是她給陸麗姍出的主意,今晚陸麗姍一定會去找她。什麽姐妹情深,兄弟情義,全他媽的都是騙人的謊話。”

呂簫往器城正南方向奔去,那裏是神兵山莊的別苑,他縱身一躍,上了屋頂,一路小心翼翼地潛俯而行。

移開琉璃瓦,只見層層輕紗飛舞,在一個蓮臺狀的華榻前,陸麗姍半躺在上,正冷冷地看著陸麗娜,“都是你給我出的主意,今日我被爹給訓斥了。”

“堂姐。”陸麗娜是個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年紀不大,是築基十層的修為,實則年齡有二十八歲,提著裙子走到榻前,笑道:“我爹和大伯素來最疼堂姐了,呂陸兩家是要聯姻的,呂城主為了堂姐的名聲,也一定會壓下此事。”

陸麗姍怒瞪著雙眼,“要不是你已經有意中人,我真要懷疑你的用意。柳蘭心、石小玉、還有夏蓮,全都該死!她們個個都想與我爭奪呂姬長老的內門弟子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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