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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代師收徒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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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洪家祖宅,洪飛雪將父母、二叔喚了過來,將自己預備的禮物一一拿了出來,給洪母備的制符器具、符紙,給洪安邦采買的草藥、煉丹爐,又有給洪安民備的煉器工具等等。

最後,她拿了自己買的儲物戒指,洪安邦兄弟、洪驚雷各得了一個,洪母得了一個儲物手鐲結。

各自用神識一掃,發現裏面都有好些靈石,尤以洪安邦夫妻的最多。

洪飛雪又將傳音玉簡分散給了父母等人,一人一塊。

洪安邦驚道:“雪兒,你哪來這麽多靈石?”

洪驚雷道:“妹妹從魔族試煉地弄了些靈獸,這次托梅家給拍賣了,這些靈石都是妹妹賣靈獸得來的。”

女兒出門了幾天,洪母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雪兒想吃什麽,娘下廚房給你做。”

洪飛雪呵呵一笑:“什麽都可以啦!”轉而問洪安民,“二叔,你最近用不用煉器房?可不可以借給我使?”

幾人個個都有靈石,再不是洪家最窮的族人了洪。

洪安民道:“侄女想煉什麽?”

“我想試著給家裏人煉些衣服什麽的,我這次買了幾張魔獸皮,雖然等階不高,想試試手。”

“侄女只管用。”

在家休息一日後,洪飛雪便入了煉器房閉關煉衣。

她買了幾張魔獸皮,都是二階、三階的魔獸皮,且都不是整張的,整張的魔獸皮太貴,但她離開冬仙境時,鐘雄在她的儲物袋裏放了好幾張魔獸皮,她可以用這樣煉制衣裳。

洪孝霖歸來,將洪飛雪賣了靈獸賺了一筆靈石的事說了,還說洪飛雪采買了好些煉丹、煉器、制符的器具,甚至又買了好些藥材等等。

若是以往,族裏就得讓洪飛雪交出這些東西,供族人分配。

可洪安邦一家歸來,族裏人除了給一處宅子,旁的也沒有幫襯過,尤其這洪飛雪人家是在外頭長大的,從小到大族裏人更沒有照顧上半分。

雖是添置了器具,可洪安邦兄弟、洪母都是給族人煉丹、煉器、制符。

洪平元來洪安邦家裏時,洪飛雪已經閉關煉器。

一聽到這兒,洪平元意外地道:“飛雪會煉器?”

洪母道:“大伯說笑了,她一個小姑娘哪會煉什麽器,就是煉些衣服、儲物袋這些小玩意。魔獸森林時她得了幾塊獸皮,說要給家裏煉幾身衣服穿,也不曉得待她煉成是什麽樣兒的。”

洪平元又看了眼正房,“平奇還在閉關修煉?”

洪安邦答道:“父親去後山修煉了。”他與洪母使了眼神,洪母會意,進了屋很快出來,手裏是一個儲物袋,道:“這是我們家雪兒賣了靈獸、丹藥得來的靈石,一部分給我們添置了東西,我們照著規矩留下了三成,其餘的都在這兒了。”

洪平元用神識一掃,幾萬塊靈石,其間更數二千塊上品靈石,這是多少人家一輩子也賺不來的,一下子就拿出來給他了,心頭一震,“不用這麽多,給族裏交一半就好,這次飛雪也買了不少藥材,前兩天安邦交的丹藥也不少。”

洪安邦道:“還是族裏收著的好,我們一家還得要族裏多多關照。”

洪平元等的就是這句話,他過來就有收取靈石的意思。他們是族人,雖然洪家沒有養大洪安邦兄弟,但這該上交的靈石還是要交。

但因洪安邦兄弟並非族人養大的,可以少交靈石,且他們兄弟對族人的貢獻最大,可以留一半靈石,但這二成的靈石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洪平元沒有客套,而是一古腦全收了。

他亦問了洪驚雷兄妹,洪驚雷只知道洪飛雪得了一筆靈石,具體多少,連洪驚雷都不知道。這些靈石是昨兒洪安邦騎著牛獅獸去了趟梅城,將上品靈石全都易換成下品靈石,這樣瞧著數量多。

他不過只交了一半上去,夫妻倆手裏還有一半,預備留在自己身上做修煉資源。

一個洪氏族人的子弟進來稟道:“族長,乾坤宗的仙師來訪,請你和洪七小姐的父親去族中議事廳敘話。”

乾坤宗的仙師 他們見過上清宗、玄機宗、紫霞宗的弟子,可沒見過乾坤宗的仙師。

洪平元道:“安邦,你隨我一道去。”

乾坤宗來的是一對年輕男女,男子長著一張國字臉,謙遜有禮,抱拳道:“我乃乾坤宗寶器峰弟子喬明,這是我師妹楊彎彎,奉家師之命,前來洪家送收徒令牌。”

洪安邦凝了一下:乾坤宗不是還得一月後才開山收授弟子麽,怎的他們就上門了。

洪平元回過神來,疊聲道:“不知寶器峰仙師瞧中了我們洪家哪位子弟?”

“洪家七房洪安邦之女洪飛雪!”

看中洪飛雪了!洪平元聽洪孝霖說後方才知道洪飛雪竟是五屬性靈根,在梅城與上官青爭大蟒,上官青竟敗在她手裏,他聽聞之後頗是大喜,“我們洪家的子弟

tang就該有飛雪這樣的霸氣與勇氣。”

喬明道:“此乃我寶器峰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還請二位轉交給洪師妹。我師尊正在遠游,特以玉簡傳音,著我們二人特將此送來。一月後,還請洪師妹回返宗門一聚。玉簡送到,我們師兄妹就此告辭!二位請留步!”

兩人一轉身,乘上雲舟而去。

洪平元過了良久,待看到洪安邦手裏的玉牌時才回過神來:“太好了!乾坤宗收飛雪為內門弟子了,這可是多少人一輩子都盼不來的好事。安邦,這是件大喜事,明兒就設宴,將這好消息告訴族中上下。”

洪安邦從族中議事廳回來,一路上都是得到消息前來道賀的族人。

“恭喜族兄,聽說你家飛雪被乾坤宗欽天峰收入內門弟子了!”

“同喜同喜。”

身後是族弟訓斥兒女的聲音:“好好跟你們族姐學,瞧瞧人家,又孝順又刻苦,只要修煉好了,連大宗門都親自上門收為弟子,哪裏還需要你們不遠數千裏前往宗門去測試。”

不到一個時辰,整個洪氏族裏都得到了這消息。

然而,在遠處的空中雲舟時,楊彎彎正面露憂色地道:“大師兄,你自作主張替師尊收徒,這 “三師妹,我們要相信天命師叔的占蔔之術,這些年師尊不在宗門,我們一直得天命師叔幫襯頗多,以天命師叔與師尊的情分,他不會口出誑言,既然他說此女能助我們寶器峰扭轉在宗門的劣勢,為何不將她收入師尊門下。”

“可是 楊彎彎還是有些擔心,這畢竟是幫師尊收徒弟,雖然師尊疼他們,到底有些逾矩。

喬明道:“也不曉得師尊此刻身在何方,不過我已用傳音玉簡將此事告知於他,他沒回應,自然就是應了。”他頓了一下,笑微微地道:“若是師尊罰我,自有我擔著。”

楊彎彎道:“這事我原是讚同的,師尊若罰你,我也會擔一份,我不是怕事之人,只是怕你被宗門的師伯、師叔們議論。”

“這些年,他們還議論得少麽,由得他們去,我才不在乎呢。”

師兄妹二人乘於雲舟,看不到外頭的景物。

洪飛雪此刻正在忙碌地煉制防禦寶衣,先是給洪驚雷煉,有些日子沒煉,生怕煉不好,完成之後細看了一眼,算是中品寶衣,又再是給洪安民煉,末了又給父母各自煉了一套,最後還替自己煉了一套,如此往覆,煉制得越來越好,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將母親第一次褪下的皮進行了一番處理,將其煉制成一只聚靈袋,沒有龍鳳骨這樣的材料,她只能用褪皮進行煉制,生怕煉不好,就分成了兩份煉制。

第一只聚靈袋煉好,她進入縹緲境,試著用聚靈袋裝靈液,與鐘雄煉的梅靈瓶差了太多。她突地轉念一想,憶起了梅靈瓶之所以好,是有一個梅靈為瓶靈,如果她找到一個靈魂為袋靈,這聚靈袋將能更好。

梅香濃、梅素貞的本體梅樹都開花了。

梅花正忙著用它們開的花釀制美酒。

三個人正忙碌著,見洪飛雪出現,均微微福身:“主人。”

洪飛雪憶起梅花說過:越是法力高強的植物,在幻化成人時用的時間也越長,也幻得越是辛苦,相反的,如果時間短,說明此人的法力不好。

昔日,她從魔獸森林北部移進來了不少的梅、松、竹,那裏因靈氣充盈,他們又修煉刻苦,可自打來這兒許久,才有一棵古梅開始幻化,可幻化了這麽久,依舊沒有露出人形來。就連杏花、梅花都化成人了,她還在辛苦地幻化中。

洪飛雪心裏暗道:這等速度來看,莫不是這棵古梅法力極其高深?

洪飛雪道:“梅花,梅靈瓶裏有沒有人類的靈魂,我想尋兩個靈魂做聚靈袋的袋靈,這是我煉的第一個,你幫我看看,有沒有旁的一些建議,我準備煉制兩個,一個留給我母親,另一個作為你的法寶。”

梅花驚呼一聲“主人”,眸光盈盈,險些沒高興得哭出來。

洪飛雪擺了擺手,“要不你幫我挑兩個袋靈?”

梅花想了一陣,道:“梅靈瓶有梅靈數千,當時我收梅靈時,確實在前往孟、鄭兩國的途中收了幾個元嬰修士的靈魂,可若主人把他們作為袋靈,梅花倒能駕馭,可是夫人 洪母的修為到底是太低。

梅香濃道:“這還不容易,先讓一個梅靈做夫人的袋靈,但過些年再把他放出來,換作人類修士的靈魂。”

梅花搖頭,“當年我常隨姥姥進出冰雪宮,對煉器之事也略有耳聞,這器靈豈是說換就換的,通常一個寶器只能一個器靈,若換器靈,這寶器就毀了。”她吐了一口氣,“主人,梅花以為,既是聚靈袋,還是用梅靈好,一來我原是梅族,與族人溝通便捷,她更能聽我調令。便是夫人的器靈,我也建議用梅靈。”

梅素貞咬著唇,只不說話。

她們都想多長枝椏,有了多餘的枝椏,便可枝插扡,就能讓更多族

人們覆活,可同樣的,因為有了後人,她們三個會急速蒼老,從十幾歲的妙齡少女模樣變成三十四歲的模樣,若這樣梅樹再有了後代,她們就要升級為姥姥。

沒有一個女子不愛美麗,即便是梅花等人也是如此。

梅花又道:“主人,我可選出一個梅族姑姑級的梅靈作為主靈,再挑一百個幼靈做器靈,如此便可增加聚靈袋的法力。”

她想說選一個姥姥級別的梅靈為主靈,可是她沒有這個等階的梅靈,只得退一步而求其次。

梅族裏也分幾種等階:梅姥、梅姑、梅姐、梅童,分別對應為仙君、仙子、仙童。

用一個仙君做主靈,已經是很件很厲害的事,這一下子就會將一件寶器升級為仙器。

洪飛雪記憶裏擁有鐘雄賜贈的煉器知識:“如此,這就是一件仙器了。”

梅花道:“正是。”

洪飛雪道:“你挑選好了隨我出去,還需你幫襯,更需你一滴精血。”

梅花隨洪飛雪離了縹緲境,洪飛雪開始煉制第二個聚靈袋,煉到關鍵時:“梅花,給我一縷你的靈力!”梅花手指一點,一樓靈力融入聚靈袋,過了一會兒,洪飛雪又道:“你的精血!”梅花用手指彈出一枚精血。

“器靈主魂!”

她拿著梅靈瓶,念了個口訣,召出一縷仙君期修為的梅姑融入袋中。

“一百器靈次魂!”

絲絲縷縷的梅靈沖入聚靈袋。

洪飛雪連連打出手訣,“輸一縷仙氣!”

空中,有烏雲翻騰聚集。

洪氏族人盡皆出來,“是誰要結嬰?”

這景象似有人結嬰渡劫!

然而一道閃電掠過,轟隆隆——

撕破天空。

那閃電直擊洪安民的煉器房。

“啪啦!”一聲,閃電擊中聚靈袋,梅花一聲驚呼:“主人,成了!這是半步仙寶,在這荒原大陸已經是極厲害的法寶了。”

洪飛雪道:“這都是你相助的功勞,若是我自己一人煉制,最多就是一件上品靈寶。你快放一縷梅靈到這個聚靈袋!”

這個聚靈袋是她給洪母煉制的。

梅花放出一縷梅靈,立時袋子便似有了靈魂一般,一個可愛的六七歲男童似要沖刺而出,只見梅花唇微啟闔,他立時便安靜了下來。

梅花的聚靈袋上是一片梅林,如火如荼,開得甚是鮮艷;而洪母的聚靈袋是一株不大的蔓藤,零星長著幾片綠葉。

原想放梅靈的,結果被收入洪母聚靈袋上的是一個完整的藤靈。

梅花帶著煉好的聚靈袋回到了縹緲境,試煉了一下,似乎比梅靈瓶更好使些,早前的梅靈全都進了梅花的聚靈袋,然而待她細看時,卻發現其間竟有一株靈芝。

梅花凝了一下:這裏面竟夾雜了藥魂。

閃電劈了兩下,一下劈在洪安民的房間,立時塌陷。

再一下劈中煉器房,又嘩啦啦塌了半間。

洪安邦夫婦沖進洪安民的院子:“雪兒,雪兒 一臉焦急,這雷來得怪異,怎的沖著女兒的房間去了。

洪飛雪捧著幾套衣袍從裏頭出來。

洪安民驚道:“飛雪,你到底煉了什麽,怎麽引來了劫雲。”

她微微一笑,“就是給我們全家五口各煉了一身衣袍。”

一家人站在她的周圍:“爹爹的灰白袍,娘親的橙黃袍,二叔的茫色袍,哥哥的淺藍袍 洪安民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

洪驚雷則把袍子穿在了身上,怎麽看怎麽喜歡。

洪安邦亦穿在身上看大小,“媚雲,你也穿上,這可是女兒給我們一家煉制的,你的那件還有暗紋,不錯,不錯很是漂亮。”

一家人正笑作一團,全然忘了剛才被雷摧毀的房屋。

一個突兀的聲音道:“乖孫女,有沒有祖父的衣袍?”

洪飛雪凝了一下,她還真把洪平奇給忘了。

洪飛雪靈機一動,苦著臉道:“我 正在給祖父煉衣袍,打雷閃電一起那衣袍只煉成了一半 洪安民忙道:“飛雪這孩子最是孝順,就想給父親煉件最好的。”

“妹妹,你給祖父煉的不會是件超品寶衣吧?”

洪飛雪一臉無辜狀:“我想把最好的留在最後煉,就連材料也是預備的最好的,誰知道才一半就 洪平奇一聽,哈哈大笑,還是這孫女待他好,要把最好的留給他,“給我瞧瞧!”

洪飛雪早前就煉了幾塊魔獸皮,此刻捧了一塊出來,“這是我給祖父選的,覺得祖父穿藍黑色的應該好看,誰知道才做一半就 洪平奇心想:莫不是這件衣袍有特別之處,用手一摸很是細膩光滑,裏面略顯粗糙,一看就是最好的魔獸皮煉制。他掃視了一眼洪

安邦等人身上的袍子,一看就是中品、上品、極品的寶衣,洪驚雷的最次,可也是中品寶衣,真沒想到他孫女的煉器技術如此厲害,年紀不大,就達到了這等技術。

洪平奇揮了揮手,“安邦、安民、驚雷,趕緊把煉器房收拾,飛雪還要給我煉寶衣呢。”

洪平元帶著兒子、孫子跑到這邊瞧究竟,一問之下,才知是洪飛雪給洪平奇煉寶衣引來了雷劫。

一件寶衣就引來雷劫,這寶衣到底是什麽極別的。

羨慕得洪平元眼珠子瞪得老大:為什麽他就沒有這樣厲害的孫女,他再看洪安邦一家穿上的新衣,一個比一個的品階高。

妖孽啊!

洪飛雪實在太妖孽了,能改修煉功法,能煉丹藥,還精通陣法,如今竟給全家上煉制法衣,有一樣便是人才,還精通這麽多樣,簡直是羨慕死人。

洪孝霖笑呵呵地道:“飛雪妹妹,我上回在梅城也買了幾塊魔獸皮,要不一會兒我送來,我幫我祖父、父親各煉一套寶衣?”

洪飛雪戲謔道:“孝霖哥哥可得把魔獸皮備足了,不然到時候魔獸皮不夠就變成裏頭穿的小衣了。”

話音落,一屋子人大笑起來。

因有嫡支長房的人幫忙,很快就將煉器房拾掇好了,又有族人幫忙,只半天時候將雷霹的房子又給重建起來,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這裏被雷電摧毀過。

洪平奇念著他的寶衣,三天兩頭地往煉器房,而洪飛雪一直沒有出來,依舊一門心思地煉制寶衣。

人尚未出來,嫡支長房的人就送了好些魔獸皮過來,讓洪飛雪看著給洪平元、洪孝霖等人煉寶衣。

族裏有些家業的人,也陸續上門打探消息,也想請洪飛雪幫忙煉制寶衣。

洪安民跟著進了煉器房,坐在一邊看洪飛雪忙碌,她對魔獸皮的處置完全與洪安民以前使的法子不同,先是刮皮,再用秘法藥水進行泡制,再是將臨毛的那層給扒出來,剩下的皮還能扒出好幾層。

這有點像皮革廠處理牛羊皮,相傳最多的時候,一塊皮子能削出十二層,這等技術洪飛雪做不到,但鐘雄似乎可以削十二層出來,洪飛雪最多能削六層,雖只是六層已經看得洪安民目瞪口呆了。

在處理魔獸皮時,洪飛雪還會不停地打手訣,快速、熟烙地,竟有上千個,看得洪安民眼花繚亂。

待洪飛雪處理完畢,她就開始用鍋煉制獸皮,依舊會不停地打手訣,一張火靈符一燃,鍋裏溫度升高,不多久便沸騰起來,她撈出獸皮進行上色、印制暗紋等等。

洪安民終於明白自己與洪飛雪煉儲物袋之間的差別,洪飛雪煉制一件寶衣,要洗、泡、煮、剝、再是上色制紋,最後才是煉制。繁瑣的工序,熟煉的制法,瞧得洪安民甚是敬佩。

那高人前輩真真厲害,不僅教會大嫂制符,還教洪飛雪煉制寶衣。

終於,三件不同顏色的寶衣就制成了。

洪安民連連驚嘆。

“飛雪,這三件皆是極品寶衣,你現在是極品煉寶師。”

洪飛雪淡淡地道:“二叔,我只會做儲物袋、煉寶衣,我這不算是煉寶師,旁的我可不會。”

這等級別的寶衣,便是最善煉器的梅家也做不到。

叔侄二人忙碌了幾日,洪飛雪終於出煉器房了。

洪平奇先取了一件藍黑色的袍子穿上,這袍子似有自動量尺寸的功能,不大不小,很是合身,樂得他張嘴就合不攏嘴。

“孫女兒,這三件都是給我的?”

“有兩件是,那件棕色的是孫女給族長煉制的。”

她一轉身,嬌嗔地對洪母道:“娘,我餓了,你給我做好吃的。”

“好!好!這就給我做好吃的。”

☆、第108-109章 害人害己

洪母笑著,一臉寵溺,挽著衣袖下了廚房,招呼了婆子幫忙。

婆子近來心情大好,她女兒在自己的屋子裏修煉,已經是靈動初期了。她生怕旁的下人非議,硬是搶著把女兒小福那份侍候洪飛雪的那些活都給幹完了,整天忙得像個飛快旋轉的陀螺,毫不停息,卻見人就笑呵呵的。

女兒雖是侍女,一旦步入煉氣一期,就有機會成為洪氏弟子,脫了侍女的身份成為主人。

洪奇平又取了另一件藍灰色的袍子,心下暗道:我的孫女兒,憑什麽給洪平元那東西煉寶衣。但他得了兩件,心情大好襞。

“飛雪啊,你煉寶衣也要記得修煉,莫要誤了修煉。”

“祖父,我省得!”

嫡支那邊聽說洪飛雪出關了,洪孝霖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洪奇平催促道:“飛雪給你祖父煉了一件寶衣,你取回去給你祖父。飛雪最近要修煉,暫時沒時間給人煉寶衣,你們先把獸皮取回雲,待飛雪有時間再通知你們。竭”

這種寶衣,豈是別人要就給煉的。

他的孫女得修煉,這些人個個都會揀便宜。

洪孝霖賠了個笑臉:“這 飛雪妹妹再過半月要去乾坤宗,你看是不是讓她先幫我們煉幾件。”

洪平奇嚷道:“什麽叫煉幾件?你沒瞧飛雪近來都熬瘦了,且讓她休息幾日。”

自家孫女自家疼,憑什麽拿他孫女當牛馬使。

洪平奇覺得自己跟著長子、次子的決定好,往他就跟著長子、次子過活。

正說著話,只見一個族中子弟進來:“邦大伯、民二叔,夏候城城主與梅城城主到了,族長請你們去議事廳。”

洪奇平道:“又出什麽事?”

弟子道:“二位去了就知道。”

洪氏族長議事廳。

夏候城主扯著嗓門:“你們族中可有一個洪媚雲?”

洪母隨了丈夫的姓氏,入祠堂時記錄的便是這個名字,因著這緣故知曉她名字的族人不少。

洪平元道:“夏候城主,此乃七房洪安邦的道侶。”

“道侶?這女人早前是我們夏候氏的婢女,二十年前盜取了我夏候氏的制符秘笈失蹤,今兒你們洪家必須交出洪媚雲,我要將她帶回夏候城重處。”

洪安民大喝一聲:“你胡說八道!大嫂雖來自凡人界,可她那也清清白白的出身。你們是聽說我大嫂能能制出你們夏候氏不會的符箓,你們這是動了搶劫制符術的心思!”

夏候城主厲聲道:“洪媚雲早前名喚媚奴,是我夏候家的奴婢,認識她的人可不少,你們若是不信,可去夏候城打聽打聽,曾是我族中庶子的侍妾,那秘笈便是她趁著我那族侄睡熟時盜走的。”

夏候家的制符秘笈豈是一個庶子就可以擁有的,分明就是陷害。

洪安民高喝:“你胡說八道,我大嫂是清白人家的女兒。”

“那你且說說,她來自何處?父母姓甚名誰?現在,我懷疑你們族中的洪飛雪是我族侄的親生女兒。”

夏候城主的大喝聲吸引了洪氏族人的註意,不多會兒,洪氏族長的議事廳外便雲集了無數族人。

洪安邦沒想竟有人如此卑鄙,誣陷洪母曾為人奴婢不說,還說洪母偷盜他人秘笈,還把他的親生女兒說成是夏候家的骨血。

“夏候城主,話可不能亂說。”

洪安邦長身而立,身上的灰白袍子很是合身,洪氏族人都知道洪飛雪給父母家人煉寶衣的事,有的族人更是氣憤,這分明就是誣陷,洪飛雪六分長得酷似母親,還有四分長得像洪安邦,任誰一瞧都知道是一家三口,偏有人任意誣陷。

夏候城主道:“我怎是胡說,洪飛雪與我那族侄容貌酷似,定然就是我族侄的女兒,既然知道她是我夏候族的孩子,我今兒就要帶她回夏候城。”

族中議事廳的事,很快就傳揚開去。

洪氏族裏的人有看好戲的,有憤怒的,這憤怒的一部分人,則是怕夏候城主真的帶走洪媚雲母女,能制符的母親,能煉器的女兒,對洪氏族人來說這就是人才。更重要的是,他們不相信洪安邦會娶一個偷雞摸狗的女人。

雖然這樣的女修在修真界很多,但洪母容貌俏麗,舉止得體,絕不是那樣的人。

早有洪氏族人去把族長議事廳的事告訴了洪媚雲母女。

洪母一聽,大驚失色,她自己什麽出身,她自是明白的,可沒想到居然有人誣她如此,還說她是奴婢、是與人做過侍妾,甚至誣她的女兒。

洪飛雪道:“娘,你別管了,我去!”

洪平奇跳著腳,“胡說八道,這是夏候家瞧我兒媳、孫女能幹,想上門搶人。可惡!氣煞老夫!”他一轉身亦奔往議事廳。

洪飛雪跑得比洪平奇還快,很快就到了議事廳。

夏候城主一看到她,指著她道:“就是這姑娘,長得

tang與我那族侄甚是相像,這就是證據,你們還要否認。”

洪飛雪來的路上便想好了,絕不容許任何質疑父母的感情,她知道母親是齊國丞相的女兒,因抗拒入宮為妃自毀容貌,後拋下門第觀念跟著洪安邦離開了齊國,回到楚國安身。

洪飛雪冷厲地望著夏候城主:“你是夏候峰?”

夏候峰,正是夏候城主的名諱。

“大膽!族長名諱,豈是你這晚輩直呼的。”

“晚輩?”洪飛雪仰頭一笑,“是因為洪七太太麽?就憑她,也配做我長輩?還是面前這個卑鄙、下流、無恥、誣陷他人、唯利是圖的夏候峰也要爬到我頭上,想做我的長輩?”

夏候城主沒想洪飛雪一出來就是這樣的話,氣得嘴唇顫栗。

洪飛雪提高嗓門:“夏候峰,今兒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你可都要負責任,而非信口雌黃,否則,無論是我爹還是我可都是恩怨必報之人。你說我長得像你族侄,此人可在?”

夏候城主拊掌一拍,一個玄袍男子走出來,此人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長著一對鳳眸,又有一對漂亮的柳葉眉,與洪飛雪的眉目一般無二。再看額頭、鼻梁亦有幾分相似之處,這樣男人竟與洪飛雪有六分神似。

夏候城主正色道:“不孝的畜牲,夏候滔是你親生父親。”

洪飛雪勾唇冷笑,咬破手指,對天盟誓:“上天在上,厚土在下,若我洪飛雪的親生父親乃是夏候滔,便讓我殺此人後,五雷轟頂至死。”

用精血盟誓,乃是修真界最大的誓言。

精血祭出,憑空消失。

那清秀男人一聽這話,驚道:“你 你敢弒殺親父?”

“若你真為我親父,我也會被五雷轟頂至死!”洪飛雪身子一轉,衣袍翩飛,握住寶劍就要落下,夏候城主大喝一聲“畜牲,你休要放肆!”

然,洪飛雪左手使出冰訣,竟一下將夏候城主凍凝冰中。

夏候滔目眸懼容,正待喝罵,洪飛雪手起劍落,一劍割下了夏候滔的項上人頭,動作之快若閃電,一把抓住夏候滔的人頭。

夏候城主被困一息,眼睜睜看到夏候滔被洪飛雪所殺,氣得五官扭曲。

洪飛雪仰頭謝天:“謝上蒼給我洪飛雪答案,洪飛雪感激不盡。”

那消失的精血從空而降,融入洪飛雪的額上消失不見。

梅城主看著這樣的洪飛雪,心下微沈:行事毒辣果敢,竟能想到此招,破了此局,可見此女不容小窺。

洪氏族人見此情形,一個個群憤激昂:“夏候氏欺人太甚,重處夏候城主。”

洪飛雪道:“夏候城主,連上天都接受我的血誓,以此證明我娘清白,你現在也需祭出精血,發下血誓:就說我娘曾是你夏候氏的奴婢,若此言為假,你願立時斃命、身首異處,元嬰被我所得,靈魂被我所囚。”

這等毒誓,他怎能發?

對修士用精血盟誓,這可是會當真的。

上天有眼,能看透一切虛偽真假。

“好個孽女,你 口出狂言!”

洪安邦此刻閃出,將洪飛雪護在身後,“我洪家豈是你想來便來之地,想要離開,必須發下毒誓,否則我洪家絕不容你肆意誣陷我妻女。”

洪安民父子亦站了出來,擋在議事廳外,似要隨時與夏候城主展開一戰。

洪飛雪道:“你不敢立誓就是有鬼!夏候峰,你一個元嬰期修士,還怕我父女麽?發出血誓!”

她雙手握劍,眸露掠過濃濃的殺氣。

洪氏族人在外頭大吼:“夏候峰,發血誓!發血誓!”

夏候城主沒想到此行竟被洪飛雪給破局,且這局破得悄無聲息。

他不甘心,實在太不甘心。

洪平元肅容道:“夏候城主,你不能上門欺我洪氏族人就想輕松離開,既然我族孫女飛雪都發了血誓以證清白,你 也必須發出血誓,以精血祭天,讓上蒼為證 洪平元也是元嬰修士,洪平奇此刻也站了出來,即便夏候城主是元嬰,要如何敵得過這麽多的洪氏族人。

夏候城主惱道:“我為什麽要發血誓?”

“你不發血誓就是在誣陷他人,既是誣陷,且容你想來便來,若不發血誓證清白,今兒就休想離開洪家。”

洪氏族人站在外圍,一個個吼叫了起來,哪有被人欺上門還不知反擊的。

豈不是當他們洪家人好欺負。

夏候城主面容一黯,今兒若說不清楚,怕也不能離開,“阿峭!”他輕喝一聲,往人群裏望了一眼,卻見洪安國、洪少霆探了一眼,便悄然聲息地離開。

都是夏候峭出的主意!

說是如此,可以讓夏候家得到制符秘笈。

誰能想到,竟被洪飛雪輕松破局。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小姑娘,會用精血祭天獻誓,這上天

收了她的精血,卻又將精血返還,光是這一點,就足讓洪氏族人相信洪飛雪的話。

夏候城主左右為難,今兒若是強行離開怕是沒有希望,他眼瞼一垂,顧不得許多,抱拳喚聲“洪城主”,望向了洪平元,“今兒這事,原不是我的主意,是 是洪七老太太的意思,我也是受她挑唆,是她說洪家的洪媚雲是夏候滔的侍妾,還說洪飛雪長得和夏候滔一模一樣 為了今日的局,洪七老太太夏候氏可沒少謀劃、打算,可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謀劃了一年多的棋局,竟被洪飛雪就這樣輕飄飄地破解了。

現在,夏候城主在被逼迫之下,竟然將所有的禍患推向了她。

洪平元冷聲道:“夏候城主,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能當場指證洪七老太太夏候氏麽?”

洪七老太太可是他妹妹,為了活命,夏候城主竟當場指證夏候氏。

“能 當然能!”

議事廳外那麽多的洪氏族人,就算他想硬撞怕也不能,弄不好就會激起夏候氏與洪氏的仇恨。

洪平奇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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