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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老紙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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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器哥沒有想到,所謂的離別竟然如此殘酷。

他想到了很多,比如算計出來殺豬的會在某個時刻與自己分開,自己也因此主動提出來,不讓這無良主人難以啟齒。

但是,他萬萬沒有算計到,殺豬的在離開之後,解除了與自己包括所有有器一族生靈的血契。

當初在欝單越時,車家贈送“諸神的嘆息”,為了使得殺豬的有著掌控整個機器人隊伍的權力,以血契的形式,事實上讓色器哥等第一批器人成為了他的奴仆。

這對於當時還不能算作真正新型生命體的色器哥們來說,並沒有什麽恥辱不恥辱,那只是一個程序而已。

而當有器一族出現,進化成為一種全新的生命群體,意識到自己與殺豬的血脈相連的關系之時,也並沒有覺得那是一種對生命的褻瀆。

恰恰因為血脈的關系,器人群體認為,他們這個新興的種族,有著兩個始祖,一個是正主人屠哲,一個就是色器哥智一。

而殺豬的被他們尊為第一始祖。

而在炮管子事件之前,殺豬的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有器一族也是需要大自由下的獨立與解放的,更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血脈融合進入有器一族生靈的血脈之中乃是一種事實上的奴役。

但是,眾鳥哥進階為祖妖境之後的表現,使得他突然警醒。

一個種族的出現,不應為了某種契約受到束縛,更不應該因為某種恩義而喪失強大和發展的機會。

生靈之屬,生而平等。

角色換位思考一下,殺豬的也不認為自己喜歡被束縛被奴役。

因此推妖及器,他自然站在有器一族的立場上重新考慮一些問題。

最後的決定就是,讓有器一族自由獨立地發展,自己這個奴隸主的角色該壽終正寢了。

於是,在離開的時候,殺豬的收回了種在有器一族身體之中的血脈。

而這對於色器哥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被拋棄。

殺豬的主人給予他和有器一族的,何止是自由平等,更有著濃到化不開的兄弟情義。

殺豬的自己要把自己這個奴隸主打倒,色器哥並不認為有此必要。然而貌似殺豬的主人兼兄弟貌似因為眾鳥哥以及自己制造的炮管子事件有了心理陰影。

這個陰影不祛除,將會成為一個魔種,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就可能爆發出來,造成的後果,色器哥都不敢去推測和算計。

所以,色器哥接受殺豬的與自己等有器一族分開,也是為了剔除主人兄弟心中的這顆魔種。

至於說不當什麽始祖,從此與有器一族沒球的一點兒關系了,色器哥覺得,自己不僅是不好了,簡直心碎了。

剎那間,望著殺豬的消逝的背影,色器哥怒吼詛咒著殺豬的,嗷一嗓子嚎哭起來。

十大千夫長以及智二等科學家,都不知所措地望著色器哥,不敢上前。

因為這種被拋棄的感受很新鮮,很突如其來,對於有器一族的生靈來說,有些陌生,更不知道該怎麽處置。

色器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淒慘到了極點。

星空之中,色器哥左一把眼淚甩出去,右一把鼻涕抹出去,整個星空被汙染得不成樣子。

他現在有著不下於真人境的修為境界,更有著特殊生命體一些特別的地方,這些眼淚和鼻涕飄蕩在星空之中,化為一團團的星雲,在若幹年之後,居然孕育出來一些奇特而兇殘的星空巨獸。

此話不提。

等哭夠了,色器哥站了起來,猙獰地握著拳頭像狼一般環視一遍自己的族類,忽然想起什麽,癲狂大笑起來。

“嗚哈哈哈!殺豬的他想得美,就醬紫拋棄本器祖了?不說門兒,連窗兒都沒有!那誰智二給本器祖死過來!”

智二連忙上前:“器祖大人有何吩咐?”

色器哥道:“殺豬的狄恩愛在哪裏?給本器祖全力覆制,能覆制多少就覆制多少,制造血液,追蹤血脈,現在立刻馬上!”

智二立馬一個軍姿:“得令嘞!”

色器哥望著無盡星空,伸開五指然後緊握。

“想逃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嗎?嘎嘎嘎!”

無盡星空,無盡流浪。

此時的殺豬的肩膀無限輕松。

沒有了妖族,沒有了器族,只剩下孤獨的我,不知所處,不知所歸。

沒有了負擔真尼瑪好啊!

殺豬的晃動著渾身的賤骨頭,覺得自己沒有二兩重。

但是,為毛哥兒們繼續不開心呢?

看吶,無盡的星空多寥廓,我的心不應該也如此寥廓嗎?

但是,有誰知道無盡星空的冷寂和蒼涼?

離開的是過去,留下的是孤獨。

一個修者的生命裏,多情乃是一種多餘和負累。

但是,尼瑪都不多情了,你還是個人嗎?

你看看哥兒們的腳步,一腳邁出億萬裏,都可以走遍星空了,但是,哥兒們走不出自己的情緒。

其實,哥兒們再世為人,就沒指望過成神為仙。

能有幾個說得來的兄弟飲酒猜拳足矣,能有幾個女人鋪床疊被足矣。

哥兒們這境界,除了識字較多之外,左不過就是三十畝地一頭牛的水平。

但是哥兒們有錯嗎?

哥兒們不想禍害誰,至多有點兒三妻四妾的腐朽沒落銀賤思想。

但是,哥兒們從未強迫引誘過誰吧?

唉!說到底,哥兒們就是一庸俗的人,再進化也就一屌毛。

所以,請表笑話哥兒們的期期艾艾放不開。

請……讓額擁有軟弱的權利。

……

於是就這樣走著,沒有方向,沒有目標。

走下去,體會著自己的心境,一點點開朗。

一天天過去,一步步走來。

直到有一天,走累了,躺在星空之中,喝醉了,一只葫蘆漂浮在身邊,就是不忍離去。

而醉夢,始終要醒來。

或許要做一點事情來證明自己還活著,還有激情修煉。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煉化肩髀冢了。

所以他發念給造化神泥,表示自己要進入須彌戒子裏面閉關。

造化神泥在殺豬的意識之中發出一種委屈的情緒。

說額好餓好餓啊!

殺豬的覺得立即頭大。

你這舉世無雙的吃貨,想吃混沌,老紙到哪裏給你找混沌去?

於是有點兒來氣:

“想吃啊是吧?那倉庫裏不是有煉化到半截的肩髀嗎?老紙只有這個,你吃了吧!”

造化神泥居然回覆。

已經吃了不好吃不好吃!

蝦米?

殺豬的立馬一個蹀躞,差點兒閃了腳踝。

尼瑪,不是吧?

這這這,連蚩尤老祖及其兄弟的胳膊腿兒四肢五肢你也給吃掉了?

那老紙修煉“不滅魔身”要煉化這個玩意兒,你讓老紙吃啥?

然而造化神泥依舊說不好吃不好吃,吃吐了都。

殺豬的神念進入須彌戒子一掃描,果然肩髀不見了,一堆堆的礦渣如山脈亂堆著,怕是就這吃貨吐出來的。

然而,當殺豬的擡起頭準備仰天長嘆的時候,突然呆住了。

懸浮在須彌戒子空間之中當做星辰的那些抽取了妖氣的梵晶星辰,一顆也沒剩下。

額餓呀餓呀餓死了都。

餓你妹餓——

殺豬的突然咆哮起來,暴跳如雷。

一萬頭草泥馬踩死你個丫挺的!你居然把老紙的所有庫存都給吃掉了?

你這讓老紙以後怎麽修煉?怎麽養家糊口?

狐兒狐兒老狐貍給老紙出來啊啊啊!

狐兒正在給公婆洗腳,老狐貍胡天正在當飛行員。

聽到殺豬的嚎叫,立馬瞬了過來,見到殺豬的以頭搶地,狀若瘋狂,以為怎麽了。

狐兒大急,上前抱住殺豬的哭道:

“天紙閣閣你腫麽咧腫麽咧?”

殺豬的淚流滿面哭訴:

“完鳥啊完鳥,哥兒們額破產鳥,從此一文不名,窮得左蛋打的右蛋疼啊呃呃呃嗝兒……”

狐兒抹著殺豬的淚水:

“天紙閣閣表著急,說清楚啥完鳥?”

殺豬的以頭撞地,一根手指指著天空道:

“你瞧瞧你瞧瞧,啥都木有鳥啊呃呃呃嗝兒嗝兒……”

狐兒和胡天這才看到,天上的星辰都沒有了。

胡天忽然覺得自己有愧。

光顧著當飛行員了,開著灰機飛來飛去,就沒註意到上千顆星辰不見了。

而狐兒則是因為殺豬的悲傷而心痛。

“天紙閣閣表難過,狐兒啥木有都不怕,只要有天紙閣閣,狐兒就足夠了,酒盅盅量米不嫌哥哥你窮是吧天紙閣閣,你還有狐兒呢天紙閣閣不哭了哈?”

胡天一時覺得頭大,這資源沒了,有狐一族的修煉就成了大問題,但是因為須彌戒子裏面地域之中,有著大量的山川河流,草原森林,倒也不愁餓死。

但是總歸是自己沒看好家,他娘的哪個王八蛋敢在這裏面當盜賊?這是要逼著老狐貍額自刎謝罪嗎?

忽然,殺豬的停下抽泣,神識掃描當初大盜摩尼阿修送給自己的那點兒家底,掃描結果乃是徹底的光溜溜了。

這下殺豬的怒吼了:

“造化神泥尼麻痹,你給老子出來,你這吃貨你連老子也一並吃掉算球的了,老子不想活了啊啊啊——”

餓呀餓呀好餓呀!

“尼麻痹你給老紙死出來——”

“餓呀餓呀好餓呀!

“餓尼麻痹!你要是不吃了老子,你就是狗娘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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