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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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的話叫沈容姬聽在了耳裏，一猜便知，潤止留在司衣局只是認為吳淑儀的位分高，想見仁安太妃的話也更方便。
怕是沒想到吳淑儀竟然壓根不在意她的想法。
一旁的吳淑儀見著沈容姬過來了，臉色愈加不好，心裏將後者罵了個遍，“也是巧了，但凡是本宮訓誡潤止，沈婕妤總是能出現在附近，不知這回沈婕妤你有什麽指教？”
“哎呦，巧就巧在嬪妾和吳淑儀的想法一樣，是來拜見仁安太妃的。偏偏嬪妾心軟，見不得打罵，不如就讓我做個中間人？”隨後，沈容姬直接無視了吳淑儀，看向了潤止，“回回都能見到你跪在誰的宮門口，可真有意思。”
潤止恭敬道，“不敢。”
沈容姬又問道，“你可是有哪裏得罪了你家主子，竟然跪在了顯陽殿的宮門口，不是擾了仁安太妃的清靜?＂
不知道這個潤止是不是顏鈺的人。
倒是吳淑儀看二人一唱一和實在不耐煩，喝道，“沈婕妤註意你的身份！本宮訓斥一個侍女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不要以為生下了皇子就可以恃寵而驕，後宮中的皇子多得是，縱使是夭折了一兩個又能怎樣？”
話一出口，吳淑儀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你……”吳淑儀指著沈容姬，那兇狠的眼神裏好似寫了本宮要殺了你，委實嚇住了沈容姬。
“吳淑儀才是應該註重自己的身份，這裏可是顯陽殿，不是司衣局。”沈容姬又一遍強調道。
要不是潘淑妃提醒過她近期不可與沈容姬硬碰硬，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哪裏管得了忍耐。
吳淑儀端著兩手，沈聲道，“還不快起身隨本宮回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冬草將頭埋得更下了。
地上的潤止依舊是不起身，膝蓋仿佛是粘上了地板。
沈容姬眼睛一咪，顯然是沒料到潤止也是個有脾氣的人，不過以下犯上未免過於愚蠢，如此行事，怕是篤定了她會救人。
“潤止，你可是想要入我司寶局的大門？”
潤止擡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躊躇後說道，“還請婕妤收下婢子！婢子可以發誓，絕不背叛婕妤，此言天地日月可明鑒，若有半點違背，天誅地滅！”已然發了毒誓。
遠處的謝容華二人見幾人似乎發生了爭執，擔心沈容姬吃虧，也過來了。
“見過吳淑儀。”兩人異口同聲，註意力全然放在了潤止和沈容姬的身上。
沈容姬稍有滿意。
“吳淑儀您也看到了，潤止並不想繼續留在司衣局，不若將人許給嬪妾，也算是承了您的一個人情？”
“呸！你算個什麽東西！”先前對她指手畫腳也就算了，如今還想直接帶走她的掌事侍女，吳淑儀青筋都暴起了，“就算是鬧到徽音殿去，皇後也罩不住你！沈婕妤，莫要真就得罪了整個後宮的嬪妃，還僅僅是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侍女。”
潤止有了異心她早就發現了，只是覺著潤止能力不錯，這才容忍著留了下來。
沈容姬反駁道，“你雖位居九嬪第三，卻還代表不了後宮所有嬪妃。至於潤止，背叛主子頂多就是去司正局領上一頓罰，終歸是要入我的門，吳淑儀何必一直揪著不放？”
謝容華幫襯了一句，“不忠心的人留下再久也沒用，吳淑儀沒必要和沈婕妤鬧得不愉快。”
幾人爭執不下，顯陽殿忽而有一位黃衣侍女出來，掃了眼在場的人後，央合嚴肅道，“幾位主子可就別為難婢子了，太妃才痊愈不久，這會子正需要休息，聽不得吵鬧。若是解決不了，何不妨前去徽音殿尋皇後殿下主持公道？”
話畢，央合轉頭看向沈容姬，“沈婕妤，太妃有請。”
吳淑儀落得一臉尷尬。
只得憤憤離去。
潤止幾乎要抓住沈容姬的裙角了，“婕妤，婢子……”
沈容姬嘆氣道，“隨我一道來吧。”
“多謝……”
後頭，鳶落看得是一陣心驚肉跳的，咋呼道，“太嚇人了，吳淑儀怎麽比鬼還可怕！”
玉美人失笑道，“可你家婕妤治得吳淑儀是服服帖帖的，豈不是比那臟東西還更更可怕？”換做是她，可不敢和高自己位分那麽多的吳淑儀擡杠。
“婢子失言了！”我家婕妤是宮裏頭最好的人。
謝容華挨著沈容姬，壓低了聲音，“你方才也太冒失了，即便吳淑儀做的再過分，那也是在教訓自己的侍女，哪怕是直接處死了人誰又能多說什麽？”
“不管我有沒有出口反駁她，吳淑儀都是看不慣我的。連潘淑妃厭惡我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從未主動挑釁過或是失禮過，偏偏人家就是不待見我，這又有什麽辦法。”
“事已如此，以後可得更加小心了。”
沈容姬皺了皺眉頭，的確是該處處防著點了，“好在收下了潤止也不虧，我那裏正正好缺一個老資歷的人管事，也快追上你的十裏紅了。”
謝容華哼笑道，“順著桿兒往上爬的本事，你是我見過做得最厲害的人，怕是連那精明的猴兒都不如你，可歡喜著吧！”
一眾人很快到了偏殿中。
央合是最清楚仁安身體的，自然是不大喜歡所有來求見的嬪妃，卻不敢表露半分不喜，“請稍等片刻。”
在見到仁安後，沈容姬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上座的年輕婦人臉色有些發白，從面容來看，年輕時定然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甚至現在也不算差。
姿容及袁太妃是遜色一籌，但她認為，仁安太妃的氣質則是更接近慈眉善目一詞。
仁安輕咳一聲，問話道，“孫太妃可還好？”
這話聽起來像是問她的，沈容姬乖巧道，“嬪妾也有一陣子沒見過孫太妃了，並不清楚。不過袁太妃還保持著每晚念經入睡，修身養性，想來再過十幾年，那美貌也能有所遺留。”
“可惜袁太妃修的是身，並非是心。你們也都是宮裏頭的老人了，也為陛下添過皇嗣，自然也明白有些事可為，有些事卻是半點都不能去碰的。”
謝容華聽懂了般點頭，“嬪妾謹記太妃教誨。”
玉美人也一道附和了。
唯有立在沈容姬旁邊的潤止從頭到尾一直盯著仁安看，留意著仁安的一言一行，甚至是說話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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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沒想到吳淑儀竟然壓根不在意她的想法。
一旁的吳淑儀見著沈容姬過來了，臉色愈加不好，心裏將後者罵了個遍，“也是巧了，但凡是本宮訓誡潤止，沈婕妤總是能出現在附近，不知這回沈婕妤你有什麽指教？”
“哎呦，巧就巧在嬪妾和吳淑儀的想法一樣，是來拜見仁安太妃的。偏偏嬪妾心軟，見不得打罵，不如就讓我做個中間人？”隨後，沈容姬直接無視了吳淑儀，看向了潤止，“回回都能見到你跪在誰的宮門口，可真有意思。”
潤止恭敬道，“不敢。”
沈容姬又問道，“你可是有哪裏得罪了你家主子，竟然跪在了顯陽殿的宮門口，不是擾了仁安太妃的清靜?＂
不知道這個潤止是不是顏鈺的人。
倒是吳淑儀看二人一唱一和實在不耐煩，喝道，“沈婕妤註意你的身份！本宮訓斥一個侍女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不要以為生下了皇子就可以恃寵而驕，後宮中的皇子多得是，縱使是夭折了一兩個又能怎樣？”
話一出口，吳淑儀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你……”吳淑儀指著沈容姬，那兇狠的眼神裏好似寫了本宮要殺了你，委實嚇住了沈容姬。
“吳淑儀才是應該註重自己的身份，這裏可是顯陽殿，不是司衣局。”沈容姬又一遍強調道。
要不是潘淑妃提醒過她近期不可與沈容姬硬碰硬，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哪裏管得了忍耐。
吳淑儀端著兩手，沈聲道，“還不快起身隨本宮回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冬草將頭埋得更下了。
地上的潤止依舊是不起身，膝蓋仿佛是粘上了地板。
沈容姬眼睛一咪，顯然是沒料到潤止也是個有脾氣的人，不過以下犯上未免過於愚蠢，如此行事，怕是篤定了她會救人。
“潤止，你可是想要入我司寶局的大門？”
潤止擡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躊躇後說道，“還請婕妤收下婢子！婢子可以發誓，絕不背叛婕妤，此言天地日月可明鑒，若有半點違背，天誅地滅！”已然發了毒誓。
遠處的謝容華二人見幾人似乎發生了爭執，擔心沈容姬吃虧，也過來了。
“見過吳淑儀。”兩人異口同聲，註意力全然放在了潤止和沈容姬的身上。
沈容姬稍有滿意。
“吳淑儀您也看到了，潤止並不想繼續留在司衣局，不若將人許給嬪妾，也算是承了您的一個人情？”
“呸！你算個什麽東西！”先前對她指手畫腳也就算了，如今還想直接帶走她的掌事侍女，吳淑儀青筋都暴起了，“就算是鬧到徽音殿去，皇後也罩不住你！沈婕妤，莫要真就得罪了整個後宮的嬪妃，還僅僅是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侍女。”
潤止有了異心她早就發現了，只是覺著潤止能力不錯，這才容忍著留了下來。
沈容姬反駁道，“你雖位居九嬪第三，卻還代表不了後宮所有嬪妃。至於潤止，背叛主子頂多就是去司正局領上一頓罰，終歸是要入我的門，吳淑儀何必一直揪著不放？”
謝容華幫襯了一句，“不忠心的人留下再久也沒用，吳淑儀沒必要和沈婕妤鬧得不愉快。”
幾人爭執不下，顯陽殿忽而有一位黃衣侍女出來，掃了眼在場的人後，央合嚴肅道，“幾位主子可就別為難婢子了，太妃才痊愈不久，這會子正需要休息，聽不得吵鬧。若是解決不了，何不妨前去徽音殿尋皇後殿下主持公道？”
話畢，央合轉頭看向沈容姬，“沈婕妤，太妃有請。”
吳淑儀落得一臉尷尬。
只得憤憤離去。
潤止幾乎要抓住沈容姬的裙角了，“婕妤，婢子……”
沈容姬嘆氣道，“隨我一道來吧。”
“多謝……”
後頭，鳶落看得是一陣心驚肉跳的，咋呼道，“太嚇人了，吳淑儀怎麽比鬼還可怕！”
玉美人失笑道，“可你家婕妤治得吳淑儀是服服帖帖的，豈不是比那臟東西還更更可怕？”換做是她，可不敢和高自己位分那麽多的吳淑儀擡杠。
“婢子失言了！”我家婕妤是宮裏頭最好的人。
謝容華挨著沈容姬，壓低了聲音，“你方才也太冒失了，即便吳淑儀做的再過分，那也是在教訓自己的侍女，哪怕是直接處死了人誰又能多說什麽？”
“不管我有沒有出口反駁她，吳淑儀都是看不慣我的。連潘淑妃厭惡我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從未主動挑釁過或是失禮過，偏偏人家就是不待見我，這又有什麽辦法。”
“事已如此，以後可得更加小心了。”
沈容姬皺了皺眉頭，的確是該處處防著點了，“好在收下了潤止也不虧，我那裏正正好缺一個老資歷的人管事，也快追上你的十裏紅了。”
謝容華哼笑道，“順著桿兒往上爬的本事，你是我見過做得最厲害的人，怕是連那精明的猴兒都不如你，可歡喜著吧！”
一眾人很快到了偏殿中。
央合是最清楚仁安身體的，自然是不大喜歡所有來求見的嬪妃，卻不敢表露半分不喜，“請稍等片刻。”
在見到仁安後，沈容姬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上座的年輕婦人臉色有些發白，從面容來看，年輕時定然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甚至現在也不算差。
姿容及袁太妃是遜色一籌，但她認為，仁安太妃的氣質則是更接近慈眉善目一詞。
仁安輕咳一聲，問話道，“孫太妃可還好？”
這話聽起來像是問她的，沈容姬乖巧道，“嬪妾也有一陣子沒見過孫太妃了，並不清楚。不過袁太妃還保持著每晚念經入睡，修身養性，想來再過十幾年，那美貌也能有所遺留。”
“可惜袁太妃修的是身，並非是心。你們也都是宮裏頭的老人了，也為陛下添過皇嗣，自然也明白有些事可為，有些事卻是半點都不能去碰的。”
謝容華聽懂了般點頭，“嬪妾謹記太妃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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