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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碧綠眼淚的大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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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阿染指著站在一起的幾只看起來就很弱的虛,“那是你們的寵物嗎?”

有著綠色頭發的小不點破面看著她面如死灰:“阿染大人,是阿染大人,阿染大人是藍染大人的妹妹,我們,我們背叛了一定會被殺死的……”

“你是……妮莉艾露?”

綠色頭發的小少女一楞。

“她叫做妮露。”黑崎一護解釋道。

“嘛,感覺她面具的樣子跟妮莉艾露蠻像的,”阿染攤攤手,“不過妮莉艾露突然消失了,我原本還挺喜歡她的,作為一個破面居然還有不濫殺無辜的個人意志真的太棒了。”

“你說的妮莉艾露也是破面?”

“對哦,是原來的第三十刃。”阿染點頭。

“說起來,黑崎桑你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十刃嗎?如果有關他們的弱點就太好了。”石田雨龍插話進來。

“對,小雪,如果你有十刃相關的信息的話……”朽木露琪亞久違地跟她說話。

“我是很想告訴你們……不過我真正好好交流過的十刃只有第一十刃和第四十刃……你們之後去戰鬥的話多半碰不到一號那個懶得要死的怪大叔……烏爾奇奧拉倒是很可能,但是烏爾奇奧拉沒有弱點。”

“烏爾奇奧拉?”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黑崎一護明顯有了反應,“是你剛剛也提到過,是當初重傷你的死神嗎?”

“是的,憑借現在的一護是不可能打敗烏爾奇奧拉的,畢竟一護打不過我嘛。”阿染笑笑,“啊,也要到虛夜宮了……那麽我就先離開了。”

“恩……註意安全。”

“你們才是,千萬不要死了。”

方才跟黑崎一護一行人分開,從她離開虛夜宮時開的洞進去,沒走幾步,就遇上了銀紫發的男人,她實在是很想說,這個人無論是穿一身黑的死霸裝還是一身白的破面裝,都纖弱而好看。

“阿染小姐在這裏啊~藍染隊長找我叫你過去呢~”

於是阿染就說出來了:“銀,你真好看。”

“哦呀,”市丸銀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紅光,“阿染小姐這是對我有什麽特殊的感情嗎?”

“是啊,”阿染無所顧忌地點了點頭,“我在考慮,會不會有一天叫你作嫂子。”

市丸銀的臉幾不可聞地一抽,爾後笑容變大:“怎麽會,倒是藍染隊長可能會稱呼我為妹夫喲~”

“不可能的啦,我的心裏有……有人……了。”阿染在笑著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有些楞住了,腦海中閃過的不是她自以為是溫暖了她拯救了她的橘子頭黑崎一護,而是那個紅發金瞳走起路來裊裊婷婷的男人。

西索……我居然……還在想念你嗎……

“阿拉,阿染小姐真是傷了我的心呢~”

“得了吧,你的心裏只有那位十番隊副隊長吧?”

就這樣一邊閑扯著一邊往藍染所在的方向慢悠悠的走著,沒多久市丸銀說還有事就離開了,阿染則是繼續慢悠悠的走著,努力去忽略著虛夜宮內不斷交纏、忽然變大又忽然變小的靈壓。

“茶渡……朽木……連一護也……真是讓我好生擔憂啊……”阿染嘆了口氣,卻沒辦法停下腳步。

如果她插手,她的哥哥一定會懲罰她的吧。

很多事情,她想做,卻又不敢做,兩邊,誰都不敢得罪。

所以,她走的很慢,她想盡全力去確認這些逐漸變得稀薄的靈壓的主人是否一息尚存。慢到讓一只註意著她靈壓的市丸銀都忍不住咋舌,然後推動了手中的手柄,強行把她前面繞來繞去的路變成了一條直路,前者則是完全沒理會的在下一個路口拐彎了。

“真是任性啊~”市丸銀笑著搖了搖頭,接著把視線放在了闖入者身上,突然眼中紅光一閃,“呀,又來了新的入侵者啊,藍染隊長還真是料事如神~”語畢,他站起身,向著阿染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他也到了時間去找他的藍染隊長了。

與此同時,正在凝神感受著虛夜宮周遭靈壓的阿染突然腳步一滯,甚至驚訝的叫了出來:“是那個死神?”

接連踏足虛夜宮,出現在之前戰鬥過的靈壓附近的,是蘊含著無盡可能的死神的靈壓。

看來屍魂界還是在意井上織姬的能力的,雖然她覺得井上織姬對於她哥哥已經沒什麽作用了。

“阿染小姐~”身後傳來帶著玩味的聲音,是市丸銀。

“啊,銀,怎麽了,你忙完了?”

“是啊~該到藍染隊長那裏去了,不過我感覺到早該到藍染隊長那裏的阿染小姐還在路上游蕩,擔心是不是再虛夜宮裏迷了路,就順道來看看,看來果真是這樣~”

阿染怔了怔,笑了:“嘛……就當是這樣吧,路確實一直在變化。讓我都不知道怎麽走了。”

市丸銀的笑容幾不可聞地一僵,心說我都把路給你變成正前方直的了你偏要拐彎這還怪上我了,一邊卻笑著說道:“因為闖入者在亂跑,我總要給他們制造有趣的機會嘛~”

“真是壞心眼。”阿染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既然屍魂界派了那麽幾個靈壓強大的可能是隊長級的人物來這裏,一護他們應該就沒有問題了,現在的問題只是,她的哥哥下一步想要做什麽。

黑腔在面前打開,阿染站在高臺之下,身邊是剛剛被十刃中第一位用響轉帶來的井上織姬。而跟著她哥哥叛變的黑人隊長此時用天挺空羅給所有人傳信,表達出了他們已經被困在虛圈裏的信息,再往後,就是他們即將到現世去,拿空座這個重靈地來制造王鍵。

不用看,阿染就能猜到此時黑崎一護的表情。

爾後,藍染未看她一眼就走出了黑腔,黑腔的另一端,連接著現世的空座,黑腔關閉之前,他沒有回頭,說道:“虛圈就交給你們了,烏爾奇奧拉,以及,阿染。”

倒是市丸銀回過頭,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看著黑腔在眼前閉合,空間的撕裂恢覆原狀,阿染突然腿一軟坐到了地上,烏爾奇奧拉倒是不知道從哪裏打碎了空間冒了出來,她也不以為意,也沒有看井上織姬,只是放松地坐著,盡量平靜的喘著氣,直到黑崎一護殺了進來才終於緩了過來。

“黑崎桑……你還好嗎?”井上織姬擔憂地看著她。

“不……我沒事。”阿染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她從市丸銀的最後一眼中讀到了很多東西,很多她不想了解沒興趣了解、知道了也沒有任何作用的事情,她對於市丸銀是不是真心忠心於她哥哥沒有任何興趣,也不在乎他的真實目的,但他好像想要讓她了解,而她不明所以。

“可是感覺……臉色很差……”

“……井上,這件事情我告訴你,但是直到這一仗打完之前,你都不要告訴別人,”阿染微微擡起頭,盯著井上織姬的眼睛,在得到少女驚訝的點頭之後繼續開口,“銀他,我是說市丸銀,你應該知道是誰……他不是壞人。”

“……啊?”

“也不是說不是個壞人,只能說不是徹底的壞人……他並不是真心想要幫助哥哥的,他是為了某個人才留在哥哥身邊的。”

少女井上織姬驚訝道:“難道是亂菊小姐?”

“大概是吧……很多年以前他就為了給亂菊找吃的而來到過我的街區……具體他想要做什麽我也不知道,但是最後他一定會跟哥哥反目的……這場仗,我賭屍魂界贏,雖然哥哥強大的難以想象,我只是希望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後,你可以出來為銀作證,不,由你去告訴一護,讓他去作證,盡量減少銀的刑罰……可以嗎?”阿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也不希望亂菊太傷心吧?”

“……恩,我會的。”

“那就太好了……”阿染歪了歪頭,“這大概是我最後的請求了吧。”

“什麽?黑崎桑你怎麽了嗎?”

“不,”阿染勾起了唇角,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紅發金瞳的男人的臉,“我要離開這裏了……去找我曾經深愛過的那個人。”

那邊黑崎一護跟烏爾奇奧拉打的難解難分,阿染不再說話,突然就感受到了靠近這裏的兩個靈壓,搖了搖頭,她一手攬住了井上織姬的肩,一邊放出了靈壓,直逼那兩個正在靠近的破面,於是那兩個破面的靈壓停住一瞬,爾後漸漸遠去了。

片刻後,阿染收回靈壓,重新把視線放在了黑崎一護身上,橘子頭少年拼盡了作為死神的全力戰鬥,也僅僅是傷到了烏爾奇奧拉絲毫。

“吶,我說,一護,你到底在糾結什麽?”阿染淡淡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這種時候,哥哥都放棄了虛圈之後,你就稍微信任我一點吧,井上我會保護好的,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黑崎一護微微一怔,唇邊突然掛上了笑:“就交給你了,阿染……烏爾奇奧拉,那就給你看看吧,你一直想看的虛化。”

阿染擡手放出靈壓,形成了透明的結界,阻隔了結界所包裹的小圈外洶湧澎湃交錯著的靈壓,黑紅色和白綠色,交相輝映,映的阿染的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吶……黑崎桑……”井上織姬怯生生的扯了扯她的袖子,“黑崎同學他……會贏的吧?”

阿染微微偏過頭去看她,面無表情:“你想聽實話嗎?”

“……我……”橘發少女咬了咬嘴唇,泫然欲泣的樣子,卻還是略帶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見過很多場戰鬥,當然實力差距懸殊如此的我也能分辨出來……”阿染扯了扯唇角,“實話就是,現在虛化卍解的一護,根本連我不虛化的卍解都打不過……更別說是歸刃的烏爾奇奧拉了。”

偏過頭看了看臉色突然變得難以置信的少女,阿染把手放在了少女柔軟的發頂。

“沒事的……他的身體裏有個更強大的家夥……那家夥不想要自己消失,就一定不會讓一護死的。”

少女驚訝的看著她,手指攥緊了衣擺,卻終究沒再說出什麽話來。

阿染拿著一個盒子出現在虛夜宮天頂的時候,好像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她是在石田雨龍出現的時候離開的,她準備去跟她哥哥告別了,但是在此之前她還有事情要做,她必須去取回屬於她的那件東西。

然而她回來的時候,就只看見傷痕累累腹部插著天鎖斬月的石田雨龍,滿臉絕望的井上織姬,似乎完好無損的黑崎一護,以及靈壓幾乎消失殆盡的、歸刃後的烏爾奇奧拉。

而烏爾奇奧拉卻徑直拔、出了插、在石田雨龍身體裏的天鎖斬月扔給了黑崎一護,說是要跟他了斷。

“開什麽玩笑。”阿染猛地插話進來,“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話音剛落,歸刃後揮著大翅膀的烏爾奇奧拉的翅膀,突然就化成沙散落了下來。

“吶,烏爾奇奧拉,現在,你想要活下去嗎?”

歸刃後、虛弱的馬上就要死去的大虛一雙碧綠通透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不知為何,她突然笑了出來。

“想的話,我就讓你活下去。”

虛的力量從她的身體中溢出,煙霧一般散開,聚集在她手中拿著的,她剛剛取來的東西上。那是她的眼球,被她哥哥拿去做實驗的眼球。只是一捏,她的眼球就碎成了星星點點的碎片,卻漸漸填補了烏爾基奧拉已然開始沙化的身體。

“這是我可以成為死神的力量……因為你奉命來重傷我,我才會擁有額外的力量,現在,我把我曾經擁有的,和後來得到的做個交換。”

至此,她不再欠她哥哥任何。

“至於你,接受了我的力量,恐怕,就無法再做虛了……”阿染聳了聳肩,看向了身體恢覆完好,面具卻消失不見的綠眼男人,“那麽,現在的你,是想要留下來繼續為哥哥效力,還是跟我走?”

綠眼男人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眼睛看著井上織姬,唇也動了起來:“女人,你怕我嗎?”

見到了這一變故的橘發少女仍是一張泫然欲泣的臉:“不,一點也不怕。”

男人便伸出了手去,眼神突然變得溫和了,好像找到了什麽最珍貴的保護,而他的手也在跟井上織姬的手觸碰後收了回來。

“我跟你走。”

阿染點了點頭,對著綠眼男人伸出手來:“那還真是榮幸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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