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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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莫名其妙的被銀帶著開了黑腔進入虛圈，阿染都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銀，旅禍呢？”
“啊，那是已經被抓住了，是地獄跑出來的靈，被藍染隊長親手抓住的呢~”
“哥哥真厲害~那麽，我們這是……來到了虛圈？”
天空一輪血紅的月亮，滿地都是白沙，掛著刺骨的風，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致。
“是哦，阿染小姐不要太驚訝哦，藍染隊長說有些東西一定要給阿染小姐看看。”銀紫發的男人瞇著眼睛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阿染跟在後面四處環顧著，前一次她是第一次進入瀞靈廷，這一次則是她第一次進入虛圈，剛剛走在黑腔裏，她的胸口就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到了虛圈裏，反而變得淡了。
沒走多遠，甚至沒有用瞬步，一座雪白的建築就出現在兩人眼前，銀先一步走到門口做了個邀請的動作：“歡迎來到虛夜宮，阿染小姐。”
“虛夜宮？是這座宮殿的名字嗎？”阿染歪了歪頭，胸口的悸動又強烈了起來，“哥哥……的宮殿？”
“藍染隊長是這裏的主人~這裏所有的虛都是藍染大人的手下~”銀率先進了虛夜宮，阿染隨即跟上，胸口的跳動一下一下的讓她有些莫名的預感。
“銀……哥哥他，是不是在這裏做什麽實驗？”阿染一手覆上了胸口，突然在岔路口停下了腳步，轉向了右邊，“銀，能不能走這邊？”
“當然可以，我的任務就是帶著阿染小姐熟悉一下虛夜宮的路~”銀也轉向了右邊的方向，走了不遠就有一道門，“阿染小姐要進去嗎~”
“可以的話。”
如果她沒有感應錯，那道門裏，有著和她完全相同的靈壓。
銀突然讓到了一邊，阿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上前兩步一手放在了門上，心跳突然就劇烈起來，仿佛什麽在沖擊著似的。
沒錯，她感受的沒錯。
稍一用力，門就被推開了，阿染慢慢的走了進去，銀只是站在了門口，靠著門框笑著看著她，阿染便沒有在意，環視著這個碩大的白色房間，空蕩無比，只有房間正中間有一個一米高的白色臺座，被透明材質的東西罩著，阿染一步步地走了過去，心跳越發強烈起來，不由得伸手去觸碰，卻在碰到透明外罩之前被一股力量阻擋住了。
而與此同時，她終於看到了被透明外罩罩住的東西，那是一顆眼球，栗色瞳孔的眼球。
不知為何，她竟然從那顆主人都不知道的瞳孔中看到了強烈的痛苦，卻好像，卻在笑。
突然的她就明白了，她會了解那顆眼球的心情，是因為那本身就是她的眼球。在被她哥哥治療的時候，痛苦著，卻強忍著痛苦扯出笑容來安撫她的哥哥。
如果她沒記錯，在意識彌留之際，她的哥哥滿臉痛苦的表情，聲音低啞地告訴她他失敗了，她很快就會魂飛魄散，化作靈子消失在他的生命中，然後說他可以給她的意識制造一個夢境，讓她重新開始一段新生活，滿足自己的祈願。
留下了一顆眼球，這就是所謂的魂飛魄散嗎？
阿染收回了手，低下頭扯起了嘴角。
其實一開始她就是知道的吧，她的哥哥早在她去報名做死神之前就開始那街區裏的人做實驗，所以才會拒絕了她一起去做死神的邀請。而那所謂的治療，其實只是拿她做實驗的一個借口。
她知道的，她是他的第一個有靈力的活體實驗品。
她其實一早就知道的。
她明明可以通過斷空的靈力供給活下來的。
卻把自己完全的交到了她哥哥的手上，沒有絲毫猶豫。
【哼。】
【斷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所有對我好的人，我都會傾盡全力去報答，即使是用生命也在所不惜。】
【物盡其用是嗎？】
【這麽說就太薄情了吧……只要他沒有拋棄我……對吧你看，哥哥沒有拋棄我啊。】
【那是因為你還有用吧。】
【那我只要這樣一直有用，不就好了？】
身後站了許久的銀終於發了話：“阿染小姐？”
“好了走吧。”阿染重新仰起頭掛上笑容向著銀走了過去，絲毫看不出剛想起了糟糕的事情。
“市丸大人。”突然出現在走廊一側，臉被慘白面具覆蓋著大半的……虛出聲向銀點頭，後者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阿染盯著除了面具和胸口虛洞以外神似人類少年的虛，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的名字……”阿染微微歪著頭，“是不是叫做，烏爾奇奧拉？”
露在面具之外的翠綠眼睛轉向了她，沒有一絲感情，和她記憶中看向她的那雙瞳孔一樣。
“是的。”
“你從兩百多年以前就是哥哥的手下了嗎？在哥哥成為死神以前？”
銀□□了一句話：“就是藍染隊長喲~”
擁有漂亮綠色眼睛的虛平視著看了一眼銀，爾後轉向了阿染的方向：“是的。”
阿染突然就笑了。
“那就是說，你是聽我哥哥的命令，在屍魂界把我打成重傷的咯？”
銀瞇起的眼倏忽閃過一道紅光。
然後又得到了那只虛肯定的答案。
連一點掩飾的意味都沒有。
“吶，銀，我還真是……不知所措啊……”
原來她的死亡，是她全心全意相信著的哥哥一手造成的啊。先是把她弄成重傷，又以治療為名拿她做實驗，最後取走了她的一顆眼球。
這個世界上，真的誰都不能相信嗎？即使是她最信任的哥哥？
如果只是拿她做實驗，她可以理解為她的剩餘價值只剩下了作為實驗品，但是……是他刻意的把她變成了實驗品啊……
她突然覺得，她似乎已經失去容身之所了。
“銀，我什麽時候可以再見到哥哥？”
“又一批實驗品要出生了，藍染隊長應該也會來吧~阿染小姐先安心在這裏住下吧~”銀說，“烏爾奇奧拉，阿染小姐就交給你了~她是藍染隊長的妹妹喲，你可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她呢~”
說是保護，其實是怕她一個人在這裏搞破壞吧。
“銀你要回去了？”
“瀞靈廷那裏還有事~畢竟我也是個隊長呢~阿染小姐稍微等一等，我會和藍染隊長一起回來的~”
阿染點了點頭，看著銀拉開黑腔走了進去，黑腔的裂縫在他的身後閉合。
“烏爾奇奧拉是吧，”阿染扯了扯嘴角，對這個曾經差點置自己於死地的虛實在沒有什麽好感，“你是大虛吧？”
一般的虛她都不放在眼裏的。
後者平板無波的看了過來：“我沒有理由回答你的問題。”
“我是你們藍染隊長的妹妹，你就不能對我稍微恭敬一點嗎？”阿染甩了甩頭發，哼了一聲，“真是的……也不知道哥哥到底有多強……在二百年前就已經收服了大虛啊……”
黑腔在眼前打開的時候阿染正在抱著刀靠墻睡覺，夢裏隱隱約約有個紅色的身影，火焰一樣紅色的發，全身的紅色是因為渾身浴血，她知道那是誰，卻始終不敢向著那身影伸出手。
一片沈寂中，阿染猛地睜開眼，藍染正將手伸向她的頭頂，像是要摸她的頭，見她睜開眼，藍染的動作也沒有停止，繼續地將手伸了過去，放在了她的頭頂上：“睡得好嗎？”
“沒有床……一般吧。”阿染揉了揉眼睛，沒再說多餘話，只是站了起來，看向了自家哥哥，等著藍染說話。
“阿染，來看看我的實驗品吧。”栗發男人微笑著收回了手，唇角的溫柔真實卻虛假，鏡片後的眼睛似乎有看似真實的期待，再往深處去卻沒有一絲感情。
於是阿染歪頭一笑，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好。”
哥哥的實驗品，跟我一樣的存在嗎？
雖然知道了自己的死是哥哥一手造成的，對於她的哥哥，她卻始終都沒有一絲責怪，那是跟她死在一起的人啊，讓她如何恨的起來。
況且她的哥哥從沒說過什麽傷她的話，這樣，她就可以無限地給他找借口，找害死她自己的借口，即使那所謂的借口連她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跟在藍染身後，阿染給市丸銀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唇角掛上的笑容跟藍染如出一撤。
她想，以後她再見到自家哥哥，就只能以這樣假笑的姿態了。
虛夜宮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無論是墻壁天花板，還是路上遇見的向著藍染行李的人形虛的衣服，都是純白的，仿佛要跟瀞靈廷死神的黑色作對比，但明明這裏是虛圈，比起拯救靈的死神，這裏的虛才是帶來死亡的靈。
“阿染，來我身邊。”走在前面的藍染突然說了一句，打破了走廊中只有細微腳步聲的沈默狀態，阿染應了一聲走到了藍染身邊，比銀更向前半步的位置，“以後，你就呆在這裏。”
這是說她的身份比銀更高更值得信任的意思嗎？
她想，她的哥哥在做的事情一定是要和死神們敵對的事情，或者說，是背叛屍魂界的事情。
但她什麽都沒有說。
她的哥哥沒有舍棄她，她也就沒有什麽理由阻止他。
白色的大門緩緩打開，房間裏有一個大坑，之前消失了身影的烏爾奇奧拉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瞬步用的讓阿染自嘆不如，當然對虛來說這好像不叫瞬步，具體的名字她也不了解，反正原理差別不太大就是了。
“藍染大人。”烏爾奇奧拉向著藍染行禮。
“去測試一下他們的能力吧，烏爾奇奧拉。”
“是。”得到如此命令的烏爾奇奧拉當即一躍而下，跳進了大坑裏，阿染好奇地走近了那個坑，才到了大坑邊緣，一道虛閃就擦著她的臉頰過去，好在她反應迅速躲開了，不然她的頭此時一定已經變得焦黑了。
這是強大的，非常強大的虛。
阿染看向坑底，底下有四五只帶著面具的人形虛，坑底堆積著數不清的面具殘骸，還有未被吞噬幹凈的虛的殘骸，阿染吞了吞口水，看那幾只人形虛也是大虛的級別，心說自家哥哥這麽相信的烏爾奇奧拉到底是什麽級別的強大，就聽得自家哥哥向她問道：“阿染知道虛的等級嗎？”
“唔，哥哥是說大虛？”
“是，大虛分為三個等級，最底層的基力安，對於阿染來說對付起來很容易，然後是亞丘卡斯，下面那幾只存活的實驗品都是亞丘卡斯，強大一點的亞丘卡斯大概可以秒殺阿染吧，”即使在說這種話的時候，藍染也是微笑著的，沒有絲毫表情變化，“至於烏爾奇奧拉這種瓦史托德，強化了力量的半成品破面，阿染應該不會想要跟他戰鬥的。”
“哥哥真的好強啊……”阿染感嘆道，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破面是什麽？”
“就是得到死神力量的虛，”藍染伸手扶了扶沒有度數的眼鏡，“對了，順便說一句，阿染也算是得到了虛的力量的靈了，不過，時間還沒到，現在還沒有覺醒罷了。”
原來哥哥對我做的事情就是這個嗎？
【哼。】
【斷空，你都知道的嗎？】
【廢話，那只虛的力量一直都是我幫你壓制著的好嗎？！】
【……謝謝你。】
這樣的話……
“哥哥，既然時間還沒有到，我可以先行離開嗎？”
“哦？阿染還想回到那個世界去嗎？”藍染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溫柔至極的語調。
“是的。”
“既然這是阿染的願望，我當然不會阻止。”藍染輕易地就放了手，“憑借斷空的力量，阿染可以自己回去吧。”
“當然。”
阿染向笑容詭異的市丸銀擺了擺手，又沖藍染道了聲再見，然後在心底呼喚起了斷空。
【走是沒問題。】
【誒？】
【你哥哥的限制，你回到那個世界去會忘記這次回來發生的事情。】
【沒關系的。】
【好吧，那麽……】
我的……小西……現在是我去確認你的心意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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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已經被抓住了，是地獄跑出來的靈，被藍染隊長親手抓住的呢~”
“哥哥真厲害~那麽，我們這是……來到了虛圈？”
天空一輪血紅的月亮，滿地都是白沙，掛著刺骨的風，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致。
“是哦，阿染小姐不要太驚訝哦，藍染隊長說有些東西一定要給阿染小姐看看。”銀紫發的男人瞇著眼睛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阿染跟在後面四處環顧著，前一次她是第一次進入瀞靈廷，這一次則是她第一次進入虛圈，剛剛走在黑腔裏，她的胸口就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到了虛圈裏，反而變得淡了。
沒走多遠，甚至沒有用瞬步，一座雪白的建築就出現在兩人眼前，銀先一步走到門口做了個邀請的動作：“歡迎來到虛夜宮，阿染小姐。”
“虛夜宮？是這座宮殿的名字嗎？”阿染歪了歪頭，胸口的悸動又強烈了起來，“哥哥……的宮殿？”
“藍染隊長是這裏的主人~這裏所有的虛都是藍染大人的手下~”銀率先進了虛夜宮，阿染隨即跟上，胸口的跳動一下一下的讓她有些莫名的預感。
“銀……哥哥他，是不是在這裏做什麽實驗？”阿染一手覆上了胸口，突然在岔路口停下了腳步，轉向了右邊，“銀，能不能走這邊？”
“當然可以，我的任務就是帶著阿染小姐熟悉一下虛夜宮的路~”銀也轉向了右邊的方向，走了不遠就有一道門，“阿染小姐要進去嗎~”
“可以的話。”
如果她沒有感應錯，那道門裏，有著和她完全相同的靈壓。
銀突然讓到了一邊，阿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上前兩步一手放在了門上，心跳突然就劇烈起來，仿佛什麽在沖擊著似的。
沒錯，她感受的沒錯。
稍一用力，門就被推開了，阿染慢慢的走了進去，銀只是站在了門口，靠著門框笑著看著她，阿染便沒有在意，環視著這個碩大的白色房間，空蕩無比，只有房間正中間有一個一米高的白色臺座，被透明材質的東西罩著，阿染一步步地走了過去，心跳越發強烈起來，不由得伸手去觸碰，卻在碰到透明外罩之前被一股力量阻擋住了。
而與此同時，她終於看到了被透明外罩罩住的東西，那是一顆眼球，栗色瞳孔的眼球。
不知為何，她竟然從那顆主人都不知道的瞳孔中看到了強烈的痛苦，卻好像，卻在笑。
突然的她就明白了，她會了解那顆眼球的心情，是因為那本身就是她的眼球。在被她哥哥治療的時候，痛苦著，卻強忍著痛苦扯出笑容來安撫她的哥哥。
如果她沒記錯，在意識彌留之際，她的哥哥滿臉痛苦的表情，聲音低啞地告訴她他失敗了，她很快就會魂飛魄散，化作靈子消失在他的生命中，然後說他可以給她的意識制造一個夢境，讓她重新開始一段新生活，滿足自己的祈願。
留下了一顆眼球，這就是所謂的魂飛魄散嗎？
阿染收回了手，低下頭扯起了嘴角。
其實一開始她就是知道的吧，她的哥哥早在她去報名做死神之前就開始那街區裏的人做實驗，所以才會拒絕了她一起去做死神的邀請。而那所謂的治療，其實只是拿她做實驗的一個借口。
她知道的，她是他的第一個有靈力的活體實驗品。
她其實一早就知道的。
她明明可以通過斷空的靈力供給活下來的。
卻把自己完全的交到了她哥哥的手上，沒有絲毫猶豫。
【哼。】
【斷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所有對我好的人，我都會傾盡全力去報答，即使是用生命也在所不惜。】
【物盡其用是嗎？】
【這麽說就太薄情了吧……只要他沒有拋棄我……對吧你看，哥哥沒有拋棄我啊。】
【那是因為你還有用吧。】
【那我只要這樣一直有用，不就好了？】
身後站了許久的銀終於發了話：“阿染小姐？”
“好了走吧。”阿染重新仰起頭掛上笑容向著銀走了過去，絲毫看不出剛想起了糟糕的事情。
“市丸大人。”突然出現在走廊一側，臉被慘白面具覆蓋著大半的……虛出聲向銀點頭，後者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阿染盯著除了面具和胸口虛洞以外神似人類少年的虛，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的名字……”阿染微微歪著頭，“是不是叫做，烏爾奇奧拉？”
露在面具之外的翠綠眼睛轉向了她，沒有一絲感情，和她記憶中看向她的那雙瞳孔一樣。
“是的。”
“你從兩百多年以前就是哥哥的手下了嗎？在哥哥成為死神以前？”
銀□□了一句話：“就是藍染隊長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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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突然就笑了。
“那就是說，你是聽我哥哥的命令，在屍魂界把我打成重傷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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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真的誰都不能相信嗎？即使是她最信任的哥哥？
如果只是拿她做實驗，她可以理解為她的剩餘價值只剩下了作為實驗品，但是……是他刻意的把她變成了實驗品啊……
她突然覺得，她似乎已經失去容身之所了。
“銀，我什麽時候可以再見到哥哥？”
“又一批實驗品要出生了，藍染隊長應該也會來吧~阿染小姐先安心在這裏住下吧~”銀說，“烏爾奇奧拉，阿染小姐就交給你了~她是藍染隊長的妹妹喲，你可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她呢~”
說是保護，其實是怕她一個人在這裏搞破壞吧。
“銀你要回去了？”
“瀞靈廷那裏還有事~畢竟我也是個隊長呢~阿染小姐稍微等一等，我會和藍染隊長一起回來的~”
阿染點了點頭，看著銀拉開黑腔走了進去，黑腔的裂縫在他的身後閉合。
“烏爾奇奧拉是吧，”阿染扯了扯嘴角，對這個曾經差點置自己於死地的虛實在沒有什麽好感，“你是大虛吧？”
一般的虛她都不放在眼裏的。
後者平板無波的看了過來：“我沒有理由回答你的問題。”
“我是你們藍染隊長的妹妹，你就不能對我稍微恭敬一點嗎？”阿染甩了甩頭發，哼了一聲，“真是的……也不知道哥哥到底有多強……在二百年前就已經收服了大虛啊……”
黑腔在眼前打開的時候阿染正在抱著刀靠墻睡覺，夢裏隱隱約約有個紅色的身影，火焰一樣紅色的發，全身的紅色是因為渾身浴血，她知道那是誰，卻始終不敢向著那身影伸出手。
一片沈寂中，阿染猛地睜開眼，藍染正將手伸向她的頭頂，像是要摸她的頭，見她睜開眼，藍染的動作也沒有停止，繼續地將手伸了過去，放在了她的頭頂上：“睡得好嗎？”
“沒有床……一般吧。”阿染揉了揉眼睛，沒再說多餘話，只是站了起來，看向了自家哥哥，等著藍染說話。
“阿染，來看看我的實驗品吧。”栗發男人微笑著收回了手，唇角的溫柔真實卻虛假，鏡片後的眼睛似乎有看似真實的期待，再往深處去卻沒有一絲感情。
於是阿染歪頭一笑，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好。”
哥哥的實驗品，跟我一樣的存在嗎？
雖然知道了自己的死是哥哥一手造成的，對於她的哥哥，她卻始終都沒有一絲責怪，那是跟她死在一起的人啊，讓她如何恨的起來。
況且她的哥哥從沒說過什麽傷她的話，這樣，她就可以無限地給他找借口，找害死她自己的借口，即使那所謂的借口連她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跟在藍染身後，阿染給市丸銀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唇角掛上的笑容跟藍染如出一撤。
她想，以後她再見到自家哥哥，就只能以這樣假笑的姿態了。
虛夜宮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無論是墻壁天花板，還是路上遇見的向著藍染行李的人形虛的衣服，都是純白的，仿佛要跟瀞靈廷死神的黑色作對比，但明明這裏是虛圈，比起拯救靈的死神，這裏的虛才是帶來死亡的靈。
“阿染，來我身邊。”走在前面的藍染突然說了一句，打破了走廊中只有細微腳步聲的沈默狀態，阿染應了一聲走到了藍染身邊，比銀更向前半步的位置，“以後，你就呆在這裏。”
這是說她的身份比銀更高更值得信任的意思嗎？
她想，她的哥哥在做的事情一定是要和死神們敵對的事情，或者說，是背叛屍魂界的事情。
但她什麽都沒有說。
她的哥哥沒有舍棄她，她也就沒有什麽理由阻止他。
白色的大門緩緩打開，房間裏有一個大坑，之前消失了身影的烏爾奇奧拉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瞬步用的讓阿染自嘆不如，當然對虛來說這好像不叫瞬步，具體的名字她也不了解，反正原理差別不太大就是了。
“藍染大人。”烏爾奇奧拉向著藍染行禮。
“去測試一下他們的能力吧，烏爾奇奧拉。”
“是。”得到如此命令的烏爾奇奧拉當即一躍而下，跳進了大坑裏，阿染好奇地走近了那個坑，才到了大坑邊緣，一道虛閃就擦著她的臉頰過去，好在她反應迅速躲開了，不然她的頭此時一定已經變得焦黑了。
這是強大的，非常強大的虛。
阿染看向坑底，底下有四五只帶著面具的人形虛，坑底堆積著數不清的面具殘骸，還有未被吞噬幹凈的虛的殘骸，阿染吞了吞口水，看那幾只人形虛也是大虛的級別，心說自家哥哥這麽相信的烏爾奇奧拉到底是什麽級別的強大，就聽得自家哥哥向她問道：“阿染知道虛的等級嗎？”
“唔，哥哥是說大虛？”
“是，大虛分為三個等級，最底層的基力安，對於阿染來說對付起來很容易，然後是亞丘卡斯，下面那幾只存活的實驗品都是亞丘卡斯，強大一點的亞丘卡斯大概可以秒殺阿染吧，”即使在說這種話的時候，藍染也是微笑著的，沒有絲毫表情變化，“至於烏爾奇奧拉這種瓦史托德，強化了力量的半成品破面，阿染應該不會想要跟他戰鬥的。”
“哥哥真的好強啊……”阿染感嘆道，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破面是什麽？”
“就是得到死神力量的虛，”藍染伸手扶了扶沒有度數的眼鏡，“對了，順便說一句，阿染也算是得到了虛的力量的靈了，不過，時間還沒到，現在還沒有覺醒罷了。”
原來哥哥對我做的事情就是這個嗎？
【哼。】
【斷空，你都知道的嗎？】
【廢話，那只虛的力量一直都是我幫你壓制著的好嗎？！】
【……謝謝你。】
這樣的話……
“哥哥，既然時間還沒有到，我可以先行離開嗎？”
“哦？阿染還想回到那個世界去嗎？”藍染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溫柔至極的語調。
“是的。”
“既然這是阿染的願望，我當然不會阻止。”藍染輕易地就放了手，“憑借斷空的力量，阿染可以自己回去吧。”
“當然。”
阿染向笑容詭異的市丸銀擺了擺手，又沖藍染道了聲再見，然後在心底呼喚起了斷空。
【走是沒問題。】
【誒？】
【你哥哥的限制，你回到那個世界去會忘記這次回來發生的事情。】
【沒關系的。】
【好吧，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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