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十五章錦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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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十五章 錦州的消息
大阪港碼頭上，個頭矮小的花谷正和上百位軍官實習生列隊等待上船，化名川島西平的陳浩輝同樣一身日式軍裝給這些同學“送行”，天真無邪的川島芳子在隊伍中跑來跑去惹得軍官們陣陣大笑。
“真羨慕你們，可惜我還要一年才能畢業。”
“川島君太遺憾了，等你畢業時相信我已經為天皇打下了整個滿蒙。”
一年多潛伏讓陳浩輝習慣了這些日本年輕軍官的狂熱，甲午讓這個國家嘗到了賭博的甜頭，日俄勝利後更自以為能代言整個亞洲，也不看看自己國家的特殊位置，如果大海對面的兄弟們能橫下一條心，就算十萬換五萬這個國家也要崩潰了！但他臉上卻和他們同樣狂熱，連眉頭都沒變化笑道：“是的，我能感覺到你身體內的勇氣。但戰場上還是應該小心些，我聽說他們投入了超過十萬軍隊，還有不少大炮。”
“大炮？川島君你是說那種7公厘的嗎？哈哈……”旁邊一位炮科實習軍官哈哈大笑，笑完後還當眾揚了揚拳頭：“我會讓他們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大炮，我國最新的15公厘大炮能阻擋整整一個大隊的前進。”
陳浩輝悄無聲息皺了皺鼻子。的確……這正是他最擔憂的，日本到底不是北洋。他們擁有非常完整地炮兵體系，尤其是近年根據德國產品改進並仿造服役的38年系列更被宣揚為日本炮兵技術的歷史性跨越，也不知道國內是不是準備好了。想到這裏，他呵呵一下：“那是當然，15公厘大炮的威力太驚人了。”
“可惜數量太少了。”花谷正嘆口氣：“我叔叔告訴我，如果不能盡快奪回寶芬煤鐵礦，八幡制鐵今年的產量可能會下降到20萬噸，都怪那些該死的支那人，我一定要幫助帝國奪回煤鐵礦並徹底打通南滿生命線！只有這樣才能制造更多大炮對付洋人鬼畜。”
陳浩輝暗道最好一噸也沒，但通過這點他也能看出日軍此次是存有死戰決心，心裏更加擔憂，說道：“是啊，需要奮戰了。”
花谷正並不知道他心底裏是想激勵那些國內戰友，還以為他也在擔憂原材料，忽然減小聲音說道：“川島君放心吧，我聽海軍的人說，這次他們已經準備出動第二艦隊護送我們在錦州登陸，你想想……如果能繞到錦州就可以很快包抄奉天，從南滿鐵路兩邊夾擊他們！”花谷正說到得意處不禁笑了起來，仿佛看到了日本軍旗插在奉天城的畫面，而身邊的陳浩輝卻心頭猛震，暗道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無論真假都必須讓司令做好準備！
想到這裏，他也沒了心思繼續送行，向川島芳子招招手假意說帶她去買糖準備離開。但就在這時，幾個陸士還沒畢業的學生突然向碼頭跑來，見到大家立刻叫喊到：“花谷正，重騰君……糟糕了！”
大喊聲引來了實習軍官的註意紛紛看向兩人，陳浩輝也猛地停下了腳步，見到兩人臉色焦急就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拉著川島芳子的小手停下了腳步。
“糟糕了！你們看，這是我們今天英國的報紙，這是真的嗎？”
陳浩輝故意挪過兩步，當他看清楚報紙上的照片和消息後，也猛然瞪大了眼睛，胸口更是如從被塞入了一枚炮彈般猛地爆炸開來！38聯隊被全殲了？聯隊旗也被繳獲了……老天爺！列祖列宗在上，這是真的嗎？別說他了，所有日本實習軍官都被這個消息弄得炸開了鍋，花谷正更是破口大罵：“這些該死的支那人，他們無法打敗我們就散發這樣的假消息！大家不要相信，面對俄國的機槍大炮聯隊旗都沒有丟失過，怎麽可能損失在連大炮都不足的支那軍隊手中。”
“是啊，這一定是謠言。”
“他們是想故意煽動軍心。”
“我早就說過，我國不該收容那麽多支那人，一定是他們撒布假消息，應該將他們全部驅逐！”
叫囂聲陡然間響徹海港，實習軍官們一致認定這是假消息，這讓陳浩輝也懷疑了起來，難道說這真是國內的攻心之計？這倒是非常有可能的，38聯隊是個大聯隊，相當於正常時期的一支半，又有足足一個炮兵聯隊支援哪有那麽容易打敗。但就在這些陸軍軍官叫嚷時，前來接他們去旅順的海軍運輸艦上卻傳來了一陣嘲笑：“看看這些陸軍白癡，中國人已經用無線電明碼向全世界發送，可他們卻還不相信……這些連中國人都打不過的自大狂，還將天皇陛下禦賜的聯隊旗都丟了，真是丟盡了帝國的臉面，應該解散陸軍！”
“對，解散陸軍……”
自從西門子事件後日本陸海高層就處於敵對狀態，這也影響到了普通的陸海士兵，大家互相敵視見面掐架的事件數不勝數，所以聽見水兵嘲笑，花谷正這些熱血年輕人那裏還忍得住，紛紛對罵起來，也不知道最後是誰挑頭，當一只破鞋飛上甲板後兩幫人頓時扭成一團。
川島芳子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著這些“叔叔”打成一團，小臉上還有種看熱鬧而興奮地紅暈。陳浩輝心裏卻如同吃了蜜糖般開心，在日本軍界有個不成文的傳統，陸軍口中的海軍消息一定是真實的，而海軍口中的陸軍消息也是板上釘釘！
殲滅！殲滅了整個38聯隊！……他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心情，他真想找個地方放聲大笑。這幾天他已經聽了太多太多報覆、宣戰、殺光等等字眼，當這些日本激進派叫囂最兇的時候，這一記黑虎掏心卻實在是太精彩了！還有……司令居然別出心裁用明碼向全世界發送！這下所有消息都封鎖不了了！太好了，太好了！這幾天的日本一定會非常非常精彩！
他想的沒錯，38聯隊全體戰死的消息讓日本高層尤其是陸軍部亂作一團，誰也不知道摩天嶺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算中國軍隊有幾門重炮也不應該敗得這麽快啊？！原來還準備利用此次機會，拖住對手四個旅團十天就可以集中兩到三個聯隊從南滿線北上奉天，然後由海軍配合在錦州登陸包抄後翼，一舉將十幾萬中國軍隊包圍起來，可誰想到……
“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陸軍部內一整天都是上原勇作等人的怒吼，長谷川好道更是激動地拍著桌子：“去，封鎖消息！讓福井雅太郎立刻聯絡荒木貞夫，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他在那裏！在沒有聯絡上38聯隊之前，任何報紙都不能再出現這些字眼！”
長谷川好道滿面怒容將佐官罵了出去，神色已經冷到了極點！其實他心底很清楚，從陸陸續續傳回的情報分析荒木聯隊遇難的可能性已經很大，他唯一想不通是對手到底出動了什麽樣的部隊，居然能在短短幾天內就打敗荒木聯隊，難道是重炮的關系嗎？！一時間，這位日本陸軍參謀長也心亂如麻，到底是怎麽強力的進攻？到底出動了多少部隊？
正在他最焦急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
接起電話聽到裏面的聲音後，長谷川好道額頭頓時立正，電話中的聲音不疾不徐，但他依然能感覺到裏面傳出的憤怒，等電話結束後他才發現背脊已經涼透。
電話那頭的山縣有朋緩緩放下電話，目光一掃面前已經退役的黑木為楨和心腹愛將寺內正毅。兩人都被外界認為是山縣派的元老，又都是陸軍大將，所以開戰後就時常相聚討論戰情，可怎麽都沒想到居然等來了這個消息！所以他看著前者問道：“黑木君，說說你的看法吧。”
“太急躁了。”黑木為楨皺著眉說道：“上次進攻奉天時，我率領將士隔斷了露西亞軍隊，但也因為太深入被大山元帥叫停，那時我非常憤慨，但事後發現如果再次深入就面臨被截斷的危險！是元帥救了我，而現在……荒木貞夫犯了同樣的錯誤，他太深入了。”
寺內正毅點點頭：“除了太深入外，也應該說這次中國人的突然進攻太快了，完全出乎了我們的預料！軍隊根本沒做好準備，才導致整個南滿線都被截斷，所以加上荒木聯隊和鐵路護衛隊目前已經損失了上萬人！速度和時間造成了麻煩。”
“軍隊效率太慢了！19師團是新建聯隊，但擁有四個聯隊他們到現在只有一個抵達營口，剩餘三個還在羅南等待船只。16師團第九聯隊需要確保關東州無法北上，20師團還有一半軍隊甚至在長野沒有抵達朝鮮！戰爭結束太久了，久到軍隊已經出現了麻痹和大意。此次損失是對我們的一個警告，無論如何現在中國軍隊肯定士氣大漲，所以我認為應該嚴令各支部隊加快速度趕往戰場，同時嚴令守住營口和九連城，為下一步反擊打下基礎。”
“我還覺得田中義一提出的登陸錦州計劃非常好，應該讓第五師團從那裏上岸出擊！海軍那些家夥雖然讓人討厭，但護航還是需要他們的。只能登陸錦州，就可以奪取山海關切斷他們的後勤線，還能配合正面對奉天發動包圍！”
“很好。”
山縣有朋擡起頭，那張被大正天皇無比討厭的老臉上也格外嚴肅：“寺內君，就麻煩你去一次南滿吧。”寺內正毅點點頭，心底裏竟然升起了一絲激動，終於可以重回那片曾經浴血奮戰的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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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你們，可惜我還要一年才能畢業。”
“川島君太遺憾了，等你畢業時相信我已經為天皇打下了整個滿蒙。”
一年多潛伏讓陳浩輝習慣了這些日本年輕軍官的狂熱，甲午讓這個國家嘗到了賭博的甜頭，日俄勝利後更自以為能代言整個亞洲，也不看看自己國家的特殊位置，如果大海對面的兄弟們能橫下一條心，就算十萬換五萬這個國家也要崩潰了！但他臉上卻和他們同樣狂熱，連眉頭都沒變化笑道：“是的，我能感覺到你身體內的勇氣。但戰場上還是應該小心些，我聽說他們投入了超過十萬軍隊，還有不少大炮。”
“大炮？川島君你是說那種7公厘的嗎？哈哈……”旁邊一位炮科實習軍官哈哈大笑，笑完後還當眾揚了揚拳頭：“我會讓他們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大炮，我國最新的15公厘大炮能阻擋整整一個大隊的前進。”
陳浩輝悄無聲息皺了皺鼻子。的確……這正是他最擔憂的，日本到底不是北洋。他們擁有非常完整地炮兵體系，尤其是近年根據德國產品改進並仿造服役的38年系列更被宣揚為日本炮兵技術的歷史性跨越，也不知道國內是不是準備好了。想到這裏，他呵呵一下：“那是當然，15公厘大炮的威力太驚人了。”
“可惜數量太少了。”花谷正嘆口氣：“我叔叔告訴我，如果不能盡快奪回寶芬煤鐵礦，八幡制鐵今年的產量可能會下降到20萬噸，都怪那些該死的支那人，我一定要幫助帝國奪回煤鐵礦並徹底打通南滿生命線！只有這樣才能制造更多大炮對付洋人鬼畜。”
陳浩輝暗道最好一噸也沒，但通過這點他也能看出日軍此次是存有死戰決心，心裏更加擔憂，說道：“是啊，需要奮戰了。”
花谷正並不知道他心底裏是想激勵那些國內戰友，還以為他也在擔憂原材料，忽然減小聲音說道：“川島君放心吧，我聽海軍的人說，這次他們已經準備出動第二艦隊護送我們在錦州登陸，你想想……如果能繞到錦州就可以很快包抄奉天，從南滿鐵路兩邊夾擊他們！”花谷正說到得意處不禁笑了起來，仿佛看到了日本軍旗插在奉天城的畫面，而身邊的陳浩輝卻心頭猛震，暗道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無論真假都必須讓司令做好準備！
想到這裏，他也沒了心思繼續送行，向川島芳子招招手假意說帶她去買糖準備離開。但就在這時，幾個陸士還沒畢業的學生突然向碼頭跑來，見到大家立刻叫喊到：“花谷正，重騰君……糟糕了！”
大喊聲引來了實習軍官的註意紛紛看向兩人，陳浩輝也猛地停下了腳步，見到兩人臉色焦急就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拉著川島芳子的小手停下了腳步。
“糟糕了！你們看，這是我們今天英國的報紙，這是真的嗎？”
陳浩輝故意挪過兩步，當他看清楚報紙上的照片和消息後，也猛然瞪大了眼睛，胸口更是如從被塞入了一枚炮彈般猛地爆炸開來！38聯隊被全殲了？聯隊旗也被繳獲了……老天爺！列祖列宗在上，這是真的嗎？別說他了，所有日本實習軍官都被這個消息弄得炸開了鍋，花谷正更是破口大罵：“這些該死的支那人，他們無法打敗我們就散發這樣的假消息！大家不要相信，面對俄國的機槍大炮聯隊旗都沒有丟失過，怎麽可能損失在連大炮都不足的支那軍隊手中。”
“是啊，這一定是謠言。”
“他們是想故意煽動軍心。”
“我早就說過，我國不該收容那麽多支那人，一定是他們撒布假消息，應該將他們全部驅逐！”
叫囂聲陡然間響徹海港，實習軍官們一致認定這是假消息，這讓陳浩輝也懷疑了起來，難道說這真是國內的攻心之計？這倒是非常有可能的，38聯隊是個大聯隊，相當於正常時期的一支半，又有足足一個炮兵聯隊支援哪有那麽容易打敗。但就在這些陸軍軍官叫嚷時，前來接他們去旅順的海軍運輸艦上卻傳來了一陣嘲笑：“看看這些陸軍白癡，中國人已經用無線電明碼向全世界發送，可他們卻還不相信……這些連中國人都打不過的自大狂，還將天皇陛下禦賜的聯隊旗都丟了，真是丟盡了帝國的臉面，應該解散陸軍！”
“對，解散陸軍……”
自從西門子事件後日本陸海高層就處於敵對狀態，這也影響到了普通的陸海士兵，大家互相敵視見面掐架的事件數不勝數，所以聽見水兵嘲笑，花谷正這些熱血年輕人那裏還忍得住，紛紛對罵起來，也不知道最後是誰挑頭，當一只破鞋飛上甲板後兩幫人頓時扭成一團。
川島芳子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著這些“叔叔”打成一團，小臉上還有種看熱鬧而興奮地紅暈。陳浩輝心裏卻如同吃了蜜糖般開心，在日本軍界有個不成文的傳統，陸軍口中的海軍消息一定是真實的，而海軍口中的陸軍消息也是板上釘釘！
殲滅！殲滅了整個38聯隊！……他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心情，他真想找個地方放聲大笑。這幾天他已經聽了太多太多報覆、宣戰、殺光等等字眼，當這些日本激進派叫囂最兇的時候，這一記黑虎掏心卻實在是太精彩了！還有……司令居然別出心裁用明碼向全世界發送！這下所有消息都封鎖不了了！太好了，太好了！這幾天的日本一定會非常非常精彩！
他想的沒錯，38聯隊全體戰死的消息讓日本高層尤其是陸軍部亂作一團，誰也不知道摩天嶺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算中國軍隊有幾門重炮也不應該敗得這麽快啊？！原來還準備利用此次機會，拖住對手四個旅團十天就可以集中兩到三個聯隊從南滿線北上奉天，然後由海軍配合在錦州登陸包抄後翼，一舉將十幾萬中國軍隊包圍起來，可誰想到……
“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陸軍部內一整天都是上原勇作等人的怒吼，長谷川好道更是激動地拍著桌子：“去，封鎖消息！讓福井雅太郎立刻聯絡荒木貞夫，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他在那裏！在沒有聯絡上38聯隊之前，任何報紙都不能再出現這些字眼！”
長谷川好道滿面怒容將佐官罵了出去，神色已經冷到了極點！其實他心底很清楚，從陸陸續續傳回的情報分析荒木聯隊遇難的可能性已經很大，他唯一想不通是對手到底出動了什麽樣的部隊，居然能在短短幾天內就打敗荒木聯隊，難道是重炮的關系嗎？！一時間，這位日本陸軍參謀長也心亂如麻，到底是怎麽強力的進攻？到底出動了多少部隊？
正在他最焦急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
接起電話聽到裏面的聲音後，長谷川好道額頭頓時立正，電話中的聲音不疾不徐，但他依然能感覺到裏面傳出的憤怒，等電話結束後他才發現背脊已經涼透。
電話那頭的山縣有朋緩緩放下電話，目光一掃面前已經退役的黑木為楨和心腹愛將寺內正毅。兩人都被外界認為是山縣派的元老，又都是陸軍大將，所以開戰後就時常相聚討論戰情，可怎麽都沒想到居然等來了這個消息！所以他看著前者問道：“黑木君，說說你的看法吧。”
“太急躁了。”黑木為楨皺著眉說道：“上次進攻奉天時，我率領將士隔斷了露西亞軍隊，但也因為太深入被大山元帥叫停，那時我非常憤慨，但事後發現如果再次深入就面臨被截斷的危險！是元帥救了我，而現在……荒木貞夫犯了同樣的錯誤，他太深入了。”
寺內正毅點點頭：“除了太深入外，也應該說這次中國人的突然進攻太快了，完全出乎了我們的預料！軍隊根本沒做好準備，才導致整個南滿線都被截斷，所以加上荒木聯隊和鐵路護衛隊目前已經損失了上萬人！速度和時間造成了麻煩。”
“軍隊效率太慢了！19師團是新建聯隊，但擁有四個聯隊他們到現在只有一個抵達營口，剩餘三個還在羅南等待船只。16師團第九聯隊需要確保關東州無法北上，20師團還有一半軍隊甚至在長野沒有抵達朝鮮！戰爭結束太久了，久到軍隊已經出現了麻痹和大意。此次損失是對我們的一個警告，無論如何現在中國軍隊肯定士氣大漲，所以我認為應該嚴令各支部隊加快速度趕往戰場，同時嚴令守住營口和九連城，為下一步反擊打下基礎。”
“我還覺得田中義一提出的登陸錦州計劃非常好，應該讓第五師團從那裏上岸出擊！海軍那些家夥雖然讓人討厭，但護航還是需要他們的。只能登陸錦州，就可以奪取山海關切斷他們的後勤線，還能配合正面對奉天發動包圍！”
“很好。”
山縣有朋擡起頭，那張被大正天皇無比討厭的老臉上也格外嚴肅：“寺內君，就麻煩你去一次南滿吧。”寺內正毅點點頭，心底裏竟然升起了一絲激動，終於可以重回那片曾經浴血奮戰的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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