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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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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蕓,你別想走,你逃不掉!”蕭定橋暴戾的語氣,死死地捏著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

“呵,好啊,我看著!”臉上的血液順著臉頰滴了許多在他的臉上,刺痛確是從下巴處傳來的,那樣重的手勁。

門口急促的敲門聲,不用問,沒有絲毫稟告敢直接闖到他寢宮的人只有柳問情身邊的人。

我死命的推開他的手,離開他的唇舌,起身開了門。

臉上恐怖的傷痕與血跡嚇了允兒一跳。

“什麽事!”我惱怒的問她。

她只是行了禮,並未跪下,她仗著柳問情對我無禮很久了,此刻也不看我,對著蕭定橋急道:“情夫人她……”

“他媽的!”我一腳就狠狠地踢上她的心口,她的話頃刻被口中的慘叫代替,“這女人怎麽那麽多病還沒死!我去看看,要是她還活得好好的……”

腳朝著她的胸口又是一下,她倒在地上哭泣卻不敢反抗,我一字一句的如同殺令:“允兒,你今日擾了我的胎,我的孩子沒了,你就跟著陪葬吧!”

允兒想起身卻被我死死地踩著,她的手握著我的小腿,求生的欲望並沒有大過她內心對我的蔑意,“情夫人的身子不適,若出了事,王妃要如何擔待?”

“如何擔待?”我有許多的怒火隱忍至今,這個不怕死的居然這時候來挑事,“你以為柳問情……”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手揪起她的衣襟,直直的拖著她往院中的大雪中去。

蕭定橋在一旁看著並未說話,我打的累了,他走去過披風披在我身上,語氣輕柔:“蕓兒,我去看一下問情。”

“好!”我點頭,環顧著四周,下人們都低著頭,我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帶著血肉模糊一點碎末,指著門口吼了出來:“你去看吧,去啊!”

“蕓兒。”他掏出手帕替我擦著血跡,自責與愧疚在他臉上毫不掩飾:“我去看一下,看一下就回來。”

“去吧。”我站直了身子,對上允兒已經青腫臉上卻換上的嘲諷,手扼住她的脖頸,看著她的臉漲成豬肝色,直到眼白翻起,“你是第一個!”

“洛蕓,你要是敢動問情,別怪我!”

他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松開了手,看著她捂著脖子痛苦的喘息,“你們都退下!”

沒人敢動,我明白,轉身看了蕭定橋,“讓他們退下,有句話要跟你說。”

“你可以在這裏說。”

我想給他面子,他不要就罷了,“蕭定橋,你聽著,從我回來的那一刻起,我這個王妃做的一點尊嚴也沒有!一個下人也敢這樣闖到我這裏,我不要以後了,今天你要是敢走,回來,可別怕,血可能會比現在我臉上的要多上許多。”

“你是本王的王妃,南定王府的女主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守衛與下人齊聲。

“王妃讓你們退下!”

“是。”

院中的步伐並不淩亂,他盯了允兒一會,“以後她有事就叫太醫,本王又不會治病!”

空蕩蕩的院子只有白雪,我被氣的不輕,呼吸間帶著許多的白色的霧氣。

“回去吧,外頭冷。”

我揮開他的手,“別碰我!”

我惱怒的拒絕了他,“你眼裏根本沒有我!養金絲雀也不是你這樣養的!南定王!”

“洛蕓,看來我對你實在太好了,好到你這般的肆無忌憚!”

他也惱了,拖著我就要進去。

“放開我!”我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腕,他沒動,任由我咬出了許多的血。

“你有一個孩子就要沒了啊……不對,你有孩子了,剛生的,那麽小,我連碰一下你都怕的要死,你怎麽會在乎我的孩子呢?”

“別去碰她的孩子,好不好?”

到了這一刻,我們撕破了臉,他還是要防著我,好啊!成全你,成全你對她的一片癡心。

“我的兩個孩子都活不了了,她的……”我的小腹一陣絞痛。

那些被我忽略或是刻意不去猜疑的點點滴滴,轟然倒塌在我的面前,一片一片的碎成白雪。

“蕓兒,蕓兒你振作一點……”

經歷過一次小產,我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哭泣不止,我很平靜的聽著太醫的囑咐。

“胡太醫的意思,是我以後都不能生了嗎?”

“不是,不是。”太醫沈吟了一會:“只是王妃身子本就因為上一次落胎有虧損,加上心情起伏太大……精心養著,應該還是有機會再能懷上孩子的。”

房裏很安靜,下人們都遣了出去,我沒有推脫的喝下藥,嚼著酸甜的山楂糕,我又一次跟他提了見西馳的事情。

他沈默了很久,最後只是緊緊的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聲的呢喃:“那日長橋邊,萬花樓,我遇見了你,並不是因為柳問情,而是因為,你是你,你說酒入愁腸,曉看紅濕;你說你十七歲了,還沒成年,不能喝酒;你說我賺了,那是你的初吻;你說,更怕牽連到我。蕓兒,我真的,真的沒有再從你身上找過她的影子,無論是我,又或者是蕭炎,都會保西馳百年,你不要擔心。”

“百年?”我望向他,“那我謝謝你。”

他有些失神的看著我,“你要我怎麽做,才肯相信我呢?”

心腸有時候軟的讓自己都痛恨,他這樣受傷的眼神直擊我的內心,“定橋……”

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裏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我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你真能保住西馳?”他伏在我的身上,點點紅痕落在胸前,我磨蹭他的臉頰,堅硬的胡渣用臉頰輕蹭,癢癢的。

他擡頭望著,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光,“能!”

我翻身壓過他,“以後,我不一定能有孩子了。”

“我已經有孩子了。”

“那柳問情呢,她都給你生了兒子了,你再不給人家名分,說不過去。”

“我不會給她名分。”

“為什麽?”我不解的問他,人已經算是坐在他的腰上,此刻也算是居高臨下。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伸手不輕不重地撚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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