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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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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心出現的很突然,西馳總是無所謂的臉上也出現了凝重的表情。

她走後,我有些好奇:“她是仙女?”

“司花聖女。”西馳解釋了一下。

“果然……很漂亮。”我點了點頭,“可以跟洛莘一較高下了。”

“洛莘?”

“洛蕓的長姐,你還沒見過吧!”

“沒。”西馳有些心不在焉的說著。

“西馳,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啊……額……”西馳凝望著我的臉出神,片刻方道:“喬木不是說他要請咱們吃魚嘛,走,叫他去。”

他拉著我,我沒有動,我心裏明白他的苦,只是他不願意讓我也跟著煩惱。

“西馳,是不是只要我能回到南定王府,只要能拿回女媧石,你就可以……”

“別這麽說。”西馳打斷了我,他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一點小事,犯不著。”

我揚一揚唇角,“魅心的話,我都聽到了。”

“你怎麽……”西馳略顯的蒼白的臉上有被浸潤過的、暗淡的光芒。

我捏了捏他軟軟的面頰:“我是故意偷聽的。”

西馳靜靜的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裏全是眷眷的歉意:“抱歉。”

其實,我是真的很想見一見蕭定橋,只是不知道他對我,現在是什麽心思,到底過去了三年,他或許有了新人在側,他是天潢貴胄,而我——哎喲我去,小爺是相府嫡女啊!

“我想辦法回到南定王府,找到女媧石,然後你恢覆神力,咱們就可以直接回到二十一世紀了。”我想到魅心的話,拿到了女媧石,西馳就可以避開天帝,神和仙居然還是不一樣的,“哎,不是說,神仙神仙,你怎麽跟魅心還不一樣?”

“這……”西馳想了想解釋道:“天帝是仙界的仙尊,皇帝呢,是人界的人尊,神……是人和仙結合的產物,沒錯,我老娘是個人!”

“哇……”我表示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那……天帝是你爹,他不會真的狠心讓你人神俱滅的吧!”

“他……”西馳很無所謂的笑了,“他很畏懼我的能力,其實他壓根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是神的事情,一直到……額,時間碎了的時候,瞞不住了。”

“啊!那……”我看著他美如白玉的容顏:“那得快點了!”

“洛蕓,你……如果你願意留在這裏,其實我可以……”

“先拿到女媧石再說吧!”我打斷了他要繼續說下去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

西馳決定還是繼續變成一只高傲的喵星人,我梳洗打扮了一下,這才出了門。

喬木已經在樓下等著我了,見我下來了,他迎了過來,我望著他俊秀的臉上那方描著藍邊的銀色面具,唉……他真是的,突然覺得電視劇裏那些只要人換了身打扮,或者帶了個面具就認不出來的橋段,真的好扯!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喬木伸手輕輕撓著西馳的小腦袋,西馳舒服的瞇起了眼睛,甚至很享受似的打起了呼嚕——這只沒德行的小貓!

喬木從我懷裏抱過西馳,他半是感慨的說道:“這貓怎麽一點沒長大似的。”

他看了看四周:“你的朋友呢?”

“哦,他……”我有些語塞,我當然不能告訴他他抱的這只喵就是西馳,這有點讓人難以接受,於是我胡謅了一個理由:“他……他媽喊他回家吃飯了。”

“哦……”喬木沒有多問,轉而望向了我:“傷口好些了嗎?”

“啊……”我又一次陷入了無法解釋的狀態,昨晚魅心用手指對著我輕輕指了一下,然後我的傷就全好了……

“好了。”

“我看看。”

“不行!”我趕忙後退,看著他略有些尷尬的臉,“男……男女授受不親。”

他顯然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我望著他滿眼的溫存繾綣,從他手裏抱回了西馳,“昨晚說好帶我去吃好吃的,你可不能騙我啊!”

“好。”

時近夏日的尾巴,天氣卻更加的燥熱,清晨的天氣原本很好的,朝霞如同錦繡,絢爛美好,然而不過一刻,便是黑雲壓城,雷聲滾滾……我心裏覺得不妥,總怕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蕓兒,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我……”我在思考自己怎麽說,說過的好吧,確實挺開心的,可那麽說了,蕭定橋會不會認為我把他給忘了,可是說過的不好吧,這是絕對不行的!分手這種事,如果自己太可憐了,那會被對方鄙視的!我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只好反問:“你過得怎麽樣?”

喬木嘆了一口氣,他輕輕的將我擁入懷裏,“蕓兒,我好想你。”

我嗅著他身上久違的氣息,頗想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好好的溫存一番,然而……

“放開!”我佯裝生氣,本著我應該是傷患的原則,還很配合的皺了眉。

“弄疼你了?”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實在看不得他眼底裏透出的那許多的寵溺,總是會讓人不小心沈溺進去,這次想辦法回去,拿到女媧石,然後趕緊讓西馳帶我離開,這種事,拖的越久越是叫人心慌意亂。

“我……喬木啊,那個……蕭定橋他,對我很好,所以,你別這樣了。”

喬木並沒有露出許多悲戚,我可以看出來他眼底無法掩飾的欣喜,唉,怎麽辦呢,我必須要他帶我回去!

怕過會雨勢太大傷了我的身子,喬木帶著我先一步去了狀元坊。

喬木並沒有帶我去包廂裏頭,我知道他怕,怕我認出他,在大堂裏揀了李窗子不遠的地方坐下,窗外長廊相掩,擋了雨勢,倒是清涼的很。

暴雨來得很急,傾盆而下,如無數的鞭子暴烈的抽在地上,潑天潑地激起滿地雪白的水花。

我望著外頭因為暴雨而變得空蕩蕩的街道出神,不知為何想到我與他初次見面時候的場景:“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也是這樣的暴雨,我怕急了,可又不敢表現出來,你抱著我,為我遮擋了風雨。”

喬木溫和的笑著,他伸手想拉過我,卻被我不經意似的避開,他亦不介意:“記得,我那時候,只道你什麽都不怕,你說你十七歲了,是大人了。”

我偏過頭沒去看他,只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時候,我看著他,他望著窗外,回憶他的柳問情。

這樣生冷的寂靜之後,我很平靜的搖頭,唇邊泛著苦笑:“我怎麽可能不怕,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就是希望有人能保護的。”我很不經意似的繼續說道:“唉,才剛回相府,就在門口,我遇見了蕭定橋,那時候覺得他很英俊,可我對他,一點動心的感覺也沒有,他就那麽當著我的面,把我當成一個物品,一個可以用來交易的東西,我怎麽能不氣!可……他後來真的好溫柔,我以為,他真的喜歡我……”

眼淚盈盈的正好,我是真情流露,也帶了許多的刻意,我希望他的愧疚能夠讓我回去的時候,不那麽為難我,到底,我狠狠的傷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蕓兒,我沒有……”喬木剛開了口,便被我打斷了,我不能讓他這麽說出來,這話,得由我先把一切表明了,我怕他心裏存了芥蒂,怕他為難我,也怕我就這麽害了西馳!

“你聽我說!”我擦了眼淚,喉間帶了許多的哽咽:“喬木,你在我心裏,是一處很溫暖的所在,我在相府,在南定王府,被誣陷,被人……無論什麽時候,我都記得,我十七歲了,是個大人了,沒有你在身邊,我要學著自己保護我自己,可蕭定橋就那麽出現了,他好奇怪,明明說著很討厭我,可處處護著我,他讓我覺得,我是可以做一個被呵護的女子,我愛上他了,以後,也只會喜歡他一個人。”說著,我有些自嘲的望向喬木,從他的眼睛裏捕捉到許多的自責,“喬木,他都已經決定立我做正妃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他都已經說他只會有我一個了,我應該信他的……”

“蕓兒!”喬木站了起來,聽了我這番話,他很是激動,他的手慢慢的擡上面頰,我知道,他這是要跟我相認了,我的心也開始狂跳不止,接下來,就是跟他一起回王府,然後把女媧石拿出來,再離開他——不,我不要離開他,我走了,他會瘋掉吧!

西馳,對不起,我愛他。

“蕭……”我怔怔的望著他,眼淚不是故意流出來的,我想他,愛他,終於,我又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蕭定橋的臉是那樣的熟悉,我想站起來抱著他,可楞楞的看著他的眉眼,他的眼睛裏是困惑——為什麽?

他的目光越過我的臉,我回頭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那樣大的雨中,有一個女子的身影,她並不避雨,只是在雨中深情的望著蕭定橋。

我望著她與我有些相似的眉眼,眼角的那顆朱砂痣那樣的刺目,雪白的衣襟有淺淺的月白色花紋,裙褶裏繡著大片的旖旎絢爛的深紅色梅花。她就那麽突兀的出現在那裏,她的衣衫都濕透了,緊緊的附在身上,愈加顯出她曲線飽滿,身姿曼妙。

因為她身上濕透了,身形畢現,蕭定橋手中的面具被他來不及遲疑的腳步踩得粉碎,破解的,還有我的心。

蕭定橋他……他找到了我藏起來的女媧石?我有些沒反應過來,西馳帶著肉刺的小舌頭輕輕舔舐我的手背,略有些刺痛的感覺讓我回過神來,再次看過去的時候,蕭定橋赤了上身,他的衣裳裹在她的身體上,明明那樣冷的天氣,他卻因為心中的無數悸動而燥熱不堪,那暴戾的龍紋,還有他手臂處紋著的“問情”二字。

他絲毫沒有註意到我何時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只顧著緊緊的擁著她,擁著那個,失而覆得的珍寶。

我幾乎是楞了一楞,心中存了許多的僥幸,或許,只是又一個跟柳問情相像的、讓他無法自持的女子,“是柳問情麽?”

蕭定橋聞言推開了她,他目光很覆雜的望著我,“蕓兒,我……”

女子依依的施了一禮,答道:“是。”她有些不解的望著蕭定橋,她的眼角眉梢皆是甜美的笑意:“定橋,這位是?”

“她……”

“幫我抱一下。”我出言打斷了蕭定橋的猶豫不決,笑吟吟的朝柳問情點了點頭,在西馳不解的目光裏把他放到柳問情的手中,我的矜持隨著我的心中無數的怒火快要吞噬天地,“他媽的!”

巴掌狠狠地打在蕭定橋的臉上,我不知道臉上的液體是眼淚還是暴雨,我只知道,因為太過用力,手已經麻的沒有多少知覺,我沒來得及打第二下已經被柳問情奮力的推開,一下子沒有站住,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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