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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貪享一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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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我的主動,蕭定橋遲疑一下便伸手攬過我的腰,我不滿的推開他,也不管他眼裏的驚訝,有些惱怒道:“別動。”

他果然不再動,任由我推他坐到堆滿文墨桌前的椅子上,濕潤的舌頭驀然一伸,觸碰蕭定橋的耳廓,他的身體猛然一震。扯開他的領口,露出一大片胸膛,手似乎受到細致肌膚的誘惑,開始肆無忌憚的摩擦,漸漸出現在胸口殘暴的黑龍護珠,這一刻顯得那樣誘惑,龍長長的觸須垂下,那龍張開帶著恐怖的牙齒的嘴似要吞下蕭定橋左胸口的那點殷虹。

“龍珠嗎?”我喘著氣舔過,“這龍珠現在是我的了。”

“蕓兒,我……”聽著蕭定橋有些沙啞的聲音低低喘息,我心中一動,擡頭覆上他的唇,不讓他說話,又一輪狂熱的吻纏繞過來,從耳邊延伸到唇上,再漸漸深入,蕭定橋也熱烈的回應著,說實在話,他的吻技相當不錯,本來單調的吻由於他的加入,口腔內有火熱的感覺,酥麻和快感此起彼伏,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蕭定橋。”我口中喃喃的喊著他的名字,停下動作看著他有些桀驁的俊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許是最近他真的太忙了,剛長出的胡渣還沒有刮幹凈,我用臉蹭了蹭,有點紮人卻很舒服。

他的肌肉由於呼吸而帶著的此起彼伏,我伸手按住他在我身上游走的手指,此刻只想靜靜的趴在他的身上,感受肌膚貼著肌膚的溫度,我看著露在他結實肌肉上的兩個字:問情。只嘆了一口氣,問情,隨你問的是誰的情吧。

見我輕輕吻上他手臂上的那兩個字,蕭定橋帶有磁性的喘息傳進我的耳朵:“蕓兒,來。”

他將我抱到他的腿上坐著,我的腿第一次那樣近距離的感受一個男人高昂起來的下半身,那樣真實卻可怕,他充滿□□的嗓音令我的呼吸微微急促,眼裏是他慢慢低下來的臉,又是一個深深地吻,他的唇舌是那樣的柔軟,我的主動讓他失了往常的鎮定,不斷地索取讓我有些呼吸不過來,腦中逐漸混亂、空白,記憶裏有他抓著我的手覆上一個堅硬的東西,腦子猛然疼了一下,也可能是這酒在恰到好處的疼醒了我,我猛地推開他想要後退,卻不小心打翻了剛剛磨好的一方濃硯,我看著墨水慢慢淌下,滴滴的聲音從桌角的墨水與地面相撞產生的聲音在陡然安靜的室內那樣明顯。

我看著蕭定橋那張能當鴨子能按秒來收錢的臉,此刻皺起的劍眉居然讓我有些面紅心跳,窗外的湘妃竹在秋風中搖晃,帶起簌簌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我穩了穩呼吸,卻不敢再看他的臉,低聲道:“我……”

話還沒有說完,他卻站了起來,那樣威嚴的氣勢壓著我,我心裏一緊,我這麽挑逗他卻又不給他,完了,他肯定生氣了!慌忙想要解釋:“我好矛盾,好糾結,我喜歡你,可我真的還沒有準備好,真的沒……”後面的話被他的唇淹沒,他非常克制的用舌頭細致的□□我的唇瓣,沒有其他動作,我被他弄得癢癢的,漸漸靠近的身體仿若有什麽東西抵著我,可這時我的頭開始昏昏沈沈,眼皮也開始打架,只記得最後他在我耳邊吐出的氣息帶著誘惑的低音:“我等你。”

我睜開了眼睛,卻依舊頭疼得厲害,蕭定橋依舊平穩著呼吸睡在我的旁邊。

我貪看他安詳的睡容,長長地睫毛,高挺的鼻子,同樣的五官在他的臉上擺放得恰到好處,我伸手輕觸他的薄唇,就在那一瞬間,我突然反應過來,蕭定橋在我床上!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被子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兩個身體是我跟他,我想我這個時候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當我被“啪”的一聲喚回過神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手心隱隱作痛,蕭定橋則捂著臉坐起來,一副發生了什麽事的表情。

如瀑的黑絲垂在腰間,沒有了龍紋的他,身體美得如同一座白玉雕。

“你打我?”看著蕭定橋剛起床還沒反應過來的呆呆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

他撓了撓頭頂,帶著剛起床的茫然問我:“你笑什麽?”

我看著蕭定橋白皙的臉上五道紅紅的指印,這才想起來打他的原因了,止了笑,指著他有些結結巴巴道:“你,你把我給……”

他盯著我看了半天,仿佛突然想起來什麽似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心裏一驚,不會吧!昨晚,昨晚我跟他結合了?我的頭好疼,手不自覺的捂著頭,拼命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昨晚,我好像喝醉了,然後扒光了蕭定橋的衣服……

“你昨晚好熱情啊,我想拒絕都拒絕不了。”蕭定橋若無其事的說著,見我還是沒反應過來,他壞笑道:“蕓兒,這既然我們有了夫妻之實,為夫恰好現在熱得很,我們再行一次周公之禮,如何?”

“我,我真的沒準備好。”我拼命的搖頭,怎麽辦,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我是喜歡他,可還沒也不能到這一步,索性狠一狠心,做就做了,丫別懷上孩子就行,我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慌亂的說道:“不是說有避子湯嗎?你快吩咐人做一碗!”

“你,就這麽不想懷我的孩子?”蕭定橋的眼睛裏有一絲光亮暗了下去。

我此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懷了孩子那還得了,到時候萬一真的愛的死去火來就算了,要是一個不小心癡心錯付,為了孩子,我想走都走不掉,想著居然連死的心都有了,“我現在就已經很想死了,要是有了孩子,我絕對毫不猶豫的去死!”

蕭定橋嘆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我的腦袋,無奈的說道:“好啦,不逗你了,我們什麽事也沒發生。”

“真的啊!”我的眼睛絕對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對上蕭定橋黯淡下去的眼神,心裏微微一痛,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那,我們的衣服?”

他白了我一眼,幽幽的說道:“昨晚在書房你一個勁的要我,結果我受不了了,你卻睡著了,我把你從書房抱到床上,你就醒了,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還一定要脫我的,我攔都攔不住,你還……勾的我差點沒把持住。”

我怎麽這話聽著感覺是自己在勾引他呢,太失態了!不過他居然能把持住,真是好樣的!我對他豎起大拇指道:“蕭帥真男人!”

“你昨晚,一直叫我的名字,我很高興。”蕭定橋說著居然臉紅了起來,“我答應過你等你,就一定會等你。”

一直叫你的名字!我突然想起來,昨晚在問情軒時,我好像一直很想叫他的名字,原來我真的叫了,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這使得我不好意思起來了,聽他這些體貼的話,我摸著自己滾燙的臉,笑道:“謝謝你啊。”

“我知道你心裏放不下他。”

他?誰?我猛然想起,昨晚我貌似一激動把喬木的事情告訴他了,我活膩了嗎?來不及細想,聽他繼續說道:“每個人的心裏都有那個放不下的人,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看看眼前的我,最起碼,不要錯過。”

聽他說得可憐兮兮,我怎麽感覺他還有點小興奮呢!

於我而言,喬木是一個很美好的回憶,他與相遇時的情景可以說有些驚心動魄,以後回想起來,也會很高興,我雖然有點戀舊,可也不是傻子,沒有緣分就算了,就當遇到了一個對我很好的大哥哥,難不成要霸占人家一輩子嘛,至於蕭定橋,他對我的細水長流,已經日漸深刻,我看著他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露出這樣乞求的表情,也有些於心不忍,這些日子他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有些現實問題不能忽略,我開口道:“蕭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認真回答我!”

“你說。”

“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們註定了不能永遠長相廝守,那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嗎?”

“註定?呵,哪有這樣的註定。”蕭定橋不覺笑道:“你的小腦袋瓜裏想些什麽呢?”

情話在花前月下聽起來是很動人的,尤其是像蕭定橋這樣一個堪稱完美的男子,可我不是深閨裏沒見過世面的小姐,不是懦弱的洛蕓,而且現在也不是相信美好承諾的時候,這是一個很現實很殘酷的問題,我一直逃避,可昨晚我喝了酒就這樣把持不住,若以後,以後真的到了要分開的時候,我該怎麽辦!

我平靜而認真的看著蕭定橋,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蕭定橋,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若到時候,我一定要走,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想了想,又道:“不若趁現在陷得不深,斷了吧。”

“說什麽傻話。”蕭定橋敲了敲我的腦袋,那手加了些力氣,我捂著頭瞪他,這才發現他的神傷,他沒有喚人進來幫他,獨自穿上衣服,那個偉岸的背影帶著無言的落寞,穿好衣服後,有把我的衣服遞給我,他就這樣怔怔的看著我,我被看得不好意思,拿著衣服走到鴛鴦織金線的屏風後頭套著衣服,不經意間看到屏風上仿佛是誰用筆寫上的話,那樣蒼勁的筆鋒卻帶著無盡的柔情,我認出那筆跡,不是蕭定橋是誰!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瞧著墨跡還新,前些日子還沒有,是昨晚?

我穿戴好後,從屏風走了出來,指著那字問道:“你昨晚寫的?”

“嗯。”他看著我,輕輕地撫上我散落的長發,“來。”他拉著我道梳妝臺前坐下,取了一支眉筆,認真的畫著,手法是那樣的嫻熟。

從鏡子裏可以看到他無比認真的臉,仿佛這時世界上最需要精心來做的工作,他的眼神裏有滿滿的柔情,我無力去抵擋他這樣的深情,只靜靜地等他畫完,看著他畫的彎彎的柳葉眉,笑道:“你描的挺不錯嘛,這才兩個月不到,你就練得這樣好,說,用的誰的臉做實驗呀?”

蕭定橋仿佛陷入深深地回憶,他常年練劍的手指有些粗糙,劃過我臉頰的觸覺是那樣真實,他喃喃道:“我練習了許久,只想著終有一天能有機會再替你描一次眉,想著那句‘問君畫眉深淺無’,如今還有這樣的機會,我很高興。”

再替我描眉?我看著他依舊對上我的目光,心中一暖,我之前的逃婚,想來給他打擊不小,蕭定橋,沒想到,你待我的心思從許久以前就有了,“抱歉,我之前的逃婚,讓你傷心了。”

“逃婚?”蕭定橋仿若回到現實,定定的看著我對著鏡子仔細看著我精致的眉眼,不動聲色的收好不經意間流出的情緒,覆笑道:“是啊,你逃婚之後,我以為沒有機會能為你描眉,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其實那也不算逃婚。”我擡起頭對上他依舊如春風的笑意,道:“我,也就是洛蕓,當時被洛蘺騙了,說我父親,也就是洛無夜出事了,要我當了首飾去救他,可我身上恰好有現銀,這才逃過一劫,否則那時候,我可真唱定竇娥冤了。”

“原來是這樣。”蕭定橋問道:“那後來呢?”

“說出來怕你不信,我被人綁架了,但本小姐蕙質蘭心,又逃出來了,遇到一個大娘,她給了我一件她兒子的衣服。”我頓了頓,看他的臉色沒有變化,方說道:“後來就遇到了,喬木,呵呵,昨晚好像告訴你了。”

“誰綁的?”蕭定橋平靜的語氣卻有著殺意。

這我要是說是蕭炎綁的,也太不厚道了,他到底也沒傷到我,想起來,他還欠我一份禮物呢!還有可愛的棠梨,如果叔侄反目,這可是政事,我看我還是樂呵呵的說忘了吧!

“他蒙著面,屋子又太暗,我沒看到。”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嬌嗔道:“他沒對我做什麽,我依然是一朵純潔的白蓮花。”

“撲哧”一聲,蕭定橋突然笑了起來,“好好,你是白蓮花。”

“是純潔的白蓮花。”我強調似的重覆道,想到他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這不能忽略的擺在眼前的問題!

“那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

“就是我剛才問你的,咱們以後不能在一起的問題。”

“最起碼,你現在在我面前。”蕭定橋看我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蹲下,伸手攬過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頭,“不要,不要再離開我。”

是啊,你現在,也在我面前,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吧!大不了,大不了到時候當成回憶,我閉上眼睛,貪享這一時的歡愉,終究輕輕嘆了一口氣,回憶這兩個字說的容易,做起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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