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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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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活得過於現實,所以總是希望在電影、音樂、亦或者是其他的領域,去追尋那些在現實中無法企及的輕松和自然,去體驗那些在現實中還來不及或者不敢試的感動。

在上個位面,臺灣鬼才九把刀試著用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來緬懷自己的青春,也別出心裁的擔任了電影主題曲《那些年》的詞創作者。

“呆呆地站在鏡子前,笨拙系上紅色領帶的結”、“將頭發梳成大人模樣,穿上一身帥氣西裝”“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光,回到教室座位前後,故意討你溫柔的罵”……沒有刻意的煽情,只是真實的追憶,卻讓所有聆聽的人,將記憶拉回到那個能夠放聲大笑能夠肆意張揚的青蔥歲月。

三個混血女孩肯定沒看過《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這部電影,但看著歌譜上的詞,聽著杜星河如清泉般幹凈純粹的歌聲,她們都被打動了。

說起來,三個混血兒中,只有閻瑞莎是土生土長中國的混血兒,從小就在中國成長,除了信仰東正教外,她的思維定式和普通中國女孩沒什麽差別。她的學生生涯,也都是在中國的校園中度過的。

因為洋娃娃的長相,像她這樣的女孩在中國學校裏是要遭到鄙視的,並不是所有中國孩子都喜歡和她玩,特別是調皮的男生,平時總譏諷她長得奇怪。

好在她擁有自己的信仰,心放得很寬,不會去在意別人怎麽笑話她,只要自己過的開心就可以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同學都看不起她,在初高中時代,她也有玩的很好的朋友,也有暗戀的男生。

那男生每天都會多坐十幾站車,陪她一起回家,一直到她到家下車,那男生才從後面的站下車,再反著坐十幾站車回家。

直到高中畢業後許久,在同學聚會時,閻瑞莎才知道原來那男生每天坐那麽久公交,是在陪她。

那時她好感動,如果當初她就想到那男生坐那麽久公交車是在陪她,那說什麽,她也會向那個暗戀的男生告白的。

但可惜,她的人身就是這麽粗線條,不是很會覺察人際關系,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現在聽著杜星河唱的歌,再回想那段在公交車上開心聊天的歲月,閻瑞莎感動的鼻子酸酸的。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好想擁抱你,擁抱錯過的勇氣”“曾經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後回首才發現,這世界滴滴點點全部都是你”杜星河的歌聲,在平緩中帶著執拗,在激昂處藏著無奈,聆聽中,帶著淡淡的憂傷,閻瑞莎多麽期望這首歌是那個男生給她唱的。如果人生能重來一次,那該多好?

王德和羅蘭大學之前的生活都是在國外讀過的,她們雖然沒經歷過中國式的初高中校園生活,但樂感更好的她們,可以從杜星河這首歌裏聽出很多深刻的感動。

也難怪她們會這樣,杜星河在唱這首歌,他自己都被感動了。

唱這首歌,他腦海裏浮現出了許多自己年輕懵懂時的歲月,當然,也會想起上個位面的那部很好看的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

這部電影並不是他來到這個新位面後第一次想起來了,之前看到蔡曉白時,他就想起來了,之後還被華光之狼吵吵著在腦海裏播放過。

對這部電影,他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這時唱著這首經典的《那些年》,他腦海裏就有浮現出了不少電影畫面。

如果說聽一首電影主題曲,能讓人聯想起電影的情節,那就說明這首電影主題曲相當成功。不得不說,這首《那些年》就有這樣的效果。

反觀電影,從杜星河本人的角度看,他認為這部電影想要被打足60分其實都挺困難的,就和電影臺詞中反覆出現的“幼稚”一樣,這電影的電影技法也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除了後期剪輯中能夠看出一點兒專業人士的痕跡外,情節跳轉、攝影手法、畫面布局、故事的張力和飽滿度、對白、色調、道具、以及一系列的細節等等,都不甚專業甚至“幼稚”——這裏面也包括了被一致叫好的電影配樂以及音效——與粗制濫造的臺灣偶像劇的差別,它僅僅是攝像器材貴了。

不過,整體而言,杜星河還是要堅定不移地給它打足5分。

只因為情感,回憶,以及真誠。

我們每一個人的青春都是這樣的。

我們大概不會在上課時打飛機,大概沒有膽量在老媽面前一絲不掛,大概還不至於操過大學室友的屁眼。

但除此以外的,我們都經歷過。

我們也光著腳丫並排坐在操場邊的旗桿下聊未來,也折過小船燈放到學校邊哄臭的河塘裏,也在大雨傾盆的夜晚狂按她家樓下的廊燈,也在地震來臨的當口瘋狂地把手機打到沒電;

我們在女生面前,變過魔術、寫過情書、打過籃球耍帥、借過橡皮搭訕;

我們拔過喜歡的女孩的氣門芯,剪過喜歡的女孩的馬尾辮,用圓珠筆畫花過她的白襯衣,也抓過小蛇放到她的抽屜中;

我們會故意留下來和她一起值日,故意提著沈重的水桶從她面前走過,故意理直氣壯地和她吵架,故意繞個彎騎車——跟在明明放學不同路的她的身後;

我們在她傷心時一起落淚,在她高興時一起大笑,在她難堪時為她解圍,在她離開時默默祝福……

我們都在畢業前的那天抱著吉他大鬧女生宿舍,但其實每個人只想唱給某一個人聽;

我們都聚在一起看過飯島愛、小澤圓、大浦安娜,卻誰也不知道手槍以外的真實滋味;

我們都為好兄弟遞過情書,而那個女孩自己已經喜歡了三年;

我們都在失戀時一蹶不振,但其實那些美好的女孩們,從來都在幫助我們成長;

我們都在告白時心跳加速,在面對告白時心頭竊喜;

我們都在青春的當下,期待快快長大,又在長大的當下,感動自己的青春……

電影中有一處對白給了杜星河相當深刻的記憶,五個都喜歡過女主角的男孩們,在女孩的婚禮上說:“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女孩的時候,要真心祝福他們永遠幸福快樂,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像我們這種背後放箭的,才是真愛。”

然而,當女孩挽著丈夫的肩膀,在紅地毯上走過,笑意盈盈,甜蜜滿足時,男孩對自己說:“我錯了——原來,當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一個女孩,當她有人疼,有人愛,你會真心真意地祝福她,永遠幸福、快樂。”

這大概就是真愛吧。

即便在這個物欲橫流、虛假齷齪的世界中,這樣的愛,也一定存在。

起碼,我們願意憧憬它的存在。

看過這部電影的人,感動者自然大有人在,不屑者同樣也會有。

這並不是一部成熟的電影,編劇兼導演九把刀既缺乏剪輯功力,也沒有駕馭一個好故事使之成為劇本結構的能力,他更無法在一部青春電影片中承載起有關青春的價值和思考——而這其實是重要的。某種程度上說,他只有能力去盡力完整地呈現那段他已經無法抓回,卻又不舍拋卻的回憶。

相比較在30歲拍出《記憶碎片》的克裏斯托弗?諾蘭,在31歲拍出《剪刀手愛德華》的蒂姆?伯頓,在34歲拍出《殺手萊昂》的呂克?貝松,在33歲拍出《七宗罪》的大衛?芬奇,以及同樣在29歲那年就拍出《兩桿大煙槍》和《光榮之路》的蓋裏奇、庫布裏克,已經32歲的九把刀肯定是個沒有前途的導演,但是他的真誠,那份對於逝去青春的懷念、崇敬甚至有些惶畏的態度,足以讓每一個看到這部電影的觀眾致以敬意。

杜星河曾想過把這部電影也移植到這個位面,不過這卻是件相當困難的事,畢竟,這部片子很有時代特征,它是一個摻雜了很多元素的混合體——寄托了上個位面七零年代末的這代生人的獨特思維方式和人生觀,同時又在愛情理解的層面,做出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闡釋。

從杜星河的個人角度看,九把刀無論在原著小說裏還是電影作品裏,都流露出了濃重的自戀意味,這種“感覺良好”的優越感,使電影的整體基調比較怪異;而另一方面,他對於青澀的濃厚的學生時代暧昧情感的細膩講述,又直指人心,簡直就是對我們往日歲月的真實還原。

純粹而熾熱的青春回憶、極會講故事的豐富想象力,並不算豐滿的人生閱歷、加之相對蒼白的電影技巧,四者矛盾地結合在一起,有些怪。但這也正是有這麽多人喜歡看它,並被它深深吸引的原因吧。

來到新的位面,青春已經變了樣,但唱著《那些年》,杜星河緬懷青春的情懷猶在。好在,在這個新位面,他將重新經歷一個最美好的青春,這樣的人生,他無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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