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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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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年過後,陸氏軍重整旗鼓,奪回了熱河的邊界城池,而久不發兵的桂勉適才拖拖拉拉地發了十萬兵來,孰料這只兵還走在路上,英美就站出來調了停,勒令日本退回膠東半島以東。

打了小半年的仗才算偃旗息鼓。

等到陸遠山整飭完舊部,回到北平軍統府,已是春天了。

這一天孫譯成回到北平城中,先去剃了個胡須,換上體面的穿著來軍統府議事,就見到陸遠山軍容齊整,拖著一長串士兵往外走。

他茫然道:“這是要去哪裏?”

陸遠山冷笑道:“去西安。”

孫譯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去西安做什麽?”

陸遠山反問道:“你說我去西安做什麽?”

省城找不到岳青寶,就開始打仗了,一晃半年都快過去了,這仗終於打完了,陸遠山才有時間去找岳青寶。

岳青寶聰明得很,知道不去省城找哥哥,陸遠山盤查了一番,驀地才想起她在西安城裏有個姐姐。

這個姐姐還嫁了個姓許的。

難怪西安許家他聽著耳熟,這婚禮他還是參加過得。

孫譯成站在原地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陸遠山已經拔腳走人了。

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在西安,可是他有一種隱隱的預感,這西安是非去不可的。

陸遠山乘著專列就去了西安。

快進西安火車站的時候,小安報告道:“軍座,西安已經到了,要不要先去警察廳備案,找岳姑娘。”

陸遠山擺擺手道:“不必,你先派人去打聽岳愛華嫁的許家在哪裏?”

一行人下了火車就去了驛館。

此刻不到早晨九點,派去問路的兵很快就回來報告:“報告軍座,找到了許家,可是岳愛華並不在家中,聽說是去參加妹妹的婚禮了。”

陸遠山“啊”了一聲,模模糊糊地想起來,岳家好像是有三個女兒,岳愛華仿佛是有個親妹妹叫岳念華的,他於是問:“是那個岳念華嗎?”

這個小兵心想,軍座連人家閨名都問,也是問得事無巨細,好在他早有準備,朗聲答道:“岳念華在家中排行第二,去年冬天就嫁給了商會的顧又白。”又補充道,“就是給我們送藥的顧又白。”

陸遠山不耐煩地皺眉道,“那今天岳愛華究竟是去了哪裏?哪個妹妹,是許家的妹妹嗎?”

小兵不明所以,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岳家的妹妹,聽說是小妹妹,叫岳青寶的。”

小武站在一旁,雙腿一下就軟了,險些跪到地上,耳邊只聽陸遠山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小兵怔忡了片刻,不敢朗聲答,調低了音量說:“是岳家的小妹妹,岳青寶的婚禮,要嫁給西安趙家,岳愛華一早就去了趙家。”

話音未落,只見陸遠山從坐椅上騰得站了起來,一個箭步就朝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道:“趙家他媽的在哪裏?”

早晨九點,岳青寶尚還坐在閨房,妝容已成。

她穿著大紅的嫁衣,鳳冠霞帔。

周安遞給她桃紅色的口紅,岳青寶張開嘴輕輕地抿了一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周安滿是感慨,“若是太太見到,必定很欣慰罷。”

岳青寶抽了抽鼻子,沒有說話。

外面傳來鞭炮和迎親的聲音。

周安把紅蓋頭蓋在青寶頭上,攙她往外走,在她耳邊道:“今天嫁了人了,從此以後就是大人了。”

青寶鼻子發酸,只得點了點頭。

不多一會兒,她聽見小安的腳步聲傳來,紅蓋頭下是他伸出的手。

周安把青寶的手交到趙懷安手中,“我們青寶今後拜托你了。”

趙懷安沈聲說:“請你放心。”

他接過青寶的手,牢牢抓住。

岳青寶不敢說話,唯恐說話就要落淚,耳邊是不覺的鞭炮與鼓鳴聲響。

趙懷安握著她,穩穩地一步又一步朝婚車走去。

坐進車裏,他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手。

汽車往趙家大宅的方向開去。

前面是敲打吹奏的樂隊,車行不快。

臉前的紅布搖搖晃晃,岳青寶低頭就能看見,小安與她交握的雙手。

她淺淺地笑了起來。

只是那笑容還不及停留,只聽車前一聲鳴槍!

一聲巨響過後,樂隊停止了吹奏,汽車猛地剎住了車。

趙懷安打開車門要走下車去,松開了青寶的手。

岳青寶心中一驚,急急抓回他的手,趙懷安的聲音響在耳畔,“別怕,我去看看就回來。”

他走下了車,青寶獨自坐在車中。

車門開著,早春的微風徐徐吹了進來。

人聲腳步聲雜亂,她披著紅蓋頭,聞到火藥的味道,然後是一陣很熟悉的氣味。

是她記憶裏很熟悉的氣味,可是她突然有點想不起來這究竟是什麽氣味。

直到耳邊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男音:“岳青寶,你給我下來。”

她才想起來,是陸遠山。

青寶聳然一驚,顧不了許多,伸手扯下紅蓋頭,朝他望去。

果然是陸遠山。

他目露兇光,臉上全是胡茬,就是陸遠山。

岳青寶心中忽地升起騰騰怒氣,“我就不下去!”

陸遠山見她一身大紅嫁衣,實在刺目得很,老子出生入死大半年,你轉頭就要嫁別人,當老子真死了嗎!

陸遠山氣得胸口生疼,再不跟她講道理,伸手一扯就把青寶攥了出來,扛了就走。

“你他媽放我下來!”

趙懷安被幾個士兵團團圍住,身行一動就被一支槍桿正對著,他見青寶被人搶走,不禁怒道:“你這樣強搶我太太,無法無天,究竟是什麽人?”

陸遠山本來要走,聽他這麽一說,回頭看他一眼。

果然是個好皮相的小白臉,難怪岳青寶要嫁他,恨不得立刻拔槍就把他殺了。

見他真要去掏槍,青寶立時大驚道:“陸遠山,你敢!”

陸遠山怒極反笑,對著趙懷安道:“你搶我太太,我不跟你算賬,你倒說我無法無天。”

岳青寶氣得不輕,“你放屁!”

陸遠山冷哼一聲,把她放到地上,青寶拔腿要跑,卻被陸遠山捉過雙手。

他伸手就扯下了她左手無名指上西瓜碧的寶石戒指,丟到趙懷安懷裏,覆又扛回岳青寶,“這東西你自己留著罷。”

陸遠山快步回到車裏,把青寶塞進後座,牢牢抱住。

汽車如同離弦的箭飛快開了出去。

隔著後窗玻璃,岳青寶看見趙懷安立在原地,卻被人圍住,動彈不得。

陸遠山扳過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去殺了他。”

他眼中是驚濤駭浪般的滾滾怒意,青寶知道他不是玩笑,只得收回了目光。

陸遠山心中怒火更盛,扣住她的後腦勺就去咬她的嘴唇。

他臉上的胡須紮得青寶的臉生疼,嘴唇更痛,青寶發狠地咬了陸遠山一口。

陸遠山渾身一震,狠狠地吻她,這一吻混著血腥味,更像彼此撕咬。

岳青寶雙手被他扣在懷裏,身體猛烈地掙紮起來。

陸遠山停住這一吻,在她耳邊威脅道:“你最好不要亂動。”聲音暗啞而低沈。

青寶心中一緊,乖覺地停止了掙紮。

陸遠山怒火漸息,伸手把她攏緊了懷裏,低聲問她:“為什麽要跑?因為岳秉輪的事情?”

當日她與孫譯成的對話,他之後自然從孫譯成口中知曉了。

青寶吸了吸鼻子,“殺親之仇不共戴天。”

陸遠山一聲冷笑,“人不是我炸死的,命令不是我下的,你的殺青之仇是我老子,不過他已經去世了,你要報仇也沒機會了。”

青寶聽他語氣漸低,心中恍恍有些難過,胸口憋著一股氣似的,生痛,索性不說話了。

她跑也跑了,嫁也嫁了,如今還是被捉了回去。

陸遠山一刻也不耽誤地帶著岳青寶回了北平。

行了一日的路程,剛進到軍統府,陸遠山就把岳青寶帶到臥室,語氣不善道:“把衣服脫了。”

那一身嫁衣看得他怒火中燒,恨不得一把火就給燒了。

岳青寶硬聲硬氣道:“我不脫。”

你不脫老子給你脫。

陸遠山伸手就扯開她衣領的盤扣,幾聲裂帛,一襲鮮紅的嫁衣就被他扯成了兩半,落到地上。

他猶不解氣,揉作一團,扔到了墻角。

岳青寶穿著極為單薄的中衣站在面前,露出一雙光溜溜的腿腳。

她驚叫了一聲,轉身就縮進了背後的床鋪,用被子蓋住光裸的身體,氣得發抖。

陸遠山眸色俱暗,伸手去解腰帶,一個箭步就跨到了床邊。

他把青寶牢牢地固在自己的臂彎之下,青寶避無可避,只咬緊下唇不說話。

陸遠山扳過她的臉,惡狠狠地吻她,伸手一把扯過她身上的被子,密密實實地把她收進懷裏。

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青寶死命地推著她,卻被他堵住了唇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指滑過花蕊,青寶渾身一顫,喉嚨裏發出一聲嚶嚀。

陸遠山眼中發亮,伸手在此間流連。

青寶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陸遠山松開她的唇,聽她口中溢出一聲輕呼。

他在她耳邊道:“你是我的。”想要嫁別人,門都沒有。

岳青寶簡直要羞憤至死,伸手捂住眼睛,眼淚順著指縫緩緩流出。

陸遠山拉開她的手,托起她的臀,愈發猛烈地撻伐開來。

他一遍又一遍吻幹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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