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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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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楞,揪著我衣領的手不由松了些,KO!我如獲大赦地一溜小跑到一個安全距離,然後回頭對他做了個鬼臉,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我真是高估你了。”

我得意地一轉身,就覺得自己撞上了什麽東西。“哎呀!”一聲痛呼,我定睛一看,一個只有五歲左右的小正太正坐在地上哭。我嚇了一跳,急忙把正太扶起來,看他有沒有受傷。小正太抽抽噠噠地指著地上:“迪特死了。”

......我順著他手指看到地上躺著一只鹿,一只栩栩如生、只有手掌大小的大角鹿模型,只是鹿的角已經斷成兩截。

嚇死我了。

我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地拿起來一看,這才發現這是一座刀工極為精致的手工藝品。雖然沒了角,但是大角鹿依然保持著昂首挺胸向前走的姿態,連臉上傲嬌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忍不住笑了,對身後緩緩跟上來的瑟蘭迪爾說:“這頭鹿跟你長得好像啊。”

瑟蘭迪爾看著我手裏的雕塑,眉毛跳了一下,然後看向小正太,面無表情。金發的正太委屈地看著他,藍色的大眼睛裏噙著淚水,可憐巴巴的樣子。

這娃兒長得真漂亮,我心裏暗嘆一句,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麽像怪阿姨,柔聲安慰他道:“乖,我帶你去買一個新的好不好。”

正太哭著搖頭:“這是粑粑給我做的,說是可以代替他陪我,我要迪特。”軟軟糯糯帶著哭腔的童音聽得人心快碎了。

可憐的孩子,我腦補了一個因為爸爸工作繁忙得不到關愛的孩子,眼巴巴地盼望父親回家的情景,心裏一時充滿了負罪感。我一心想要彌補自己造成的傷痕,便對瑟蘭迪爾說:“我帶這孩子去找地方修模型,要不你自己隨便逛逛吧。”

他看了我一眼,接過我手中的雕塑細細端詳了一陣,然後把斷掉的鹿角安了上去,接著大手一揮,斷掉的地方白光一閃就奇跡般的覆原了,絲毫看不出裂痕。

我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顆鴕鳥蛋:“你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瑟蘭迪爾淡然地笑笑,神色有些落寞:“這不算什麽,你也可以做到。”他把雕塑遞給正太,然而正太並不接,只是嘟著嘴倔強地看著他。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就這麽互相瞪著,氣氛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我左看右看,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只好接過雕塑開始哄小正太:“小朋友你爸爸在哪裏啊,你看大角鹿已經修好了,我們送你回家好不好。”說著就想去拉他的手,小正太甩開我的手,賭氣地看著瑟蘭迪爾不說話。於是我尷尬了,這小屁孩兒,一點都不可愛。

這時人群開始往一個方向匯聚,不時有叫好聲傳來。瑟蘭迪爾微微一笑,把我拉起來:“走了,看熱鬧去。”我幾乎是被他拖著走的,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小正太還在看著我們離開的方向,身影孤獨而倔強,逐漸淹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掙紮著說:“這樣不好,留他一個人在那兒搞不好會走丟的。”

瑟蘭迪爾沒好氣地說:“你放心,他丟不了。”

這人今天怎麽怪怪的,我奇怪地問瑟蘭迪爾:“你欠他錢了嗎?”要不然這麽心虛。瑟蘭迪爾有些惆悵:“是啊,欠了很多錢,所以我這輩子還債來了。”

還有你個“周扒皮”欠別人錢的時候?

我擠進人群,發現就是雜耍而已。幾個小醜正在表演走高蹺,跳火圈,大家紛紛拍手叫好。我看了一陣覺得無聊,就退出去隨便找了個餛飩攤吃餛飩。瑟蘭迪爾跟在我身邊擡頭望向天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見他這樣便跟著看了看天,只見天空濃雲滾滾,昏沈一片,漸隱透出一抹紅光。

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便問他:“怎麽了?你今天怎麽總是神神秘秘的?”

他笑笑:“沒事,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在這裏等我,我處理完後就回來找你。”說完就想走,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角,急切地說:“你不會又要丟下我一個人去冒險吧,不要去好不好。”

瑟蘭迪爾回頭看著我溫柔地笑:“那你就別吃了,咱們一起去?”

我看看碗裏剩下的餛飩,無恥地沖他訕笑道:“不了,還是你去吧,我就不給你添亂了,嘿嘿。”他很不華麗地沖天翻了個白眼,快步消失在人群中。我依依不舍地目送他遠去,繼續奮戰在各大攤點前。

我吃得滿嘴流油,旁邊遞來一條紙巾,我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說了聲謝謝就繼續大快朵頤。有人在我耳邊輕笑,一個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他不回來了嗎?”我頭也不擡地說:“你放心,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那人又說:“那你就不擔心你自己嗎?”

打斷別人吃飯該遭雷劈!我翻了記白眼,放下手裏的碗:“你誰啊你,我說怎麽從我一進城開始,就老感覺有人盯著我看。這會兒看我同伴走了,你終於忍不住跳出來了啊。你到底......”我的話在看清來人的臉後頓住。

他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是這麽能吃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其實我是父子黨的說。

神經俠侶(4)

夜市燈火通明,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高清,高到我連來往行人臉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唯獨來人的臉像是隱沒在一團朦朧的光環後,我怎麽看都看不清。雖然我直覺知道他盤靚條順是個帥哥,但是這種奇特的鏡頭感和設定我只在西門大媽身上見過。

他見我盯著他看,便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是這麽能吃啊。”

聽到這句沒頭沒腦的搭訕後,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句《大話西游》中的臺詞。當年這句話可是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那就是:“他好像條狗啊。”

當然,我並不是說他真的像狗,而是指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熟悉。熟悉到一見到他,我就覺得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親切感。就好像我跟他已經認識很久了,久到我連他呼吸的頻率,說話的方式,表情習慣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但是現在他明明就站在我面前看著我笑,對我說話,我卻仍舊無法在腦海中描繪出他的長相,好像我的大腦自動給這人打上了馬賽克似的。

我越看他越覺得心驚,這人該不會是我債主吧?

那人笑得臉都僵了也沒等到我回話,只能僵笑著說:“怎麽,不認識我了?”

“呃,”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哪位啊?”

他的語氣很是糾結:“他們都說你是個禽獸,之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還真是啊。”聽到這個稱呼我心一沈,“禽獸”是那幫以前討厭鬼送我的外號,還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這麽說。

心底突然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我陰著臉把碗往桌上狠狠一拍:“是啊,我是禽獸,就你們是人類,你跟別人玩兒去吧,別往我跟前湊,省得降了你自己的B格。”

他不讚同地皺眉:“女孩子家別說臟話,小心以後沒人敢追你。”

聽到他這麽說,我更想冷笑了:“沒人追又怎樣,跟你有什麽關系。與其多管閑事,不如好好改進一下你那些泡妞手段,想想怎麽把那些傻洋馬拐上床才是正經。”呃,我為啥要這樣說。

他開始扶額了:“你這到底跟誰學的啊?早叫你好好學習,不要只知道跟豬朋狗友瞎混,你這樣叫我怎麽放心離開你。”

我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愛走不走,跟我有毛線關系。阿羅怎麽了?不就是脾氣差了點,愛打架了點,怎麽就比不上你了?我有她陪著,用不著你操心。”

他靜靜地聽著我咆哮,臉上始終保持著恬淡的笑容:“所以你生氣了?”

我賭氣地別過頭去不看他:“生氣又怎樣,你還不是要走。”我的語氣不由自主地變得傷感。

他抓著我的肩膀把我扳過來,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堅定地說:“你放心,我向你保證,除非你不再需要我,否則我哪裏也不去,永遠不會離開你。”

意識中他的臉漸漸變得清晰,那雙琥珀色的瞳中似有星光在閃耀,放佛受到蠱惑般我不由自主地說:“真的?”

他笑:“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騙你我就是禽獸。”我佯裝生氣瞪了他一眼,臉上卻難以掩飾地帶上了甜蜜的笑容,太好了,他不會走了。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天地間放佛只剩下我們。我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溫暖而真誠,一切如同我記憶中的那般甜蜜溫馨,幸福得讓我沈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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