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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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許是因為壓力而沒睡好覺，出發去南京的那天，聶如竟一反常態睡過了頭。
當她急急忙忙邊換衣服邊從房間跳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正在吃早餐的曼曼。
她已經好幾天沒見著曼曼了。
只見她身上掛著一條玫紅色的真絲睡裙，姿態慵懶地翹著蘭花指捏著印花茶杯問聶如：“coffee or tea？”
看得聶如滿臉白眼。
“遲都遲了，坐下吃點東西唄。”
曼曼雙腿交疊，為聶如的不懂生活而感到無比遺憾。
“吃個屁，我得趕飛機。”
“趕什麽飛機？”
幸好昨晚都收拾妥當了，聶如換好衣服便直接拉過行李箱準備出門。
“我今天要去南京出差，去和那什麽大明星仲天睿談游戲代言的事。”
“那個演戲的仲天睿啊？”曼曼問得隨意，顯然不是很感興趣。
“是啊。”
“就你一個人？”
“沒，和秦莫一起。”
“哦？”曼曼這下來了興致，沖她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腔調也變得奇怪起來：“你知道相比於你的井樂學長，我是更支持秦莫的唷。”
……
手機恰在這時響起震動聲，聶如看了一眼，來電人正是秦莫。
她接起電話，就聽那頭傳來一把低沈的嗓音。
“準備出門了沒？”
聶如心虛，答：“快了。”
“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啊？！”
這是什麽反應……秦莫笑了一聲，說：“不急，時間還有，你慢慢來。”末了又說：“我掛了。”
聶如放下電話，直覺不對勁，秦莫今天的語氣怎麽這麽溫柔？聶如不禁心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麽了……匆匆跑到玄關穿鞋。
曼曼也跟著她走到玄關，瞇著眼問：“誰的電話啊？“
“秦莫的。”
“他說什麽啊？”
“他說在樓下等我了。”
“哦？”
曼曼捅了捅聶如的腰，笑得可歡了。
……
“我走了。”
“你等等！“
聶如嘆氣回頭：“大小姐我真的快趕不上飛機了。”
“嘖。”曼曼上下打量了聶如一眼，頻頻搖頭：“你就穿這身去啊？”
“有什麽問題？我只是去談事情的，又不是去走紅毯的。”
曼曼讓聶如等在原地，從自個兒房間裏拎了一件紅色上衣，黑白波點緊身裙和一雙亮閃閃的高跟鞋出來。
“試試看。”
聶如覺得太誇張，連連搖頭。
“你的衣服我又穿不下。”說著指了指掛鐘：“我真的得走了。”
曼曼卻拉回她，問：“你幾點的飛機啊？”
“兩點半的。”
“兩點半？”曼曼聲音提高了八檔：“兩點半你急個屁啊，現在還不到十二點！”
“可是秦莫已經在樓下等了呀。”
曼曼簡直服了她，把衣裙直接掛到她肩上。
“在女人家樓下等待，是一個男人的必修課程。”
聶如汗顏。
曼曼皺著眉頭看她：“你再不去換我可要剝你衣服了啊。”
“好吧好吧，我自己換。”一開始聶如把等車以及路上可能塞車的時間都算在內了，現在有人來接，時間就不算太趕了。聶如放下行李箱，無奈地進房試穿衣服。
反正也不可能穿得上，聶如滿心這麽想著，誰知道竟成功拉上了拉鏈！
那一刻，聶如幾乎是從房間沖出來的。
“曼曼！”她感動的差點涕零，淚腺已處於醞釀狀態。她激動地抓著曼曼的手，歡呼道：“我瘦了！”
曼曼被她的模樣逗樂，拉著她轉了一圈，猛點頭：“好像是耶！”
當即心裏湧上一股想站上天臺撒錢慶祝的沖動，但因為沒什麽錢，於是便只能在客廳裏興奮地狂跳兩下。
“來來來，我順便幫你吹個頭發唄。”
聶如心裏美滋滋的，哪還記得什麽秦莫，點頭跟著曼曼坐在了化妝臺前。
曼曼服務周到，順便幫她吹好頭發，又順便幫她化了妝，等全部完成後，聶如差點都要認不出自己了。
“等下等下，這會不會太誇張了點啊？”
聶如平時習慣了素顏，今天突然又是美裙又是美妝的，讓她實在有點不太自在。
“哪裏誇張了，只是上了點淡妝而已。”
“這叫淡妝？！”
聶如不禁好奇曼曼所理解的濃妝是什麽概念。
曼曼沒理她，一邊收拾化妝桌一邊說：“聽姐姐的，女人在外面做事，把自己打扮得漂亮點，準沒錯。”
蹬上曼曼替她準備的高跟鞋，聶如站在全身鏡前看著自己，不禁感嘆，真真是人靠衣裝啊。
換上曼曼的衣服，整個人都像她一樣變得□□了不少。
她瞥了曼曼一眼，偷偷地凹了個POSE，差點笑噴。
收拾好桌子，曼曼拍了拍手，笑著對聶如說：“好了，我送你下樓吧。”
電梯裏，聶如始終不太自在地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同時內心惴惴不安，不知道秦莫看到她這樣會不會以為見鬼了。
電梯到達一層，曼曼一邊幫她拉著行李一邊問：“什麽時候回來？”
聶如聳肩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能確定。
“幹脆別回來了，和秦莫激情燃燒幾夜也不錯。”
……
什麽亂七八糟。
聶如正想罵她下流，就聽前方拐角處傳來了腳步聲。兩人還沒在意，一擡頭，卻見秦莫站在了眼前。
聶如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曼曼剛才的玩笑話……
“秦莫！”曼曼倒不在意他有沒聽見自己說的話，笑著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秦莫也禮貌地沖她點點頭，看起來心情不錯地笑說：“是好久不見了。”
“既然你來了，我就把聶如交給你了，你可得幫我照顧她。”
秦莫看了聶如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了句：“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她。”
“那你們註意安全。”曼曼挑了挑眉，話中有話。
……
沖聶如擠眉弄眼寄予厚望後，曼曼便笑嘻嘻地揚長而去了。留下聶如站在原地一臉呵呵。
為什麽他們兩個人的笑容看起來都這麽詭異！
坐上車後，聶如支著腦袋，沒一會兒就想起了代言的事。
她還沒告訴秦莫，就算他們把代言談下來，部門也有可能付不出這筆代言費的事……
正煩著，就聽秦莫帶著些許笑意調侃道：“你在樓上磨蹭了這麽久，就想出了美人計這一招？”
聶如的臉登時紅了一層。
“切。”她轉頭看他，厚著臉說：“所以你現在是覺得我很美咯？”
秦莫哼笑了兩聲，默默提高了車速。
……
沒有想象中的塞車發生，車子一路暢順地到達機場。
順利地過了安檢，順利地將行李托運，就連飛機也順利地沒有誤點。
秦莫坐上飛機後，就開始看剛剛從候機廳的書店裏買來的書。
什麽商業冒險，英文版！
聶如覺得應該是外星人撰寫的。
翻了兩頁機上讀物，眼前便模模糊糊，腦子也昏昏沈沈了起來。
……
飛機準點降落於南京祿口國際機場。
當聶如被落地的飛機震醒時，發現自己整個上半身都倒在了秦莫身上。
“對不起啊。”驚嚇刺激著神經，讓聶如在一瞬間醒了過來。
秦莫抽著嘴角看著她粘著眼屎的臉，指著袖口被染濕的一角嫌棄道：“你對不起我的地方可多了。”
聶如睜圓了眼，趕忙替他擦了擦袖口，隨後發現他的胸口竟也有口水漬，想也沒想就將巴掌直接移到他的胸口也抹了抹，當某一個凸出的觸感由手傳至神經末梢之時，聶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幹嗎！
她慢動作地擡頭看了秦莫一眼，只見他的臉已儼然綠成了巨人浩克，好像下一秒就要大喊非禮……聶如呵呵幹笑了兩聲，爾後相當之迅速地解開安全帶逃出了機艙。
出了機場，兩人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
聶如照著仲天睿經紀人發給她的地址念給司機聽。
司機聽了地址後問：“你們是要去看那個電視劇的發布會嗎？”
“是啊！你怎麽知道？”
“哎呦，我今天已經載客人去那裏五六次了，都是說要去看那個什麽，仲天睿的。”
“這麽巧哦。”
“你們也是他的粉絲嗎？”
聶如看了秦莫一眼，肯定他不是，於是便答：“我們不是啊。”
“你們不是他粉絲我才跟你們說，聽說那個仲天睿私生活很亂的！”
聶如：……
“真的，是我的一個同事告訴我的。他昨天晚上開車路過酒吧的時候，看到仲天睿摟著兩個啤酒妹一邊摸人家屁.股一邊上了車。”
“……你同事會不會認錯人啊？”
“不可能，我同事的女兒是仲天睿的粉絲，家裏貼滿了他的海報。我同事說每天看他的臉都看煩了，絕對不可能認錯。”
聶如扯著嘴角看了秦莫一眼，想想他們等下還要請他為<六界>做代言，不禁覺得有些荒誕好笑。
目的地附近已是車滿為患，司機將車子停在十字路口後便停了下來。
聶如微信了仲天睿的經紀人，經紀人讓他們直接到後臺等。
穿過發布會現場，聶如看到臺下滿滿的幾乎都是少女，一個個舉著仲天睿的支援牌，表情花癡十足。
聶如瞥了一眼支援牌上印著的仲天睿的照片，承認那確實是一張有資格讓人為之傾狂的臉。
在後臺休息室等了一會，只見一個穿著粉紅襯衣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聶如不確定他是不是仲天睿的經紀人，先禮貌起身笑了再說。
粉紅襯衣男對她擺了擺手，勾起一抹“迷人”笑容說：“你就是聶如吧？”
“是，你是仲天睿的經紀人？”
粉紅男傲嬌地點了點頭，“我叫JOJO。”
“JOJO哥你好。”
“NO！”粉紅男蹙了蹙眉，糾正道：“請叫我Miss JO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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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演戲的仲天睿啊？”曼曼問得隨意，顯然不是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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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曼曼這下來了興致，沖她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腔調也變得奇怪起來：“你知道相比於你的井樂學長，我是更支持秦莫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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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出門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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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是什麽反應……秦莫笑了一聲，說：“不急，時間還有，你慢慢來。”末了又說：“我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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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曼曼上下打量了聶如一眼，頻頻搖頭：“你就穿這身去啊？”
“有什麽問題？我只是去談事情的，又不是去走紅毯的。”
曼曼讓聶如等在原地，從自個兒房間裏拎了一件紅色上衣，黑白波點緊身裙和一雙亮閃閃的高跟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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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半的。”
“兩點半？”曼曼聲音提高了八檔：“兩點半你急個屁啊，現在還不到十二點！”
“可是秦莫已經在樓下等了呀。”
曼曼簡直服了她，把衣裙直接掛到她肩上。
“在女人家樓下等待，是一個男人的必修課程。”
聶如汗顏。
曼曼皺著眉頭看她：“你再不去換我可要剝你衣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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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如照著仲天睿經紀人發給她的地址念給司機聽。
司機聽了地址後問：“你們是要去看那個電視劇的發布會嗎？”
“是啊！你怎麽知道？”
“哎呦，我今天已經載客人去那裏五六次了，都是說要去看那個什麽，仲天睿的。”
“這麽巧哦。”
“你們也是他的粉絲嗎？”
聶如看了秦莫一眼，肯定他不是，於是便答：“我們不是啊。”
“你們不是他粉絲我才跟你們說，聽說那個仲天睿私生活很亂的！”
聶如：……
“真的，是我的一個同事告訴我的。他昨天晚上開車路過酒吧的時候，看到仲天睿摟著兩個啤酒妹一邊摸人家屁.股一邊上了車。”
“……你同事會不會認錯人啊？”
“不可能，我同事的女兒是仲天睿的粉絲，家裏貼滿了他的海報。我同事說每天看他的臉都看煩了，絕對不可能認錯。”
聶如扯著嘴角看了秦莫一眼，想想他們等下還要請他為<六界>做代言，不禁覺得有些荒誕好笑。
目的地附近已是車滿為患，司機將車子停在十字路口後便停了下來。
聶如微信了仲天睿的經紀人，經紀人讓他們直接到後臺等。
穿過發布會現場，聶如看到臺下滿滿的幾乎都是少女，一個個舉著仲天睿的支援牌，表情花癡十足。
聶如瞥了一眼支援牌上印著的仲天睿的照片，承認那確實是一張有資格讓人為之傾狂的臉。
在後臺休息室等了一會，只見一個穿著粉紅襯衣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聶如不確定他是不是仲天睿的經紀人，先禮貌起身笑了再說。
粉紅襯衣男對她擺了擺手，勾起一抹“迷人”笑容說：“你就是聶如吧？”
“是，你是仲天睿的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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