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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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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因為她出生的時候就是白色的頭發和眼睛,所以被認定為不詳。

但是她的母親不願意丟下她,所以一個人悄悄的撫養著她。

小女孩很孤獨,因為從出生到現在就一直住在一間幽暗的小屋沒有出去過,見過的人就只有母親和一位婢女。

“媽媽,為什麽我不能出去?”每當她這麽問的時候,母親總是沈默著撫摸著她的頭,眼裏閃過難過的光。時間久了,小女孩也就不再去問這個問題了。

小女孩有一個人偶娃娃,是母親親手做的。

她喜歡的綠色的長發,同樣綠色的瞳孔,它是她唯一的夥伴,小女孩從來沒有把它當做是人偶娃娃,她給它取名為“淺”有什麽話都和它說。

“吶,淺,我從來都沒有出去看過呢,你說外面是什麽樣的呢?”

“吶,淺,以後,等我長大了以後,我們一起去冒險好不好?你知道冒險是什麽嗎?就是....”

“吶,淺,你說,為什麽我不能出去呢?”

她無數次的重覆同一個話題,而人偶則是安靜的聽著。

“啪——”眼淚掉在人偶臉上。

“吶,淺,要是你能陪我說說話就好了”

平靜總是過去的很快,迎之而來的是災難。

原本平靜的村子出現了瘟疫,村民們陷入了恐慌,每天都在不安中度過。

“是那個孩子!一定是她帶來的災難,要是當初就殺了她就好了”紅了眼的村民把矛頭對象了小小的她。

外面每天傳來的聲音沖刺著她的大腦,她蜷在屋子的角落,不安纏繞著她,她緊緊的抱著人偶娃娃“吶,不會有事的吧”她喃喃自語著。

終於屋子的門被踢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他輪著一把斧頭就要向她砸來——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沖出來攔住了那個男人——

“跑,我的孩子,快跑——”女人死死的抱著男人,大聲的對著小女孩喊道。

是母親。

女孩慌不擇路,抱起人偶娃娃就向門外跑去,男人眼見她就要逃,憤怒的大吼一聲“給我滾開!”他把斧頭對向抱住他的女人。

鮮紅沖刺著女孩的瞳孔,血濺到她身上,她忘了要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把沾了自己母親的血的斧子想自己砍來——

利器穿過身體的感覺,瞳孔映入那個男人一臉憎恨的臉,多麽醜惡,這就是母親不讓自己出去的原因嗎?

她迷茫的看著自己胸口的斧子,然後直直的倒下。手裏還緊緊抱著人偶娃娃。

“吶,淺,外面好討厭啊,我真不想出來”

“吶,淺,其實我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痛哦,我是不是要死了?”

“吶,淺,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我啊,好想要更多的朋友,想淺一樣的朋友,因為我,真的好孤獨啊”

“吶,淺。。。。。”

女孩漸漸閉上了雙眼,與這個世界告別著。

突然,她手上的人偶突然抖動了一下眼睛——

【你的願望,我來完成】

————————————————

感到身體被放下,腳步聲漸遠,祈蓮微微睜開雙眼打量四周。

她知道現在的情況對我不利,弦絲緊緊的纏繞著自己的身體,她知道即使動一下也會被發覺。但是她會深入也是迫不得已,因為那個家夥根本不是本體,那只要找到本體的話,就可以消滅他了。祈蓮知道這樣很冒險,也很亂來,但她也知道這個妖怪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依靠著眼珠的轉動,祈蓮看清了自己的所在處——

是一間小屋,裏面的擺設是一間屋子的基本,不僅如此而已,裏面坐滿了各種人偶。

那是?!

她瞇了瞇眼睛,人偶中有一個不一樣,因為其他人偶都是黑發黑眼的人類樣子,而她卻是白發白瞳。

如果推測她以前也是人類的話——白化病?

當祈蓮看向她手中的東西時,她猛的睜大了眼睛,原來如此......

“你醒過來了啊”祈蓮收回目光看向門外的男子,不動聲色。

“出奇的平靜呢”他看著她笑了,然後走到她面前。

“看到這些人偶了嗎?這些可都是我的作品啊”他湊近祈蓮,然後詭異的笑著“你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出來的嗎?呵,讓我來告訴你把”

他擡手“先是沿著這裏切開,然後挖出內臟....”冰冷的手指貼近著祈蓮的皮膚,加上他口中的話讓她感到一陣惡寒。

“不用擔心,我會很溫柔的,然後,你也是我們的一員了”他殘忍的笑著,她直視著他,握緊了拳頭。

“彭——”猛的,門外傳來重物撞擊的聲音。

“哦呀,看來來了有趣的家夥呢”他起身看向門外。

隨著他的起身,門外的人出現在我眼前——

殺生丸?!

門外的白色身影靜靜的站立著,在看到祈蓮的瞬間微微皺了皺了眉頭。

金色的血鞭毫不猶豫的出手,站在她前面的妖怪沒有閃躲,而是一把抓起坐在地上的祈蓮。

血鞭在面前硬生生的停下。

“似乎是來救你的呢”他尖長的手指掐住了祈蓮的脖子,然後暧昧的在她耳邊說道。

“放開她”冰冷的聲音來自前方。連祈蓮也不自覺的楞了楞。

“還真是沒想到啊,一個妖怪居然會擔心一個巫女”帶著玩味的笑意,他沒有松開手,反而更緊了,祈蓮想像的到她的脖子一定有一圈紅色。

“....”殺生丸似乎不想多言,一個瞬身來到兩人面前,尖長的指甲直直而來——

身體先是被松開,然後碰上的是另一個懷抱。

“還真是危險呢”遠處,妖怪捂住受傷的右手,嘲諷的笑著。

“太弱小了”冷漠的腔調,然後身上的弦絲被鋒利的指甲切開。腳落地的實感。

弱小...是指自己麽?

笑笑,然後眼神堅定,祈蓮向那個白頭發的人偶跑去。

看到祈蓮的意圖,妖怪眼神一寒,就是向著這邊而來,但是卻被殺生丸擋下。

果然,那個被白頭發女孩抱在懷裏的人偶就是他的本體。殺生丸是誰,所以自然是壓制住了對方,而祈蓮,也是將匕首架在了人偶娃娃身上。

他的動作停下,看著我的動作楞了楞,然後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很好,小巫女,是你贏了”

祈蓮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與他對望著。

“為什麽不動手?”似乎是不解,他站在原地奇怪的問道。

“你,為什麽會成為妖怪?”就像無女是戰場上無數失去孩子的母親的怨念組成的一樣,原本是人偶的他,不可能沒有原因的成為妖怪。

“為什麽?只需要理由嗎?”

沈默,然後擡頭

“你的眼神為什麽有悲傷?這個女孩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夥伴吧?”

他楞了楞,然後回答“我只是想要完成她的願望罷了......”

他淡淡的述說著小女孩的過往,眼裏透出的不僅再是悲傷,還有厭惡。

“看,現在我們有這麽多的夥伴——我還要更多夥伴!”突然的張狂,指的是那些人偶。

沈默,對於不知道白化病是什麽的時代,這樣的事情也是常有的。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評價。

放過他?不可能,她逃的過不代表別人也逃得過,害人的妖怪不能留,這是她這段時間得出的結論。

“對不起”輕輕的道歉,註入靈力,匕首沒入人偶,然而他沒有痛苦,臉上竟還是笑著,接著消散在原地。

祈蓮起身走出屋子,最後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偶,而後關上了們——好夢。

“謝謝你來救我,殺生丸。”將門關上,祈蓮回頭輕聲道謝道。

“....”沒有得到回應,祈蓮擡頭看向他,毫無預兆的掉入金色的眸子裏,讓她楞在了原地。

“你心軟了。”

她聽到他這麽說道。

沒有否認,祈蓮低下了頭。

“走了”殺生丸轉頭,剛想擡步,突然覺得不對勁,然後回頭——

黑發的女孩瞳孔失去了焦距,接著直直的向下倒去。殺生丸下意識的伸出手接住了她,伴隨著手臂接住女孩,她身上紅色的傷痕就是映入視線,不僅僅是脖子上,手腕上也有著很明顯的印子。

殺生丸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下竟是一顫。

【如果,我不是妖怪是人類的話....】

很像,不管是神態還是樣子,除去那不相同的瞳色和發色的話。

殺生丸一言不發,伸手抱起了女孩。視線直直盯在她的眼眉處。

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的話,就太瘋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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