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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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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淺一臉懵逼:啥???

她幹啥了,怎麽就要被罰抄三從四德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浸豬籠了?

是不是聞錚覺得自己嗝屁了,怕路上孤單,要拉她陪葬啊。

白月淺道:“夫君,你是不是清醒了?”

聞錚置若罔聞,固執的將筆遞到了白月淺手中,“現在抄。”

雖然白月淺長這麽大還沒抄過三從四德,她執筆,抓耳撓腮半天回頭道:“我……我不知道三從四德是什麽啊。”

聞錚眼底深處的戲笑有一絲皸裂,這他娘的就是白九那狗東西教出來的女兒,三從四德竟然背不下來。

他接過筆,落地行雲流水,寫出來的字也飄逸出塵: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寫完,又將筆遞給她,他自己站到一旁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研磨。洗完澡穿著輕薄的寢衣,輕風拂過,淒冷月光映著他透白的臉色,倒有幾分乘風欲去的仙人之姿。白月淺看著就入了神。

一直在註意白月淺的聞錚自然知道小姑娘在迷瞪。就他的模樣,迷個小姑娘再不行,他就不用活了。

聞錚內心傲嬌的想。

不過白月淺也就被迷惑了一小會兒,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一眼聞錚,覺得自己沒有被發現到囧狀,她才擡筆裝作若無其事的抄寫。

三從四德雖然字數不多,但是勝在遍數多啊。抄個一遍兩遍,她還能耐著性子,抄了一半的時候,倦怠和困意席卷而來,她就開始不時的小雞啄米了。

最後意識朦朧間,她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意識深沈的落入一個懷抱。

...

次日,醒來的時候,聞錚已經不在,床上只有一個被窩,被窩另一邊已經冰涼沒有人氣,他應該離開了很久的。

白月淺收拾一下,走到院中。寒夜看到她嬉皮笑臉的湊上來打聽:“夫人,公子昨晚真的回到7歲了?”

一瞅見這賤兮兮又多話的樣子,白月淺已經分辨出這個是寒夜了。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問道:“夫君去哪裏了?怎麽不見他。”

寒夜回:“公子和夫人感情真好,早上公子囑咐不許擾了夫人休息,夫人一起來就詢問公子,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公子她就在後面竹林中。”

白月淺默然。她和聞錚有感情嘛,她才不會喜歡瘦瘦弱弱的小白臉,她喜歡壯漢,套馬桿的漢子,威武雄壯的那種。

行至竹林深處都沒見個人影,白月淺隨手撿了根竹條,長長的還帶著翠綠的葉子,一路揮舞著在竹林裏溜達。

晨起鳥鳴清脆,悅耳好聽,人的心情也變得很好。一直看到前面雲霧繚繞,她慢步過去,及近才看到是個溫泉浴,而她要找的人剛剛從裏面起身。

有人靠近的時候,聞錚已經發現是她了,他慢吞吞的穿衣,一件一件套上去,也沒有等到預料中的,美人撲懷。

其實白月淺正在內心無限吐槽中:腹肌有,但是太小了,身子板薄弱,一看就是弱雞,太容易被推到,不但保護不了她,一出事怕是還要她來保護。還有,皮膚跟她差不多白,像個白斬雞,沒有一點男人味。

綜上所述,差評。

聞錚穿好衣服,轉身就看到了某小姑娘一臉嫌棄的表情怎麽回事。

“餵,女人,你站在這裏幹嘛。偷看男人洗澡,是不是昨晚三從四德沒抄夠。”聞錚道。

提起三從四德,白月淺立刻諂媚的笑起來:“夫君大人這麽好,怎麽會如此為難淺淺呢。”

開什麽玩笑,一個一百遍她都要玩完了,再來幾百遍,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聽到白月淺喚他夫君,聞錚內心舒暢的點點頭道:“走吧,去前院吃飯。”

前院是侯府的大堂,聞錚雖為侯爺,但是前院一直是秦雪嬌在霸占並且打理的,他一年半載也未必踏足一次,今日忽的要去前院吃早膳,也不知是想玩什麽花樣。

不過白月淺看他昨夜發病,智商都降到七歲,如此可憐的份上。就索性在他最後的日子裏,盡量遂他的心願吧。

寒晝及時的推來了輪椅,扶著聞錚坐下,白月淺便緊隨其後,三個人晃晃悠悠的去了前院。

第一個被嚇到的是管家,見到聞錚,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驚詫地楞了片刻,才行禮道:“侯爺。”

聞錚擺擺手,寒晝推著他大步跨入正堂,秦雪嬌正在撚著手指揮小丫鬟趕緊布置膳食,屋裏不少丫鬟忙碌著,看起來氣派又奢華。

直到聞錚的輪椅堂而皇之的占了主位,白月淺又坐在旁邊,秦雪嬌才尷尬的開口:“不知叔父前來有何貴幹。”

“侯府都是我的,我來哪裏,你一個晚輩有什麽資格質問。”聞錚漫不經心的輕扣桌面,一聲一聲就像驚雷打在秦雪嬌的心頭。

秦雪嬌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勉強收住情緒,“侄媳失禮。”

沒想到聞錚沒有給她臺階,笑道:“知道失禮就好。以後莫再如此,對我,對侯夫人都一樣。”

侯夫人三個人如重錘打在秦雪嬌的心頭,鈍鈍的生疼。可她只能強裝無事,道:“侄媳知曉。”

不過她心裏卻在打鼓:侯府中事,大到宮廷宴會,小到侯府開支,侯府大小事務從前都是她負責的,老不死從不過問。如今氣勢洶洶的來前院,還宣告主權似得狠打她的臉,該不會是想來奪回她現在的權力的吧。老不死突然如此轉變,絕對不可能沒有原因。

思及那句紮心的“侯夫人”,她目光陰毒的看向白月淺。定是這賤人從中挑唆了什麽。真沒想到,聞錚都行將就木了,這賤人還能把人勾的神魂顛倒,顛顛坐著輪椅跑到前院給她撐場面。真是的不安分的狐貍精。

白月淺正處在茫然狀態,突然被冷嗖嗖的眼刀刺了一通。她轉眼,果然是秦雪嬌正在猙獰的看著她。

白月淺回了一個大方慈愛的笑:“侄媳婦盯著我看什麽,莫不是我臉上開出了花,讓侄媳婦欲罷不能?”

一句話堵的秦雪嬌氣血翻湧,這不是明擺著說她年老色衰,諷刺她目光不善嘛。

可是就算是前面兩個人都是比她年輕的,經不住輩分大啊,就算長輩說什麽,她都只有陪笑的份:“叔母說笑了。侄媳只是有些餓的老眼昏花了。”

白月淺繼續擺著長輩的譜:“丫頭呢,這麽晚了還不快將早膳擺上來,簡直是無禮。”熟絡的模樣,全然將這裏當成自己家,秦雪嬌變成了客人的感覺。

丫鬟們聞言,又是忙前忙後,前去催促後廚。一切井然有序,反倒秦雪嬌尷尬的站著,不知如何自處。

好在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一應膳食很快便上好了,幾乎布滿整個桌子,奢靡之氣滿滿。

聞錚第一反應是,媳婦不會覺得我平常對她不好,覺得我太窮了,一頓早飯都比不上前院吧。他小聲開口問:“淺淺會不會覺得我養不起你。”

白月淺疑惑轉頭:“什麽?”

聞錚又開口問:“你覺得這裏膳食如何。”

“樣式精巧,膳食多樣,色澤誘人。”

聽到這話,聞錚頓時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怎麽能將他行軍打仗那一套苦作風帶回來呢。

卻聽白月淺繼續道:“但是,不合我胃口。如此嬌奢之風,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錢財,光剩下的,又夠多少百姓的數月吃食了。”

聞錚突然覺得這媳婦他更中意了,太合他心意了。他本以為小姑娘見了這裏的精致奢華會嫌棄他的簡樸,沒想到小姑娘年紀不大,倒還會憂國憂民了。

其實他還想趁此機會告訴小姑娘,他名下有三分之一的京城鋪面,他還有一座秘密的城池,甚至他還有封地,有大齊一半的兵權在手。

可小姑娘的回答太讓他洩氣了。連個炫富的機會都不給他,哎。

秦雪嬌此時卻是慌得不得了。聞錚從不掌管財政大權,每個月她又給分過去的銀錢不多,她更是聽說聞錚他們兩人每日早膳便只有四色膳食,所以便特意囑托後廚盡管往好處上,想殺一殺兩人的威風。沒想到兩個人沒一個吃她這一套,不僅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還直指她不知節儉。

秦雪嬌繼續陪笑道:“叔父,叔母,妾身只是想著叔父叔母難得來一次前院進膳,便多布置了些,並未曾思及如此至多。請叔母叔母莫怪。”

只聽聞錚笑道:“這侯府本就是我的侯府,我在自家吃飯,何談難得,又何談以客人論之。”

秦雪嬌想開口反駁,聞錚卻又道:“更可況,錯了就要接受懲罰,哪有錯了莫怪的道理。既然管不好財帳,那便別管了。”

“什麽!”她大驚失色,直接尖叫。

聞錚卻又吩咐道:“寒晝,下午去接了賬本,核對以後送到夫人處。”

寒晝道:“是。”

白月淺本想說,別了,我對管家沒興趣。可是看到秦雪嬌痛不欲生還難以置信的模樣,她就爽的不得了,直接默認了。還心情大好的道:“多謝夫君。”

秦雪嬌聽到要查賬,更是目光一緊,這麽多年她靠著侯府的名聲暗地裏吃了不少金銀,還有聞錚的俸祿更是全落入她的口袋裏,還有救濟表妹,平常大手大腳的吃穿用度,哪一項都是大筆開銷。侯府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早就被她掏空,還借有外債。這可怎麽經得起查檢。

她慌張道:“我不依。”

作者有話要說:  se,誘兩次都失敗了,炫富也沒成功。我錚錚兒子太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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