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畸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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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畸婚（5）
男人仔細打量著也在好奇打量他的林茯神，片刻才鼓足勇氣對林鬼白說道：“她叫什麽名字？她長得和我妹妹一模一樣，而且年紀也差不多。她是不是你從人口販子那裏買回來的？”
男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嘴角有一顆很清晰的黑痣。長得人高馬大，皮膚黝黑，看起來像從事體力工作的。
林鬼白看他不像壞人，但也不敢放松警惕：“先生，這是我的姐姐，你大概認錯人了。”
“姐姐？”他又喃了喃這兩個字眼，把目光投向林鬼白。林鬼白有著一張非常好看溫潤的臉，年紀大概在二十三，四歲左右。再看看躲在他身後的林茯神，男人不大相信的反問道：“你說她是你姐姐？她的樣子明明是個高中生，怎麽可能比你還大？”
林茯神仗著林鬼白在身邊，倒也不怎麽怕他了。瞧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林荊介那邊的人，林茯神才扯扯林鬼白的衣角，小聲道：“事情看起來很有趣。鬼白，請他進門詳細聊一聊。”
林鬼白仍是不放心，又不好不聽林茯神的話。一旦她好奇心起，說什麽都沒用。況且這個男人一口認定林茯神是他的妹妹，那林茯神肯定和他妹妹長得很相像。既然兩人這麽相像，說不定是緣分：“我們是便利屋，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詳細請你聊聊你妹妹的事。”
“便利屋？”男人雖很疑惑，但最後還是跟著林鬼白和林茯神一起進屋。
進屋後林鬼白去端水，林茯神與男人面對面地坐在沙發上。男人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讓林茯神覺得全身不自在。
林鬼白把水端來，坐到林茯神的身旁，率先重新自我介紹道：“我們是名叫解憂閣的便利屋。這是我姐姐，林茯神，我是林鬼白。”
男人也禮尚往來的介紹自己：“我叫林光鐘，住在這附近，是個包工頭。你……真的不是我妹妹？”林光鐘又再一次向林茯神確認道。
“我和你妹妹，真的那麽像嗎？”林茯神瞇著眼睛問。
“豈止像，簡直就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那樣。”
林茯神像在思考著什麽似的頻頻點頭，說：“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給我們講講你妹妹的事。”
林光鐘猶豫了一下，端起水杯飲了一半水，才開口說起他妹妹的事情：“我妹妹叫林月謹，兩年前在學校失蹤，報案後也一直沒找到她。隨著時間的流逝，警方那邊把這個案子定成懸案，就沒再管過。我辭了工作，兩年來一直在到處找她，但都一無所獲。”
“你妹妹有什麽特征嗎？比如特別一點的痣，或是胎記等等。”林鬼白又問。
林光鐘搖頭：“就是沒有才更像是大海撈針。對了，你們是便利屋，能幫我找到她嗎？沒有她，我會活不下去！”
“林先生，你的說辭太誇張了。”林鬼白見有工作上門，立馬換上一臉職業笑容，態度謙和地開口。
“一點也不誇張。你們肯定不會明白，我和月謹的感情有多深厚。”說到這裏，林光鐘低下頭，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看不清表情。
但林鬼白能體會他的心情，畢竟他也才經歷過差點失去林茯神的遭遇。
林茯神註視著低頭的林光鐘，緩慢而慵懶的問道：“你結婚了嗎，林先生？”
林鬼白不明白林茯神這麽問的目的，只是聽到林光鐘很老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沒有。月謹都失蹤了，我怎麽可能還會去想嫁娶的事情？”
“那你們父母呢？”
“……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只剩下我和月謹相依為命。”
林茯神不再問話了，卻也沒說會幫他找回妹妹。
林鬼白一時之間摸不透林茯神的意思，只是靜靜等她開口。
而林光鐘卻等不了：“你們還想了解什麽？我有積蓄，我會付錢，我要委托你們幫我找回月謹。無論多少錢，連我的命都可以給你們。”
“……”林鬼白肯求般望著林茯神，希望她能答應下來。
對他來說，林光鐘這件事並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感同身受的同理心在作怪。同樣都是從小失去父母，只有兩兄妹相依為命，這是同病相憐的共鳴。
林茯神非常無奈地說：“既然想接就接。不過還是有些問題要問清楚，這樣才好找線索。”
不等林茯神答應下來，林鬼白已經起身去拿筆記本過來記錄了。他就認定林茯神會答應。反正她不答應，他也會答應的。
林光鐘也很歡喜，有種長年來的孤獨旅程終於結束了一樣：“你們問，我一定配合。”
“先從你妹妹從學校失蹤前梳理。她在學校有結仇或是跟學校外的人有什麽牽扯嗎？”
聽著林茯神的問話，林鬼白在筆記本上飛快寫下來。
林光鐘仔細回想，很確定地說：“沒有。她的性格溫厚，朋友也很多，不會跟人結仇。而且她一放學就會回家，更不可能跟學校樣外的人有來往。”
“那有可能是趁你不在家時認識的嗎？你是包工頭，跟一個工程少則幾天，多則幾年，不可能時時都知道她的交際情況。”
林光鐘非常肯定，“不會。月謹不是那樣的人，我很了解她。她的世界，除了學校的朋友，讀書，和我之外，基本沒別的了。我以前曾帶她去接觸一些新鮮事物，她也很排斥的樣子。”
林光鐘這麽篤定，這個問題還真沒有任何假設的餘地。
林鬼白停下記錄的筆，問林光鐘：“那你知道她在失蹤前做過什麽或是失蹤前發生過什麽嗎？”
“我記得那時正好是晚自習放學，見她很晚都沒回來，我就去學校找她，才知道她早走了。但我回家等了一個晚上，她還是沒有回來。她長那麽大從來沒試過夜不歸宿，所以我知道出事了，馬上就去警局報警。”
“後來呢？”林鬼白追問道。
“後來？後來還是沒找到她。雖然立了案，但沒有任何有利線索，搜尋工作很難進展，警察也一籌莫展。之後就像我之前所說的，我一直找她找到現在。”
“你覺得她可能是被人販子拐賣了？”所以才問他是不是從那些人手中買的林茯神。
林光鐘點頭。
林茯神打了一個哈欠，才有氣無力地對林光鐘說道：“我說，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她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林光鐘聽到林茯神的話，激動地霍然起身，怒瞪著林茯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會的，她還活著，她一定還活著。”林光鐘喃喃自語著，“她說過，要是我找不到老婆，就嫁給我當老婆，她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像是說服了自己般，他又重新坐下來，眼神堅定，語調鏗鏘有力地對林茯神說道：“她肯定還活著。”
“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林茯神卻不緩不慢地戳穿他的假裝，順手抱起膝蓋窩在沙發角落上，繼續說道：“不過是死人的話，我倒是能很快找到她。”
“你什麽意思？”
林鬼白能明白林光鐘的憤怒是因為什麽。但林茯神卻不懂，她是個感情缺失者，無法體會他人這樣那樣的痛苦。不，應該說，她無法理解令他們痛苦的根源。
“林先生，別生氣，我姐並不是有心說得那麽過分。只是你確實要接受這個可能性。在找到她之後，才有承受力接受即成的事實。”
林光鐘沒有說話，看樣子仍是在氣頭上。
林茯神惹怒別人的本事還挺厲害。
林鬼白又繼續解釋道：“還有，我姐會這樣說，是因為我們的正職是除靈師。若你妹妹還活著自然最好，退一萬步說，你妹妹已經離世，那我們也可以利用招魂，把她找來，和你好好道別。”
林光鐘搖著頭，一臉痛苦的表情：“不，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你們有什麽證據才說她離開人世了？”
“根據你說的話來判斷。突然失聯，除了被人販子拐走之外，還有可能被人帶走殺死了。無論對方動機是什麽，她都沒有任何活路。況且，若是被殺死，也比被賣去那些可怕的地方過得生不如死要好得多。”
“你確實不是我妹妹，月謹不會說這種冷血的話。”在林光鐘看來，一臉打不起精神的林茯神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語調說出這些難聽的話，簡直不是人。
“不早說過我不是了嗎？”林茯神卻不以為然的回道。隨後她朝林光鐘冷冷一笑，“怎麽樣，把你妹妹的生辰八字給我，讓我試試招她的魂過來？”
林鬼白也在一邊勸他：“對，林先生。若是失敗，不是也間接證明你妹妹她還活著嗎？試一下總沒壞處。”
林鬼白說得是有點道理。那萬一成功就說明月謹她已經……
林茯神又甩出一句話讓游移不定的林光鐘終是下了決心。她說，“就算妹妹已經死了，作為哥哥也要為她好好送終，讓她入土為安才對。”
林光鐘下定決心的同時，還提出一個非常刁難的要求：“你們既然能招魂，也能為陰間的人舉行婚禮嗎？”
林茯神微微挑眉，隱約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如果我說能，你想幹什麽？”
林光鐘坐正身子，直視著林茯神的眼睛，嚴肅道：“為我和月謹舉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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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仔細打量著也在好奇打量他的林茯神，片刻才鼓足勇氣對林鬼白說道：“她叫什麽名字？她長得和我妹妹一模一樣，而且年紀也差不多。她是不是你從人口販子那裏買回來的？”
男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嘴角有一顆很清晰的黑痣。長得人高馬大，皮膚黝黑，看起來像從事體力工作的。
林鬼白看他不像壞人，但也不敢放松警惕：“先生，這是我的姐姐，你大概認錯人了。”
“姐姐？”他又喃了喃這兩個字眼，把目光投向林鬼白。林鬼白有著一張非常好看溫潤的臉，年紀大概在二十三，四歲左右。再看看躲在他身後的林茯神，男人不大相信的反問道：“你說她是你姐姐？她的樣子明明是個高中生，怎麽可能比你還大？”
林茯神仗著林鬼白在身邊，倒也不怎麽怕他了。瞧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林荊介那邊的人，林茯神才扯扯林鬼白的衣角，小聲道：“事情看起來很有趣。鬼白，請他進門詳細聊一聊。”
林鬼白仍是不放心，又不好不聽林茯神的話。一旦她好奇心起，說什麽都沒用。況且這個男人一口認定林茯神是他的妹妹，那林茯神肯定和他妹妹長得很相像。既然兩人這麽相像，說不定是緣分：“我們是便利屋，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詳細請你聊聊你妹妹的事。”
“便利屋？”男人雖很疑惑，但最後還是跟著林鬼白和林茯神一起進屋。
進屋後林鬼白去端水，林茯神與男人面對面地坐在沙發上。男人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讓林茯神覺得全身不自在。
林鬼白把水端來，坐到林茯神的身旁，率先重新自我介紹道：“我們是名叫解憂閣的便利屋。這是我姐姐，林茯神，我是林鬼白。”
男人也禮尚往來的介紹自己：“我叫林光鐘，住在這附近，是個包工頭。你……真的不是我妹妹？”林光鐘又再一次向林茯神確認道。
“我和你妹妹，真的那麽像嗎？”林茯神瞇著眼睛問。
“豈止像，簡直就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那樣。”
林茯神像在思考著什麽似的頻頻點頭，說：“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給我們講講你妹妹的事。”
林光鐘猶豫了一下，端起水杯飲了一半水，才開口說起他妹妹的事情：“我妹妹叫林月謹，兩年前在學校失蹤，報案後也一直沒找到她。隨著時間的流逝，警方那邊把這個案子定成懸案，就沒再管過。我辭了工作，兩年來一直在到處找她，但都一無所獲。”
“你妹妹有什麽特征嗎？比如特別一點的痣，或是胎記等等。”林鬼白又問。
林光鐘搖頭：“就是沒有才更像是大海撈針。對了，你們是便利屋，能幫我找到她嗎？沒有她，我會活不下去！”
“林先生，你的說辭太誇張了。”林鬼白見有工作上門，立馬換上一臉職業笑容，態度謙和地開口。
“一點也不誇張。你們肯定不會明白，我和月謹的感情有多深厚。”說到這裏，林光鐘低下頭，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看不清表情。
但林鬼白能體會他的心情，畢竟他也才經歷過差點失去林茯神的遭遇。
林茯神註視著低頭的林光鐘，緩慢而慵懶的問道：“你結婚了嗎，林先生？”
林鬼白不明白林茯神這麽問的目的，只是聽到林光鐘很老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沒有。月謹都失蹤了，我怎麽可能還會去想嫁娶的事情？”
“那你們父母呢？”
“……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只剩下我和月謹相依為命。”
林茯神不再問話了，卻也沒說會幫他找回妹妹。
林鬼白一時之間摸不透林茯神的意思，只是靜靜等她開口。
而林光鐘卻等不了：“你們還想了解什麽？我有積蓄，我會付錢，我要委托你們幫我找回月謹。無論多少錢，連我的命都可以給你們。”
“……”林鬼白肯求般望著林茯神，希望她能答應下來。
對他來說，林光鐘這件事並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感同身受的同理心在作怪。同樣都是從小失去父母，只有兩兄妹相依為命，這是同病相憐的共鳴。
林茯神非常無奈地說：“既然想接就接。不過還是有些問題要問清楚，這樣才好找線索。”
不等林茯神答應下來，林鬼白已經起身去拿筆記本過來記錄了。他就認定林茯神會答應。反正她不答應，他也會答應的。
林光鐘也很歡喜，有種長年來的孤獨旅程終於結束了一樣：“你們問，我一定配合。”
“先從你妹妹從學校失蹤前梳理。她在學校有結仇或是跟學校外的人有什麽牽扯嗎？”
聽著林茯神的問話，林鬼白在筆記本上飛快寫下來。
林光鐘仔細回想，很確定地說：“沒有。她的性格溫厚，朋友也很多，不會跟人結仇。而且她一放學就會回家，更不可能跟學校樣外的人有來往。”
“那有可能是趁你不在家時認識的嗎？你是包工頭，跟一個工程少則幾天，多則幾年，不可能時時都知道她的交際情況。”
林光鐘非常肯定，“不會。月謹不是那樣的人，我很了解她。她的世界，除了學校的朋友，讀書，和我之外，基本沒別的了。我以前曾帶她去接觸一些新鮮事物，她也很排斥的樣子。”
林光鐘這麽篤定，這個問題還真沒有任何假設的餘地。
林鬼白停下記錄的筆，問林光鐘：“那你知道她在失蹤前做過什麽或是失蹤前發生過什麽嗎？”
“我記得那時正好是晚自習放學，見她很晚都沒回來，我就去學校找她，才知道她早走了。但我回家等了一個晚上，她還是沒有回來。她長那麽大從來沒試過夜不歸宿，所以我知道出事了，馬上就去警局報警。”
“後來呢？”林鬼白追問道。
“後來？後來還是沒找到她。雖然立了案，但沒有任何有利線索，搜尋工作很難進展，警察也一籌莫展。之後就像我之前所說的，我一直找她找到現在。”
“你覺得她可能是被人販子拐賣了？”所以才問他是不是從那些人手中買的林茯神。
林光鐘點頭。
林茯神打了一個哈欠，才有氣無力地對林光鐘說道：“我說，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她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林光鐘聽到林茯神的話，激動地霍然起身，怒瞪著林茯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會的，她還活著，她一定還活著。”林光鐘喃喃自語著，“她說過，要是我找不到老婆，就嫁給我當老婆，她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像是說服了自己般，他又重新坐下來，眼神堅定，語調鏗鏘有力地對林茯神說道：“她肯定還活著。”
“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林茯神卻不緩不慢地戳穿他的假裝，順手抱起膝蓋窩在沙發角落上，繼續說道：“不過是死人的話，我倒是能很快找到她。”
“你什麽意思？”
林鬼白能明白林光鐘的憤怒是因為什麽。但林茯神卻不懂，她是個感情缺失者，無法體會他人這樣那樣的痛苦。不，應該說，她無法理解令他們痛苦的根源。
“林先生，別生氣，我姐並不是有心說得那麽過分。只是你確實要接受這個可能性。在找到她之後，才有承受力接受即成的事實。”
林光鐘沒有說話，看樣子仍是在氣頭上。
林茯神惹怒別人的本事還挺厲害。
林鬼白又繼續解釋道：“還有，我姐會這樣說，是因為我們的正職是除靈師。若你妹妹還活著自然最好，退一萬步說，你妹妹已經離世，那我們也可以利用招魂，把她找來，和你好好道別。”
林光鐘搖著頭，一臉痛苦的表情：“不，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你們有什麽證據才說她離開人世了？”
“根據你說的話來判斷。突然失聯，除了被人販子拐走之外，還有可能被人帶走殺死了。無論對方動機是什麽，她都沒有任何活路。況且，若是被殺死，也比被賣去那些可怕的地方過得生不如死要好得多。”
“你確實不是我妹妹，月謹不會說這種冷血的話。”在林光鐘看來，一臉打不起精神的林茯神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語調說出這些難聽的話，簡直不是人。
“不早說過我不是了嗎？”林茯神卻不以為然的回道。隨後她朝林光鐘冷冷一笑，“怎麽樣，把你妹妹的生辰八字給我，讓我試試招她的魂過來？”
林鬼白也在一邊勸他：“對，林先生。若是失敗，不是也間接證明你妹妹她還活著嗎？試一下總沒壞處。”
林鬼白說得是有點道理。那萬一成功就說明月謹她已經……
林茯神又甩出一句話讓游移不定的林光鐘終是下了決心。她說，“就算妹妹已經死了，作為哥哥也要為她好好送終，讓她入土為安才對。”
林光鐘下定決心的同時，還提出一個非常刁難的要求：“你們既然能招魂，也能為陰間的人舉行婚禮嗎？”
林茯神微微挑眉，隱約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如果我說能，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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