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籠中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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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籠中鳥（6）
靜寂的走道突然響起了嬰兒的哭喊聲和腳步聲。確認孩子睡著了，離開房間的孫延在聽到聲音後心裏猛地一跳。他左手拽緊從林茯神那裏拿來的符紙，右手晃起手電筒照過去，果然又見到那個穿白衣連衣裙，抱著嬰兒的長發少女。
右肩上的肉瘤又刺痛起來。他張張嘴，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握緊手電筒，硬著頭皮說：“別再來煩著我了！我有這個，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殺了你！”
長發少女沒有任何反應的很快消失在孫延面前。就在孫延暗自慶幸時，一群孩子突然無聲無息的圍在自己四周。
他們的表情仍和平時那樣似笑非笑，圍住孫延開始玩起鬼猜謎的游戲。孫延重重地咽了咽口水，鼓起十二分勇氣用符紙往那些孩子身上灑去。
然而符紙卻從孩子的身體裏穿過，飄落在地面。孫延目瞪口呆地看著符紙落地，整個人都僵住了。
孩子們停下來，熟悉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他抱住頭不停往地上磕，語無倫次的叫道：“我不想再玩游戲，不要再玩游戲了！小媛，求求你，別逼我，別再逼我！快從我身邊離開！”
“猜對了呢，院長先生。”這句話並不是少女的聲線，而是小孩子發出來的。孫延擡起頭迷茫地張望，那群小孩子卻突然變了樣子。
他們全身都血淋淋的一片。被血染滿的全身連樣子都看不清。他們有的缺了胳膊，有的缺了腿，有的胸口開出一個大洞，有的沒有眼睛，有的沒有腎臟……
他們漸漸朝著孫延逼近，嘴裏仍在唱著那首詭異曲調的歌謠。
本能讓孫延勉力站起身，想要從這裏逃離。但他已經包圍在中間，無路可逃。
就在他感到絕望之際，少女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院長，我們的孩子很想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
被窗外的風聲吵醒，林茯神從床上坐起身望過去。外面的月光很皎潔，透過玻璃折射進屋的光芒能清楚看見屋內的一景一物。
林茯神盯著大開的窗戶抱著小熊布偶歪著頭思索了片刻，不禁皺眉。她記得自己有關緊窗戶，怎麽窗戶會打開？
腦子混混沌沌的，不願再浪費腦力去想，她幹脆走下床準備重新關窗。在她低頭穿鞋，目光離開窗戶的一剎，窗邊突地多出一道人影來。
是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長發少女，她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嬰兒。此時光著身體的嬰兒正安靜的蜷縮在少女懷裏，睡得香甜。
林茯神的目光落到這個忽然的訪客身上，發現她沒有影子。林茯神原來還渾渾噩噩的腦袋一下清醒過來。她既不吃驚也不激動，只是很隨意的開口問：“你是誰？”
“我叫小媛。”
“……你有事找我？”聽到她的名字，林茯神在瞬間心領神會。她揚起唇微微一笑，繼續問道。
“救救孩子們，請你救救孩子們！”
“孩子們？你，為什麽來找我？”
小媛懷裏的寶寶動了動，她雙手抱緊寶寶輕拍哄著，目光游離的說：“因為只有你註意到了。”
林茯神還想問其它問題，林鬼白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伴著禮貌而輕柔的敲門聲：“姐，你還沒睡嗎？在跟誰說話？”
再回頭的片刻，小媛已經不見了，只有被風吹動的窗扇輕輕搖曳。
林茯神回過身對著門外說：“沒事，我先睡了，明天再說。”
“那好，晚安。”林鬼白說完晚安就離開了。林茯神關上窗戶，有些為難地撓著頭，即使說要救人，也要知道前因後果吧？這些魂靈真是喜歡自說自話。
******
孫延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大道上睡著了，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圍滿小孩子。
他們見孫延醒來，麗娜鼓起腮幫子裝模作樣地開口訓斥道：“院長先生，你不乖。不能睡在這種地方喲！”
傑偉也跟著附和道：“院長先生，你為什麽要睡在這裏？你也跟我一樣，很想玩游戲，所以在這裏等天亮嗎？”
孩子七嘴八舌地圍著他說話，孫延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右肩，那個東西還在。其它地方呢？確認自己全身沒有缺胳膊少腳的孫延不禁松了口氣。
他坐起身摸摸麗娜的頭，和善的笑道：“在擔心我嗎？真是乖孩子。已經早上了，我去給大家買早餐，你們都想吃些什麽？”
“我要吃肉包。”
“我要油條，要餅幹！”
“我要三明治。”……
孩子們積極的開口，孫延讓他們安靜下來，一個一個按順序說。記好每個孩子都想吃的東西他便要出去買。麗娜送孫延出門，在門口麗娜忽然拽住孫延的手，嚇了孫延一跳。
“院長先生，你要多穿些衣服，不要感冒了喔。”
麗娜眨著明亮的眼睛看著孫延。清澈的眼眸毫無雜質，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像白百合一樣純凈。孫延心頭猛地一驚，僵笑著點點頭，“好的。”
外面的陽光漸漸灼熱起來，明明是和這個季節非常不搭的裝扮，但孩子們卻沒有任何疑問，甚至關心起他的身體健康來。
不知道該說孩子的心很敏銳還是很包容。
他不大敢和孩子們的眼睛對視。那一雙雙虔誠而依賴，純潔無垢的眼睛總能讓他心裏生出無盡的罪惡感，讓他動搖心虛。
孩子們吃過早餐就跑到大道上玩游戲了。他們特別熱衷玩鬼猜謎這個游戲，這讓孫延很苦惱。他討厭這個游戲，因為這個游戲是小媛教會大家的。每當孩子們玩起這個游戲，他就會想起小媛，以及每晚的恐怖經歷。所以當孩子們玩這個游戲時，他總是有多遠躲多遠。
可這些孩子像永遠不懂得厭倦，每天每天都在玩同樣的游戲，唱那首駭人的歌謠。他試著讓孩子們不要玩這麽奇怪的游戲，孩子們卻總是神奇的統一口徑，說他們喜歡這個游戲，而且在室內沒什麽好玩的地方。
即使他說過讓大家不要到外面玩，但在室內明明還可以玩捉迷藏，老鷹捉小雞，跳房子之類的游戲吧？基於某種原因，孫延只能任他們繼續下去。
經歷了絕望的昨夜，孫延徹底明白林茯神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他在辦公室放資料的大櫃子裏搬出一面鏡子，脫下衣服，查看右肩上的那個肉瘤。
肉瘤明顯大了不少，斑點也越來越多了，那只眼睛仍舊是老樣子，偶爾會眨動一下。像在自己的身體裏多出了一個人的感覺令他感到很惡心。盯著鏡子中那個醜陋的東西，孫延突然煩躁起來。
電話在這時響起來。他穿上外套，接起電話：“你好，這裏是希望孤兒院。”
“孫院長，我是張志泉。”對方在電話那頭自報家門後，直入正題：“這次有個大客戶，是H市的首富。”
孫延頓了頓，握著電話的手攥緊話筒：“……這次需要的是什麽？”
“骨髓。”張志泉簡潔道。
“骨髓要配型，我這裏的小鳥已經不多了，不能保證一定能找得到。”
“你別小看遠東的老板秘書這個職位，很多地方都能派上用場。我已經調查好，那只叫麗娜的小鳥，剛好能配得上。”
聽到“麗娜”這個名字，孫延反射性地想起出門前麗娜眨著那雙充滿童真的純凈眼睛，又想起小媛還有那些孩子的恐怖臉龐。他彎著身子，用卑微的語調隔著電話說：“小張，我打算洗手不幹了。剩下的孩子我要轉送給市裏那家孤兒院，這裏我要賣掉它。你老板不是很喜歡這塊地嗎，叫他來談價錢。”
“你在說什麽！不幹了？這是賺大錢的捷徑，你說不幹就不幹？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別自說自話了。”
“你知道什麽！小媛，小媛她帶著孩子天天來找我……我受不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我還不想死！！”孫延朝著話筒大吼，張志泉在那邊顯然被嚇到了，半晌沒有回應一聲。
過了良久，張志泉冷淡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孫院長，我們合作了那麽多年，你變奇怪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但是小媛已經死了，那只是你的幻覺而已。”
“不是幻覺！總之我不會再接這次的活了。要是死掉的話賺再多錢都花不了。小張，你自己也小心點，就算你只是中介，也有可能被附身。”
“什麽附身？這跟你請的那些便利屋有……”張志泉的話還沒有說完，孫延就掛了電話。對對，他應該要再找便利屋的人過來。
可是，要怎麽說？難道要坦白他的所作所為嗎？那樣他不就會被捉了？不行，不能坦白。有什麽辦法，有什麽辦法？
他著急的來回跨步，腦袋很混亂。他都把人趕走了，再去求人會不會很可笑？但是為了保命，得找個借口把人找回來。仔細想想，有什麽能解釋小媛問題的辦法。
一定要想到即不會被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又可以保全性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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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寂的走道突然響起了嬰兒的哭喊聲和腳步聲。確認孩子睡著了，離開房間的孫延在聽到聲音後心裏猛地一跳。他左手拽緊從林茯神那裏拿來的符紙，右手晃起手電筒照過去，果然又見到那個穿白衣連衣裙，抱著嬰兒的長發少女。
右肩上的肉瘤又刺痛起來。他張張嘴，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握緊手電筒，硬著頭皮說：“別再來煩著我了！我有這個，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殺了你！”
長發少女沒有任何反應的很快消失在孫延面前。就在孫延暗自慶幸時，一群孩子突然無聲無息的圍在自己四周。
他們的表情仍和平時那樣似笑非笑，圍住孫延開始玩起鬼猜謎的游戲。孫延重重地咽了咽口水，鼓起十二分勇氣用符紙往那些孩子身上灑去。
然而符紙卻從孩子的身體裏穿過，飄落在地面。孫延目瞪口呆地看著符紙落地，整個人都僵住了。
孩子們停下來，熟悉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他抱住頭不停往地上磕，語無倫次的叫道：“我不想再玩游戲，不要再玩游戲了！小媛，求求你，別逼我，別再逼我！快從我身邊離開！”
“猜對了呢，院長先生。”這句話並不是少女的聲線，而是小孩子發出來的。孫延擡起頭迷茫地張望，那群小孩子卻突然變了樣子。
他們全身都血淋淋的一片。被血染滿的全身連樣子都看不清。他們有的缺了胳膊，有的缺了腿，有的胸口開出一個大洞，有的沒有眼睛，有的沒有腎臟……
他們漸漸朝著孫延逼近，嘴裏仍在唱著那首詭異曲調的歌謠。
本能讓孫延勉力站起身，想要從這裏逃離。但他已經包圍在中間，無路可逃。
就在他感到絕望之際，少女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院長，我們的孩子很想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
被窗外的風聲吵醒，林茯神從床上坐起身望過去。外面的月光很皎潔，透過玻璃折射進屋的光芒能清楚看見屋內的一景一物。
林茯神盯著大開的窗戶抱著小熊布偶歪著頭思索了片刻，不禁皺眉。她記得自己有關緊窗戶，怎麽窗戶會打開？
腦子混混沌沌的，不願再浪費腦力去想，她幹脆走下床準備重新關窗。在她低頭穿鞋，目光離開窗戶的一剎，窗邊突地多出一道人影來。
是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長發少女，她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嬰兒。此時光著身體的嬰兒正安靜的蜷縮在少女懷裏，睡得香甜。
林茯神的目光落到這個忽然的訪客身上，發現她沒有影子。林茯神原來還渾渾噩噩的腦袋一下清醒過來。她既不吃驚也不激動，只是很隨意的開口問：“你是誰？”
“我叫小媛。”
“……你有事找我？”聽到她的名字，林茯神在瞬間心領神會。她揚起唇微微一笑，繼續問道。
“救救孩子們，請你救救孩子們！”
“孩子們？你，為什麽來找我？”
小媛懷裏的寶寶動了動，她雙手抱緊寶寶輕拍哄著，目光游離的說：“因為只有你註意到了。”
林茯神還想問其它問題，林鬼白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伴著禮貌而輕柔的敲門聲：“姐，你還沒睡嗎？在跟誰說話？”
再回頭的片刻，小媛已經不見了，只有被風吹動的窗扇輕輕搖曳。
林茯神回過身對著門外說：“沒事，我先睡了，明天再說。”
“那好，晚安。”林鬼白說完晚安就離開了。林茯神關上窗戶，有些為難地撓著頭，即使說要救人，也要知道前因後果吧？這些魂靈真是喜歡自說自話。
******
孫延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大道上睡著了，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圍滿小孩子。
他們見孫延醒來，麗娜鼓起腮幫子裝模作樣地開口訓斥道：“院長先生，你不乖。不能睡在這種地方喲！”
傑偉也跟著附和道：“院長先生，你為什麽要睡在這裏？你也跟我一樣，很想玩游戲，所以在這裏等天亮嗎？”
孩子七嘴八舌地圍著他說話，孫延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右肩，那個東西還在。其它地方呢？確認自己全身沒有缺胳膊少腳的孫延不禁松了口氣。
他坐起身摸摸麗娜的頭，和善的笑道：“在擔心我嗎？真是乖孩子。已經早上了，我去給大家買早餐，你們都想吃些什麽？”
“我要吃肉包。”
“我要油條，要餅幹！”
“我要三明治。”……
孩子們積極的開口，孫延讓他們安靜下來，一個一個按順序說。記好每個孩子都想吃的東西他便要出去買。麗娜送孫延出門，在門口麗娜忽然拽住孫延的手，嚇了孫延一跳。
“院長先生，你要多穿些衣服，不要感冒了喔。”
麗娜眨著明亮的眼睛看著孫延。清澈的眼眸毫無雜質，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像白百合一樣純凈。孫延心頭猛地一驚，僵笑著點點頭，“好的。”
外面的陽光漸漸灼熱起來，明明是和這個季節非常不搭的裝扮，但孩子們卻沒有任何疑問，甚至關心起他的身體健康來。
不知道該說孩子的心很敏銳還是很包容。
他不大敢和孩子們的眼睛對視。那一雙雙虔誠而依賴，純潔無垢的眼睛總能讓他心裏生出無盡的罪惡感，讓他動搖心虛。
孩子們吃過早餐就跑到大道上玩游戲了。他們特別熱衷玩鬼猜謎這個游戲，這讓孫延很苦惱。他討厭這個游戲，因為這個游戲是小媛教會大家的。每當孩子們玩起這個游戲，他就會想起小媛，以及每晚的恐怖經歷。所以當孩子們玩這個游戲時，他總是有多遠躲多遠。
可這些孩子像永遠不懂得厭倦，每天每天都在玩同樣的游戲，唱那首駭人的歌謠。他試著讓孩子們不要玩這麽奇怪的游戲，孩子們卻總是神奇的統一口徑，說他們喜歡這個游戲，而且在室內沒什麽好玩的地方。
即使他說過讓大家不要到外面玩，但在室內明明還可以玩捉迷藏，老鷹捉小雞，跳房子之類的游戲吧？基於某種原因，孫延只能任他們繼續下去。
經歷了絕望的昨夜，孫延徹底明白林茯神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他在辦公室放資料的大櫃子裏搬出一面鏡子，脫下衣服，查看右肩上的那個肉瘤。
肉瘤明顯大了不少，斑點也越來越多了，那只眼睛仍舊是老樣子，偶爾會眨動一下。像在自己的身體裏多出了一個人的感覺令他感到很惡心。盯著鏡子中那個醜陋的東西，孫延突然煩躁起來。
電話在這時響起來。他穿上外套，接起電話：“你好，這裏是希望孤兒院。”
“孫院長，我是張志泉。”對方在電話那頭自報家門後，直入正題：“這次有個大客戶，是H市的首富。”
孫延頓了頓，握著電話的手攥緊話筒：“……這次需要的是什麽？”
“骨髓。”張志泉簡潔道。
“骨髓要配型，我這裏的小鳥已經不多了，不能保證一定能找得到。”
“你別小看遠東的老板秘書這個職位，很多地方都能派上用場。我已經調查好，那只叫麗娜的小鳥，剛好能配得上。”
聽到“麗娜”這個名字，孫延反射性地想起出門前麗娜眨著那雙充滿童真的純凈眼睛，又想起小媛還有那些孩子的恐怖臉龐。他彎著身子，用卑微的語調隔著電話說：“小張，我打算洗手不幹了。剩下的孩子我要轉送給市裏那家孤兒院，這裏我要賣掉它。你老板不是很喜歡這塊地嗎，叫他來談價錢。”
“你在說什麽！不幹了？這是賺大錢的捷徑，你說不幹就不幹？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別自說自話了。”
“你知道什麽！小媛，小媛她帶著孩子天天來找我……我受不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我還不想死！！”孫延朝著話筒大吼，張志泉在那邊顯然被嚇到了，半晌沒有回應一聲。
過了良久，張志泉冷淡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孫院長，我們合作了那麽多年，你變奇怪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但是小媛已經死了，那只是你的幻覺而已。”
“不是幻覺！總之我不會再接這次的活了。要是死掉的話賺再多錢都花不了。小張，你自己也小心點，就算你只是中介，也有可能被附身。”
“什麽附身？這跟你請的那些便利屋有……”張志泉的話還沒有說完，孫延就掛了電話。對對，他應該要再找便利屋的人過來。
可是，要怎麽說？難道要坦白他的所作所為嗎？那樣他不就會被捉了？不行，不能坦白。有什麽辦法，有什麽辦法？
他著急的來回跨步，腦袋很混亂。他都把人趕走了，再去求人會不會很可笑？但是為了保命，得找個借口把人找回來。仔細想想，有什麽能解釋小媛問題的辦法。
一定要想到即不會被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又可以保全性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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