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封村陰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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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封村陰宅（6）
蘇樂南和林鬼白都知道林茯神的能耐，她這樣問一定有她的道理。即使自己認為是看錯了，或是做夢了，還是把自己的所見告訴林茯神。
林鬼白聽到蘇樂南說的事，怪異地叫道：“這種事怎麽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我親眼看到那個小女孩腦門有個洞，而且沒有血流出來，眨眼再看時又恢覆了。我自己都不相信，你不相信也很正常。話說你講的那個不是更扯嗎？四嬸的老夥怎麽可能會跑去棺材裏睡覺？”
“我也是親眼所見。”
兩人對彼此的話都存有懷疑，林茯神卻說：“我認為你們說的都有可能。”
“什麽？”蘇樂南和林鬼白一同望著林茯神，想聽聽她的看法。
林茯神也懶得賣關子：“如果是死人的話，不是能說得通了？那個四嬸身上的斑塊，在活人的世界裏是被稱為屍斑的物理現象呢。”
“死人？”
“死人的話我們不可能看得見，我們又不像你擁有一雙陰陽眼。”
“我也只是猜測，不過現在就來證實吧。”
說是說證實，但具體要做什麽，蘇樂南和林鬼白都不知道。林茯神其實也沒想好要做什麽，不過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現在是不能指望張四嬸煮東西給他們吃了，只能吃自己帶來的壓縮餅幹。吃飽後林茯神又犯困了，說著說著就沈沈睡過去。林鬼白連著兩晚沒睡好，看著林茯神睡得那麽香，也跟著睡著了。蘇樂南則負責叫醒他們。
到了黃昏，林茯神才醒過來。林鬼白已經醒了，正和蘇樂南說著話。林茯神不僅睡了一覺，還想到要做什麽了。她讓林鬼白和蘇樂南一起出門，兩人裝著一肚子的疑惑跟著她，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麽。
一般來說，像林茯神他們三個外人把村子裏的規矩破壞了，村子裏人要麽會兇狠地趕他們走，要麽會狠狠地責備他們，讓他們接受懲罰。但三個人走出去，村裏的人卻沒什麽反應，像三個人並沒有做過什麽破壞規矩的事般，平靜而冷漠。
使他們感到納悶的是，這樣的場景好像昨天也發生過。老人們都坐在屋前小院裏聊天，而小孩子們則在空地上玩鬧。婦人們忙著煮飯，男人們剛從田裏回來，扛著鋤頭鏟子等工具各自回家。
經過張四嬸和她老伴坐著的地方，蘇樂南和林鬼白實在不好意思面對他們。畢竟林茯神幹了那種事情，他們也覺得沒臉見人。
但是張四嬸卻像什麽都沒發生過般見到他們時，還笑著向他們打了聲招呼。兩人即納悶又尷尬，勉勉強強回應她之後就正準備回去。林茯神卻扯著蘇樂南的衣服轉過身指著空地上玩耍的孩子問：“你看到的是哪個小女孩？”
蘇樂南順著目光望去，在孩子群中找到昨天看到的那個小女孩，指著她說：“就是那個。今天是穿著嫩黃色的裙子嗎？”
林鬼白也順著他的聲音瞧過去，目光落在了那個穿著嫩黃連衣裙的小女孩身上。是個可愛的圓臉小女孩，大概五，六歲左右，一臉天真爛漫。她拿著毽子全神貫註地踢著，讓人不禁會心一笑。
就在此時那個小女孩把毽子踢到了一堆草叢中，草叢邊有一根尖銳的鐵柱。她就像蘇樂南說的那樣，跑去那裏撿毽子時不小心腳滑直直往那根鐵柱栽了下去。鐵柱一直穿過她的腦袋，尖端露出來，卻半點血都沒看到。她沒事兒般從容地起身拿著毽子又重新和其它小朋友玩在一起。腦門上的洞清晰可見，其它小朋友卻熟視無睹，不一會兒她腦門的洞就消失不見了，怪異得很。
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腦門破了一個大洞還能活蹦亂跳的小孩子竟然真實存在。林鬼白楞住，傻在那裏。至今見過不少稀奇的事情，連能看到死神之蝶的人都遇到過，這些應該不算什麽了才對。
林茯神的話又重新跳進腦裏。
“如果是死人的話，不是能說得通了？”
假如她們真的是死人，那為什麽身為普通人的自己和蘇樂南也能看見？於理不合。
他不曾想，有些事情用道理是說不通的。林茯神也說過類似的話，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非就是真相。但如果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相，那還有什麽可以相信？
蘇樂南第一次見到還覺得驚異，第二次卻感到了困惑：“為什麽明明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又發生了？”
“很簡單，這裏的時間一直在重覆著。”林茯神隨口道。
這麽深奧的發言她卻說得風輕雲淡，好像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般。該說她缺根筋還是說她太世故？蘇樂南認為兩者都不足以形容林茯神，只能說她是超脫人世見解的特別存在。
“時間重覆？如果只是時間重覆，那她們不會換衣服，或是與我們對話，也不可能會煮吃的給身為‘外人’的我們吃。”林鬼白好歹也讀過不少書，道理他都懂。
“我指的時間重覆並不是你所認知的那個時間重覆。他們會換衣服，會與我們對話，會煮東西給我們吃是因為他們意識到了我們的存在，在即有的時間觀裏添加了我們存在的證明。你看張四嬸出門前還在生氣我們破壞了村子裏的規矩，但是轉眼就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那是因為他們的記憶只停留在某一個時間段，添加後又會刪除掉的記憶是‘當時’的記憶，而非那個時間段。這裏就要說到，有些事情他們怎麽做都一定會發生，改變不了。比較死時的樣子，或者是死之前的狀態。”
蘇樂南聽得雲裏雲霧。他和林茯神都是沒讀過什麽書的文盲，怎麽她的話卻那麽深奧難懂？哪裏像是個沒讀過書的文盲？如果不是林鬼白教她的，那她要是去讀書，說不定會是個超級天才。
林鬼白聽是聽明白了，“你是說，這是她們死時正發生的事情？後面發生的任何事，遇到的任何人都是他們死後的經歷，容易忘記也容易想起。但無論後面的記憶增加減少，還是會變回最初死時的記憶？”他還想起張四嬸之前說，我們是同一個時間睡的那句話。應該就是指村裏所有人都是同一時候活動，同一時間停止活動的。
林茯神點頭讚同了林鬼白的總結。林鬼白這簡明的結論讓還是一頭霧水的蘇樂南豁然開朗。他本來想爽朗地笑，一想到他們話裏頭的意義時，又笑不出來了：“難道我們是誤闖進了死人的巢穴？”
“我是這麽判斷的。”林茯神嘟嘴道，“所以我才覺得這裏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如果全是死人的話，我就能理解那股陰氣生成的原因了。如果是正常的死亡，不可能會發生這麽奇特的事情。若是我們想離開這裏，就必須要除靈。”
“姐你知道原因嗎？這不是一般的除靈，他們是連我們這樣的普通人都能看見的活死人。而且……”林鬼白頓了頓，“他們就像是真正活著一樣，有感情有思想還會和我們搭話。要除掉他們的話就跟殺人沒什麽區別了。”
林茯神知道林鬼白向來是個很心軟的人：“既然從事便利屋的工作，任何事情都要去解決吧？即使會背負殺人的罪名，或是這樣那樣無能為力又莫可奈何的事情，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人活著就會面臨各種各樣的選擇，很多時候我們都不能隨心所欲選擇自己喜歡的道路。即使如此，人還是要不停的作出選擇，哪怕違背自己的意願或是抹殺掉自己的良心，大家都是為了能繼續活下去而已。”
蘇樂南真的看不出林茯神跟他一樣沒文化，忍不住破壞掉這沈重而又嚴肅的氣氛：“茯神，你真的只有高中畢業嗎？其實你是不是已經讀研了？”
“……你以為同樣都是高中畢業，我們的文化程度就一樣了？”林茯神聞言，傲慢地開口斥道。
“那我們要怎麽除靈？”林鬼白也不打算去感嘆了。林茯神說的對，他再怎麽糾結，死人就是死人，他們都不是應該行走在陽間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首先得知道他們死的原因才能定好對策。而且要趕快了，如果我們繼續在這裏逗留，很可能被困在這裏，那就和死人一樣了。”
話是這樣說，可要怎麽做才好？
晚上，張四嬸果然什麽都不記得了，熱情地做了一桌子蟲子菜給他們吃，還聊了一些她和她老伴的日常。
不知道的時候還能吃下去，現在懷疑他們是死人了，哪裏還敢吃這些蟲子大餐？也不知道從哪裏捉來的，說不定是從墳田裏挖出來給他們當菜肴。想到這裏誰還吃得下去？
林鬼白在閑聊時試探著問起關於張四嬸之前說的死過很多人的事情，張四嬸的神色又變得很怪異。但現在也不是不好意思挖掘別人隱私的時候。
“那年村子爆發鼠疫，大家都病倒了。只有幾個健康的人試圖跟外界聯系，讓外界派人來救助我們。誰能想到，來的是卻一群披著人皮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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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樂南和林鬼白都知道林茯神的能耐，她這樣問一定有她的道理。即使自己認為是看錯了，或是做夢了，還是把自己的所見告訴林茯神。
林鬼白聽到蘇樂南說的事，怪異地叫道：“這種事怎麽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我親眼看到那個小女孩腦門有個洞，而且沒有血流出來，眨眼再看時又恢覆了。我自己都不相信，你不相信也很正常。話說你講的那個不是更扯嗎？四嬸的老夥怎麽可能會跑去棺材裏睡覺？”
“我也是親眼所見。”
兩人對彼此的話都存有懷疑，林茯神卻說：“我認為你們說的都有可能。”
“什麽？”蘇樂南和林鬼白一同望著林茯神，想聽聽她的看法。
林茯神也懶得賣關子：“如果是死人的話，不是能說得通了？那個四嬸身上的斑塊，在活人的世界裏是被稱為屍斑的物理現象呢。”
“死人？”
“死人的話我們不可能看得見，我們又不像你擁有一雙陰陽眼。”
“我也只是猜測，不過現在就來證實吧。”
說是說證實，但具體要做什麽，蘇樂南和林鬼白都不知道。林茯神其實也沒想好要做什麽，不過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現在是不能指望張四嬸煮東西給他們吃了，只能吃自己帶來的壓縮餅幹。吃飽後林茯神又犯困了，說著說著就沈沈睡過去。林鬼白連著兩晚沒睡好，看著林茯神睡得那麽香，也跟著睡著了。蘇樂南則負責叫醒他們。
到了黃昏，林茯神才醒過來。林鬼白已經醒了，正和蘇樂南說著話。林茯神不僅睡了一覺，還想到要做什麽了。她讓林鬼白和蘇樂南一起出門，兩人裝著一肚子的疑惑跟著她，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麽。
一般來說，像林茯神他們三個外人把村子裏的規矩破壞了，村子裏人要麽會兇狠地趕他們走，要麽會狠狠地責備他們，讓他們接受懲罰。但三個人走出去，村裏的人卻沒什麽反應，像三個人並沒有做過什麽破壞規矩的事般，平靜而冷漠。
使他們感到納悶的是，這樣的場景好像昨天也發生過。老人們都坐在屋前小院裏聊天，而小孩子們則在空地上玩鬧。婦人們忙著煮飯，男人們剛從田裏回來，扛著鋤頭鏟子等工具各自回家。
經過張四嬸和她老伴坐著的地方，蘇樂南和林鬼白實在不好意思面對他們。畢竟林茯神幹了那種事情，他們也覺得沒臉見人。
但是張四嬸卻像什麽都沒發生過般見到他們時，還笑著向他們打了聲招呼。兩人即納悶又尷尬，勉勉強強回應她之後就正準備回去。林茯神卻扯著蘇樂南的衣服轉過身指著空地上玩耍的孩子問：“你看到的是哪個小女孩？”
蘇樂南順著目光望去，在孩子群中找到昨天看到的那個小女孩，指著她說：“就是那個。今天是穿著嫩黃色的裙子嗎？”
林鬼白也順著他的聲音瞧過去，目光落在了那個穿著嫩黃連衣裙的小女孩身上。是個可愛的圓臉小女孩，大概五，六歲左右，一臉天真爛漫。她拿著毽子全神貫註地踢著，讓人不禁會心一笑。
就在此時那個小女孩把毽子踢到了一堆草叢中，草叢邊有一根尖銳的鐵柱。她就像蘇樂南說的那樣，跑去那裏撿毽子時不小心腳滑直直往那根鐵柱栽了下去。鐵柱一直穿過她的腦袋，尖端露出來，卻半點血都沒看到。她沒事兒般從容地起身拿著毽子又重新和其它小朋友玩在一起。腦門上的洞清晰可見，其它小朋友卻熟視無睹，不一會兒她腦門的洞就消失不見了，怪異得很。
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腦門破了一個大洞還能活蹦亂跳的小孩子竟然真實存在。林鬼白楞住，傻在那裏。至今見過不少稀奇的事情，連能看到死神之蝶的人都遇到過，這些應該不算什麽了才對。
林茯神的話又重新跳進腦裏。
“如果是死人的話，不是能說得通了？”
假如她們真的是死人，那為什麽身為普通人的自己和蘇樂南也能看見？於理不合。
他不曾想，有些事情用道理是說不通的。林茯神也說過類似的話，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非就是真相。但如果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相，那還有什麽可以相信？
蘇樂南第一次見到還覺得驚異，第二次卻感到了困惑：“為什麽明明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又發生了？”
“很簡單，這裏的時間一直在重覆著。”林茯神隨口道。
這麽深奧的發言她卻說得風輕雲淡，好像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般。該說她缺根筋還是說她太世故？蘇樂南認為兩者都不足以形容林茯神，只能說她是超脫人世見解的特別存在。
“時間重覆？如果只是時間重覆，那她們不會換衣服，或是與我們對話，也不可能會煮吃的給身為‘外人’的我們吃。”林鬼白好歹也讀過不少書，道理他都懂。
“我指的時間重覆並不是你所認知的那個時間重覆。他們會換衣服，會與我們對話，會煮東西給我們吃是因為他們意識到了我們的存在，在即有的時間觀裏添加了我們存在的證明。你看張四嬸出門前還在生氣我們破壞了村子裏的規矩，但是轉眼就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那是因為他們的記憶只停留在某一個時間段，添加後又會刪除掉的記憶是‘當時’的記憶，而非那個時間段。這裏就要說到，有些事情他們怎麽做都一定會發生，改變不了。比較死時的樣子，或者是死之前的狀態。”
蘇樂南聽得雲裏雲霧。他和林茯神都是沒讀過什麽書的文盲，怎麽她的話卻那麽深奧難懂？哪裏像是個沒讀過書的文盲？如果不是林鬼白教她的，那她要是去讀書，說不定會是個超級天才。
林鬼白聽是聽明白了，“你是說，這是她們死時正發生的事情？後面發生的任何事，遇到的任何人都是他們死後的經歷，容易忘記也容易想起。但無論後面的記憶增加減少，還是會變回最初死時的記憶？”他還想起張四嬸之前說，我們是同一個時間睡的那句話。應該就是指村裏所有人都是同一時候活動，同一時間停止活動的。
林茯神點頭讚同了林鬼白的總結。林鬼白這簡明的結論讓還是一頭霧水的蘇樂南豁然開朗。他本來想爽朗地笑，一想到他們話裏頭的意義時，又笑不出來了：“難道我們是誤闖進了死人的巢穴？”
“我是這麽判斷的。”林茯神嘟嘴道，“所以我才覺得這裏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如果全是死人的話，我就能理解那股陰氣生成的原因了。如果是正常的死亡，不可能會發生這麽奇特的事情。若是我們想離開這裏，就必須要除靈。”
“姐你知道原因嗎？這不是一般的除靈，他們是連我們這樣的普通人都能看見的活死人。而且……”林鬼白頓了頓，“他們就像是真正活著一樣，有感情有思想還會和我們搭話。要除掉他們的話就跟殺人沒什麽區別了。”
林茯神知道林鬼白向來是個很心軟的人：“既然從事便利屋的工作，任何事情都要去解決吧？即使會背負殺人的罪名，或是這樣那樣無能為力又莫可奈何的事情，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人活著就會面臨各種各樣的選擇，很多時候我們都不能隨心所欲選擇自己喜歡的道路。即使如此，人還是要不停的作出選擇，哪怕違背自己的意願或是抹殺掉自己的良心，大家都是為了能繼續活下去而已。”
蘇樂南真的看不出林茯神跟他一樣沒文化，忍不住破壞掉這沈重而又嚴肅的氣氛：“茯神，你真的只有高中畢業嗎？其實你是不是已經讀研了？”
“……你以為同樣都是高中畢業，我們的文化程度就一樣了？”林茯神聞言，傲慢地開口斥道。
“那我們要怎麽除靈？”林鬼白也不打算去感嘆了。林茯神說的對，他再怎麽糾結，死人就是死人，他們都不是應該行走在陽間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首先得知道他們死的原因才能定好對策。而且要趕快了，如果我們繼續在這裏逗留，很可能被困在這裏，那就和死人一樣了。”
話是這樣說，可要怎麽做才好？
晚上，張四嬸果然什麽都不記得了，熱情地做了一桌子蟲子菜給他們吃，還聊了一些她和她老伴的日常。
不知道的時候還能吃下去，現在懷疑他們是死人了，哪裏還敢吃這些蟲子大餐？也不知道從哪裏捉來的，說不定是從墳田裏挖出來給他們當菜肴。想到這裏誰還吃得下去？
林鬼白在閑聊時試探著問起關於張四嬸之前說的死過很多人的事情，張四嬸的神色又變得很怪異。但現在也不是不好意思挖掘別人隱私的時候。
“那年村子爆發鼠疫，大家都病倒了。只有幾個健康的人試圖跟外界聯系，讓外界派人來救助我們。誰能想到，來的是卻一群披著人皮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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