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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另外三個人朝二狗走來,一臉的警告意味。

二狗臉上的猶豫更甚。

其中一人走過來拍了拍二狗的肩,“你對那個小姑娘有意思吧?讓你先來怎麽樣?”

幾個人交換了個眼色,那個少女就被扔了過來,扔進了二狗的懷裏。二狗一直很猶豫,他也有那麽一絲想嘗試的想法,但是聽著耳邊不堪的聲音和少女們的哭聲,他無法忽略心中的道德譴責。團結合作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當自己一直喜歡的女孩被扔進自己的懷裏,香玉滿懷時,他那一絲理智似乎都消失了。不由自主的,他的手指動了動,在女孩纖細柔軟的腰身上輕輕滑動了一下。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將二狗打醒,他半張著嘴看著懷中一臉怒氣和失望的女孩。

“嘿嘿,她總是這樣欺負你,你不讓她瞧瞧你的厲害,就會永遠被她壓著!”

“是男人就上啊!”

“嘖嘖,我們可瞧著呢!”

幾個少年抱著胳膊在起哄,也不知道這群少年在試試這樣做能不能躲過一劫的目的中,是不是又帶了些死前的報社。

二狗狠了狠心,一把將懷中的少女摁倒在地,既然她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那就讓他來!

“好樣的!”

“對嘛!這樣才算個男人!”

有的時候患難之時不止能見真情,更多的是能讓人見識到人的醜陋的陰暗面。

“二狗!你混蛋!”明明已經是泣不成聲,可是這個女孩突然使出力氣咬在二狗的肩膀,而後竟是反過來將二狗推到。大概不僅是因為她的奮力一搏,也是因為二狗的不太忍心下重手。

兩個人推搡之中,撞到了墻角的桌子。藏在桌子底下一直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的雲玦暗道一聲不好,下一刻已經有人發現了她的存在。

“哈哈!這裏還藏了一個!”

“快出來!快出來!”

腳踝被抓住,不斷向外拉,雲玦咬了咬牙,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匕首。她心道:“有什麽了不起,大不了同歸於盡!”

腳踝突然被松開,下一刻一個身體直接壓在她的身上。陌生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雲玦想也不想手裏的匕首立刻抵在對方的腰上。

雲玦卻在對上對方的眼睛時楞了一下,那目光太明亮幹凈。對,就是光明磊落。雲玦先是被對方的眼睛吸引住,緊接著才發覺這個人竟是蔣子瀟。

“她是我的!你們滾一邊去!”蔣子瀟轉頭被身後的幾個少年說,果然唬得幾個人都在楞了一會兒後,朝著其他人下手。不過女孩子實在太少,於是只能排號。這是因為蔣子瀟在這群少年之中無意是“老大”,幾次逃跑、打架的結果就是沒人敢惹他,反而都願意聽他的話。

蔣子瀟轉過頭來,也不在意抵在腰上的匕首,在雲玦的耳邊小聲道:“你救我一次,現在還你。”

雲玦眨了眨眼,原來當初看著他快要摔倒了扶他一次就算救了他一次?她倒是不知道自己竟是無意中做了這麽大好事。雖然蔣子瀟表示了救她的意思,不過雲玦抵在蔣子瀟腰上的匕首並沒有立刻收起。她頂著蔣子瀟的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收起了匕首。

蔣子瀟從始至終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只是在雲玦收了匕首之後,拉著雲玦悄悄躲在了後面。原本屋子裏就比較灰暗,他們躲在暗處,又盡量不發出聲音來倒的確是不引人註目。

雲玦低著頭,盡量不讓這荒唐的一幕入眼,她很想救人,可是她知道她沒有這個能力。就連她都是在蔣子瀟的幫助下才得以逃過一劫。雲玦還有些失望,她原以為修者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是無所不能的仙人,也是品德高尚的仙人。可是她所接觸的第一個修者——古松老道,竟是這樣一個修者。如果說上一世害得她滿門遭到焚燒之刑的鎮裏人是惡毒、殘忍和愚昧。那麽她所遇到的第一個修者給她的印象就是邪惡、黑暗和骯臟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身側的蔣子瀟突然出聲。

雲玦詫異地側過頭看他,對於蔣子瀟,雲玦並沒有太大的印象。只不過是停留在知道名字,知道他做過的幾件事罷了。

蔣子瀟側首,對上雲玦的眼,道:“是你教我的:想要活著,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

雲玦想了想,自己似乎說過?

窗外一束光一閃而過,讓正對著窗戶的雲玦下意識的閉眼,等到她再睜開的時候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幻覺?她才不相信什麽幻覺。

下一瞬,屋頂沒了。

是的,整間屋子的屋頂突然就沒了。

☆、傷天害理

? 雲玦和蔣子瀟擡頭望去,屋中許多人也略有所感擡起頭來,只不過仍有許多十分“盡興”的人依舊在“團結合作”著,對外界發生的事情毫無所知。不過若是突然地震了,想來他們都會驚醒,而此時此刻雖然屋頂沒了,卻是以一種相當低調的方式沒了。並不容易覺察。

看著站在墻上的古松老道豬肝色的老臉,雲玦嘴角抽了抽。雲玦在心裏開始數數:一、二、三……

“啊!啊!啊!”憋到極致的古松老道大吼一聲,顫音直蹦。

不知道屋中有多少人“癱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古松老道。

“壞了!”這是眾人在看見古松老道的那一刻同時冒出的想法。可笑的是他們先前還在“團結合作”來自救,而現在明明他們都破了身,實現了目的,卻沒一個高興的,只覺得離死亡更近一步了。

“很好!”古松老道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接近著他雙手臨空一抓,就將屋中合作了一半的一男一女抓住,兩個人懸浮在半空。

“哈哈哈哈!”古松老道笑了,笑得十分開心,又陰森森的。他望著半空中的兩個聲線尖細地說:“繼續啊!你們兩個繼續啊!”他說著竟是將懸浮在半空中的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近到兩個人撞到一起。

“你們是聽到那兩個無能小鬼說我要童男童女的血來修煉所以想這麽個方法來對抗?”古松老道一雙眼睛冒著紅光,帶著濃濃的興奮。“可本道的修煉方式卻是不同,乃為淫道!”

雲玦在聽到“淫道”這個詞的時候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她與蔣子瀟對視一眼,果然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擔憂,想來蔣子瀟也是猜到了。

古松老道舔了舔舌頭,望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兩個人,他雙眼中的興奮越來越濃。“本道的修煉正是借助童男童女第一次的結合之氣匯聚純淫之力!”

古松老道閉上雙眼貪婪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感概:“真是一群好孩子啊!”

無數黃色的道符從天而降,帶著“嗡嗡”的聲響。而屋中那些剛剛才和小夥伴們“友好合作”的人一接觸到這些道符便感覺到遍布身體各個部位的刺痛。一時間呼痛聲不斷,從這呼痛聲中不難聽出他們現在正在遭受到的痛苦。這些人的皮膚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皮膚由白皙光滑一點點發黃、發皺,甚至潰爛。

雲玦突然覺得心裏有一塊開始隱隱疼痛,皮膚潰爛的痛,刀子戳身的痛,焚於烈火的痛……雲玦閉上眼睛,努力讓那些不好的記憶從腦海中淡去。過去了,都過去了。

“你沒事吧?”一旁的蔣子瀟已經感受到她的不同尋常,以為她是看不過面前慘絕人寰的一幕有些害怕,不禁出聲安慰。

雲玦長長舒了口氣,她朝著蔣子瀟搖了搖頭,輕聲回了句:“無事”,只不過她的臉色始終很差。見雲玦如此,一旁的蔣子瀟便對她多留了份兒心。

“哈哈哈!力量!全都屬於我的力量!”古松老道有些癡狂,他的一雙手臨空不斷的舞動,控制著下方的無數道符吸取淫力。

當宛如實質的黃色力量逐漸成形,形成一道小小的漩渦在半空中不斷旋轉時,古松老道雙眼中的興奮更甚,他不做任何停歇,臨空舞動的雙手揮動的越來越快,在他的操作之下,懸浮在半空中的力量漩渦逐漸在變大。

先前被古松老道抓起,飄在半空中的兩個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清清楚楚看見和他們一塊被抓的少年們被殘害的一幕,而古松老道邪氣的道符並沒有用在他們兩個的身上,這讓他們兩個人十分害怕。

似知道他們兩個的心思一般,古松老道轉過頭看著他們兩個,冷冷地道:“該你們兩個出場啦!好孩子們!”

在古松老道陰森森的聲音裏,兩個人只覺得毛骨悚然,緊接著他們的身體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朝著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力量漩渦飛去。

“不!”

“不要!”

他們兩個驚恐的聲音很快消失,黃色的漩渦力量如一個兇獸撕咬著他們的身子,如絞肉機攪著他們的身子。他們兩個人的身體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開始腐爛,一塊塊皮肉從骨頭上掉下來,就連骨頭都在一點點縮小。

“哈哈哈哈!取了你們的力量!我看誰還能奈我如何!”古松老道猛地張開雙臂,洶湧的力量漩渦就沖向了他的心口。如兇獸一般蠻橫的力量沖進古松老道的身體裏,肆無忌憚橫沖直撞。而古松老道也露出了一種十分痛苦的感覺,想來他想要消化掉這些力量也是要吃些苦頭的。

雲玦拽了下蔣子瀟的袖子,再看了一眼屋中慘絕人寰的場景,悄悄向窗戶靠近。蔣子瀟雖是男人,也接受不了眼前這如地獄般的場景,他嘆了口氣,跟在雲玦的身後朝著窗戶的方向挪去。古松老道顯然已經進入修煉的狀態,這個時候他一定無暇多顧,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雲玦和蔣子瀟兩人輕手輕腳挪到窗前,窗戶已經在古松老道掀飛房蓋的時候毀壞了,他們兩個人又瞅了一眼古松老道,只見古松老道此時的身體竟然呈現一種略透明的狀態,使得能夠看清他體內如今的情景:邪惡的暗黃色力量在他的體內橫沖直撞,而另外一股黑色的力量雖說體積較小,但是卻有著不容小覷的力量,正在與外來的力量做著對抗。而古松老道此時臉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扭曲可怖,看來他的修煉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兩人見時機成熟,便從毀壞了的窗戶跳了出去,跳到院中的兩個人對所見到的一幕一時楞住。只見平時看守著他們的那十多個大漢全部躺倒,如今已經是看不清容貌,其癥狀與屋中那群少年簡直一模一樣。所以說在古松老道掀飛房蓋之前,他已經先收拾了外面這群人?可是他們是不是古松老道的手下嘛!

若說起來他們這群少年先前在屋中商討的時候弄出不小的聲響,而這群看守始終沒有出現,難道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遇害了?於是古松老道一直在暗處看著這群無知少年的商討和“團結合作”,直到差不多了他出現做收尾工作?

雲玦和蔣子瀟對視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之後不約而同加快速度向外沖去,必須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古松老道這個魔鬼!

“啊!”

“啊!”

兩個人同時呼痛,他們飛奔的身體也是同時向後射去直到狠狠摔在地上。

雲玦抹去嘴角的血,看著前方虛無縹緲處一時摸不著頭腦。前方明明什麽都沒有,可是他們兩個在向前沖的時候怎麽會感覺到被一股電流擊中?就像撞上了一堵“電墻”。

兩個人費力站起來,再次向前走去,時間不等人,不知道古松老道什麽時候會追上來,所以他們兩個可耽擱不得。

“砰!”

“砰!”

“砰!”

兩個人一次又一次被轟飛,他們也試著不同的方位,可都是在相同的距離被轟飛,他們隱隱猜到真的存在那樣一種一碰就會發出攻擊的“電”墻。

再又一次被轟飛之後,兩個人費力站起來,他們都有些站不穩了。

“還繼續嗎?”蔣子瀟擦掉嘴角的血,大口喘著氣。

“否則呢?”雲玦也不耽擱,繼續往前走,這一次她沒有采取蠻橫的方式,而是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在那堵“電墻”差不多存在的地方停住。雲玦謹慎地伸出手一點點向前探去。沒有碰到,直到將整條胳膊伸直了也沒有碰到。雲玦向前走了一步,再次重覆剛剛的動作,還是沒有碰到,再向前……

雲玦停下了,看著前方憑空出現的三個人,她知道不需要她再試探了。前方憑空出現的三個人,立於中間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立於他兩側的兩個少年正是先前來和古松老道打架的那一對素白錦衣少年。難道說面前這位老者正是兩個少年的師父?這是來找古松老道算賬的?

“那屏障應該是被他們破了。”蔣子瀟已經走到了雲玦的身邊。

雲玦點了點頭,視線始終凝在白衣老者的身上,這才是真正的修者吧?雲玦心裏突然變得有些緊張。

這名白衣老者的確是兩個少年的師父,乃子樹道人,此次前來的確是為了降服古松老道。修真之事,途徑各不相同,修習暗黑力量的修者與修習正統元力的修者本是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幹。可是不論修習哪種力量、走哪條修真路,若傷到凡人,必定是人人得而誅之個後果。古松老道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番傷天害理之事,此次子樹道人正奉了宗門密旨,前來誅殺古松老道。

子樹道人已將院中之事猜個大概,他淡淡看了一眼雲玦和蔣容,也不做其他理會,立刻執了一把銀光長劍沖向古松老道。而他的兩個徒弟緊隨其後。

古松老道正修煉到緊要關頭,卻不想子樹道人闖了進來!他之前早就設下屏障就是為了不讓院中的異象引得子樹道人尋來,卻不想還是被發現了!古松老道這一急,體內的元力就有些紊亂。他馬上就要成功了,若成功了區區一個子樹道人怎麽可能會是他的對手!他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闖進來!真是老天不幫他!

“妖道!還不受死!”子樹道人大吼一聲,淩厲的劍芒劈天而落,耀眼的劍芒將夜晚照的通明。他兩個徒弟的劍芒與之相比,當真是沙與星的區別。

古松老道急忙揮出一股黑色的力量,可是他本就在修煉之中,這揮出的攻擊不到他平時三分之一的水平。而且更糟糕的是由於他的分心,他體內的暗黃色力量馬上占了主導壓制了他體內原本的黑色力量,而他面上的表情則變得更加扭曲可怖。

子樹道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揮劍而斬,劍芒落下,瞬息之間就將古松老道的力量震碎。古松老道受到力量的反噬,一口鮮血噴出。他已然處於完全的劣勢,不過一個任人宰割的結果。

“啊!老天對我不公!”古松老道仰天怒吼,枯草般的亂發被風向後吹去。濃稠的黑色元力環繞在他身體周圍。

子樹道人的一個徒弟驚呼:“這個妖道要自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古松老道突然朝著雲玦沖去,雲玦已經在最快的時間內做了反應,只不過凡人與修者的區別實在太大,雲玦的反抗或逃跑在古松老道的面前毫無用處。

“哈哈哈!你們不是自詡正義之士嗎?誰敢向前一步,我就掐死這個無辜的凡人!”古松老道猶如鷹爪的手緊緊扣著雲玦的脖子。

還沒真正開始掐死她呢,雲玦已經覺得呼吸不暢了。?

☆、操控之術

? 不僅是脖子被掐呼吸困難,古松老道身上的那股惡臭差點沒把雲玦熏得暈倒。

雲玦敏銳地捕捉到了子樹道人眼中的那一絲猶豫,那猶豫一閃而過,轉而又平靜無波。這讓雲玦無法猜測子樹道人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了怎樣的打算,對於她這個小小的凡人到底願不願意救助。

雲玦也知道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等著他人相救是十分愚蠢的行為,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小小一個凡人是不太可能在一名修者手中脫險的。

子樹道人手中的長劍緩緩舉起,銀芒寒寒。

古松老道猖狂大笑,“哈哈哈!你也不將凡人的性命放在眼裏,何必裝作正義之士!”

子樹道人手中動作一頓,只不過是這一瞬的停頓便讓古松老道尋到了機會。一道散發著惡臭的濃煙遮住人的視線,當子樹道人揮散面前的濃煙之後,古松老道已經離開很遠,連帶著雲玦和蔣子瀟。

原本古松老道抓住雲玦的時候,蔣子瀟便離雲玦很近,也許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雲玦被抓之後,蔣子瀟並沒有退後,於是這下子兩人同時被擒。

古松老道帶著雲玦和蔣子瀟拼命的逃竄,子樹道人帶著兩個徒弟在後方窮追不舍。只是古松老道在修煉途中被打擾已經是重傷,又帶了兩個人速度實在是快不起來,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妖道!休要再逃!”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天已經破曉。雙方人馬已經停了下來,僵持著。古松老道一手抓著一個人,身後是萬丈的懸崖。

子樹道人長劍一揮,氣勢驚人。“孽障,束手就擒,可減輕撻魂之刑,否則只能落個三魂七魄盡毀的結果!”

就在雲玦以為身旁的這個妖道又要怪笑的時候,卻不想身旁的人竟是一句話不說,抓著雲玦和蔣子瀟縱身跳下萬丈的懸崖。不斷下落的過程中,雲玦睜開眼睛看著泛白的天際,頗為無語。作為一個重生一次的人,她都做了什麽?哦,弄死了幾個仇家。可是她還沒上輩子活得時間長,是不是有點失敗?

“吱——”

鳥類尖銳的叫聲讓雲玦眸光一閃,這鳥鳴聲她聽過到!當日她離家出走,正是在聽見這樣的鳥鳴聲之後被人敲昏綁了去。於是才發生了接下來的一系列荒唐、奇妙的事件。

緊接著是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濃煙,這濃煙與古松老道倒是帶著相同的氣息。雲玦這才明白古松老道並非傻乎乎尋死,而是留了後手。

古松老道將雲玦和蔣子瀟扔到地上,自己踉蹌了幾步也坐了下來大口喘著氣,而後盤腿而坐進入調息的狀態。其實跳下來也是十分兇險的一件事,他這也是無奈之舉。

見古松老道慢慢進入修煉狀態,毫不理會他們兩個,雲玦和蔣子瀟對視一眼,同時慢慢起身向後一點點挪動,動作很輕,怕吵了古松老道。

“回來。”

古松老道突然出聲,嚇了雲玦和蔣子瀟一大跳。兩個人有點無奈,原本也是抱著試著看的態度,果然是白做工。

兩個人站起來,朝古松老道走了兩步,然後突然轉身,撒腿就跑。他們在賭,賭古松老道在修煉中無暇來抓他們。

雲玦和蔣子瀟跑了很久直到反覆確認古松老道並沒有追上來才松了口氣,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有些大難不死的感觸,但是他們也知道他們兩個目前並沒有脫離危險。

“沿著一條路走吧,反正也不認識路。”蔣子瀟一邊走一邊在前面走,他覺得自己是男人,那就應該打頭陣。雲玦也不言語跟在後面。

兩個人走了快一天,眼見著太陽就要落山也沒有尋到出口之類。而且他們現在很餓,萬丈懸崖之下是郁郁蔥蔥的參天森林,許多不知名的樹上結著各種不認識的誘人果子。可是因為不認識便不敢隨便吃了,森林中的果子大多是有毒的。

在肚子又一次叫之後,雲玦停下來,她拍了拍肚皮,自言自語道:“寧肯毒死不餓死。委屈了什麽不能不委屈自己的肚子!”

走在前面的蔣子瀟聽雲玦這般一說楞了楞,印象中的雲玦謹慎小心很少笑,與剛剛說那般話語的人不大一樣。待他回頭便看見雲玦動作矯捷的竄上了樹。還沒等蔣子瀟緩過神來,雲玦已經“喀嚓、喀嚓”開吃了。

雲玦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樹上,她沖著下面的蔣子瀟說:“等著啊,過會兒我沒死你再吃。”

蔣子瀟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他一個大男人還要一個小姑娘試毒?不爽!不爽!蔣子瀟三下兩下也爬上了樹,坐到了雲玦身旁,他摘了個紅紅的果子大口咬了起來。還真是餓了。

“不怕有毒?”雲玦側著頭看他,她的嘴裏塞著果肉,一邊的腮鼓起來顯得分外可愛。蔣子瀟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丫頭掉了一次懸崖性格大變?雖說這段日子兩個人基本沒有說過話,可是雲玦給他的感覺絕對不是“可愛”這個詞可以形容的啊!

“反正也不一定能活著出去。”蔣子瀟移開了視線,低頭啃果子。

蔣子瀟忽然又問道:“看你爬樹技術不錯,經常偷果子?”

雲玦嘴角逐漸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來,“比較喜歡坐在樹上往下扔果子。”雲玦的意思是喜歡弟弟妹妹站在下面眼巴巴等著她扔果子的成就感,不過此時說的籠統讓蔣子瀟一時摸不著頭腦。

“如果逃過這一劫,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麽?”興許是想起了家中的一雙弟妹,雲玦難得的心情好,便隨口問道。

“我?”蔣子瀟楞了一下然後說:“嗯,建個果園,天天坐在樹上摘果子吃。”

這下輪到雲玦楞住了,兩個人難得輕松地笑起來。

“那麽你呢?”蔣子瀟轉而將問題拋給雲玦。

“修真。”雲玦基本是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她沒有隱瞞是因為沒有隱瞞的必要。聽了雲玦的回答蔣子瀟有些詫異,不過也並未多問。

兩個人繼續吃果子,間或瞎聊幾句。

他們兩個都知道現在的安全只是短暫的,古松老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追過來。明知道會被追上還要逃一次大概就是兩個人骨子裏的那一份不願放棄的勁兒。

雲玦和蔣子瀟兩個人從一棵樹吃到另一棵樹,直到肚子實在裝不下,古松老道也沒有追過來。於是他們吃飽之後繼續尋找出口,只要有一線生機,總是要試一試。卻不想,古松老道沒有來抓他們,他們兩個卻自己撞上了。

走出一片叢林,幾間茅草屋出現在視線裏。

雲玦和蔣容的心砰砰直跳。獲救的想法像一束弱小的火苗在他們的心底竄來竄去。若這裏有人居住,就說明有出口!兩個人朝著茅草屋飛奔而去,在快要到了的時候,雲玦突然停下腳步,蔣子瀟緊跟著停下。兩個人都感覺有些不對勁,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兩個人放輕了腳步逐漸向茅草屋靠近,離得近了才發現這是幾間十分破舊的茅草屋,想來年歲很久,但是卻透露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雲玦卻一時想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對勁。雲玦和蔣子瀟走進院子裏,兩個人站在院中靜靜聽了一會兒,十分安靜,一點聲響都沒有。於是他們兩個繼續往前走。

“吱呀——”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了,屋中的擺設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張桌,一把椅,桌上擺著一套茶具。

雲玦突然想到是哪裏不對勁了,沒有灰塵!這裏一點灰塵都沒有!也就是說還有人居住在這裏!

雲玦想到了,蔣子瀟也想到了。兩個人交換了下意見,立刻轉身就走。卻不料,他們兩個剛剛轉身就看見古松老道站在門口。

雲玦的臉色有點古怪,他們兩個不會誤打誤撞直接闖到古松老道的老窩了吧?那他們兩個的運氣也太差勁了吧!

別說,他們兩個的運氣的確是差勁得很。

“兩個凡間的小娃子,跑了一大圈又跑回來了?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玦聽著古松老道的笑聲總覺得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這對於她和蔣子瀟來說的確不是什麽好事情。

古松老道走進屋子裏,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開始喝。這個時候雲玦和蔣子瀟兩個就一直站在一旁,此時再跑那就是真蠢了。

“過來。”古松老道自己喝完了水,要開始處理這兩個不太聽話的凡間小娃子了。

雲玦和蔣子瀟兩個略有猶豫,不過細胳膊擰不過粗大腿,還是都走了過去。古松老道忽然出手將掌中的力量灌入兩個人的體內。

一時間,雲玦只覺得自己的內臟被炸裂了,有什麽不屬於她身體內的東西正在她的身體裏亂竄!

“啊!啊……”痛,真的好痛好痛。縱使前世臨死前遭到慘絕仁懷的虐待也沒有此時這般痛。雲玦跪在地上,冷汗大滴大滴滾落。

“老妖怪!你對我們做了什麽!”那邊雲玦忍受不住這般疼痛,這邊蔣子瀟也是痛苦難忍!

古松老道的手臨空一抓,就像是操縱者雲玦和蔣子瀟兩個人身體內的外來力量,那外來的力量如兇狼暴虎一般在他們體內橫沖直撞,撞擊、撕咬著他們的內臟、骨血。

痛到幾近昏厥。

雲玦咬緊下唇,絲絲鮮血從嘴角滲出來。她的理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昏過去。她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若現在昏厥過去,一定要做些讓她十分後悔的事。

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古松老道是不會讓他們兩個昏厥的,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昏了過去,那麽他們兩個也就沒用了,古松老道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雲玦和蔣子瀟兩個人趴在地上,痛不欲生。

古松老道慢慢站起來,“來了。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可就看你們兩個的了……”他低下頭看著抱頭呼痛的兩個凡人。

修者都是瞧不起凡人的,又怎麽會讓凡人來幫忙?古松老道應該是屬於比較特殊的修者,因為在幾百年之前他也是凡人。

來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路追來的子樹道人和他的那一雙玉樹臨風的徒弟。子樹道人只不過是一劍就將茅草屋斬成灰燼。

灰燼落地,古松老道站在中央,雲玦和蔣子瀟分別站在他的兩側。

“那兩個凡人?”子樹道人的小徒弟不由詫異出聲道。

他師兄道比他淡定多了,“一定是這妖道對他們兩個做了什麽!這兩個人的氣質和先前大不相同。”

雲玦和蔣子瀟朝著子樹道人的一對徒弟沖了上去,是的,雲玦和蔣子瀟這對凡人竟然膽大包天到和修者打架!不過,此時此刻的雲玦和蔣子瀟也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覺到十分驚悚。

他們兩個人的意識是清醒的,可是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受他們兩個的控制了。此時他們的就像木偶一般受到體內那股外來的力量操控,或者說受到古松老道的操控。

看著強大的力量從自己的手中揮出,雲玦驚悚了。這般感覺真是太奇妙了。而那一對年輕的小修者也感覺十分古怪和別扭,和其他人打架、切磋,他們經歷過不少,可是和凡人交手?他們心裏有些接受不能,他們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凡人是弱者,傷害凡人的行為是令人不齒的。

於是懷著這般想法的兩個小修者倒有些畏手畏腳起來,尤其是當他們和雲玦、蔣子瀟過招時看著對方澄澈的眼睛知道他們兩個是□□縱了,就更不敢下手了。於是,竟落了下風。

而另一邊古松老道和子樹道人兩個人的交手也是不分上下。原本兩個人的實力就是差不多,昨晚是由於古松老道正在修煉中被打擾於是等同於身負重傷。而經過一天的療傷,古松老道的傷勢竟是以一種十分罕見的速度痊愈了,不僅如此,他的實力竟又上了一層。這讓子書老道十分詫異。

“哈哈!子樹小兒!你也不過如此!”對招不久,古松老道又犯了話多,狂傲的毛病。而子樹道人也不答話,全力招架,攻擊、防守。

兩個人又一次全力一擊之後,紛紛向後退去,待兩個人停下都是不停的大口喘息,剛剛的一擊實在是消耗了他們兩個太多的元力。

這註定是一場消耗戰。

“轟——”隨著一聲巨響,一頂金鐘自天邊砸了過來,其金鐘周身所蘊含的恐懼元力,讓古松老道都不由心悸。

沒想到子樹道人還有幫手!古松老道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急中生智,見雲玦正站在離他並不遠的地方。於是他心念一動,操控著雲玦的那股力量立刻將雲玦吸了過來。

古松老道抓著雲玦,將她朝著金鐘扔去替自己擋這一擊,而他自己則是全力向後退去。

“師兄,小心那個凡人!”子樹道人立刻喊道。而那頂金鐘的主人早已發現了雲玦身體的異常,他立刻將金鐘調轉方向朝著古松老道追去。

可那金鐘所蘊含的力量實在是驚人,那股力量雖然沒有真正攻擊到雲玦的身上,但是只不過是金鐘周圍的那炙熱的光芒射在雲玦身上,便已經讓雲玦痛不欲生。

痛到失去意識之前的那一刻,雲玦仰天嘆息:這重生一次的人生怎麽過得比上輩子還苦逼呢……

雲玦終於失去意識,如毫無生氣的紙片兒一般從半空慢慢跌落。

“啊!”古松老道不甘的聲音逐漸隱在金鐘之內,子樹道人的師兄看來是個靠譜的修者,其實力比他師弟強了不少。人還沒走近呢,只是隨便扔了頂大鐘就將這個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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