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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時光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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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夜色下,一輛大眾POLO飛馳在聖莫尼卡。葉惟先是到朱莉-貝格霍夫的工作室取了個豬頭頭套,真是勞駕貝格霍夫的助理了。

這個豬頭不算可愛,有些嚇人,肉褐色、一雙招風大耳朵,聳起的豬鼻豬嘴,眼睛孔能露出眼睛。這玩意本來就是用於驚悚片的,那種低成本錄像帶CULT片,“豬頭殺人狂”之類……但最重要的是心意!

葉惟當即趕往莉莉家,一路高歌著即興現編的歌兒:“All_my_life_is_for_this_time,I'm_on_fire!'cause_your_sunshine,your_moonlight,your_love_and_your_eyes!”

為了提防可能的狗仔隊,他把車子停遠一些再步行過去,來到莉莉家前院外面,戴上了豬頭頭套,給莉莉發去一條短信:“我的公主,我已經到了你的宮殿外面,等待你的接見。”

過了一會,手機來了條短信回覆:“...”

葉惟自我感覺很酷帥的繼續站在那,猶如一座雕像,她會出來的。

又過了一陣,只見亮著燈火的宮殿打開了大門,走出一道少女身影,她朝這邊望,沒有走來。她拿起手機按動,馬上他就收到一條短信:“那是你?像一只豬。”

“哈哈哈!”葉惟粗著嗓子大笑,大步地走過去,“我的公主,我美麗的公主!是我!”

哇噢,當他走近,頓時被她驚艷到了。不同於傍晚那身優雅的打扮,此時莉莉換了露臍裝,一件白色長袖圓領短上衣,巧露纖腰和光潔的小肚臍,酥-胸撐起了上衣的弧度,灰色的百褶短裙只遮掩了半段大腿,雪白的肌膚大片大片展露,腳踏一雙白色綁帶涼鞋,青春,時尚,性感。

留意到他的目光,她變了變站姿,這身子一扭,短裙輕擺,那不加裝飾的自然中分披垂的淺棕秀發也在飄動。她的妝容十分精致,英氣的粗眉畫得筆直,大地色眼影柔和而明亮,淺紅色的嘴唇光澤而清盈,嘴兒微撅,雙眸微轉,就像夏日的涼風,又像秋日的晚霞,冬日的晨雨,春日的嫩芽嬌花。

葉惟真有點愕然,這麽精心打扮…是什麽意思?而且她很少這樣打扮,結合著清純和性感,哇噢……他嗅著她淡雅的百合清香,不由得身心陶醉,擺擺手:“嗨……”

“嗨。”莉莉平淡的應了聲,也在打量他,還是那身夾克T恤牛仔褲,戴著個醜怪的豬頭。

“你今晚真的好美。”葉惟讚說,“不可思議。”

莉莉的眼神有著好奇,但語氣依然冷淡:“你這是做什麽?”

“我被惡魔施了法術,成了這個樣子,他們都叫我大豬惡霸。”葉惟嘆息,眼睛一秒不停的瞧著她。莉莉白了他一眼,冷聲說了句:“活該。”葉惟往屋子裏走去,莉莉驚呼的要攔住他,我可沒請你進屋啊!

葉惟已經哼著歌兒走進去了,張看起了豪華雅麗的周圍,好久沒來這了,問道:“塔沃曼女士在家嗎?”

“不,她還沒回來…就我在家。”莉莉說著有點奇怪的不安,怕什麽,這裏是我的地盤!

“那正好了。”葉惟回頭望向她,笑道:“我們要進行一場秘密的大冒險,哈哈。”

莉莉看著他像沒事發生過一樣,這人真厚臉皮呀!罵我的那些話就都算了嗎?什麽“你是個公主”、“你高高在上”、“我特別討厭你這點”……她一想起就寒了心,不和他繞圈子了,說道:“惟,我們說好了先冷靜幾天的,我還不想看到你。”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得到了這個豬頭。”

兩人說話間來到寬敞的客廳,葉惟毫不客氣的往布藝沙發坐下,莉莉一臉無奈的坐往側邊的副沙發,雙腿並攏的坐得端莊。葉惟疑問:“沒有茶?”莉莉說:“沒有茶。”

“好吧,我已經冷靜好了。”他凝視著她,認真說:“我作了一番深刻的反省,你猜猜怎麽著?”她嘀咕:“我不知道豬也會反省。”他點頭道:“會的,我感覺自己覆活了!”

“…你一直都是混蛋,用不著覆活。”莉莉瞥了瞥他就又收回目光,目視前方,覆活?什麽意思?

葉惟一動不動的望著她,一動就很難受,真心的道:“今天的事是件好事,因為我們出問題了,如果不是及時的那麽失控,也許我們的感情會漸漸消亡。莉莉,你能理解嗎,我不想再向你諸多道歉了,這是問題之一。我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你,關於你對我那段瘋狂日子的態度、你的情緒、你的ADHD……有時候我還會愧疚,我疲累,我逃避你,再那樣下去沒有意思。”

“哦。”莉莉看向他,心扉在發緊,其實她早有察覺,多次告訴他不要,他卻還是怕了她,這真讓她沮喪。

她又一次討厭起了自己的懦弱,沒有大聲直白的告訴他她心裏的感受,她是如何無法停止的愛他。

“從今晚開始,在自然對你和顧忌對你之間,我會選擇自然。你大可以吃過量的利他林或阿得拉嗨得飛起,我會向你豎中指‘你個貪吃的…小混蛋’。”葉惟及時改了口,莉莉畢竟不是麗茲,只見她撅了撅嘴,安全,莉莉真正生氣會完全冷臉的。

他靠向沙發,話聲溫柔回來:“莉莉,我還要告訴你,吵架時我說了些非常惡心的話,我被你刺傷了,你的一些大小姐的話。我就一個勁的想弄哭你,我承認那超級幼稚,愛情讓人瘋狂,沒辦法。”

莉莉又“哦”了聲,那天以安格斯和伊師塔的身份就談過了,她知道他說什麽,回想起來自己是有點盛氣淩人……

“我對你有些不滿是真的,不過我當時沒有說完我的話。”葉惟坐過去一些,要去握她擱在膝蓋上的手,說道:“那也是為什麽我愛你,你讓我更好的看到自己、更全面的去理解事物。我是可以豎中指、可以甩手走人,但你做什麽都要做到最好,留下來要在不妥協中以你的方式創造你的位置,那也是一種勇氣,那也是酷,那讓我又恨又愛。”

“哦……”莉莉輕甩了被他抓著的左手一下,沒有繼續甩開,就會說漂亮話。

他握捏著她的手,越發的深情:“沒有人是完美的,但你非常接近,比我更接近。你對我的那些不滿,我想過了,我越想越不能理解,為什麽你會原諒我,為什麽你會容忍我到今天?我越想也越害怕,我似乎怎麽折騰都跳不出一個盒子,那盒子上面寫著‘裝有一個混蛋’,似乎我就是這麽一個人,似乎我遲早…還會失去你。”

莉莉望著他的豬頭,明明很滑稽,她卻心亂如麻,他反省得還行…自己呢?

葉惟嘆了一聲,“我只能努力,用行動而不是話語去努力。只是我有個小請求,你可以罵我、打我,請不要不說話!我這人你也知道,我很會和女生相處,但我面對你總是做不到自如,老天啊,我愛死你了。”他握緊她的手。

少來,現在就在哄我…莉莉確定了自己的沒出息,明知道還在感動,至少他有放下面子來哄她,給足她原諒他的理由。

她覺得能給機會,這事說不定真是件好事呢……說出口的卻是不情不願:“惟,我還在想,我沒有你聰明,真的,我還要想……但是…我沒有想過這次吵架會讓我們分手…我也說了些氣話,你氣得我的。”

“是我不好。”葉惟頓時笑了,豬頭遮住了他有多高興,公主,你肯說話就沒事!他懇求道:“麻煩你想快點,因為能解除惡魔這個法術的人只有你。只要你吻我一口。”他仰了仰豬嘴。

莉莉挺眉的唔了聲,那麽醜的豬頭……

“等你想吻就吻。”葉惟沒有進迫,“對了,為了對抗惡魔,我向神明求得了一句魔法咒語,可以穿越時空!為免忘記了,我把它記到了身上。”他卷起右手的衣袖露出小手臂,“就是這個!”

莉莉瞧去只見他的手臂中間多了四個黑色的英文字母“LCBF”,心裏一下猛跳,情不自禁的抿嘴失笑,“又多一個糟糕的紋身。”隨即想起紋身怎麽可能這麽快?之前就紋好的?

她伸手去搓了幾下就開始掉色,不是紋身和紋身貼紙,記號筆畫上去的……

“住手,別!”葉惟大叫著阻下她,“沒有這個咒語,我們就不能打敗惡魔了。這是個縮寫,完整句子是‘Lily-Collins-boy-friend’。”莉莉不禁摑了他的手臂一下,忍不住的被逗樂,“白癡。”他又道:“還可以讀作‘Love-can-be-forever’。”她連連的做著古怪表情,發出嗯呃的聲音,像抽風一樣。

“現在就開始吧。”葉惟站起身,十分嚴肅鄭重的模樣,“現在是2006年11月1日22:26,我們要回到昨天,10月31日萬聖夜!”他大吼一聲:“LCBF!”

周圍毫無聲響,莉莉還坐在副沙發上,就眼睛轉溜了一圈。

葉惟沒勁的聳聳肩,“好吧,施法失敗。”莉莉突然說:“因為你還差著一句,HFAA。”他頓時大喜,這是那天他對她說的自己的孩童夢想“Have-fun-as-always”,驚醒起什麽,他連忙搶先說道:“Humor-flawless-awesome-angel!”她慢悠悠的說:“Hood-fool-awful-ass.”他扭頭瞧瞧自己的屁股,“我覺得還好啊?”

見莉莉要發火似的轉身抓起個抱枕,葉惟剎那間瞧見什麽美景,有穿安全褲……

她似乎註意到他的眼神了,雙眉一揚,他已經大吼起來:“LCBFHFAA!”

兩人都感到客廳一陣扭曲後又平靜了下來,葉惟驚訝的環顧四周,“你感覺到了嗎?我們剛剛穿越了時空。”莉莉一邊起身,一邊也張望周圍,“真神奇。現在是萬聖夜?”他張開了雙手,“沒錯!我的公主,歡迎來到10月31日晚上。”

她笑問道:“那要註意什麽?”他對她認真說:“好問題,回到過去可不是鬧著玩的,任何一點點的改變都會引發蝴蝶效應,導致未來的大不相同,還會使宇宙進行分裂。非常覆雜,所以我們一定要謹慎行事。”她又問:“做好事也不行?”他聳聳肩:“公主,在宇宙面前無所謂好壞,只有因果。”

“哦。”莉莉若有所思的點頭,忽然驚道:“有人來了,應該是昨天的我。”

“沒事沒事,我已經施法了,我們正處於隱身隱聲的狀態。”葉惟與她並排的站到角落,一起望著過道門口。

兩人只見一個哥特女鬼打扮的粗眉少女走了進來,她還沒有坐下,就興沖沖的拿著手機打電話,對那頭笑道:“萬聖夜快樂,松鼠。”不過很快她就變了臉色,悶悶不樂的,“噢,那麽……好的,晚安,明天見。”

莉莉同情的嘆道:“她肯定要摔東西了。”葉惟就見那少女果然把手袋扔向沙發,生氣的罵道:“為什麽有冰河世紀?因為你是個白癡!”他感慨道:“她剛才打給的是她男朋友?怎麽的一個白癡!”莉莉深表同意:“就是啊,她還想過去斯普林菲爾德和他會合。”葉惟扭頭看著她,莉莉又嘀咕的說:“但這陣子她沒顧理好他的感受…也不算占了全部道理吧。”

兩人默默的手牽著手,以力道訴說著彼此心意。

那少女悶怒的坐了一會就起身走了。莉莉說道:“走吧,這天沒意思,我們能穿越到更久的以前嗎?”葉惟點頭:“當然了!以我的法力,一萬年之內都行。”她失笑道:“不用那麽久遠,我想到1993年,英國倫敦,我想看看我自己。”

“願意為你效勞。”葉惟凝神起來,“這次有點遠,握緊我的手了,千萬不要迷失在時空隧道裏。”莉莉握緊他的手,葉惟喊了聲:“LCBFHFAA。”周圍地動山搖般在扭曲,各種的奇異色彩在變幻倒退,一股巨力幾乎把他們沖散,他抱住了她,她依摟著他。

當一切平靜下來,四周的景象都已經變了,一間英倫風格的大屋客廳,布置裝飾都是90年代的事物,電視機是傳統的CRT電視,茶幾上的電話也是撥盤式電話,就像到了《憨豆先生》裏面。

莉莉看看這碰碰那,忽而嘆了一口氣,“跟我來。”葉惟跟在她身旁走去,一路好奇的看著周圍。

來到走廊就聽到有女人的激動吵聲從屋門方向傳來,莉莉皺起了眉頭,葉惟猜得到那是她父母在吵架。他們慢慢的走向門口,只見一個灰大衣的女人拿著個黑色的諾基亞大哥大在通話:“菲爾,拉倒吧,拉倒吧!我不想和你吵,你個卑鄙混蛋。”

“噢我的……”葉惟突然驚叫,看見一個粗眉小女孩從走廊那邊走來,她抱著個熊娃娃,疑惑忐忑的望著母親。莉莉向他笑了笑,“被你看到嘍,我的眉毛從小就很粗。”

“為什麽你不去死!”那女人剛一回頭看到小女孩,頓時壓下聲音:“莉莉來了。別再打來了,我說過我不想再和你說話……菲爾,你有什麽想說的都寫下來傳真給我,我不會再接你的電話,她聽到了。不…不!想都別想,她不會跟你,她是我的。她有ADHD!你會花時間親自照顧她嗎?還是請保姆?醫療團隊?拉倒吧,你就開你的巡回演唱會去吧。”

小女孩一步步的走近,小聲問道:“媽媽,發生什麽事了?”一口純正的英倫口音。

女人結束了通話,目眶有點泛淚,走去彎身安慰女兒道:“沒事,寶貝。”小女孩一看母親要哭,小嘴一扁也要哭了:“是我做錯什麽了嗎?”女人急忙說:“不,才沒有!你怎麽這麽想呢。”小女孩哭道:“我病了…爸爸就不要我了……”

“噢…F。”葉惟看得心痛,真切地明白了為什麽菲爾從此是全英國最討厭的人,他看看莉莉,嘆道:“我永遠都無法切身理解這是什麽感受。”莉莉輕輕的呼氣,“羞愧,自卑,害怕,疑惑,不知所措。”

“這真不是一首歌就能彌補的。”他不由說。她微微聳肩,“我不怨恨他,那就是他啊,菲爾-柯林斯。”

女人溫柔的安慰了小女孩一通後,帶著她到衛生間洗臉去。

兩人守在門口,不多時,女人抱著小女孩、提著個手袋往屋外走去。兩人跟了出去,這天的天氣很晴朗,因為魔法他們可以飛行,跟著女人和小女孩進了的保姆車一起出街,隨行的還有好幾個助理保鏢。

保姆車剛剛駛出被花草掩蓋的院落高墻,蹲守在外面的成群狗仔隊就洶湧的奔來,按動手中相機的快門抓拍個不停。小女孩在車內隔著車窗的望著他們,臉蛋上很不高興。

保姆車到了一個公園外停下,一行人要進去公園裏玩。跟隨而來的狗仔們繼續跟在四周拍攝,走得太近的就被保鏢攔開,但狗仔比保鏢多,有些狗仔一邊拍一邊問:“吉爾,你和菲爾現在什麽情況了?”、“為什麽你們要到兒童醫院,莉莉還好嗎?”、“說幾句吧?”、“據說莉莉精神崩潰了?”、“你們還會再發布官方街拍嗎?”

女人一言不發,小女孩埋首在她懷中,用小手遮著側臉。保鏢助理們奮力隔開狗仔們,他們就是想制造新聞。

“嘿,嘿!”葉惟不禁怒喊,“這太過分了!”莉莉卻輕笑了聲:“這還不算過分。”他實在是氣不過:“她只有4歲!沒有法律管管嗎?”她反問道:“你覺得在八卦媒體和狗仔們那有法律和道德嗎?我?搖滾明星的女兒?嬰兒起就是公眾人物?戴安娜王妃都被逼死,我算什麽。”他看看她,說道:“我不知道什麽戴安娜王妃,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公主。”她抿嘴一笑。

雖然狗仔成群結隊,進去公園遼闊的樹林草坪後,小女孩還是玩得挺開心。

她奔來跑去的有點活躍過度,一會兒追逐野鵝,一會兒拍打古老的大樹,轉頭又被踩著自行車經過的游人吸引去註意力,撒腿的追上去,但立即又奔向另一邊,連自己都疑惑的尋找起什麽來。

“我現在其實已經好了。”莉莉對葉惟說,“吃藥只是為了穩固,不吃也行的。”葉惟溫聲說:“聽醫生的。”

女人等一行人在周圍看護著小女孩,但她著實太過多動了,玩得興起就在歡笑中一溜煙的奔往不知哪去,叫都叫不住。就在眾人要追上小女孩的同時,另一邊有個身影鬼祟的中年男人也在走近她,一邊拍照,一邊問道:“莉莉,你媽媽和你爸爸要離婚了,你想跟誰?”

小女孩停了下來,又驚怒又怯懦的望著那狗仔,刺眼的攝影閃光讓她皺眉閉目。

發現狀況的眾人瘋了般奔來,女人邊跑邊驚聲大叫:“離她遠點!莉莉,過來,過來媽媽這。”小女孩回過神的轉身奔回去。

“那婊-子養的!!!”葉惟也已經怒不可遏,揮拳的沖去。莉莉急忙要拉住他,“不,惟!蝴蝶效應!”葉惟又一次失控了:“我他馬不在乎,嘿,你個婊-子養的!”他解除了隱身隱聲,周圍頓時一片驚呼,小女孩也是楞住了。

“惟…等等……”莉莉突然一楞,雙手捂嘴的驚道:“噢我的天,你就是大豬惡霸!”

葉惟一拳擊中那個中年狗仔的鼻子,砰的一聲重響!中年狗仔慘叫了起來,倒在地上。葉惟撲上去按著他就一頓狂風暴雨的狠揍,把他的相機砸碎、把膠卷全部拉了出來,怒道:“再他馬騷擾莉莉和塔沃曼女士,我殺了你!記住我大豬惡霸的話!”

那中年狗仔既嚇了個半死,也被揍了個半死,什麽都顧不上了,爬著逃離這裏,“救命,救命啊……”

葉惟又追上去踢了狗仔一腳,這才轉身走向處於驚呆狀態的眾人,他盡力和善的哈哈笑了聲,擺手打招呼:“你們好,你們可以叫我大豬惡霸。”女人驚疑道:“你、你好……”小女孩害怕的抓著媽媽衣服,又驚奇的看著這個忽然出現的豬頭俠。

他走過去彎下身子,撫了撫小女孩的腦袋,向她笑道:“莉莉,小莉莉,別害怕,別哭泣,不需要羞愧,也不用在意外界無聊的聲音,一切都會好的!我大豬惡霸說的。你現在的這點磨難只是造就了未來你是誰,一個美好的美麗的天使女孩。記住了,在未來你會遇到你的摯愛,靈魂的伴侶,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他是誰,一點提示,你們正式認識的第一次會面,他會給你唱兩首歌,其中一首是貓王的Always-On-My-Mind。他會愛你、保護你、理解你、努力讓你的夢想都成真,讓你活在一切歡笑當中。但是也請你記住,他也只是個男孩,如果他做錯了什麽,惹你不開心,多給他一些機會,看在我大豬惡霸的份上。那說定了!”

小女孩懵懂的點頭。

那邊的莉莉一臉好笑,嗔道:“你這樣做真卑鄙,怪不得我就是…拿你沒辦法。”

葉惟繼續向女人說道:“塔沃曼女士,你是個不可思議的強大女人,謝謝你!麻煩你照顧好莉莉了。另外,記得給她制訂一個超級嚴格的生活準則!你知道的,ADHD孩子需要那個,為了她好,18歲前不準約會,除非那男生叫葉惟,答應我,答應我!”

女人還在震驚中,說不出話來……

“你真是夠了!”莉莉奔過來扯住他要拉他走。葉惟還不肯走的說著:“還有記住,2006年萬聖節那晚,你不要回家。”莉莉慌急的大喊:“就現在,同時,美國洛杉磯布倫特伍德,葉惟旁邊,LCBFHFAA!”

四周一陣光影變幻,當景象重新穩定,兩人就見他們身處於另一個公園,有些小孩在不遠處玩著秋千,一個小男孩正摟著一個花裙金發小女孩的肩膀,走向正閑聊著看守孩子的家長們。

“嘿媽媽,她是貝茜,我的新女朋友。貝茜,這是我媽。”小男孩向一位黑發女人介紹起來,小女孩笑嘻嘻的。

“誰是貝茜?”莉莉生氣的看著葉惟,“還是新女朋友?”葉惟攤開雙手,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不記得她是誰,她甚至不是我的鄰居。”兩人跟著那對奔跑歡玩的小情侶到了滑梯邊,莉莉突然現身了,葉惟緊張的驚呼:“嘿!”

“惟格。”莉莉走了過去,瞪了瞪小女孩嚇跑了她,而小男孩疑惑的看著她,“你認識我?”

“你在做什麽……”葉惟痛苦的抱住腦袋,“別,別!”

“聽著,我是你未來的摯愛。”莉莉彎身對小男孩笑語,性感潮流的打扮讓他看呆了眼,“也許你會有過很多女朋友,你認得我的眉毛就行了。”她揚了揚英眉,“我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女孩,我有普通女孩的煩擾,還有一些別的麻煩。我還在思考…像有時候犯公主病……不過,我會嘗試讓自己變得更酷的!你說你討厭我的原因也是為什麽愛我,我也是。我愛你的瀟灑,我愛你帶領我,我也愛教訓你。我希望你別那麽壞,對女朋友作過的承諾要算數,因為你的每個承諾,她都會當真的…她是個傻瓜。”

小男孩一邊懵懂點頭,一邊問道:“還有什麽嗎?”

“我還在想。”莉莉笑說。

“老天……我的頭,我的頭…回去!”葉惟頭痛得直要滾地,奔去抱住莉莉,“回去2006年,LCBFHFAA!”

全世界轟然的扭曲,時空隧道的巨力沖擊讓兩人都要抱緊對方,斑斕的色彩光影在快進。當嘎的一聲停下,兩人平安地回到了2006年萬聖節晚上,莉莉家的後花園。

葉惟剛剛松了口氣,就驚訝看著懷中的莉莉:“是你!那個粗眉毛的大姐姐,我到現在還記得你說‘她是個傻瓜。’”她大方的承認:“是的,是我。”他認真的道:“我會的,我對你說的,你對我說的,我都會的。”

“把你的豬頭拿掉吧,我要看你。”莉莉俏聲說。葉惟嘆道:“做不到,我被惡魔施法了。”他指指豬嘴巴。她噗哧失笑的正要說“想都別想”,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她仰頭親了他的豬嘴巴一口。

轟!像有什麽點燃爆炸了。

葉惟一下摘掉豬頭頭套扔開,摟住莉莉吻向她,她沒有推避,仰頭迎來。

兩人把多天來的思念、今天的跌宕起伏、吵架的痛、和好的樂、都投入在這激烈而深情的擁吻中。他抱著她,吻著她,撫摸著她的纖腰,得寸進尺的往上探索,她的氣息變得淩亂,眼神癡醉,也在熱吻著他。

這些激情、溫暖、甜蜜、投合、歡趣……這一切都告訴他們,愛還在,只是更勝從前了。

夜空下,他們一邊親熱,一邊轉著圈,感受著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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