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草原建立情報系統，這的確是方雲這支軍隊的短板。

不過話又說回來，漢人在這裏並不被待見，就算是成為藩屬的匈奴人，對漢人也是保持著很高的警惕。故而就算要建立情報系統，只怕也沒有合適的人選。若是用漢人充當間諜，在這片草原上也沒什麽效果。

“主公，好不容易來一次，眼看前方就是匈奴人的汗帳，若不去上一趟，難免有所遺憾啊！”典韋這段時間也是殺上癮了，死在他雙戟之下的匈奴人沒有五百的，也不低於這個數。

說真的，馬踏匈奴汗帳什麽的，似乎是所有漢人的夢想。不過除了霍去病似乎也沒有別的漢將做到過這點了。至少，方雲對東漢以前的歷史並不是很了解，但記憶裏似乎就沒有第二個能做到的。

別說典韋，其他將領此刻也是蠢蠢欲動，更別說自己其實多少也有點意動……

“主公，貿然前往敵人汗帳所在，就算能夠取得勝利，代價也不會小到哪裏！”沮授卻是匆匆上諫，方雲的家底積累不易，尤其是騎兵部隊。若是消耗過大，以後九州征伐只怕更加艱難。

最重要的是，方雲為什麽會被漢帝劉宏看上？

只因為他代表的是百姓階級和新興軍閥階級，前者意味著他不會和世家同流合汙，這也不過是一個前提條件，真正看中的還是方雲麾下十萬精兵，無論做什麽好歹都有點保障。

反之，若是方雲空有天公將軍的名頭，沒有這十數萬精兵在身旁，那麽劉宏只怕也未必看得上他，更談不上和他聯盟合作什麽的。

“公與，你看這樣如何……如今士卒們士氣正盛，且眼看匈奴汗帳就在前面。若是真的不給他們去一趟，只怕心中難免留下芥蒂。但你說的也有道理，敵人不可能會允許我們真的把汗帳打下，故而我們只怕很有可能要面對匈奴人的全面反撲，說不得還會把步度根牽連進來。

我的意思是，我們穩紮穩打，步步為營。遇到敵人且殺之，若是情況危急哪怕不要了輜重錢糧，也迅速撤退，確保我軍元氣。如此這般，不知道公與以為如何？”方雲試著給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也罷，既然主公執意要去，那公與只當舍命陪君子！然，若真的情況危急，還望主公不要戀戰！”沮授說完，忠誠度難免還是下降了兩點。

顯然，方雲一而再的拒絕他的建議，還是傷了他的心。然而就算他知道前方危險，此刻也是保持著一個屬下應該有的忠誠，哪怕就此赴死，他也是非去不可。

這一切方雲自然看在眼裏，同時也不得不感慨，得臣如此夫覆何求……

“兒郎們，機會只有一次，都給我悠著點！若是誰因為之前斬殺了一群老弱婦孺就得意忘形，以至於戰死沙場的，別怪本帥言之不預！”方雲得了準信，回頭就朝著身後眾將士卒們高呼一聲。

“喏！”眼看得到了準許，士卒也好將領也好，頓時不由得興奮的高呼起來。

接下來，全軍的行軍速度卻是有所下降，同時偵騎也是四散巡邏，別說是正前方，就算是後方也是小心翼翼的。或許有個別的士卒或者中層將領，會認為這的確有點小題大做了，只是礙於上層都是這般小心，卻也不得不保持沈默，乖乖做事。

“報，已經發現敵軍汗帳！就在前方十裏外，敵人似乎已經在帳外布陣，看樣子卻是打算和我們進行野戰！”第二天中午左右，終於有斥候來報。

“人數有多少？”方雲追問到。

“不下於萬人！”斥候自然沒辦法回答準確的數字，畢竟是遠遠看到就回了。在草原上最不能夠做的就是和匈奴人競速，哪怕相隔三百米也不行。

“是否青壯，還是以老弱婦孺為主？”沮授也是隨口問了句。

“都是青壯，且戰意十足！”斥候仔細想了想之後回答到。這是他成為斥候以來，被詢問得最多內容的一次，還好查探的時候留心記下了，否則還真不好回答。

“其他方向情況如何？”方雲朝著不遠處的陳濤詢問到。

“其他方向暫未發現敵軍情況！”陳濤此番負責總管斥候，實際上麾下不少騎兵也參與偵查，所以此刻他義務定時匯報周圍情況。

“報，敵軍已經朝著我軍方向移動！”突然有斥候匆匆來報，顯然之前的斥候已經被敵人所知曉，當意識到漢軍已經來到近側，他們果斷率先發動攻勢。

“全軍戒備，小心迎戰！”方雲大手一揮，迅速布置好任務。大軍立刻擺開陣勢，端是以逸待勞，坐等敵軍前來送死！

大軍剛剛布陣完畢，之間地平線上傳來陣陣煙塵，伴隨著陣陣隆隆聲響。不想片刻便是萬馬奔騰，迅速朝著他們靠近。

“弓箭手做好準備，騎兵迅速收攏！”方雲迅速下達命令。

陳濤之前的騎兵部隊四散而出，如今卻是需要收攏才能有所作為。這段期間內，暫時形成不了戰鬥力，這個時候到底還是要靠本陣的弓箭手和長槍兵爭取一下時間。當然，解煩軍也將是近戰的主要防禦力構成部分。

“射擊！”敵人已經到達強弓兵的有效射擊範圍，第一輪箭雨迅速飛射而出。

至少三千發箭矢朝著遠方敵陣拋射而去，頓時就有一批敵軍迅速落馬，他們也成為阻擋敵人沖鋒的第一道屏障，有效的減緩了後續部隊的速度。

不多時，又有一批敵軍落馬，卻是方雲在得知敵軍朝著這邊移動的瞬間，就命令騎兵丟出去的最後一批鐵蒺藜。這玩意工藝需要可不低，再加上耗鐵，一般的勢力真的消耗不起。當然，也不是說方雲就真的可以毫無節制的使用，只是在犧牲人和浪費鐵上面，他選擇了後者罷了，為此軍費開支，可一直是解媛最頭痛的事情。

付出總是有所收獲，敵軍超過千人落馬，以至於後續部隊的沖鋒速度大幅度下降。

本部的騎兵已經迅速聚攏，在陳濤的指揮下迅速朝著敵軍包圍，並且迅速使用投槍進行攻擊。頓時又是一批敵軍迅速落馬，以至於敵方陣中開始出現一定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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