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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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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措手不及。

“現在的情況是不僅人類,連動物都有變異的可能,假設引起變異的是病毒X,那它作用在不同物體上的效果不同。如果是人類感染,弱化了視覺,卻增強了聽覺和嗅覺。鳥類的話是增強了視覺。但是不論是人類還是鳥類,有一個共通點。”錢渠比劃,

“造成傷害的外物攻擊力增強,人類是牙齒和指甲,鳥類是鳥喙,如果我沒猜錯,鳥類的指爪應該也比以往更加鋒利。還有一點,喪屍的力量只是比本身略大一些,並沒有超出常理,所以鳥類應該也不會增加力量,這也解釋了為什麽襲擊汽車的鳥並沒有在陸地上繼續襲擊我們,恐怕這一擊就讓它們的身軀承受不住。”

容晨讚同:“不錯,而且我大膽猜測,貓狗雞鴨這些寵物牲畜被感染的可能性很小。災難爆發至今有一個月了,正值冬季,所以鳥類比較少,不會被發現。但是貓狗雞鴨這些卻是尋常動物,若是有變異沒道理從來沒人發現。”

“我對此持保留意見。”劉建豪搖頭,“可能性小我讚同,但我估計也是同人類一樣是概率問題,只不過這個概率小了些。也許是碰見過的人都死了,才會沒有半點消息。”

“嗨,我說你們說這些有用的沒用的,我們既不是生物學家又不是科學家,還是想想怎麽跑出去然後傳達消息來得好。”金克勝滿臉不耐煩,很明顯被繞的找不著北。

“嘖,智商真讓人著急,一個人在外面可怎麽好。”

“錢渠你丫說什麽?!”金克勝咬牙。

“說你笨,還想聽第二遍?”

金克勝額頭青筋直冒,拳頭捏的吱嘎響,好一會兒才放了下來:“哼,我不跟你計較,等安全了,要你好看。”

容晨輕笑,緊繃的神經霎時放松了下來,金克勝說得對,任憑他們如何猜測,到底不切實際,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如何離開這裏。

糾紛

幽暗狹小的空間有種不見天日的沈悶和壓抑,空氣裏彌漫的腐爛氣味更是時時挑戰著存活的人的嗅覺神經,加上那若有若無的鳥鳴和撲棱聲,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心上,讓人喘不過氣。

“哈嚏……”容晨揉揉鼻子,休息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身體爽快了點,這一驚一嚇的,腦袋又迷糊起來。

房間內久未來人,又不見天日,放著的被單棉褥上散落著薄薄的一層灰,摸上去微微有些濕意,劉建豪拿起被褥在角落裏抖了抖,就想給容晨蓋上,被韓子高攔了下來。

韓子高揮揮手,早先被車隊丟棄的被褥在幾人目瞪口呆之下憑空而現,容晨面露無奈,手腳倒是麻利,頗為心安理得地鉆進了被窩,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錢渠恍然想起之前心中的一絲怪異從何而來,車上明明沒有鐵板,怎麽會突然出現。當時情況緊急,壓根來不及多想,這會兒冷靜下來,只覺得匪夷所思,欲言又止地看了韓子高良久,終究沒有問出口。

金克勝心裏可沒那麽多彎彎腸子,顫抖著伸出食指指著韓子高你你你的你了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只有劉建豪,沈著冷靜,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一樣,目不斜視,容晨心中讚嘆,不愧是隊長。

如今危機關頭,倒沒什麽好隱瞞的,集中一切力量才是最明智的。容晨腦袋迷糊,智商還沒下線,正欲開口,眼前霎時快速地閃過一抹亮光,刺地她不由自主閉上了眼。

不過眨眼的功夫,再睜開眼,氣氛卻陡然變了,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一把明晃晃的劍直接架在了劉建豪的脖子上,如同在昏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襯得劉建豪的臉色蒼白。金克勝正拔劍欲刺,被錢渠一手攔下,可錢渠顯然並沒有絲毫的放松,另一只手緊緊地攢著拳頭,青筋直冒,目光死死盯著劍的主人——韓子高。

而這場騷亂的中心,韓子高和劉建豪卻都面色淡然,細看,還能看出韓子高眼中透出的一抹欣賞。

“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眼下不是私鬥的時候吧?”錢渠斟酌著用詞,小心開口,眼神不自覺地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容晨,身體緩緩朝她挪過去。

這種小把戲對於上慣了戰場,又對宮闈朝廷紛爭了若指掌的韓子高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韓子高手心微動,劍端立時緊緊貼向劉建豪的脖子,韓子高冷笑一聲,語氣不帶絲毫感情:“你若是再動一步,小心他的命!”

錢渠身形猛然僵住,再不敢動彈分毫。一旁的容晨摸摸腦袋,思考要不要開口打破沈寂,卻聽到金克勝啐了一口,恨恨道:“我就知道這兩個人都是麻煩,碰上他們以後就沒什麽好事。”

容晨臉上瞬間僵硬了,決定繼續觀望,就當是打發時間。

“閉嘴,剛剛要不是有他們,我們早就死在了群鳥圍攻之下了。”錢渠皺眉,喝了金克勝一聲。

金克勝條件反射就想反駁,觸及到錢渠嚴肅正經的神色,切了一聲,將出鞘的劍插回了劍鞘。悶悶地坐了下了來,雙手懷胸,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錢渠見最不安分的金克勝消停了,輕輕松了口氣,朝韓子高抱拳:“我們這條命算起來還是你救的,如果有什麽地方得罪,你收回去我們也絕不二話。可劉建豪是我們小隊的隊長,我們還有二十個兄弟等著他來領導,看在我們一起戰鬥過的份上,勞煩容兄放過他,也算是救了我們其他兄弟的性命。”

韓子高神情略微有些松動,他素來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更別提對劉建豪還頗有些欣賞。不過手下的劍卻依舊沒有絲毫松動。

錢渠也是個明白人,知道韓子高的顧慮:“容兄放心,我們是軍人,說一不二,我們保證今日之事爛於心底,絕不說出。”

察覺到韓子高不動聲色瞥了眼一旁的金克勝,錢渠拍拍金克勝的肩,示意他表明一下。

金克勝不自然地歪歪嘴:“我金克勝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嘴巴嚴,不會說出去的。”

聽到這話,韓子高的面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想收刀回鞘,卻被容晨制止:“你們是什麽分隊的?”

眼看著劉建豪就要逃離魔爪,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金克勝立馬黑了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經典話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容晨才不管他怎麽說,自然而然將這話當成了誇獎,欣然接下,眼睛牢牢盯著錢渠,至於劉建豪,在劍指之下,也沒辦法開口說話。

“對不起,這恕我沒辦法回答,唯一可說的是我們是軍人,災難來臨前正在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我問的是所屬軍隊派別,分隊編號以及任務執行方向,你懂得,別讓我問第三遍,刀劍是不長眼的。”容晨挑眉看向被挾持的劉建豪。

錢渠咬牙,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內心爭鬥。是選擇忠誠還是選擇戰友。一向淡定自如的神色竟然閃現一抹焦躁,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甚至滑入眼睛他都不敢眨眼。

“我們是特殊部隊,隸屬首都ISOD科研工作室,編號0317749……”

“金克勝!”錢渠輕喝,打斷金克勝的話。

金克勝直接從地上彈起,一個箭步跑到錢渠身前就提起他的衣領:“MD,別跟我說什麽紀律,那些東西我才不管,眼下命都保不住了,管那些做什麽。只知道研究的瘋子,誰知道這場災難是不是那些科學怪人搞出來的!”

一向在二人拌嘴中高出一籌的錢渠竟然無言以對,只是頹廢地側過臉。

看到錢渠不吭聲了,金克勝冷哼一聲,將他甩到邊上,沖著容晨咧嘴一笑:“特殊部隊一共十支,由上將幸祗漠直接任命,歸於ISOD科研工作室解正華教授名下,我們是其中一支,編號0317749,此次行動是去A國金字塔秘密尋找一物,趕回途中遭遇變故,上面的命令是盡可能回到首都,不要勉強。”

“幸祗漠?最年輕的上將?”容晨驚愕。

金克勝倒吸了一口氣:“你知道?他為人一向很低調,在沒分配到他名下之前,連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容晨低頭啃手指,她不是軍人家庭,或者說,本來不是。親生父親早逝,後來媽媽就和帶著容嘉的叔叔在一起了,那時候她還不懂事,不過叫叔叔叫習慣了,倒也沒改過口。

她聽過邊角料消息說本來叔叔和幸家是有婚姻的,不過叔叔不樂意,娶了個平民女子,幸家那位小姐就一直沒嫁人。等到那女子病逝,幸小姐本來以為可以和叔叔圓滿,沒想到中途又冒出來容晨媽媽,原先的世家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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