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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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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眼看見的便是潔白的天花板,茫然的四下看看,入目清一色的白,“這是哪裏?”鼻尖縈繞著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啊,醫院啊。”得出這個結論,笹川京子遮住眼睛試圖回想為什麽在醫院,但只是稍微動動腦,就感覺到劇烈的頭痛。

腦袋裏像是被塞進了一塊海綿,根本無法正常的思考,無奈的將手放下,撐起身子坐起來。頭依舊很痛,無法進行任何活動,笹川京子就這麽坐著,坐著,放棄思考,靜靜地等待頭痛的平息。

只是在等待頭痛消失的期間,等來的還有例行檢查的護士。

“醫生!醫生!”聽到聲音後再轉頭時,門口早已空無一人。

怔怔的看著門口,聽著有些雜亂的腳步聲,笹川京子終於看見人,被動的聽著醫生詢問各種問題,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頭很痛,一點都不想理他們。被醫生的弄得有些暴躁,笹川京子越發越沈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好不容易等到聲音消失,茫然的擡頭確認周圍已經空無一人,笹川京子這才松了一口氣,拉開被子,走出病房,邁著緩慢的腳步,堅定的朝天臺走去,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想要去天臺,但想到了就去看看吧。

站在天臺上,看著並盛町,笹川京子的眼中不帶一絲感情,冷冷的看著各式各樣的人們生活,宛如旁觀者一般,冷眼相對。

吹著冷風,大腦稍微能夠輕松一點。

當她在上面吹冷風時,來醫院的奈奈阿姨被她嚇得不輕了。

回家做午餐接到笹川京子醒來的通知,奈奈阿姨帶著藍波和一平來看望,可是來到病房卻沒有看到人影,慌忙的詢問護士,卻得知她們也不知道笹川京子在哪裏,而不知情的醫生又給他們一個重重的打擊:笹川京子可能患有失語癥。

睡了三天剛剛醒來還有可能患有失語癥的少女在醫院裏失蹤,逼得醫生護士在醫院裏到處找人,好不容易有個患者說好像看見有個長發少女在天臺,連忙上天臺一看,少女的背影倒是和笹川京子頗為相似,但她是坐在輪椅上的。

奈奈阿姨走到少女身邊,手搭在她的肩上,想要問問她:“你怎麽在這裏,會感冒的。”,但手上剛用力,少女就順著力的方向倒下了。

奈奈阿姨張張口,尖叫聲卻並沒有出來,大概是少女露出的笑容太過於溫柔,看著少女的那抹笑容,覺得她走時一定很幸福。

“媽媽!媽媽!”藍波和一平連滾帶爬的跑到奈奈阿姨身邊,“找…找…找到京子了,但是,但是,但是!她好嚇人!”藍波和一平臉色蒼白,揮著手臂結結巴巴的說出這句話後就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奈奈阿姨蹲下,摸摸藍波和一平的小腦袋:“不怕不怕,再怎麽嚇人她也是京子呀。還是你們認識的那個人啊。”奈奈阿姨露出了和往常一樣溫柔的笑容,慢慢的安慰了兩個小朋友被驚嚇的不輕的幼小心靈。

等藍波和一平恢覆以後,又興致勃勃的拉著奈奈阿姨去看害他們驚嚇不已的少女。好像和死去的少女相稱一般,笹川京子也坐在天臺的椅子上。兩人的背影太過於相似,一時間仿佛會再一次會看見少女在眼前倒下。

奈奈阿姨搖搖頭,把這種可笑的想法驅除腦海,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麽在這裏?會感冒的,快回去吧。”

笹川京子現在的大腦只能理解“回去”兩個字,拉住奈奈阿姨的手,安靜的看著她。

奈奈阿姨露出笑容:“好,我們回病房吧。藍波、一平,要跟上哦。”拉著笹川京子的手,帶著她回到病房。

“京子,坐這邊。不能到處亂跑,會給醫生護士們貼麻煩的。”奈奈阿姨豎起食指認真的說。

笹川京子默默的點頭,乖乖坐在床邊,盯著地板。

奈奈阿姨皺起眉頭,抱起藍波和一平,放在床上,摸摸兩人的頭,認真的拜托:“藍波,一平!幫媽媽在這裏照看京子,好嗎?”看著兩人認真的點頭,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放心的出門找醫生了。

看著奈奈阿姨出去,關上門。藍波和一平瞬間抱在一起,離笹川京子遠遠的,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許久,笹川京子仿佛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來,看著兩個小孩子躲在一邊,驚恐的看著自己。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擡起左手,沒輕沒重的揉揉藍波的腦袋,頓了頓,再擡起右手,放在一平的腦袋上,努力讓自己揚起微笑。

看著笹川京子露出的古怪的笑容,藍波和一平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果然還是之前的京子。這麽想著,兩人撲了上去,像往常一樣和她撒嬌,但笹川京子的大腦在做出這些動作後再一次罷工,洶湧而來的頭痛,幾乎讓她動彈不得,而藍波和一平這幹凈利落的一撲,徹底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咣當!”笹川京子的後腦勺重重的砸在椅子的扶手上,無力的倒在地上,鮮血從頭部蔓延。

藍波和一平還在撲在她的懷裏高興,許久才註意到少女的體溫正在下降,有些困惑的碰碰笹川京子,終於看見了大片的鮮血正在地上緩緩蔓延。

“哇~”藍波和一平哭著跑到外面,“醫生!醫生!快來!京子!京子!她……”泣不成聲的句子,慌亂的找人,大概真的以為她已經死了吧。

等笹川京子被緊急送到手術室後,藍波和一平乖乖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大氣不敢喘,抱在一起戰戰兢兢。看見奈奈阿姨正急急忙忙的往這裏跑來,終於忍不住撲上去放聲大哭,邊哭邊解釋。

好不容易安慰好兩個孩子,奈奈阿姨抱著哭累睡著的藍波和一平,擔心的看著手術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來電鈴聲打斷了思緒,奈奈阿姨臉色蒼白的接起電話:“是阿綱啊。”“我在醫院。”“是京子,她醒了。阿綱,來趟醫院吧,把藍波和一平帶回家吧。”

奈奈阿姨的聲音充滿疲憊,聽著聲音,電話對面的沢田綱吉有種不祥的預感,慌忙的出門,跑向醫院。

帶著不祥的預感,沢田綱吉看見“手術中”的紅燈,幾乎感覺腳都站不穩了,明明昨天來看望時還在安靜的沈睡,怎麽過了一天就被送進手術室了。

Reborn狠狠的拍了一下沢田綱吉的腦袋:“冷靜點,人還活著,別擺出一副她已經死了的樣子。”話說這麽說,連Reborn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臉色蒼白的聽奈奈阿姨講述,看了看在被媽媽抱著也睡不安穩的藍波和一平,沢田綱吉露出苦笑,確實怪不得他們。

無力的坐在旁邊,拿出手機,給笹川了平打去電話,至少作為家人他也有知情權:“大哥,來一趟醫院吧,京子進手術室了。”說完,馬上就掛了,低著頭,緊緊的握著手機。

很快手術室門口就熱鬧起來,“沢田!”笹川了平的大嗓門離得老遠都能聽得見,“京子怎麽了!”扯扯嘴角,沢田綱吉看著一眾夥伴,稍稍冷靜一點,努力清晰的把事情解釋一遍。

看著眾人擔憂的神色,沢田綱吉終於回過神來:“人太多也不好。大家都先回去吧,Reborn你帶藍波和一平先回家吧,這裏我。媽媽和大哥看著就好了,有事我會通知你們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沢田綱吉緊緊的握著拳頭,依靠著疼痛才能勉強回過神。

Reborn沈默一會兒,還是招呼其他人回去,雖然也很關心笹川京子的狀況,但比起這個沢田綱吉的表現倒是讓Reborn放心了不少。

“吱呀”明明還在手術中,手術室的門卻開了,裏面出來一位護士,“請問,誰是笹川京子的家屬。”護士拿著一份通知書,神色疲憊的說,“這是病危通知書,在上面簽字吧。”

護士看著眼前的兩人被這份病危通知書驚的臉色蒼白,在醫院工作多年,早已習慣這些家屬在接到病危通知書時露出的絕望表情,但依舊有些不忍心看見這種表情,下意識的偏偏頭想要逃離,有些驚訝的看見棕發少年的臉上並沒有像其他兩人一樣流露出滿滿的負面情緒,反而是一臉鎮定的站在那裏。

奈奈阿姨接過筆,狀似鎮靜的簽下名字,看著護士再一次進入手術室,終於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沢田綱吉扶起奈奈阿姨到椅子上,慢慢安慰,直到奈奈阿姨稍微冷靜下來。

“大哥。”沢田綱吉突然開口,“你先帶著媽媽回去吧,這裏我看著就好了。”

笹川了平想也不想的就否決:“不行!京子是我妹妹,我不呆在這裏在哪裏!”

“沒關系的,我還在這裏,有什麽狀況我會打電話的。更何況,大哥你這麽急的趕來,家裏也不一定處理好了吧。還要去和Reborn他們說呢。”沢田綱吉低著頭看似冷靜的說著,但稍微有點觀察力的人就會發現,他的手在不停的發抖。

笹川了平沈默半響,終於扶起奈奈阿姨:“沢田,我帶阿姨先回去。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打電話。”

“……好。”許久,久到笹川了平以為他不會回答是,才傳來一聲細不可聞的回答。

笹川了平嘆了口氣,扶著奈奈阿姨,思緒頓時有些飄遠了。

在我的記憶裏,比起妹妹,京子更類似於姐姐的存在,雖然說一直是我來保護京子,但京子其實並不需要我來保護,相反,有時候甚至是她來保護我。

比起會好好愛護她,會幫她做各種事的哥哥在她眼裏我只是一個令人頭痛的白癡哥哥吧,只會不停地練習拳擊,連她為什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都不是很明白。像我這樣一直沈迷以於拳擊怪不得她會經常找沢田玩,像我這樣的人,真的適合當她的哥哥嗎。

莫名其妙陷入了某種自怨自艾的狀態,笹川了平一路上都散發著“我不是個好哥哥”的氣息,連到了沢田家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哀怨樣子。

終於看不過去的獄寺隼人拉起他的衣領,不滿的吼:“草坪頭!你又在幹嘛!”

把自己的憂傷的事情統統說出來以後,笹川了平頓時覺得暢快多了,擡頭去看見所有人都是一副嫌棄的樣子。

“草坪頭,你真的想多了。”

“哈哈,我保證京子一定沒這麽想過。”

“京子怎麽可能這麽想!和小春在一起的時候京子一直都很喜歡講和大家在一起的事情!特別是阿綱和哥哥的事了!”

“白癡。”Reborn幹凈利落的作總結。

“京子呢!京子怎麽樣!”藍波焦急的詢問。

笹川了平托腮想了很久,終於給了答案:“不是什麽好事,我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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