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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母親傷心。真是不懂事。’之類。”

“那你為什麽.....”

“人是愚蠢而自私的。沒有經歷過別人的人生卻對他人評頭論足,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他們只不過為了滿足自己想要非議事物的欲望,通過批評別人來得到自我滿足感。他們用道德去綁架一個十多歲的未成年人,是卑劣的行為。就算我有一天站在頂峰睥睨他們,仍是會有人雞蛋裏挑骨頭閑言碎語。所以,我從不和這些無聊的人置氣,看到他們的嘴臉,我反而覺得好笑。我的人生,不是由這些人說了算的。”

游川說這話的時候語音平和,就像在說一件根本不關乎自己的事。她的眼神平靜,只是她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會散發出一種薄薄的涼意。

青峰看著她,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很堅強的人,或者說,是固執的。

“你好像看起來很自由,可是內心卻是不自由的。”

游川楞,看向青峰,良久,她笑。

“想不到,你還會說出這種有哲理的話,黑炭。”

“黑炭你妹啊!再說老子黑炭就把你扔下去啊!——”

“切,按你這種設定不應該是已經黑到沒自尊,所以應該不在乎別人說你膚色梗嗎?”

“什麽叫黑到沒自尊啊!餵你這家夥!”

“....黑炭。”

“幹嘛?”

“你看你,明明剛才潛意識反應過來你就是黑炭了吧。趕快承認吧。”

“你炸我!!——”

☆、這位同學,我看你印堂發黑

? 下午,杉山和哉很盡職地扮演起了“哥哥不在,有哥哥的發小在”這種角色,給游川魚未一會兒提衣服,一會兒送吃送喝,活脫脫一個當代十佳保姆,就差跟著游川去廁所幫忙遞廁紙了。

“部長,你不覺得你的表情很像電車癡漢嗎?”

“部長,你再露出這種表情,今吉學長回頭鐵定把你宰了。”

“啰嗦!”杉山嘖嘖嘴,轉而給游川呈上一份章魚燒。

游川看了眼杉山,呼哧呼哧給章魚燒吹氣後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對杉山說道:“和哉哥,翔一哥是用中島美嘉的唱片威脅你了嗎?”

杉山和哉抹了把汗,這才耷下臉,對游川不滿地抱怨一句:

“我今兒把你弄成這樣,要不狗腿一點,真的要被翔一給宰了。”

“那你還讓我穿成這樣當街示眾?你想賺錢賺瘋了?”

杉山努努嘴,裝可憐道:“我也是為了中島美嘉的限量唱片嘛......”

游川擺擺手,不去理會這個已經沒救的家夥,繼續悠哉地吃著章魚燒。

當游川正式在眾人面前亮相的時候,好多學生一下子蜂擁到物研會的攤位前觀摩這位傳說中的學神到底長啥樣。杉山趁機讓部員叫賣,說是只要花100日元就可以和現實版“菅原道真”合影,即拍即取。大家一聽,立馬一個個排隊等拍照。

游川本人長相就比較清秀,換上男裝的公卿服之後更是有一種“美少年”的即時感。即便原本沒打算在物研會攤位多逗留的女生,一見到游川後立刻攛掇好友一起來和“美少年”合影。有幾個女生不明真相,還真就以為游川是個男孩子,臉蛋紅紅地跑去拍照。

後來有個女孩子拍完照喜滋滋地準備下去的時候,不小心漏踩了一級臺階,眼看就要在“美少年”面前摔個狗□□,沒想到游川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女孩子的腰,讓她站好。

隨即等待的人群裏爆發出了艷羨的“哇嗚——”聲音,女孩子臉一紅,對游川囁嚅地說了一句“謝謝”之後飛快地跑下臺了。

這一幕的撩妹動作立刻像是傳染病一般,等文化祭過後幾天仍是會有女生一臉仰慕地對著游川“美少年”的照片呢喃“我得了游川美少年癥”。

然而,文化祭真正讓人大跌眼鏡,或者說是大開眼界,或者說是震驚得連下巴都掉的時候卻是在後來學生會舉辦的綁腿接力賽跑。

桃井湊熱鬧,教唆了籃球隊幾人包括青峰在內一起去參加。等到最後一棒的時候,青峰和若松兩人一邊吵架一邊跑著,整個場面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到底是腿長有腿長的好,兩人很快跑到了終點,拿到了第一名。

在後來頒獎上,福山會長從物研會拎著游川過來,說是游川是今年文化祭的吉祥物,頒獎這種吉利的事情應該要讓吉祥物來做。游川被逼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被會長拖上臺。當時青峰和若松還綁在一塊,若松一瞧要和青峰一起領獎一百八十萬個不願意,於是趕緊扯開綁腿的布條子。

萬萬沒想到,在若松扯布條的時候,“吉祥物”已經很不耐煩了,幹脆拿起托盤上很劣質的獎杯一把塞到青峰手中。當游川正伸手拿了第二名的獎杯要走到一臉壞笑的杉山面前的時候,一腳踩在長裾上,眼看著就要摔個狗□□。

說時遲,那時快,青峰正巧站在游川身邊,微微傾身伸手就是那麽一撈,穩住了游川。當游川剛想和青峰道謝時,認真拆布條的若松終於完成了艱巨的任務,一起身順手拍了一下青峰,而青峰因為接住游川,身體重心就已經不太穩當。

就在那短短的兩秒裏,青峰和游川因為若松那個白癡的一拍,兩人一齊跌倒在領獎臺上。所有人震驚地看著青峰那麽大一個高個壓在游川“美少年”身上,游川立即面露痛苦,看起來青峰這家夥已經快把她壓死過去了。

“哇嗚——”

“席八!我的美少年!——”

“搞基啦救命啊!——”

圍觀群眾“哇”的一下全都炸了,好些個女生兩手捂臉,好像看到了什麽應該打馬賽克十八禁的場面似的,面露緋紅。

什麽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游川是深刻的體會到了。

游川和青峰兩人睜大眼睛盯著對方,緊接著,圍觀群眾就聽到他們的“美少年”用一種恨不得刮了青峰的黑皮的聲音大吼一聲:

“黑炭!你他媽的是有多重!——”

青峰腦門一緊,趕緊從游川身上起來。

圍觀群眾本以為青峰好歹是個男孩子,這事兒明顯就是“美少年”吃虧了,青峰應該連忙道歉才是。誰知道青峰滿是不樂意地抓了抓短發,“切”了聲,悠悠地吐出兩個字。

“平胸。”

被黑炭這麽一說,游川還坐得住?於是她在爬起來之後指著青峰,憤怒地吼了回去。

“黑炭!我詛咒你全家只有十八毫米!”

所有人都震驚了,全場鴉雀無聲。

通過領獎臺上的擴音器,游川的咆哮聲乘著音波飛速地擴散出去。

不出一秒,整個校園都寂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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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簡直太汙了!青峰同學,你怎麽回事?!”

武田老師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廁所地面,又指指青峰,滿臉都寫著恨鐵不成鋼。

“要不是教導主任拎你過來,讓我監督你掃廁所,我也不願意瞧你把廁所掃得比不掃前更臟啊!青峰同學!”

青峰一手搭在掃帚上,一手掏了掏耳屎。

“啊?我怎麽知道?這把掃帚就很臟啊。”

“那你還用它來掃?”

“就這一把掃帚,難不成老師您還要我把教導主任倒過來,用他那僅有的毛發掃地?”

青峰瞧著武田老師的臉色越變越青,於是也閉嘴繼續用那把臟掃帚進行“塗黑”工作。不出十秒,武田老師終於看不過去了,擺擺手讓青峰甭掃了,趕緊回去上課。

“嗨嗨,多謝武田老師。”

青峰順手將掃帚扔給武田老師,兩手搭在腦後悠哉悠哉地出去了。

走在校舍裏,青峰忽然想起一個鬼畜的事情。

昨天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半路被一個穿著很奇怪的中年婦女叫住,青峰看了眼,大概是個路邊的神婆。

“這位同學,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恐怕多災多難啊。”

當神婆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青峰差點就要爆粗口,你他媽是怎麽看出老子印堂發黑的?!老子全身都是黑皮,惹你了?!一個黑炭黑炭的叫已經夠煩的,現在還冒出一個“同學,我看你印堂發黑”,你們變著法逗老子玩呢?!

“嘁,本大爺就是黑怎麽了?又不犯法。”

青峰撇撇嘴,自言自語道。

此時正值下課時間段,很多學生紮推在校舍裏打鬧。當大家一看到青峰滿臉郁悶地從廁所走出來的時候,紛紛揣測是不是被游川說中了?

“餵餵,你還記不記得游川學神詛咒青峰同學十八毫米?”

“哪能忘記啊,我還拍了視頻雲儲存呢!”

“青峰同學不會真的十八毫米吧,你看他從廁所裏走出來那個表情。”

“也許原本不是,後來因為學神詛咒了,就變成十八毫米了呢!”

……

青峰聽到周圍傳來的竊竊私語,腦門上蹦出好幾個井字。

後來,有個女生猛地從教室沖出來不小心撞到了青峰,擡頭看了眼青峰那嚇人的表情,連忙後退三步,怯怯地呢喃:“十、十、十八......”

“你妹的十八毫米啊!你們這些家夥再給本大爺亂嚼舌根,本大爺絕不放過!”

青峰怒了,一甩手,氣呼呼地就往外走。

游川魚未!你這家夥!

☆、又見青春劇

? “啊嚏。”

游川嗅了嗅鼻子,翻了頁面前的書本繼續看著。

教室裏亂哄哄的,班長和學委正在因為一道題吵得不可開交,幾個男生奸笑著給一個女孩子貼上了“齙牙”的小紙條,結果被女孩子的朋友揭發,一群人鬧開了。

游川撓了撓頭發,自動過濾噪音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作為這位舉校聞名的學神的鄰桌,大橋加奈顯得有幾分受寵若驚地瞧著幾乎不怎麽來學校,更別提來班上的游川,面露好奇的表情。

最終,她弱弱地問道:

“那個,游川同學?”

“嗯?”好歹是鄰桌,游川擡眼看了眼。

“今天游川同學怎麽會來學校的?啊我的意思是,以前游川同學很少來學校,這周游川同學從沒有缺席呢。”

游川輕嘆了口氣,緩緩道:“被逼的。”

上周末,今吉翔一指著游川房間裏一摞子的唱片,笑瞇瞇地對她說道:

“魚未,你再不給我保證出勤率的話,哥哥我就把你所有平井堅的唱片和阿部寬的寫真集分發給文藝部的少女們哦。”

一想到堅叔和寬叔要被別的少女擄走,游川硬是用自己的靈魂將肉體拖到了學校。

“誒?”大橋少女不明所以地望著游川。

游川看看她,擺擺手笑:“啊沒什麽沒什麽,等風頭過了我就不怎麽來了。”

“啊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游川同學.....”

大橋一聽以為游川誤以為自己不願意她來,急忙擺手想要說清楚。

游川笑:“沒什麽,沒什麽。”

“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啊游川同學....”大橋少女淚奔。

游川點點頭,比劃一個OK的姿勢,示意了解。隨後便蹦跶著拿著錢包走出教室,給鄰桌大橋少女留下一句“我去覓食,幫忙打個太極”。

剛走出教室沒多遠,游川就瞧見一個粉紅色長發的少女蹦蹦噠噠地朝自己跑來。

“游川同學。”

游川看看少女,努力回想少女的名字:“你是....桃.....桃....桃啥來著的?”

“桃井五月。”

“啊啊,桃井同學,你好。”

桃井嘿嘿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封粉色信封遞給游川。游川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麽,嘖了一下嘴,半笑不笑地問:

“這是情書?”

桃井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對呀,是我們班的滕木同學托我交給游川同學的。”

“誒~”游川應了聲,拖長尾音,接過情書毫不猶豫地當眾拆了開來,掃了一眼,隨即又遞還給桃井,說道:“我不喜歡他的字,幫我還給這位同學吧。”

桃井楞,又立馬張大眼睛眨了眨。

“游川同學,你確定要這麽隨便處理嗎?”

游川聳聳肩:“難道我要答應他嗎?連面都沒見過,這比網戀還要差勁啊。”

說完,她擺擺手留桃井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啥玩意兒?這該怎麽回藤木同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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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藤木同學?游川同學說.....這個....你的字寫得特別好!是一種藝術!她覺得你可以把更多的時間花在書法上。”

“誒?!真的?!”

“.....嘛,算是真的吧....嗯,是真的!”

“啊哈哈哈,謝謝桃井同學!謝謝!”

“那...那我就先去吃飯了啊。”

桃井尷尬地摸了摸長發,很快地離開了教室。

桃井足足花了一節課的時間去想怎麽回絕藤木,這搞得好像是她被告白一樣。

鬧啥啊!

說起來,游川魚未這個人還真是有點古怪。

之前桃井就聽別人說起過,游川在初中的時候是出了名的天才怪胎。經常不來學校,就算是去了,也最多在圖書館實驗室逗留,傳說是游川喜歡自學。以至於有一年期末考,某個老師為了調教一下這位天才同學,楞是出了張神一般的試卷,其中有五道“送分題”,一題十分的那種。

請在以下圖片中選出你的歷史老師;請在以下選項中選出你的歷史老師的名字;請在下列圖片中選出你的歷史老師的板書格式;請在以下圖片中選出你的政治經濟老師;請在以下圖片中選出你的國文老師。

結果那次考試,游川魚未不負眾望地考了五十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的,天才都是怪胎。

桃井想到這裏不禁嘿嘿笑了起來,不過游川同學應該很有意思吧,因為她周圍那幾個彩虹發色的家夥都是怪胎,這麽一比,游川同學也不會怪到哪裏去。

“五月,你想什麽呢。”

青峰看了眼走著走著撞上自己的桃井,瞧她一臉傻笑的表情,真是夠呆的。

桃井回過神看了眼竹馬,“沒什麽。誒,青峰君你也來餐廳吃飯嗎?真是的,為什麽不吃我給你做的便當啊。”

“拜托,你的便當吃了會死人的。”青峰吐槽。

桃井努努嘴,哼了聲:“哪有!”

青峰懶懶地回了一句:“那為什麽你從來不吃自己做的便當。”

“那是!那是因為......”桃井語塞。

瞧著桃井被自己氣著的樣子,青峰笑了笑。

此時,青峰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青峰有些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看了眼陌生來電,用兩秒思考是誰但是又理所當然地得不到答案後,按下了接聽鍵。

“餵?”

“喲,黑炭。”

“是你啊,你怎麽會有我號碼?”

“黑了一下學校的檔案庫。話說,你現在有空嗎?想吃文字燒嗎?”

“啊?”

青峰不太能理解這位怪胎的腦回路,但他看了眼學校餐廳的招牌菜之後,還是選擇投靠游川。

“你在哪?”

“學校倉庫後面。”

“馬上來。”

桃井睜大眼睛看著青峰合上手機,見青峰剛準備說什麽,口快地問道:

“女生?”

青峰被噎得沒話說,只好點點頭:“嘛,算是吧。”

“誒?!是誰!是誰!”桃井八卦的神經再次被打開,望著竹馬奸笑起來。

青峰搔了搔頭發,想了想回答道:“魚幹。”

說完便繞開桃井快步走了。

桃井留在原地,嘴裏念叨著“魚幹?魚幹?.....誒,是誰?!”,隨即地,桃井發現青峰在跟她打馬虎眼,立即面露不滿。

“青峰君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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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本以為游川那神一般的怪胎搭了一個烤架在搞文字燒,結果過去一看,那家夥正對著學校高高的圍墻發呆。

“餵,魚幹。”

“你叫我啥?”

游川皺眉,翻了一個白眼。

青峰嗤笑:“你的文字燒呢?我還以為神通廣大的學神大人正吃得歡暢呢。”

游川看了眼圍墻,對青峰問道:“你一個人可以翻過圍墻吧。”

青峰看了眼,點頭:“當然可以。”

“那就好。”游川向青峰招招手,示意他過去,“你過來。”

青峰依言走過去,游川拍拍他的背,“彎下來。”

青峰立刻就明白這家夥是想要幹嘛了!憤憤地刮了游川一眼。

“我說呢,你這家夥怎麽突然喊我一起吃飯了。原來是自己翻不過圍墻!”

“廢話什麽!給本學神大人當墊腳石,那是你的榮幸!哈哈!凡人!”

“你是中二嗎?!”青峰郁悶。

游川才不管這些呢,硬是摁住青峰的背,一腳踩上去,兩手攀上圍墻,稍稍用力,麻利地翻過去,穩穩地落在圍墻外。很快地,青峰也翻了過來,拍拍手,朝游川露出個得意的眼神——本大爺最帥,耶!

游川乜他一眼,大步地朝一個方向走去,青峰一瞧也快步跟上去。

等到了小館子,老板一瞧游川來了,立刻熟稔地打招呼:

“喲,小姑娘又來啦。快進來坐,那邊的位子好。”

“麻煩了,老板。”

游川樂呵呵地坐到老板指定位子上去,青峰見狀也走過去,坐到游川對面。

沒過一會兒,老板娘開始上菜了。在老板娘的幫助下,游川有模有樣地做起了文字燒,等到差不多時候換成小火,開始用勺子鏟一小塊,在鐵板上壓了壓後吃了起來。

這家店中午並沒有很多人,老板在送走三位客人之後,閑來無聊就開了收音機,正巧音樂電臺放起了平井堅的歌。

游川立即朝老板說道:“老板,這首歌,音量開大點。”

“好嘞,小姑娘。”老板笑了笑。

青峰吃了口文字燒,喝了口大麥茶,聽著這歌,雖然覺得並不是那麽應景,但是確實很好聽。歌手的聲音沙啞,暗含深情,似乎在夜晚聽更合適點。

“這首歌叫什麽名字?”青峰問。

“Love is blind.”游川挑眉笑了一下,“不錯吧。”

青峰點點頭:“只不過在文字燒店裏聽這種抒情的歌,有點奇怪。”

游川:“也是。深夜聽這首歌更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過了會兒,游川忽然用一種很隨意地語氣問道:

“說起來,你是王牌吧。聽翔一哥你不怎麽去訓練,為什麽?”

青峰沒想到游川會問這種問題,楞了一下隨口回答道:

“因為很無聊啊,沒有厲害的對手。”

游川應了聲,過了會兒她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不管有沒有厲害的對手,打籃球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一件無聊的事情吧。如果不喜歡籃球,怎麽會打那麽久呢。如果是我,我肯定沒辦法對不喜歡的事情堅持很長時間的。”

“我知道啊。”青峰不耐煩地搔了搔頭發,懶洋洋地說道:“就算如此,還是很無聊啊。”

“那是因為你懶吧,黑炭。”游川嗤笑。

“嘖,你這女人今天廢話怎麽這麽多。”青峰皺眉。

游川聳聳肩:“我想說就說咯,你不想聽拉倒。再說了,黑炭啊,你這家夥哪裏來的自信可以一直不敗啊。你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嗎?就算在桐皇沒有遇到可以與你匹敵的對手,那麽整個東京肯定會有的,再不濟,整個日本,整個世界,肯定會有比你還要厲害的王牌。你這家夥,再偷懶的話,‘獨孤求敗’這塊招牌可就保不住咯。”

被游川這麽一說,青峰倒是想起誠凜某個紅頭發的家夥。過了會兒,青峰難得地笑了起來,是一種很快樂的笑。

“就算是被你說對了吧,魚幹。”

游川輕哼一聲:“我說的當然是對的。還有,幹嘛叫我魚幹!難聽死了!”

“那黑炭好聽?!明明是你這家夥先給老子取的外號!你這麽瘦,又平胸,不叫魚幹,難道還要叫魚肝油嗎?!”

“你才平胸!你這個十八毫米的家夥給我閉嘴!”

“臭魚幹!別給本大爺再提十八毫米!信不信我把你摁在鐵板上烤一烤?!”

“呲啦——”?

☆、都怪你妹

? “不是吧,青峰那家夥居然來訓練了.....”

“若松,快打我一下,我沒看花眼吧!”

“青峰前輩!”

當青峰出現在體育館的時候,所有人震驚地望著他,連一向淡定慧黠的今吉也摸不著腦袋,不知道青峰今天這是在唱哪出,虧他剛才已經為青峰編好了不來訓練的理由呢。

“切,有什麽好驚訝的。”

青峰瞥了眼眾人,自顧自地拿了一枚籃球在手裏把玩起來。

桃井小碎步跑到青峰面前,盯著他那張散發著怨氣的老臉看了半天,訝異幾分。

“青峰君,你額頭怎麽了?怎麽有一道紅印?”

一提這個,青峰嘴角便抽了幾下。

游川魚未那家夥還真是個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抖S。原本他就是吼吼她,沒想真把那家夥摁到鐵板上,結果游川那家夥倒好,一手直接摁住他的腦袋,“啪”的一下,和鐵板邊來了個親密接觸。

幸好他坐得後,要不然,那家夥鐵定要把他這張臉給毀容了。

“沒什麽!被貓撓了!”

“被貓撓,能撓出這印記來?青峰,你遇到了什麽貓?”

今吉不知道什麽時候躥到青峰面前,盯著青峰額頭上那道滾燙的鐵板留下的紅印發楞,他完全沒想到其肇事者就是自己的妹妹。

一見到今吉,青峰就想起某個見他苦逼地摸著紅印反而笑得更大聲的家夥,心情一下子又陰又暗的,一面拍著籃球走進球場,一面說道:

“中午吃多了,來訓練消化一下。”

青峰剛邁出兩腳,桃井就嗅了嗅鼻子,隨即很準確地報出了青峰的午飯:

“學校對街左邊巷子裏的第二家文字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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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大課間,校舍要比平常更熱鬧幾分。大家都在高興地討論周末幹什麽,幾個女生討論討論著就開始圍繞“到底是去看XX樂團的Live還是去看XX的新電影”吵了起來。

“同學,你說是XX樂團的live還是XX的新電影更值得去看。”

一女生突然拉住路過的桃井,很認真地問道。

桃井嘿嘿賠笑幾分:“我最近是沒有周末的人啊,抱歉啊。”

十一月對於其他人來說是臨近放假的一個月,對於桃井和籃球隊的人來說則是WC決賽前最至關重要的一個月。

桃井甩甩頭,將想要周末出去玩的念頭甩開,隨即快步走近一年E班。

“櫻井君。”

“誒誒,桃井同學?”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桃井,櫻井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桃井拍了一下櫻井的肩膀,神神秘秘地對櫻井問道:

“最近,青峰君有沒有什麽不正常的舉動?”

“誒?不正常?....好像....沒有吧。”

“啊啊,難辦了啊。”

桃井洩氣地坐了下來,兩手交叉抱在胸前,面露不解。在自我糾結了一會兒之後,又對櫻井良說道:“你最近難道沒發現青峰君不正常嗎?”

“誒?不正常?不正常的話....應該是最近都有來訓練吧。”

“這就是不正常的地方啊!”桃井一拍桌子,又瞧了眼靠窗最後一個位子,青峰這家夥又不知跑道哪裏去了,“雖然說青峰君能來訓練很好啦,但是,總覺得有點違和感。”

“違和感?”櫻井眨眨眼。

桃井嗯了聲,坐下來,對櫻井開始細細分析起來。

“你看啊,以前青峰君都不怎麽會玩手機的對吧,最近在訓練休息期間就看到他有時會摸出手機看一眼。而且啊,最近青峰來訓練的理由都很一致啊,說是‘中午吃太多,訓練消化一下’。”

“這麽說起來,確實很奇怪啊。”櫻井若有所思,不過他又立即說道:“但是青峰前輩還是像以往一樣不怎麽來上課呢。”

“想不通.....誒,等等,不會,不會是網戀了吧!”桃井驚叫起來,但是她又很快地鎮定下來,自己否認了這個答案,“不對,如果是網戀關吃飯什麽事兒。”

櫻井良弱弱道:“只希望這樣不會影響比賽。”

“影響比賽倒還不至於,說起來,這種不正常對於比賽來說還是有利的,畢竟青峰君最近都有在訓練。”桃井很理智地說道,但是過了會兒又說道:“可是我還是很好奇。”

“那桃井同學直接去問青峰君就好了。”櫻井說。

桃井努努嘴,“才不要咧,青峰君最近根本就直接拒絕了我的便當。”

“那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啊.....”

“嗯?櫻井君,你說什麽?”

“沒、沒、沒什麽!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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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游川借口不舒服去醫務室,其實後來便繞路去圖書館看書。

這一坐就是一下午,原本刺眼的陽光漸漸變成了溫和的落日餘暉。

游川的面前已經堆了好幾本文庫本,雜亂地疊加著。她兩腿蹺在桌子邊上,腿上搭著西裝外套,背倚著椅背,聚精會神地看著書。

“你一下午都在圖書館?”

游川仰頭看了眼今吉,嘿嘿賠笑幾分。

“也不算是一下午啦....”

今吉推了一下眼鏡後,伸手摸了摸游川的腦袋,輕嘆一口氣無奈道:

“你啊,真是的。嘛,不過能來學校已經算是有很大進步了。”

游川看看他,隨口問:“不去訓練?”

“一會兒就去,我哪像你。”今吉笑,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對游川淡淡道:“對了,這周末我們隊裏會去溫泉旅館合宿,就不回家了。”

“誒?溫泉旅館?好愜意啊....”

“愜意你個頭,還是要訓練的。怎麽,你也想去?”

游川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吧,我也不認識幾個。”

“你不是和青峰挺熟的嗎。”今吉笑得一臉純良。

游川乜了眼他,切了聲:“飯友而已。怎麽我什麽事你都知道?腹黑鬼!”

今吉笑得不以為意:“我家魚未難得交了個朋友,作為哥哥的我不知道的話豈不是太不稱職了?這周溫泉旅館合宿,你來。”

不是征求或詢問的語氣,絕對不是!

這家夥是在用一種肯定甚至是絕對不容違抗但是聽起來又和平常無異的語氣!

游川輕哼了聲,舉起文庫本,將頭埋進去,假裝聽不到今吉的話。

“雖然不太想用這種方式,但是你對青峰有一定的積極作用。”

“不去。”

“桃井對你很敢興趣,你可以幫桃井進化一下分析數據的方法。”

“不去。”

“費用可以全部報銷在我頭上。”

“.....真的?”

“我說過的話什麽時候有假?”

“經常。”

“難道我對你說過假話嗎?”

“......好像沒....不對,你之前騙我說華子阿婆家的酒心巧克力賣完了,其實還有。”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

“哪有多少年,不就兩年前。”

“.....魚未,你知不知道有時候跟你說話真的蠻累的。”

“等等,我要把這句話錄下來。你是在表揚我嗎?全東京第一腹黑男神是在表揚我嗎?!快快,你再說一遍!”

“游川魚未:-D”?

☆、友好地打招呼

? 周六一大早,桐皇籃球隊的隊員們一個個打著哈氣,在校門口杵著互相幹瞪眼。

若松往耳朵裏塞了耳機,看了眼諏佐,隨口問道:

“話說隊長的妹妹真的會來嗎?”

諏佐:“應該吧。今吉沒必要拿這事開玩笑。”

昨天訓練完,今吉便和大家提了一下周末練習賽和溫泉旅館的事,順便還說自己的妹妹會來,當然只是打個醬油,今吉還威脅各位不許對游川下手。

“您老的妹子,誰敢啊.....”

若松暗自吐槽。

“青峰君,快一點啊,大家都到了。”

桃井很有活力的聲音響了起來,幾人朝她看去,桃井正費力地揪著青峰的衣角往校門口走。而青峰那家夥卻打著哈氣,一臉懶洋洋,嘴裏還念叨著“好煩啊”。

若松剛想發作,就聽到從另一邊傳來自家隊長的聲音。

“哦呀,看來大家都到齊啦。那麽上車吧。”

今吉笑瞇瞇地走過來,身後還跟著睡眼惺忪的游川魚未,她打了個哈氣,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幾人,微微道:

“大家好。”

桃井一瞧游川還真來了,於是高興地迎過去。

“游川同學,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啊,太好了。我有好多問題想請教你呢!”

游川“嗯”了聲,撓了撓頭發,對元氣滿滿的桃井幽幽說道:

“昨天翔一哥給我看了一下你搜集的數據的副本,其實做得已經很好了。總而言之,先上車吧。”

等大家都上車後,游川飛快地戴上帽子和眼罩,將背包當做枕頭,整個人橫著蜷縮在兩個座椅上睡大覺。本來桃井還很興奮地想要找游川聊聊,結果一看學神都成睡神了,再想想剛才游川一臉倦容,便怏怏地坐回去,打算下車後再請教。

今吉看了眼游川,也隨她去了。本來他也沒怎麽指望游川會高高興興地出來玩一趟,畢竟這家夥可以算是半個死宅。要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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