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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幸福VS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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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君默往旁邊走去,那方向是通往停車場的,而不是往屋裏而回。

很快君默便開著車走了。

他去追趕樂清清。

樂清清的車速是很快,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等她下了山後,車速就恢覆了正常,所以君默很快就追上了她,看到她的車後,君默的車速也放緩下來。

樂清清發覺君默追來,心下一慌,又加快了車速,她車速快,君默的車速也跟著變快。君默就是一直跟著她,並沒有鳴喇叭讓她停下來。

他想做什麽?

樂清清在心裏猜測著君默跟來的目的。

見君默一直沒有叫停自己,更沒有越到自己的前面去,樂清清的慌亂慢慢地消失,她平靜下來,車速又正常了。她的車速正常後,君默也跟著放慢車速,一副跟定了她的樣子。

懶得再猜測下去,樂清清幹脆停了下來。

她停車,君默也跟著停車。

樂清清深呼吸一口氣後,才推開車門走下車去,走到君默的車前,輕敲著車門,君默搖下車窗來,深邃的眸子瞅著她看。樂清清又深吸一口氣,問著:“總裁,你這樣跟著我是什麽意思?”

君默深深地凝視著她,並沒有馬上回答。

“總裁。”樂清清面對這個自己認為非常了解的上司,第一次產生了挫敗感。

“你現在這樣的心情,我擔心你路上會出事。”君默總算掀動了他抿緊的唇瓣,溫沈地擠出一句話來。

他是不放心她,知道自己挖的坑對她影響很大,怕她心不在焉的開車會出事,所以他跟著她走,要親眼看到她安全回到名流公寓,他才能放下心來。

樂清清怔住了,楞楞地看著他,心裏莫名地就泛起了怪異的感覺。

他這是在關心她!

他要親眼看到她回到家,他才能放下心來。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君默又提議。

樂清清連忙拒絕,她現在最怕面對的就是他,哪肯讓他送她回家。

“我不會有事的,總裁請回。”樂清清用著平靜的口吻說著,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車內,重新把車開動。就算她說自己不會有事的,但是君默還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車後。

樂清清逼著自己不要去看後面的那輛車,可她的視線還是不停地透過車後鏡看著後面的那輛車,看著車子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走,如水一般的心湖忍不住泛起了點點的漣漪。

主角都走了,屋裏的人也不在意,用著他們的午餐。

飯後,樊少明便上樓幫著妻兒簡單地收拾一下,準備帶著妻兒回樊家。

本來是上午就要回去的,君默請蘇曉月幫忙,才改為中午回去。

“少明,真要帶曉月和明宇回去嗎?就讓曉月在這裏養傷吧。”溫玉蓉上樓來,在樊少明的房門口看著他簡單地收拾著東西,溫聲問著他。“山莊裏地方大,人也多,更安靜,還有家庭醫生隨時候著,適合曉月養傷的,最主要的是山莊的安全好一點。”

樊少明把收拾好的簡單行李拎起來,轉身走出來對溫玉蓉笑了笑,“大媽,是我爸讓你來當說客的吧?我說過今天會帶曉月和明宇回去陪陪我媽的,不能讓我媽失望。我幫曉月請了保鏢的,她現在行動不便,不會主動地跳進白家的陷阱裏,所以她回家也是很安全的,大媽不用為她擔心。她最近一直忙,沒有怎麽陪伴過明宇,明宇是懂事多了,但心裏還是有著遺憾的,眼見暑假就要結束了,母子倆都沒有好好地相處過,曉月說趁她現在行動不便,正好陪陪明宇,陪陪我媽。”

溫玉蓉溫笑著,承認是丈夫讓她來當說客的,他們發現只要有蘇曉月在,樊少明就會變得很好說話,所以君沐宸極力想挽留蘇曉月,想著兒媳婦在,自己與兒子的關系就能融洽一點。但他自己不好出面挽留,就是怕兒子生氣。

對樊少明這個兒子,君沐宸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

相處起來還沒有溫玉蓉與樊少明的相處融洽。

“既然如此那大媽就不挽留你們了,回去後要讓張姐好好地照顧著曉月。哦,對了,你媽和我說了夏瑛小姐的事情,我昨天晚上也和你爸商量過了,征求過你奶奶的意思,我會出面認下夏小姐為義女的,夏小姐的嫁妝,你讓曉月不要再費腦筋了,我既然要認下夏瑛做義女,便當她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出嫁,嫁妝自然由我這個做母親的準備,絕對會讓夏瑛風光大嫁,讓上流社會的人不敢小瞧她的。”

樊少明微楞一下,蘇曉月倒是沒有和他提起這件事。

事實上是蘇曉月沒有時間向他提起,後來發生了手機被搶,婆媳倆雙雙跳進了白楓的死亡陷阱,蘇曉月受傷出院後,樊少明又要了她一個晚上,讓她累得不行,哪裏還記得與他談論夏瑛的事情。

溫玉蓉是去陪伴樊離的時候,樊離和她說起的。

見樊少明發楞的樣子,溫玉蓉笑著:“曉月還沒有告訴你嗎?”

樊少明笑了笑,搖搖頭,“她可能忘記了吧。”他都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纏了蘇曉月一個晚上,讓蘇曉月沒有機會說。“大媽,是怎麽一回事?”

溫玉蓉便把蘇曉月為了好友能風光大嫁,找樊離商討著幫夏瑛找個好娘家,還想著向樊離借錢幫夏瑛置辦嫁妝,好讓夏瑛風光大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樊少明。末了,她擔心樊少明怪蘇曉月想動用聘禮的事,幫著蘇曉月說情:“少明,你也別怪曉月,曉月與夏瑛的友情深似海,雖然我還沒有見過夏瑛,但夏瑛對曉月的付出,我們都知道了。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孩,我們這些活了幾十年的人都心生敬佩,能認她為女,也是我的福氣。曉月想讓夏瑛風光大嫁,我們都應該理解她才對的。”

樊少明點頭嗯著:“大媽,我不會怪曉月的。”他只會怪她怎麽不與他商量一下,難不成她以為他沒錢了嗎?以為他不能幫到她嗎?

她呀……說了有什麽事都要與他商量的,結果還是有些事沒有與他商量,而是自己一個人去張羅。如果不是扯上夏瑛,她也不會去找他的母親。

夏瑛為了她什麽都可以做,連命都可以不管不顧,她也是。

這兩個女人的友情著實讓他們這些七尺男人感動。

“你讓曉月安排一下吧,她說了不要讓夏瑛知道是她找上我們的。”溫玉蓉不知道樊少明心裏的活動,她溫笑著讓樊少明轉告蘇曉月,她也想快點見到夏瑛。

“好的,大媽,我會盡快安排的。大媽,二哥什麽時候回來?”樊少明與溫玉蓉一同走下樓,邊走邊問著君玨的歸期,“我這個做弟弟的要結婚了,他做二哥的總該回來給個祝福的吧。”

溫玉蓉笑道:“他說了你們的婚禮攝影交給他負責,既然說出來了,他就肯定會做到的,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吧。”具體日期她這個做媽媽的也不知道,沒辦法小兒子就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從學校裏出來後,除了周游世界外,就沒有做過什麽事。

“嗯。”

樊少明沒有再問下去,他偶爾也會與君玨聯系的,相信君玨不會錯過他的婚禮。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老太太和君沐宸見樊少明還是拿上了東西,知道溫玉蓉未能挽留住,君沐宸有點難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老太太在一旁叨叨嘮嘮的,“昨天才回來,今天又要走,少明你個沒良心的小子,什麽時候才能好好地陪陪我這個老太婆,還是嫌我這個老太婆老得讓你厭煩呀。”

“奶奶。”

樊少明好笑地上前攬了老太太一把,笑道:“大哥娶妻生子後,你老就有得忙了,你老應該趁我未來的大嫂未進門前,好好地再享受一下清福。”

提到樂清清,老太太便笑了起來,笑道:“也不知道她和你哥發生了什麽事,見著你哥,她顯得非常不好意思的樣子。演了一上午的戲,都不知道結局如何,搞得大家心癢癢的。”

明宇在一旁嘻嘻地笑著:“樂姐姐被我騙進了大伯的房裏,大伯在房裏換衣服……”大家的視線向他刷刷地掃過來時,他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不過重點已經說了,在場的人都是鬼精靈,馬上就明白了樂清清與君默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再聯想到前前後後發生的事,蘇曉月都忍不住在心裏靠了一句:君默真是黑呀!

樊少明推著蘇曉月走,明宇抱著他的百寶袋跟著。

一家三口在院子裏停下來,樊少明柔聲對妻子說道:“曉月,你在這裏等等,我去開車過來。”

曉月點點頭。

樊少明看一眼寶貝兒子,小家夥立即應著:“爹地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看好你老婆的。”

音落,他的父母都瞪了他一眼,他嘻嘻地笑起來。

樊少明把車開過來,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就要把蘇曉月抱上車,明宇叫起來:“爹地,我要媽媽陪著我坐後面。”

“小子,是你老婆還是我老婆,我老婆就要坐在我的身邊。”

“你老婆是我媽媽呢。”

“閃一邊去。”

“媽媽,爹地欺負我!”

蘇曉月笑道:“少明,我坐後面陪著明宇吧。”

“讓他睡覺,我有話和你說。”樊少明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把她放坐在副駕駛座上,然後關上了車門,再把與他搶老婆的小子拎上車後座,最後才把輪椅往車內塞。

明宇爬在少明的車椅背上,故意可憐兮兮地說道:“爹地,我不想睡覺。”

樊少明不理他。

等到車子開動了,明宇才坐下來,咕噥兩句後,還是老實地躺下,連打了兩個呵欠,到午休的時間了,他是該找周公下棋去。

好吧,他這個小燈泡就夢周公去,不打擾爹媽談情說愛了。

“少明,你想對我說什麽?”蘇曉月見車後座的兒子睡著了,便扭身拎過樊少明簡單收拾的小袋子,從裏面拿出自己的一件衣服,輕輕地蓋到了明宇的身上,並對樊少明說道:“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吧,別冷著明宇了。”

“曉月,夏瑛與江易的婚期是什麽時候?”樊少明先從夏瑛的婚期問起。

“暫時還沒有決定,我向夏瑛提議過,如果江易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一起舉辦婚禮。”蘇曉月在他問起夏瑛與江易的婚期,便猜到了他想與她說什麽。“夏瑛是個孤兒,娘家沒人,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她能夠風光大嫁,哪怕她不在乎這些,江易也不會嫌棄她,可我就是想讓她風光大嫁。江易明面上是你的得力助手,三陽的副總裁,以他的身價也是擠身上流之列的了,上流社會的人都看重身份及出身,夏瑛以後要陪著江易應酬等等,我不想她遭到別人的嫌棄,所以我想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再幫她找一門好娘家。”

“所以你把目標鎖定了綠水山莊?”

“你都知道了?”

“大媽剛才跟我提起,大媽不說我都不知道,你答應過我有什麽事都會與我商量的,這件事又不與我商量。”

樊少明是怪她總不向自己求助。

蘇曉月嗔睨著他,“你給我機會說了嗎?昨天晚上你一直都……”她臉紅地沒有再說下去。

樊少明語塞。

半響,他溫聲說道:“我有的是錢,以後遇著是錢能解決問題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的。還有,你的聘禮你不能動,那也是你的身價。如果夏瑛知道真相,她也會很難過的,你想她幸福,她同樣想你幸福。大媽說,她也很欣賞夏瑛的為人,願意認夏瑛為義女,讓你安排一下,還讓你不要再為夏瑛的嫁妝費勁,她既然認下夏瑛做女兒,夏瑛的嫁妝就由她做母親的準備,你們倆只要安心地做著新娘就行。”

忽然間,樊少明渴望明天就能舉辦婚禮,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蘇曉月穿著婚衫的美麗模樣,她一定會成為他最美的新娘!

“大媽真是個老好人。”

蘇曉月得知溫玉蓉答應了,很開心地笑道。

樊少明淺笑,“大媽是好人不假,但也是個精明人。夏瑛在偵探界有名氣,她的男人又是江易,不說江易的另一重身份,僅說江易在商界的地位及能力,就是很多人極力想拉攏的對象。我大哥都挖了江易幾次,只是沒有成功挖走罷了。他們君家認下夏瑛這個女兒,對他們來說是有益無害的。”溫玉蓉才是個最精明的女人,一直在背後安安靜靜地觀望著這個世界的變化。

“什麽他們君家,你不也是君家的人。”蘇曉月好笑地駁了他一句。

“我還是姓樊。”

老太太的改姓要求,已經被他輕輕松松地就敷衍過去了。

“少明。”蘇曉月忽然伸手過來握了握他的手,感激地說道:“我都知道了。”知道他為她付出了很多,他又總是不告訴她,要不是君默告訴她,她都不知道他為了幫她付出那麽多。改姓的事情,他都能答應,可以看出來他有多麽的愛她。

樊少明寵溺地笑笑,“咱們是夫妻,別說那些客氣的話。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到家後我再叫醒你。”

蘇曉月柔柔地看著他的側顏,覺得他的側臉都非常好看。他才不會叫醒她呢,她只要睡著了,到家後,他肯定是把她抱回房裏的。

有這樣一個丈夫,她知足了。

……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穿窗而入,落在大床上,還是把床上熟睡的人兒刺醒了。

陳怡睜開雙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後,她楞了楞,隨即扭頭看四周,發現自己置身於陌生的一個大房間裏。還有陽臺上似是有人影,她再定睛一看,那道人影似乎是白楓。

白楓?

陳怡霍地坐起來,蓋在她身上的薄被驀然滑落,露出她不著寸縷的身子,驚得她趕緊扯上被子重新蓋住自己。身體的不適還告訴她,她似是做了非常瘋狂的事情。

地上到處散落著她的衣服……

陳怡的臉煞地就白了起來。

再純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她怎麽會?

與她發生關系的人是白楓嗎?

為什麽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陳怡痛苦地揪了揪自己的頭發,極力地回憶著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她只記得自己與白楓獨處時,叫了白楓幾聲,然後白楓就摟住了她,還吻了她,她一點都不討厭白楓的摟抱及時親吻,反倒生出了羞赧的喜歡……

天哪,就那樣她便與白楓發生了關系!

在陳怡不知所措的時候,腳步聲響起,陽臺上抽著煙的男人走了回來,正是白楓。

見到陳怡醒來,白楓也楞了楞,很快便恢覆了正常,徑直走過來在床沿上坐下,定定地註視察著陳怡。

陳怡垂著頭不敢看他,一張臉紅紅的,小聲地叫著:“白,白大哥,這……這……”

冷不防的一只大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她被逼著擡眸對上白楓深沈的視線,白楓定定地審視過她後,便松開了勾住她下巴的大手,溫淡地說道:“小怡,我會負責的。”

“白大哥,我們……”陳怡的魂還沒有回來。

白楓站起來,轉身便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套疊好的衣服,再把衣服遞給了陳怡,淡淡地說道:“這是桐桐的衣服,你的衣服被我撕爛了,不能再穿,換上桐桐的吧。”見陳怡還在發楞,他又說道:“我馬上就要回到看守所去,咱倆的事,我媽會處理的。你只要等著我出來與你結婚便行。”

說著這些話,白楓的心都在撕裂著,哪怕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淡,他的臉色卻因為痛苦而變得蒼白。

“白大哥,你不舒服嗎?你的臉色很難看。”陳怡本來還在不知所措的,捕捉到白楓蒼白的臉色,她的不知所措一掃而光,關切地問著白楓。

白楓笑了笑,背過身去,“我沒事,就是想到還要再在裏面呆上一個月,難受罷了。你要不要洗洗?我可以幫你放點熱水的。”

陳怡臉又紅了起來。

一覺醒來,她成了白大哥的女人,這種速度是讓她很難接受,她甚至不記得自己與白大哥是怎麽發展到床上去的。不過事實擺在了面前,她倒是沒有逃避,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她對白大哥也很有好感,白大哥說讓她等他出來後就做他的新娘……她忽然很開心。

她要嫁給白大哥了。

白大哥的話是淡淡冷冷的,不過隱隱有著憐惜,還肯給她放洗澡水……

不得不說有情與無情的區別,陳怡對白楓有情,所以被周靜蕓算計*於白楓,她都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傷心難過,而是接受了現實。而白楓是無情的,可為了自己的前程及後路,他不得不昧著良心對陳怡負責,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最愛的女人成了別人的妻子,他不愛的女人卻成了他的枕邊人。

造化弄人呀!

白楓不再說什麽,轉身就往浴室走去,幫著陳怡放了洗澡水,然後從浴室裏出來,沒有看陳怡只是淡冷地說道:“熱水放好了,你好好地洗洗,這樣會舒服點的。”說完,他自顧自地走出了房間。

陳怡還想說什麽,他人都走了。

白楓下樓去,徑直朝屋外走去,視坐在大廳裏的周靜蕓如無物。

“小楓,你去哪裏?”

周靜蕓叫住越過自己就走的兒子,“小怡醒了嗎?”

“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要回看守所了。”白楓淡冷地應著,覺得屋裏悶得很,悶得他就要發瘋了。

“你不送小怡回家嗎?你和小怡說負責的事了嗎?”周靜蕓站起來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你既然想開了,就要做到最好,不要讓小怡有所懷疑。”最後一句周靜蕓是壓著聲音說的。

白楓倏地擡眸瞪著母親,低吼著:“媽,該說的,該做的,我都說了,都做了,你還想怎樣?我現在就回看守所去,我探親的假結束了!你喜歡的兒媳婦,你自己送她回家!”

說著,白楓氣恨地越過母親走。

在今天之前,他是不想回看守所的,希望自己馬上就能獲得自由,結束拘役期,可是此刻他卻迫不及待地想進看守所,遠離這骯臟的一切。

說他是逃兵也行,他就是個逃兵,想逃避與陳怡結婚。

可他又無法逃避。

從他控制不了藥力,終是碰了陳怡開始,他就不再是以前的白楓。

“小楓……”

周靜蕓無奈地看著白楓氣憤地離開。

她知道也能理解白楓的心情,但她不能由著白楓那樣走下去。蘇曉月永遠都不會愛上她的兒子,她也不允許兒子再對蘇曉月念念不忘,他們是敵對的,是敵人呀!

愛上自己的敵人,本來就是大忌。

周靜蕓始終認為自己現在是傷害兒子,以後是救兒子。

……

某棟小別墅裏,幾個戴著大口罩的黑衣人破門而入,直奔樓上的某間房。

房裏的老男人還在床上沈睡著。

幾個黑衣人尋到老男人的房間後,見到老男人還在床上睡著,眼裏都露出了殺氣騰騰,然後大步地走進房裏去。或許是他們的殺氣太強烈,又或許是老男人剛好醒轉吧,在他們還沒有走到床前的時候,老男人坐了起來。

冷不丁地看到幾個陌生人似是從地上冒出來一般,老男人錯愕地質問著:“你們是什麽人?想做什麽?”

幾個黑衣人幾步便跨過來。

老男人總算反應過來,一個扭身就從床的另一邊跳下去,想逃命。

幾個黑衣人立即把他團團圍住。

老男人緊張地質問著:“你們是誰派來的?想做什麽?”他又像是反應過來似的,怒問著:“是白楓小子派你們來的?”他昨天累得半死,差點做了牡丹花下鬼,便是拜白楓所賜。

白楓夠狠。

把他揍了一頓,揍成了內傷,現在他的五臟六腑還沒有平覆下來,動一動都會覺得痛,可是白楓卻讓人餵他吃了他以往常吃的那種藥,再與白楓安排來的幾個女人鬼混,差點讓他精盡人亡,做了牡丹花下鬼。

現在還來黑衣人想殺他滅口嗎?

他的別墅竟然那樣的不安全了,明明他所在的別墅區安全系統很高的……

白家的勢力真的是不能小瞧呀。

“主子讓你馬上去取消轉讓股份。”其中一名黑衣人冷冷地說道,一開口便可以確定了是白楓派來的人。

這個老男人正是易董。

“可是……”易董話還沒有說完,那名黑衣人便上前把他拎了起來。易董雖然瘦了點兒,怎麽說也是個大男人呀,被這名黑衣人輕輕松松地就拎了起來,可見這名黑衣人力大無窮。

“哥們,哥們,兄弟,兄弟呀,你們先給我一點時間穿衣服呀。”易董被人當成小雞似的拎起來,嚇得大叫起來,對於白楓的人怕到了極點。白楓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比起白振宏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轉讓股份手續已經交到了工商局受理,他現在還能去取消嗎?就算能取消,他就真敢去取消嗎?他一取消,蘇曉月就不會再保護他的家人,以白楓現在的勢力,沒有人保護他的家人,他的家人真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

易董昨天還會天真地以為只要家人離開了A市,就不用再怕白家人,也不再需要蘇曉月的保護,現在他明白了,那是癡人說夢話,根本不可能。

他也後悔了。後悔自己把蘇曉月逼迫他轉讓股份的真相,不知道白楓如何對付蘇曉月的,蘇曉月知道他說出了一切後,會不會生氣?蘇曉月一氣之下,會不會食言不再保護他的家人。

易懂此刻恨極了自己的好色本性。

二十二年前他就是好色的本性成了白振宏的幫兇,二十二年後的今天,他依舊是因為好色而被蘇曉月抓到他的證據,把自己逼到了如今這種隨時都會被殺死的地步。

白振宏父子簡直就是黑社會,不管他們的外衣穿得多麽好看,心都是黑的。

他們做的事情也是帶著黑手段的。

說他們是黑社會一點都不過份!

拎著易董的那個男人隨手一扔,易董就像破絮似的被扔回床上,接著另一名黑衣人用腳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挑起來,扔給易董,幾個黑衣人像柱子似的,把一張床團團圍住,不讓易董有機會逃走,也沒有機會向外界求救。

易董見此陣仗,心裏暗暗叫苦。

他本來想著他們會讓自己進浴室裏換上衣服的,沒想到他們不讓他離開他們的視線半步,這樣的話他怎麽聯系蘇曉月呀?

昨天出賣了蘇曉月,此刻的他倒是明白得很,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蘇曉月。

“動作快點!”

“兄弟,你們能不能出去一下?”易董討好地問著。

幾個黑衣人冷哼一聲,拎過易董的那名黑衣人冷笑著:“老頭子一個還怕什麽,你有的我們都有!動作快點,再婆婆媽媽的,就這樣跟著我們走!”

易董連忙應著:“我穿,我馬上就穿衣服。”說著,顫抖著雙手把自己的衣服穿上,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一下,再次被大力士拎了起來,拎著往房外走去。

怎麽辦呀?

他要是獨自去工商局說不想再轉讓股份給蘇曉月,他就沒有命活著回來了,白楓說了得不到他手裏的股份也不會讓蘇曉月得到的!

易董急得內心扭成了麻花。

恨自己把自己害到這般境地。

現在的他只能祈求著蘇曉月像保護張校董那樣,一直派人暗中保護他了。

蘇曉月會嗎?

如果會的話,為什麽這麽長時間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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