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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嫉妒下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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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少明淡定地笑著:“奶奶,你老人家的眼睛還利得很,我還沒有登報呢。昨天晚上我們才談好了,說了今天登報,今天登報,報紙總得要印刷吧,所以要明天才能上市,奶奶看明天的報紙吧,絕對能看到你想看到的聲明。”

老太太呵呵地笑,“你還記得呀。”

“奶奶放心吧,你孫子我是一言九鼎的,說得出就做得到,不會騙你老人家的。奶奶,你特意打電話給我,不會就是為了這件小事情吧?”樊少明打趣地問著老太太。

老太太故作嚴肅地說道:“什麽叫做小事情?你改回君姓在奶奶的心裏便是大事情。”為了這件事她老人家可是等了很多年,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才算逼著他肯改回君姓。在老太太的心裏,只有改回了君姓,才是她君家名副其實的孫兒。

“對了,少明,中午有空回來吃飯嗎?帶著我的孫媳婦一起吧。”老太太打電話來其實是想讓樊少明回山莊裏吃飯。

這個孩子說好了周末才回,這麽多年來就一直只在周末才會回去,平時除非有事,否則都不會回去。

“中午我沒空,曉月估計也沒空。晚上答應了陪明宇去看電影,奶奶,很快就到周末了,周末再帶曉月回去。”老太太又不是沒有見過蘇曉月,是現在兩個人結了婚,蘇曉月正式成為君家的少奶奶,老太太心態改變,才會催著樊少明帶蘇曉月回山莊。

老太太沈默了,半響才無奈地應著:“那好吧,周末的時候早點回家。你先忙吧,奶奶不打擾你了。”說著老太太便結束了通話,把話筒放下,她老人家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少明又改變主意?”溫玉蓉見到婆婆放下話筒後長嘆著氣,一邊走過來在婆婆的身邊坐下,一邊溫聲問著。

老太太看她兩眼,問著:“你約了樊離商量婚期的事嗎?她還沒有來?”

“約了,下午我去樊家找她吧。山莊,她是不會來的。”要不是有一個樊少明的存在,樊離絕對會與君沐宸斷得幹幹凈凈的。

“玉蓉,我跟你說件事,你看看我要不要提出來。”老太太望向了兒媳婦,在溫玉蓉點頭後,她說道:“我想讓少明與曉月舉行婚禮後住進綠水山莊,你說我要不要提出來?我年紀大了,就想著兒孫滿堂,少明對沐宸的怨又深,要是父子倆能天天見面,蘇曉月又是個懂事的主,有她在旁邊周旋著,或許能改變一下父子倆的關系。只是想到樊離,我又怕提出來了會讓少明難做。你下午去找樊離的時候,先幫媽試探試探吧。”

老太太對這件事沒有底兒。

“媽,你這樣對樊離是很不公平的。你已經讓少明改回君姓了,再讓少明帶著曉月換回山莊住,你讓樊離怎麽辦?她不像我,我有三個孩子,哪怕君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便有三百六十天是不在家的,可我還有小熙,有君默,有沐宸,也有媽陪著。樊離就只有少明和明宇了,少明要是住進山莊,明宇肯定也要跟隨的,樊離便只有她自己了。”溫玉蓉立即反對,不是反對讓少明帶妻回來住,是反對老太太連樊離最後一點母親的福利都剝奪。

老太太想著兒孫滿堂,但也要考慮一下樊離的感受呀。

“媽,這件事我不想幫你向樊離提出來,我們都是做母親的人,能體會到骨肉分離的痛楚。再說了少明也不會同意的,他有多麽的維護他母親,媽又不是不知道。媽如果向他提出這個要求,他肯定會生氣。樊離又是死性子,死都不肯踏進君家半步。所以保持現狀是最好的,少明每個周末帶著妻兒回來住兩天,平時他又要上班,要應酬,其實待在家裏的時間也不多。周末陪著媽的時間反而更多,不是嗎?媽,你就饒了樊離吧,別再與她搶兒子,少明是你的孫子,永遠都是。少明是她的兒子,也永遠都是她的兒子。你們都是疼愛少明的,又何必為了爭奪少明而彼此傷害,讓少明左右難做人呢?”

溫玉蓉的勸解讓老太太苦笑著:“玉蓉,你的寬容真的是媽這輩子見過最好的。”樊離可是她的情敵呀。

溫玉蓉笑了笑,笑容有點兒苦澀,“誰叫我們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總為難女人?”

老太太深深地看著這個向來溫婉的兒媳婦,良久,她說道:“好吧,我不再提這件事,也不會再與樊離爭搶少明。那孩子也由不得我來作主。”

樊少明並不知道老太太有著那樣的心思及打算,在老太太掛了電話後,他才翻看了幾份文件,手機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打過來的是蘇曉月。

看到來電顯示是蘇曉月,他的眉眼都軟了下來,俊顏上有著溫柔之色,連接聽電話的聲音都是溫沈中透著他的柔情,“老婆。”

乍一聽到他叫老婆,蘇曉月馬上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們的翻雲覆雨,一張臉莫名地臊熱起來。夏瑛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瞅著她看,屬於過來人的她,早就從蘇曉月的領口處看到了被她極力用衣領遮擋的吻痕,知道樊少明和江易一樣心急,一領證就要洞房。

“想我了?”樊少明溫聲問著。

“在忙?”

蘇曉月答非所問,讓樊少明好生失望,滿以為她想他了呢。她說過她也會想他的……

“我打了幾次你的電話,都是正在通話中。”

“奶奶打電話來。”樊少明雖然失望她沒有回答自己,還是回答了,但也忍不住抱怨著:“都打了幾次電話給我,難道真的不想我嗎?”

蘇曉月笑了笑,壓低了聲音答著:“想。”

聞言,某男立即眉開眼笑,又得寸進尺的,故意問著:“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呢,可能是我年紀漸大,聽力不行了。老婆,你再說一次,或者說大聲一點。”

“沒聽清楚就算了,當我什麽都沒有說。”蘇曉月不是那種會調情的人。“少明,你人脈廣,幫我安排一下,張校董在英才學校持有的1。6%股份決定轉讓給我,我想盡快辦好手續。”

樊少明沒有等到自己想聽的,忍不住又在那端嘀嘀咕咕的,蘇曉月沒有聽清楚他的嘀咕,不過能猜到他是在抱怨她沒有再說一遍她想他的話,有點失笑的,覺得他有時候像兒子明宇一樣,他後面的話她才聽清楚,“我馬上就幫你安排。你用多少錢收購到了他手裏的股份?”

“兩百萬。”

“哦,什麽,兩百萬?你坑他也坑得太厲害了吧。”樊少明說的話像是在為張校董打抱不平,事實上他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他的老婆真是厲害呀,用兩百萬就收購了英才學校1。6%的股份,傳出去絕對能把一幹人嫉恨得吐血。

要不是他老婆,他都會嫉恨得吐血呢。

“不是我坑他,我本來打算用一千兩百萬收購的,是張校董主動要求兩百萬的。”蘇曉月淺笑著解釋,樊少明嗯著,“老婆,張校董身為英才的校董,他很清楚英才的股份值多少錢的,他主動要求兩百萬的價錢就轉讓給你,這其中有問題,你可得小心點,別反問他坑了。就算你救回他的妻女,這點恩情也不足以讓他只要兩百萬。”

“我知道。先把股份拿到手,我再讓夏瑛幫我調查他。”蘇曉月是懷疑張校董是知情人,如果張校董是知情人,那麽他只要兩百萬便把股份轉讓給她,等於是物歸原主,心懷著贖罪心理。張校董不想說明真相,卻又以白菜價把股份轉讓給蘇曉月,存心讓蘇曉月起疑心,追查當年的真相,這其中還有一層利用的私心他得知自己落得悲慘的下場都是白楓暗中算計的,對白家心生怨恨,但他也知道憑他是鬥不過白家的,便想著利用蘇曉月來鬥敗白家。

反正蘇曉月追查還需要時間,等到蘇曉月查到真相時,他早就帶著妻女遠走高飛了。既把股份歸還原主,讓自己良心好過了,又能整垮白家,這便是張校董的真正用意。

“記得我當初幫你分析的話吧,英才的那幾個校董,說不定都是知情人,就算把股份拿到手了,你也要盯著他們,能逼出真相來最好,逼不出來也是誘餌,誘著白家殺人滅口,人在面臨著生死的時候,能看開很多事情,只要你盯著他們,在他們面臨生死時再施救,想知道什麽都能知道了。”

蘇曉月嗯著,樊少明想到的就是比她更長遠,更周到。

“少明,你先幫我安排一下辦手續的事,越快越好,免得節外生枝,細節上的事情咱們回家再說。”蘇曉月說著,便看一眼夏瑛,然後又壓低聲音對樊少明說道:“少明,我想你。”

說完不等樊少明反應過來就先他一步結束通話。

樊少明把手機自耳邊移開,看著手機就傻笑起來,笑著低喃:“要是你能叫我一聲老公,我會更加的心花怒放的。”慢慢來吧,她從樊總改口到少明都用了很長一段時間呢。

他不急,有一輩子的時間等她改口叫他“老公”。

蘇曉月拜托的事情,樊少明自然是親自打電話去辦理,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人脈廣得很。打完電話後,他再通知秘書林雪進來。

“總裁。”

林雪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坐在辦公桌內有點發呆的樣子,右手指還在有節奏地敲著桌面,她有點意外地叫著。跟在總裁身邊做秘書也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總裁這副表情。

“林雪,幫我聯系《A市日報》然後登一個改姓聲名,要在報紙最不顯眼,通常情況是沒有人會留意的地方登上去。”

樊少明答應登報聲明改回君姓,但不想大張旗鼓的,而是登在最不顯眼的地方,最好大家都看不到。反正他只答應老太太說登報,只要上了報便是登報。他登報只是表面功夫,實際上他的身份證以及戶口本都不改的。

他想到的是他剛和蘇曉月辦理了結婚手續,用的名字是樊少明。如果把樊改回君,他便叫君少明,哪怕是同一個人,可是看著結婚證上的樊字,就會讓他覺得自己成了兩個人。再說了改回君姓,很多證件都要變換,麻煩太多。

所以他就是哄哄老太太,反正老太太也沒有給到他太多的消息,最有價值的便是他老婆一家的全家福。想到那張全家福,他便把相片拿出來看了看,答應過蘇曉月要幫她把這張相片重新過塑後裱起來的。

“總裁要改姓嗎?”

“答應了奶奶的事,總得要做到。”樊少明淡冷地應了一句,老太太也怕他不老實,才會特意打電話來提醒他不要出爾反爾。“只需要在報紙上發一個改姓聲明便行,其他都不用動,我還是樊少明。明白了嗎?明白了就出去做事吧。”

林雪嗯著,恭敬地退出總裁辦公室。

……

“看什麽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啪!”

怒罵聲,抽耳光的聲音,在青雲山莊的主屋裏飄傳出來。

被偷情緋聞纏身的白桐下樓梯的時候,一名傭人不過多看了她兩眼,那是因為她把自己封得嚴嚴實實,又戴著黑色的大墨鏡,把她俏麗的臉都遮去了大半,再戴上一頂帽子,與平時不一樣,傭人才會多看兩眼的。

可是知道自己與保鏢冷七滾床單的整個過程都被這些傭人們觀看過了,白桐總有一種猜忌的心思,只要別人看她,她就會懷疑那些人心思不純。

被抽的傭人連捂臉都不敢,垂下了頭,再也不敢看白桐,白桐還不解氣,用著穿高跟鞋的腳狠踢了傭人一腳,罵著:“閃開,別擋本小姐的路。”

傭人被她踢得痛,都不敢吭一聲。

現在整個山莊的人都知道本來脾性就不太好的大小姐,現在越加的暴躁了。要是能避開,最好就避開,不要與大小姐面碰面。

白桐越過了傭人就往屋外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裏?”在屋外幫著周靜蕓打理花花草草的管姨見到白桐要出去,關切地問了一句,“小姐,外面還有很多狗仔隊,你先別出去吧。”

白桐冷哼著:“我要去哪裏要你管?”

她要去找蘇曉月算帳。

她的名聲已經被毀,就算她天天呆在青雲山莊也是於事無補的。但是蘇曉月的幸福卻深深地刺激著她,她咽不下這口氣,她一定要去找蘇曉月算帳!

管姨是周靜蕓的心腹,深得周靜蕓的信任,白桐都是冷冰冰的態度,管姨馬上識趣地閉嘴,再也不敢多說半句,生怕惹火燒身。

白桐開著自己的那輛寶馬離開了青雲山莊。

主屋二樓某間房的陽臺上,周靜蕓看到女兒就這樣走了,既擔心又無奈地對坐在躺椅上曬著太陽的白振宏說道:“桐桐出去了。”

“雙腳長在她的身上,她要去哪裏,我們做父母的能管得住嗎?”白振宏的口吻有點淡,大概還是記著白桐生氣時拿花瓶朝他這個老爸身上砸來吧。

怎麽說他都是父親,在這個家裏他是至高無上的大家長,不管他對與錯,白桐身為女兒的都沒有資格拿花瓶來砸他。

蘇曉月那般的恨他,見了面,都不曾用什麽東西砸過他呢。

那是蘇曉月沒有機會,要是有機會,蘇曉月恨不得挖出他的心來看,到底是紅還是黑。

“我是擔心她會想不開。”

“誰想不開,桐桐也不會想不開。她是去找蘇曉月算帳。”知女莫如父,白振宏對白桐這個女兒還是很了解的。

周靜蕓臉現恨色,“桐桐不去,我也會去。”

白振宏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躺在躺椅上輕搖著。夫妻間靜默了兩分鐘,白振宏才說道:“去幫小祈挑幾件衣服換上,我一會兒外出帶上他。”

“你要帶小祈去哪裏?”周靜蕓心裏立即防範起來。

“出去走走,帶他見見我的那些老朋友們。他都十五了,膽子卻小,這可不行,我白振宏的兒子可不能做個膽小怕事的人,帶他出去見見客,也是歷練他。”說到小兒子的時候,白振宏語氣是溫柔的。

“我平時要帶他出去,他都不肯,整天宅在家裏。”

白振宏笑了笑,“他現在進入了青春期,自然不想再與媽媽一起逛街。”

周靜蕓也笑。

笑過後便去找小兒子白祈。

她一走,白振宏立即打電話給手下,吩咐著:“冷一,十二被搶救過來了,他不能留著,怎麽做你應該知道了吧。”

他養著的保鏢殺手,都姓冷,領頭者便是冷一,其他人按順序排列下去。

被叫做冷十二的人,便是開著貨櫃車想追尾樊少明的兩名殺手中的一人。

“老爺,十二被警方密切監視著,除了醫生護士之外,任何人不能接近他,就連醫生護士也必須是警方天天見到的那幾個,換一個陌生的護士,都不允許進入病房。就算有醫生護士進病房,亦會有警方人員陪同著。”

白振宏冷冷地應著:“我知道了。幫我密切留意著樊少明和蘇曉月的一舉一動。”

“老爺,我們只能留意樊少明的行動,蘇曉月的行動盯不上,她身後有人保護著,那些人神出鬼沒的,只要我們的人盯上了她,很快就會跟丟。”

白振宏臉色更冷,他知道是什麽人在蘇曉月身邊保護著她,那是他求了幾次都無法再求到幫忙的五帝堂力量。

十八年前五帝堂的力量幫了他,讓他策劃十幾年的局得以完美收場。十八年後,五帝堂的力量再次插足這起財產之爭,只是風水轉向了,這一次是幫著蘇曉月。

諷刺呀,真是諷刺至極!

一句話都不再說,白振宏掛了電話。

……

張校董願以兩百萬的白菜價把他在英才持有的股份轉讓給蘇曉月,兩個人談妥之後,立即前往工商局辦理股權轉讓手續。

車子在行駛的途中,忽然被一輛寶馬追上,並別了過來。

兩輛車車身相碰。

老宋最初以為是不小心別上的。

蘇曉月在看向寶馬的車主時,看到了白桐的身影,她頓時明白過來,白桐再一次別過來,老宋趕緊猛踩油門順利地避開了白桐的碰撞,並且一直在加速。

白桐也不甘示弱,立即加大油門追趕老宋。

兩輛車便在大街上你追我趕的,險象環生,其他車主見狀都趕緊避開,就怕會遭遇到臺風尾的掃蕩。

好在遇到紅綠燈的路口,老宋搶在最前面,超過了一輛大客車,停在大客車的前方,白桐追來的時候,大客車已經堵住了她的前方,她與蘇曉月之間便隔著一輛大客車了。

饒是這樣她也不消停,把車一停,她就推開車門,跑過大客車,來到蘇曉月的車窗前,狠命地用自己的包砸著車後座的車窗,怒叫著:“蘇曉月,你給我下車,你這個賤人,你敢這樣對我,你是沒死過嗎?賤人,你有種的就給我下來,我保證撕了你!”

老宋想下車,蘇曉月淡定地說道:“別理她,她那個包砸不爛車窗玻璃。”

蘇曉月的話把白桐氣得半死,她的包裏沒有裝著重物,任憑她發瘋也是砸不爛車窗玻璃。而這個時候綠燈亮了,前方的車輛都開始前行,砸不爛車窗玻璃的白桐,瘋子一般,跑到前面去擋在老宋的車子前面,不讓老宋把車開走。後面的車輛從兩邊一輛接著一輛開走,老宋都沒有辦法從兩邊拐走,只能被她這樣擋著。

交警發現了異常,立即走過來詢問怎麽回事。

蘇曉月搖下車窗,對交警說道:“交警同志,這位白桐小姐有神經病,估計神經病發作了,麻煩你幫她打個電話,通知精神病院的醫生們趕緊來把她帶回去治療吧。大街上車輛太多,她這樣亂闖亂跑的,容易出事。”

“賤人,你才神經病呢,你全家都神經病。”白桐趁蘇曉月搖下了車窗,發瘋似地撲過來,就想探手入內扯蘇曉月的頭發,蘇曉月往旁邊一移,順手搖上車窗,便把她的手夾在車窗上,白桐被夾得痛叫起來,蘇曉月本來想夾斷她的手,不過有交警在場,她不能當著交警的面把白桐的手夾斷,很快就搖下了車窗。

那位交警在聽到白桐的名字時,便多看了白桐兩眼,白桐在手被夾時又被交警多看了兩眼,馬上就想到了自己昨天可是娛樂版頭條新聞的主角呀……

她立即扭頭怒視著交警,怒道:“你沒看到她故意夾我的手嗎?還站在這裏幹什麽,把她銬回警察局關她十年八年的,最好就是馬上槍斃。”

當法律是她寫的,她想怎樣就怎樣?

交警卻板著臉指著寶馬問著白桐:“白小姐,那是你的車吧,請你馬上把車開走,否則我們就幫你拖走。”

“你敢,我是白桐,我爸是白振宏,我哥是白楓,我是青雲山莊的大小姐,你敢拖我的車試試!”白桐氣瘋了。她被蘇曉月罵作神經病,又被蘇曉月故意夾了手,這個交警都像沒有看到似的,不幫她就算了,還說要拖走她的車。

“白小姐,請你把車開走。”交警依舊面無表情的,管你爸你哥是誰,車輛無故停在路中間,造成交通不順暢,他們就要拖車!

“你是哪個部門的,叫什麽名字?敢這樣對我!”白桐被交警的態度氣到,氣沖沖地面向交警,老宋在這個時候把車開走。

交警回應著她,“我就是交通部門的。”他是交警,白桐居然還要問他是哪個部門的……

“蘇曉月,你給我回來,你別想跑,你這個賤人……”白桐看到老宋把車開走了,撇下交警就追去,人家老宋開著車,她穿著高跟鞋跑著怎麽可能追得上?她追了幾米遠後,便趕緊折回來不用交警再催促,就鉆進寶馬裏,發動引擎追趕而去。

“賤人,今天不撕了你,我就不叫做白桐。”白桐一邊追趕著老宋,一邊罵著蘇曉月。以前蘇曉月出入都是騎著一輛電動車,現在出入卻有名車代步,還有專車司機呢。白桐在恨蘇曉月整得她身敗名裂的時候,又嫉妒蘇曉月得到了樊少明的真愛,樊少明還高調地向蘇曉月求婚,就在她白桐承受著輿論沖擊的時候,就在她痛不欲生的時候,蘇曉月答應了樊少明的求婚。

氣死她了。

掏出手機來,白桐打電話給自己的胞兄白楓。

白楓很快就接聽了她的電話。

處於發瘋發狂狀態的白桐陰狠地對著白楓說道:“哥,你馬上往XX路而來,在XX路口幫我把蘇曉月那個賤人攔下來!我要撕了她,撕了她!不把她扒光,我就不叫做白桐。她拍我的不雅照,我也要拍她的不雅照,整死她。我倒是想看看她的不雅照滿天飛時,樊少明是否還要她,綠水山莊的大門是否還為她打開!”

“曉月在哪裏?”

白楓低沈地問著,一聽到與蘇曉月有關的,他的人已經自座位上站起來,撇下一桌子的文件,大步地朝辦公室外面走著。

“你只要在XX路口等著,就能把她攔截下來,她坐的是樊少明另一輛車,開車的是樊少明的專車司機,樊少明的車,你都認得的。哥,你要快點,我追著她跑的,不過她的車速很快,我快要被她甩掉了。”

“樊少明在嗎?”

白楓想知道樊少明在不在蘇曉月的身邊。

“不在,只有他的司機和那個賤人,連小野種都不在。”

“好,哥馬上去XX路口等著。”白楓聽到樊少明並不在蘇曉月身邊,只有老宋一個人,黑眸閃亮,低沈地回應著妹妹,然後快步地走出辦公室。

他一直想找機會與蘇曉月好好地說幾句話。可是現在的蘇曉月今非昔比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想見她,隨時都可以見著。

是不能隨意地見到她,白楓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每天都在瘋狂地想著她。

為了保證自己能與蘇曉月說上話,白楓再給自己的人打電話作出了一番安排。

蘇曉月不知道白桐找白楓在前方攔截她,她吩咐老宋甩掉白桐。

張校董本來是跟著她的,在白桐出現後,張校董很醒目,先行一步避開了與白桐碰面,並給她來電,會在工商局等著她。

後面很多車輛跟來,老宋左拐右拐的,很快就把落後的白桐甩得更遠了。氣得白桐猛按車喇叭,可惜在她前面的那些車輛不是飛機,無法飛上半空騰出位置給她往前沖。

“蘇老師,看不到白小姐的車了。”老宋透過車後鏡沒有看到白桐的車,松了一口氣。

蘇曉月亦是松了一口氣。她不是怕白桐的糾纏,是她現在有比與白桐鬥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理,要是不能把白桐甩掉,讓白桐知道她去做什麽,股權轉讓就容易節外生枝。

現在白家是還不知道張校董決定把股份轉讓給她的。

“吱——”

蘇曉月的那口氣還在空氣中未完全消散,車子忽然緊急地剎車,才沒有與橫穿而出的黑色奔馳撞上。看到那輛黑色奔馳的時候,蘇曉月臉色一寒,認出那是白楓的車。

奇怪的是,老宋緊急停車後,後面的車一輛接著一輛而來,讓他無法再變道越過白楓的車,而白楓的車就那樣橫停在路口擋住了蘇曉月的去路。

白楓下車大步地走過來,黑眸如電似的,射穿車窗玻璃,定定地落在車內的蘇曉月身上,他拍著車門命令著蘇曉月:“曉月,下車,我有話要和你說。”

蘇曉月靠在車椅背上,冷冷地看著車外的他,抿緊雙唇,不說話也不動,更不會下車。

白楓俊臉緊繃,“曉月,下車!”

蘇曉月還是坐著不動。

白楓臉色漸黑,倏地,他旋身便走,在蘇曉月以為他就這樣放棄的時候,卻見他拿著一截鐵水管走回來,就要敲砸車窗,老宋急急地下車攔著他,不客氣地質問著:“白少爺,你做什麽?”

見老宋下了車,白楓立即就把老宋一推。蘇曉月立即意識到不妙,急急地想去關上車門,白楓動作卻比她更快,推開老宋時,人就往車內一鉆,隨即把車門關上,並且上了鎖。而他那輛橫在路口的奔馳在這個時候往後退開,原來他的車上還有一個人。

在車子退開後,他立即發動了引擎,把載著蘇曉月的車子開動。

“蘇老師,蘇老師。”

老宋氣急敗壞地追趕著車子,都是他疏忽大意,看到白楓要砸車窗玻璃,本能地就下車阻擋,沒想到正中了白楓的奸計。

見車子走遠了,老宋趕緊掏出手機來給樊少明打電話,在樊少明接聽電話話的時候,他焦急地說道:“樊總,不好了,車子被白家大少爺開走了,蘇老師還在車內。”

“該死!”

老宋只聽到樊少明低冷的兩個字,便再也聽不到樊少明說第二句話,他已經掛機。

被載著跑的蘇曉月數次想來搶車鎖匙。

“白楓,停車!”

蘇曉月搶車鎖匙的同時,命令著白楓。

白楓格開她意欲搶車鎖匙的手,在她再撲來的時候,他從方向盤上騰出一只手,朝蘇曉月的後脖子一劈,把蘇曉月劈暈了。

知道有人暗中保護著蘇曉月,白楓也沒有帶著蘇曉月去太遠的地方,在劈暈蘇曉月後,他立即往白氏集團而回。

他猜得不錯,在他搶了老宋的車帶走蘇曉月時,不出兩分鐘就有人默默地追趕著他,他安排好的人手極力阻攔,他才得以回到白氏集團。

把車一停,他抱著被他劈暈的蘇曉月下車,抱著她匆匆地進了辦公大廈。

白氏集團保安那麽多,他相信樊少明安排保護蘇曉月的人很難殺進他的副總裁辦公室的。

才進電梯,蘇曉月就醒轉,一睜開眼看到抱著自己的是白楓,她立即用力地推開白楓,同時她也滑落在地上。

“曉月。”

電梯裏只有兩個人,這讓白楓色膽大起,他壓抑太久的情愫更是如火山暴發一般暴發出來,在蘇曉月推開他的時候,他立即又伸手攫住了蘇曉月的手臂,扯著她往懷裏帶來。

蘇曉月想都不想就是一腳踢過去,可惜被他避開了,並沒有踢中他。

“曉月,你能不能聽我說句話?”白楓又急又氣地低吼著,在避開她的腳踢時,他已經把她扯近前來,用力地,他把她推壓在電梯壁上,雙手緊緊地捉住蘇曉月的雙手,身子亦是緊貼壓著蘇曉月,不讓蘇曉月有機會反抗,他低著頭用著陰郁的眼神鎖著蘇曉月的面容。

蘇曉月冷冷地瞪著他,“白楓,我們沒有什麽好說的,不,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以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放開我!”

“曉月。”白楓痛苦地低叫著,“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仰臉,蘇曉月冷笑著諷刺他:“白楓,你覺得我們還能如何?讓我好聲好氣地叫你一聲‘哥’嗎?真對不起,我沒有哥,我媽就只生了我一個。”

在她仰臉的時候,她脖子上被她用衣領遮住的吻痕隱隱可見。白楓眼尖,捕捉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時,俊臉忽然扭曲,雙眼死死地瞪著蘇曉月,怒而質問著:“樊少明碰了你?”

他們昨天領了結婚證,昨天晚上是他們的新婚夜,明知道他們會做什麽,可是真正看到他們歡愛後殘餘的痕跡,還是讓白楓心如刀絞,嫉妒得發瘋。

蘇曉月是他的!

在她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時,他就對她生出了有別於兄妹的感情,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吧,他有多麽愛她,她永遠都不知道的。過去因為兩個人同父異母的兄妹關系,他只能死死地壓抑著對她的愛意,現在他知道了,他不是她的哥,他們之間沒有半點的血緣關系,他可以自由地愛她!

“該死的,你怎麽能讓樊少明碰你,你連個吻都不肯給我,你竟然就讓樊少明碰了你的身子!”白楓扭曲的臉很恐怖,蘇曉月知道他變態,沒有答話就怕更加刺激到他,只得拼命地掙紮。

她鍛煉了一些日子,力氣也大了很多,可是面對發瘋的白楓,她這點力氣還是未能讓他擺脫白楓。

冷不防,白楓俯首而來,意欲吻她。

“白楓!”

蘇曉月避著他的親吻,怒叫著:“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變態,你放開我。”

她的躲閃讓白楓親不到她的唇,但他的吻卻落在她的脖子上,他急欲抹去樊少明留在她脖子上的吻痕,在鉗制住她的時候,用唇舌去用力地親吻著她的脖子,甚至是啃咬。

蘇曉月掙不脫他的鉗制,急中生智地張嘴就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去。

“啊!”

白楓吃痛,鉗制著蘇曉月的力道便有所松動,蘇曉月趁機一膝蓋頂過去,他趕緊往後一退一縮,她的膝蓋又是頂到他的小腹,沒有正中他的命根子。

就是這樣也讓他吃痛,痛得他捂著小腹睜著血紅的雙眼瞪著蘇曉月,這個女人有兩次都要毀了他。

蘇曉月跑去按電梯門。

“曉月。”

見她要逃,白楓顧不得小腹的痛,幾步便跨追而來,在蘇曉月要閃出電梯的時候,一把纏上她的腰肢,再用力地把她扯了回來,蘇曉月未能成功地逃脫。

這一次白楓對她不客氣了,擡手就是一劈,又把她劈暈。

再次被劈暈的蘇曉月軟倒在白楓的懷裏,白楓一邊喘著氣,一邊愛憐地拂開她因為掙紮而有點淩亂的頭發,愛憐地摸著她的臉。

電梯門再次開了,到達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一彎腰抱起被劈暈的蘇曉月,白楓大步地走出了電梯,秘書小姐錯愕地看著他,他冷冷地吩咐著:“不準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如果有人硬闖,就讓保安把他們轟出去,再來鬧就報警!”

秘書傻傻地哦著。

白楓把蘇曉月抱進自己的辦公室,轉入自己的休息室裏,就把蘇曉月放躺在休息室裏的床上,他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暈厥的蘇曉月。

片刻,他在床沿邊上坐下,伸手愛憐地摸著蘇曉月的臉,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地摸,就像在摸一件稀世珍寶似的。

“曉月,我並不想傷害你的。”

白楓低喃著,“我只是嫉妒樊少明,他認識你在後,憑什麽可以得到你?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少年了嗎?從你長成一名少女開始,我就管不住了自己的那顆心。我以為我是把你當成妹妹的,可是我發覺我做不到,我根本就不想你做我的妹妹。”

他的身子俯下來,側躺在蘇曉月的身側,眉眼間的柔情泛濫成災,“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十幾年來,我壓抑得很辛苦,很辛苦,你知道嗎?你不知道的,你只知道恨我,怨我,恨不得要我的命。你怎麽知道我愛你。以前,我還要壓抑著,現在,我覺得我沒必要壓抑了。我就是壓抑著,才會讓樊少明搶了先機。”

“曉月,曉月……”

白楓身子一翻,便翻壓到蘇曉月的身上,他細細地,溫柔地,從蘇曉月的額開始親吻,每一寸肌膚,他都不願意放過。

他的曉月呀,如今總算躺在他的大床上了。

就算下一刻要他死,他也要奪回她。

她是屬於他的。

白楓移開了身子,半跪在床上,然後動手脫自己的衣服,把外套脫下來往旁邊一扔,再去解系在衣領下的領帶,然後是襯衫的鈕扣,一顆一顆地解著,他的視線則柔柔地註視著躺著不動的蘇曉月。

很快,他脫光了他自己的上衣,然後伸手去脫蘇曉月的衣服。

冷不防一腳踢來,踢中他的心口,他猝不及防的,被那一腳踢翻在床上,還滾下了床底。

床上的蘇曉月一跳而起,撒腿便逃。

“曉月。”

白楓哪肯讓到嘴的鴨子飛了,自地上竄爬起來就去追著蘇曉月,蘇曉月已經跑出了休息室,在他追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跑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曉月。”

白楓加快腳步追趕而來,蘇曉月連回頭的動作都不敢有,就怕耽擱了逃跑的時間,她用力地拉開了辦公室厚重的大門,身子一閃,就朝外面掠出去。

白楓緊追不放。

“攔住她!”

白楓一出來就沖著自己的秘書大叫。

秘書看到平時俊逸偉岸的副總裁竟然赤著上身追趕緊著一個她連面容都還沒有看清楚的女人,呆若木雞的,聽到白楓的大叫,她反應過來本能地就去阻攔蘇曉月。

蘇曉月腳下未停半分,也不管秘書已經攔住她的去路,跑到秘書面前時,她甩手便是一巴掌,秘書沒個防備著實挨了她一巴掌,隨即又被蘇曉月扯著推向了追過來的白楓。<!--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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