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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禍起五七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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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見我難受的直冒冷汗,緊張的立即橫抱起我,冷冷的看了眼那個有些詫異的女人一眼,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就抱著我快速的離開了。

單良緊隨其後,很有默契的幫常青開車門,然後自覺地來到駕駛座坐好,開車。

我只覺得小腹快要被撕裂的那種感覺,還有一絲隱隱的下墜,緊咬著牙關強忍著那越來越痛,心裏甚至在嘲笑自己,這下好了,都不用做人流直接作死了。

可是神智卻很清醒,只覺得常青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裏,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小腹上,然後有股暖暖的熱氣在小腹圍繞。

那股暖流溜進了我的體內,原本身上那股陰冷的感覺一下子緩解了很多,慢慢的連那種下墜的痛也緩解了很多。心裏覺得很新奇,卻不知這種奇異的力量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傳說中的內功?

清醒了些,臉埋在他的胸膛前,手緊緊地抓著他的大衣外套,“我,不那麽難受了,放開我吧。”

他並沒有因此放開我,反而依舊緊緊地摟著我,沒有一絲的放松之意。不過稍稍調整了一下,讓我被抱著更舒服些了。

語氣有些生氣的說:“別動,你剛剛走得太急動了胎氣,再加上這些天沒有得到休息,體虛血氣不暢,流產是小,搞不好會坐下病根的。”

我不敢再說什麽,老實的讓他抱著,一直到家都是他抱我上的樓。進門後。單良殷勤的看了眼我,對我揮了揮手,掛著得逞的奸笑樂呵呵的走了。

常青在車上輸了一路的真氣,到了家我除了有些疲憊之外竟然完全不覺得痛了!

他把我輕輕的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什麽也不問就走。他不問可我卻沒法不說,在聽到開門的動靜後,沈默了一路的我開口說道:“為什麽攔著我?我做了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我很惡心麽?”

“不覺得,我喜歡的是寧瑤,就像她說我是她眼中的常青沒有區別。”常青頓住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望著我。

我有些無言以對,側過頭去,任由淚水沿著眼睛的一側留下來。聽到身邊有動靜,我知道他坐在了床邊,可是不敢看他。“什麽時候和人做過我沒有印象,還莫名的懷上了,有這樣的拖油瓶存在,你一定會後悔的。”

手上傳來溫熱的溫度,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硬生生的把我的臉搬過去,讓我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會後悔,從我決定照顧你的那一刻,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後悔。所以,不要在做這樣的傻事了,留下他吧!”

我還想說什麽,他卻對我搖頭,示意我不要多言,而是聽他說。

他給我蓋好了被子,很認真很嚴肅的凝視著我,摸著我的臉頰像是在後怕什麽。“聽我說,以後除了你熟悉的人,只是認識不知根底的陌生人都不要去接觸,不管是誰,都由我來替你面對。尤其是像今天那種情況,那個女人,她很危險,以後見到她就離開,千萬不要單獨和她相處。如果避不開,也不要看著她的眼睛,懂嗎?”

我不懂他的意思,可是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又覺得很詭異,神智明明是清醒的,可是行動卻……

我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常青卻沒有對我說,他只是唐塞的讓我先休息,等我沒事了在慢慢地告訴我。

休息了幾天之後,身體逐漸康覆了,我等著他回答我的疑惑,可每次他都像是刻意回避這個話題一樣,用別的話題岔開我的註意力,讓我沒有辦法問出口。

一轉眼就快到爸爸的五七了。

對於死者來說,五七是個坎,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媽媽依舊沒有消息,警方把全部的懷疑都放在了媽媽的身上,甚至把媽媽當成頭號嫌疑人來通緝。

我想要辯解,可惜人微言輕,沒有證據,不管說什麽他們都不會相信的。最可氣的還是那個單良,他就像是塊狗皮膏藥,黏上了常青,還和我說這樣找人容易些,如果沒有罪名,也可以在警方的註意下盡快的找到人。

雖然說得很對,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認同,尤其是還被當成嫌疑人來註意。

為此,單良雖然來我家幫我忙上忙下,我都沒有好臉色給他。可這家夥就是能做到樂觀和臉皮厚,不管我怎麽沒有好臉,他好像都不在意的樣子。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我覺得他最近都快成了常青的狗腿子了,只要常青一個電話,可以說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沒有二話。

我就納悶,他一個刑警怎麽整日跟著一個平民身後當跑腿的,圖個什麽?還有上次他那麽篤定的和我說常青是蛇,可是回來後這家夥就改了口,老人說嘴巴沒毛辦事不牢,我感覺就是指他這樣的人。自己說的話,竟然自己推翻了。

今天一大早常青就出去幫我去花圈店定五七要用的紙花了,他前腳走,後腳單良就出現了。

“你怎麽又來了?我們家不缺男人。”

“哦,你老公說,你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我正好在附近辦事,讓我過來就在你家沙發上一直坐到他回來為止。”他的嘴巴有空我應該讓常青給他治治,我們明明沒有怎麽樣,只是同居而已,他就動不動的說我老公長老公短的。而且還一點客人的覺悟都沒有,竟然大方的從冰箱裏拿出點吃的,打開袋子就吃起了辣條。

我已經無話可說了,甚至覺得,常青這樣的保護有些過頭了。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沒有誰會一天想辦法來加害我,犯不著把刑警先生找來給我當保鏢吧!

我把房間向往日那般照常的打掃,只當他是空氣。

可這家夥竟然不會當空氣,而是問東問西的,最後繞到了一個我很感興趣的話題上,引起了我的註意。

“對了,上回那個女人很有問題,常青應該和你說了吧!”

“我還以為你只會蒙,沒想到也能看出點門道。”經過常青的事,他說的話我都要經過大腦想一想要不要相信在說。不過這件事情常青也看出來了,那麽這個女人一定是有問題的,可是細節卻沒有說,不知道能不能從他嘴裏套出什麽。“你調查了那個人了嗎?她很邪門,尤其是看著她的眼睛時,身體就會失空。常青說那是一種魅術,讓我小心。”

“準確的說,那是叫魅控術。聽說,在動物裏有種蛇名為赤連,它捕獲獵物的時候,就是用眼睛迷惑敵人,然後一擊讓敵人致命。很妖化得一種控制術,說不定她就修煉邪術的,我現在就在調查她。”

“又是蛇!”我厭惡的翻了個白眼,已經不會再相信他的那些廢話了,然後問:“然後,調查之後的結果是什麽?”

“額,結果就是沒任何關於這個人的資料,見不到人,查不到底,不得身份,就像這現實中沒有這個人一樣。”很慚愧的幹笑。

“那是你無能,不代表人家不存在。”我很不客氣的噎他,給了他一記白眼,“也就是說,你其實是想在我身上找答案對吧!”

他打了個響指,樂呵呵的笑了。“聰明人一點就透,我還就是這個意思。雖然目前我還沒有搞明白,那個人的意圖,可既然上次她盯上了你,有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又會魅控術,這人我一定要調查明白才行。”

我瞧他這樣篤定的樣子,總覺得他又把那個女人也規劃進妖類了。有些抽搐著嘴角,照他這樣把任何可疑的人都看成是妖,那我估計我身邊就沒有人了。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半瘋,刑警支隊是怎麽錄取他這麽一號怪胎的?

“我沒空給你當靶子抓嫌疑犯,你自己玩吧!”繼續收拾房間,不再理會他的滿口胡言。

翌日清晨,天才剛剛亮,我們就出發去了墓地。抱著一束鮮花打算先去祭奠爸爸,然後在和常青一起去焚化池那邊燒掉那些紙制東西,而且喪葬店那邊也打來電話說,昨天少做了兩個,今早正在抓緊做,單良已經在那裏等了。

當我們走近的時候,卻發現爸爸的墓碑前站著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身影,他剛好也轉過身神色呆滯的看向我,又歪著頭看向常青,隨即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那熟悉的容貌,熟悉的笑容,我睜大眼睛望著那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人,手裏捧著菊花滑落到了地上,驚呼:“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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