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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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是我一廂情願地認為即使是龍馬在遇上自己喜歡的女孩將死的時候也會很失態……再怎麽說也是個才十二歲的孩子啊，不可能只是冷著臉看的
於是……即將進入後半部w請允許我先存幾天的稿┑(￣Д ￣)┍
評論什麽的快砸過來啦不然我就直接標註已完結讓這文be咯我是後媽喲我真的是後媽喲← ←
第二天清晨我醒的很早，卻沒有起床，只是聽著越前少年下樓吃飯然後出門的聲音完全結束後，才推開門走了出來，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一並拖到了樓下去，正對上了越前南次郎的臉。
“小少女，你這是要走？”
“嗯……一直以來多謝照顧了。”我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請代我向幹媽和菜菜子姐姐告別……還有龍馬。”
“小少女你走的這麽匆忙，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只是，時間到了。”我微微低頭，不想跟他有視線上的交匯，我不知道越前南次郎了不了解我這個“時間”的真正含義，但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周身的氣場突然就變得沈靜了。
沈默了片刻，他終於再度開口：“你……不想和龍馬告別嗎？”
我沒有出聲，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我沒有勇氣和他說再見。
“那麽……你還會回來嗎？”聞言，我擡起頭，越前大叔正滿臉覆雜地看著我，眼中的光芒讓我有些茫然，“無論是我、倫子還是菜菜子，都真的把你當成了越前家的女兒，所以，如果你還能夠回來的話……”
“對不起。”
匆匆打斷了他的話，我拖著行李箱逃也似的飛奔了出去，淚水在眼中打轉，我很想回頭去看看這棟我住了一個多月的房子，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多月，卻似乎比我在意大利住了八年的房子還要親切——可能是因為這棟房子裏有真正的溫暖吧，但我不敢回頭，我怕一回頭我就會再也無法挪動腳步。
我必須要走，我總不能死在他們面前。
學校那邊的手續會由彭格列那邊出人來辦理，我已經向夏馬爾確認過開始失去五感就是奇跡要開始起作用的前兆，現在我只需要找個地方等著那個奇跡完全奪去我的生命力，然後等著彭格列的人來回收我的屍體就好。
我又回到了先前住著的洋房裏，雖然有一陣子沒來，房子卻還是很幹凈，想來是有人一直來給我打掃著。箱子就隨便的扔在了門口，連門也沒有關，反正現在彭格列的人已經在門外不遠處守著了，他們不會打擾我最後的時光，只會在我的生命跡象完全消失後悄無聲息地進來。
我放在身邊的，只有算是越前龍馬送給我的那頂白色的帽子。
帽檐的內側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我自己無意識地寫下了一句“龍馬，我喜歡你。”，反應過來再看的時候我只覺得自己真無聊，竟然真的會相信“喜歡”這種我不可能會擁有的情緒，但那行字卻讓它留了下來。
反正……也帶不去那個世界。
趁著還能動，我開始編寫短信，大概內容就是大戰在即，我也走得很急，大家不用來送我了，我已經要登機了這樣的，也說了大家比賽加油，再見這樣的話，然後群發給了熟識的人。
可能是在上課的關系，過了半響，我才接連收到了他們的回覆，內容和昨天晚上他們跟我說的差不多，大都是希望我好好治病，治好病了再回來，最後沒有回覆地也就是越前少年和不二少年兩個人。
我的心底不禁開始有了些無妄的念頭。
會有人發現我在說謊嗎？
會有人發現我跟本還在家裏嗎？
會有人來到我的身邊質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這樣想著，心底卻隱隱有了期冀。
即便是我，也不想孤獨一人地死去啊。
但隨著視線漸漸地模糊起來，視覺也要被奪走的時刻，我的心也漸漸地冷了下來。
不可能的吧。
最後，不二少年的短信也發了過來，看完內容的一瞬間，我的眼前徹底變得一片黑暗。
內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他說，再見。
但我從那四個音節中，就是看到了有永別了的意味。
想來，不二周助他應該是知道的吧。
我微微勾起唇角，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反正已經沒有了視力，再睜著眼也沒什麽用了。帽子被我握在了手上，我想過一會我的觸覺可能也沒了，但這頂帽子我卻始終都不想放開。
因為這是龍馬送給我的東西。
即使是不可能的事，我也想要把它一起帶到地獄去。
……我是不可能上天堂的。
然而沒過多久，身前竟然突然出現了一個氣息，熟悉地讓我一時間分辨不出來他是誰：“你果然還在這裏。”
這個聲音讓我感動地差點哭出來。
是越前龍馬。
“啊，我還沒走。”我閉著眼睛淡淡應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告訴我。”我很少見到他這樣認真地對別人說話，卻見到了好幾次他這樣認真地跟我說，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就想起來了兒童節那天在摩天輪裏我給他的那個額頭上的吻。
也許看著那個再見，也讓他覺得有一些永別了的意味。
看來我沒來由地亂想也是有一定作用的，至少在期待到失望過後，又會感受到絕境重生般地喜悅。
然而，就是我向他說實話的時候了。
“其實是我沒有時間了。幹爹也這樣跟我說過的，可能我真的對待自己的身體太不愛惜了，過分地把這個身體原本就不剩什麽的生命能量迅速地消耗光了……但我並不後悔。”
少年的瞳孔猛地睜大。
“沒有時間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嘛，就是我快要死了，我猜也就剩下一兩個小時了。”我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眼睛還是閉著的，此刻我很想再看看少年的臉，卻已經沒有機會了，“彭格列有一個奇跡，大概內容就是說如果是長相完全相同的兩個人的話，即使一個已經死去了，也可以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以另一個人的生命為代價喚醒已死之人。我就用我這不剩幾天的生命去交換了緋雪的生命。”
他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但給我的反應卻著實讓我一驚：“為什麽……為什麽你能做出這麽不負責任的事！”
是和忍足侑士相似的口吻。
這也許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他這麽激動。
“反正死的是我，你不用這麽激動吧……”我歪了歪頭，我本來以為他會再次露出我曾看到過的悲傷表情，用表達自己表情的語氣，但我卻想錯了，“我的身體本來就撐不了幾天了，本就是將死之人了。所以我才想要把跡部緋雪的命換回來啊，這樣思念她的人就不用每次看到我都露出那麽悲傷的表情了。”
“那你呢？”
“誒？什麽？”
“那你想要我們以後每次看到她都露出怎樣的表情來啊！你要我怎樣去面對那樣一個長著你的臉的別人啊！”
我微微咬著下唇，聲音卻逐漸小了起來：“……實在不想見到她你可以躲著她走嘛……說起來幹嘛這麽生氣啊，我有說什麽惹你生氣的話嗎？”
我只能裝作輕松又無所謂的樣子，不然，我不知道我還能用怎樣的語氣說下去。
“……安潔莉卡，”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叫我全名，“為什麽，你從來都看不到自己的重要性。”
別再說了，真的，你別再說了。
“……龍馬，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就算反對這件事也只會沈默著表示抗議，結果竟然來跟我說侑士才會說的這種話……感覺好奇怪啊。”
淚水快要忍不住了。
“別人的事情怎麽樣都無所謂，但是你不一樣，你……總之就是你不許死！”
別再說了。
“可是我真的就要死了啊，我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啊，就算不用來交換緋雪的命，我最多也就剩下一周的時間了。”
我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辯解下去了。
“……”
“龍馬？”
“活下去……”
“什麽？”
“安潔莉卡，你給我活下去啊！”少年猛的握住了我的肩，通過身體接觸，他的臉竟然直接映進了我的腦海，即使只有一瞬，我卻發覺他臉上的表情似曾相識，那似乎是我曾在向日岳人的臉上看到過的表情，那麽的痛苦，卻又強忍著痛苦。
為什麽會感到痛苦呢？
“吶，龍馬，你為什麽，這麽痛苦呢？”
明明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的吧？我所認可的朋友都是我單向來保護就好的，我從來沒期待過會有什麽回報，也從來沒期待過有人重視我。
……真的沒有期待過嗎？
“因為……因為……因為莉茲是很重要的人啊！”
這句話從越前龍馬的口中說出的一瞬間，我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麽就流了滿臉。
越前龍馬，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早就打定主意設好的心防，自欺欺人地說自己死去也沒有人會在意這樣的心緒，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明明早就知道的，知道在這裏認識的所有的朋友都是在意我的，也以他們會在意我為前提用那種理由為自己的消失提前說明，在這一刻卻還是感動地不能自已。
不為別的，就為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越前龍馬。
我再也無法用輕松的語氣說下去了。
“謝謝你，龍馬。”我猛的別過了臉，不想讓他看到我此刻失態的表情，“但是，已經晚了。”
於此同時，我只覺得身體猛地一僵，雨屬性的死氣火焰開始在身體裏雜亂地流動起來，有些許的痛楚從胸口開始蔓延到了指尖，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莉茲？莉茲你怎麽了？！你睜開眼看著我！”
我感受到了握著我的肩膀的手指在微微顫抖著，我想我已經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了，卻怎樣都組織不好語言讓他平靜下來。
“我沒事……只是已經開始了。”我低聲說道，“而且，我睜開眼已經沒有用處了，我的視覺已經消失了，味覺和嗅覺昨晚就不在了，很快，我就會感受不到你的觸碰，也聽到不到你說的話了吧。”
火焰開始流失了。
“莉茲！停下來，停下來啊！”
耳畔少年的嘶吼聲在我聽來卻那麽的溫柔，溫柔的讓我止不住的流淚。
“對不起哦，已經停不下來了……那孩子會回到這裏來，昨天我忘記說了，麻煩你轉告給網球部的人吧，有一個叫做跡部緋雪的女孩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就要回到日本來了，如果他們見到的話，麻煩他們幫我照顧一下……不要告訴他們我的事哦。”我扯開了嘴角，“果真我應該到彭格列的基地裏去不讓你找到的，要是永遠都不讓你知道真相就好了……你要是永遠都以為我還活著就好了……”
“不是說好了會一直待在這裏，不是說還有很長時間嗎，所以……”小少年的身體整個的都在顫抖著，我擡起手，一把把他抱住，手臂微微收緊。
非常單薄的感覺。
“對不起呢，那個時候我說了會待在這裏一直到死為止，龍馬沒有發現吧？”
跟我身體相貼的小少年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帶動了我都忍不住想要發抖。
死氣火焰在一點一點地離開我的身體，而雨屬性帶來的鎮靜作用也就一點一點消失了，痛苦開始變得強烈，但我要忍耐住不能讓眼前的少年發現。
“不是說好了要看我在全國大賽上取得優勝的嗎……你怎麽能……”
我努力彎起嘴角，雖然少年的臉在我的臉側，並不能看到，我還是盡可能地想要微笑：“對不起哦，龍馬，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還非要讓你認識我，是我太任性了吧……”
即使看不見，我也希望你記憶裏的我都是笑著的。
“你是很任性啊……任性的食言了……”
“對不起呢……”意識突然就有些模糊了，我無力地松開了手臂，帽子在指尖滑落，身體卻被少年一把擁住了。
“莉茲，可不可以不要死……”
耳畔是小少年祈求般地聲音，不知怎麽的，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幕幕，我猜那可能是走馬燈，但那閃現的明明不是我的人生歷程，而是擁著我的少年美好的過分的側臉，還有燦爛地像極了天光的笑顏。
“對不起……”
越前龍馬，到現在我才這樣確信，我是那麽的喜歡你。
其實可能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淪陷了……可能是你在摩天輪裏那樣悲傷的看著我的時候，可能是在你和山吹中學那個小子打球笑的那麽帥氣的時候，也可能更早，是在那一天映著夕陽的回家路上，或者，是在機場，你對我說借過的滿臉拽拽的模樣的時候。
“莉茲，拜托你……”
依舊是那樣無力的祈求，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實在祈求我還是在祈求上天，但我知道，他已經清楚的知道結局了。
而到了現在，我竟然突然萌生出一種不想死去的強烈念頭，但很快就被我壓了下去，真的，身體裏的死氣火焰已經不剩什麽了，就要到告別的時候了。
“龍馬，謝謝你……”我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要贏哦，要成為世界第一的網球選手……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越前龍馬，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也想要看著你打贏關東大賽，打進全國大賽拿到優勝，打進世界拿到大滿貫，然後一步一步非常順利地成為世界第一。
“龍馬，永別了。”
我想要為你清除所有的路障，清除所有可能傷害你的東西。
我想要一直看著你。
但是眼前確乎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只有耳畔還隱隱傳來少年帶著哭腔悲痛的喊聲。
“求求你……不要死……”
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但我已經感覺不到了。
——最後能死在你的懷裏……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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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二少年的短信也發了過來，看完內容的一瞬間，我的眼前徹底變得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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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從那四個音節中，就是看到了有永別了的意味。
想來，不二周助他應該是知道的吧。
我微微勾起唇角，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反正已經沒有了視力，再睜著眼也沒什麽用了。帽子被我握在了手上，我想過一會我的觸覺可能也沒了，但這頂帽子我卻始終都不想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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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我們以後每次看到她都露出怎樣的表情來啊！你要我怎樣去面對那樣一個長著你的臉的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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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龍馬，你為什麽，這麽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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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從越前龍馬的口中說出的一瞬間，我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麽就流了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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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我只覺得身體猛地一僵，雨屬性的死氣火焰開始在身體裏雜亂地流動起來，有些許的痛楚從胸口開始蔓延到了指尖，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莉茲？莉茲你怎麽了？！你睜開眼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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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只是已經開始了。”我低聲說道，“而且，我睜開眼已經沒有用處了，我的視覺已經消失了，味覺和嗅覺昨晚就不在了，很快，我就會感受不到你的觸碰，也聽到不到你說的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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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了要看我在全國大賽上取得優勝的嗎……你怎麽能……”
我努力彎起嘴角，雖然少年的臉在我的臉側，並不能看到，我還是盡可能地想要微笑：“對不起哦，龍馬，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還非要讓你認識我，是我太任性了吧……”
即使看不見，我也希望你記憶裏的我都是笑著的。
“你是很任性啊……任性的食言了……”
“對不起呢……”意識突然就有些模糊了，我無力地松開了手臂，帽子在指尖滑落，身體卻被少年一把擁住了。
“莉茲，可不可以不要死……”
耳畔是小少年祈求般地聲音，不知怎麽的，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幕幕，我猜那可能是走馬燈，但那閃現的明明不是我的人生歷程，而是擁著我的少年美好的過分的側臉，還有燦爛地像極了天光的笑顏。
“對不起……”
越前龍馬，到現在我才這樣確信，我是那麽的喜歡你。
其實可能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淪陷了……可能是你在摩天輪裏那樣悲傷的看著我的時候，可能是在你和山吹中學那個小子打球笑的那麽帥氣的時候，也可能更早，是在那一天映著夕陽的回家路上，或者，是在機場，你對我說借過的滿臉拽拽的模樣的時候。
“莉茲，拜托你……”
依舊是那樣無力的祈求，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實在祈求我還是在祈求上天，但我知道，他已經清楚的知道結局了。
而到了現在，我竟然突然萌生出一種不想死去的強烈念頭，但很快就被我壓了下去，真的，身體裏的死氣火焰已經不剩什麽了，就要到告別的時候了。
“龍馬，謝謝你……”我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要贏哦，要成為世界第一的網球選手……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越前龍馬，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也想要看著你打贏關東大賽，打進全國大賽拿到優勝，打進世界拿到大滿貫，然後一步一步非常順利地成為世界第一。
“龍馬，永別了。”
我想要為你清除所有的路障，清除所有可能傷害你的東西。
我想要一直看著你。
但是眼前確乎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只有耳畔還隱隱傳來少年帶著哭腔悲痛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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