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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心情明媚的懶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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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蜿蜒,幽靜深處,隱有琴聲撥動人心。

收斂起玩心,蔣來恢覆在外的大師風範,拿出一本琴書,眼眸對上墨懶懶,介紹道:“懶懶,這本琴書是我師傅交給我的,靠著這裏邊的一些技巧,的確對於我的琴藝有很大的幫助,裏邊的曲目也十分的新奇,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墨懶懶接過蔣來遞過來的琴書,撫了撫封面,白嫩的細指滑過,她翻開第一眼,容顏認真的看了起來,隨後表情越來越凝重。

果真是一些好曲目,愛琴如癡的墨懶懶,有些沈醉其中,當下坐在了古箏前。

坐定,她擡眸凝視琴譜,容顏絕美,魅力十足,墨懶懶的五官本就精致,如今看來更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梔子花,在黑夜裏,澆灌著雨水,頗有幾分清麗脫俗。

素手撥動琴弦,悅耳的試音傳出,她閉上了眸,那雙驚心動魄的眸轉而消失不見,而她放在古箏上的手卻是慢慢的彈奏了起來。

這樣的姿勢十分優美,仿佛所有的關註力全都在了指尖,給予了指尖巨大的力量,她表情沈醉,彈奏出的曲目震撼人心,如陣陣微風,拂動心弦,使人心頭一震,飄揚的琴聲悅耳,夕陽晚霞的艷色不及這一刻,不絕於耳的琴聲盤旋縈繞在耳畔,如高陽清風,撥開黑暗的節奏,清透明亮的暖陽漸漸閃現。

緩慢過後的琴聲,突然激昂鏗鏘,手指快速的撥動著琴弦,手法如此之快,墨懶懶的表情又是如此的沈醉其中,完全令人跟不上節奏,全然隨著這音樂而去,腦海中的震撼全然無法用言語訴說,說不盡的快感,說不盡的悅耳。

就好似乘坐在彩雲之巔,急速前往,又好似湍流的河水,隨主沈浮!

一曲罷,繞梁三日,仍是不絕於耳。

閆郁晞震撼的看著眼前停下來的墨懶懶,心中滿是驚喜,他聽過一次墨懶懶彈奏,卻不想,再一次聽到,竟是這麽大的進步,眼前的少女,太過於完美,令他完全不敢觸碰,他害怕會褻瀆這樣的美好。

他首先鼓起了掌,隨之蔣來也跟著鼓了掌,墨懶懶天生對於古箏有著特殊的牽絆,她對它似乎有別樣的見解,總是能夠這麽一針見血的彈奏出古箏的真諦,完全的令蔣來這樣彈奏多年的大師,也不由的感嘆後生可畏啊。

若是這麽堅持下去彈奏,墨懶懶在彈上三五年,絕對是國家級的大師,到時候去參加世界級的比賽,想必是轟動全球的事情,而墨懶懶終歸會站在世界的頂端,接受億人的矚目和喜愛。

她就像是顆鉆石,懶惰只是她暫時的保護色,漸漸的,隨著年紀的增長,她的完美和優秀,將會展露的淋漓盡致。

這樣看著,蔣來似乎已經能夠看到了墨懶懶的未來,這樣的徒弟得之是幸啊,完全的大幸!

隨後墨懶懶又是看了幾遍琴譜,她現在越來越愛不釋手,對於裏邊一些註釋和見解,也是深陷其中,全然不可自拔,她研究了許久,直到姚月雅的電話響起,她看了看天色,才發現院落裏,已經亮起了燈,在藤條椅上,顯得十分溫馨,也有幾分古代的仙氣。

雖然自己這個師傅有些老頑童,但不可否認他確實是個鬼才,也是個有理想抱負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得到現在的成就。

姚月雅打電話來是告訴她,車子已經在門外等著了,準備接她回家。

聊了幾天,墨懶懶應了一聲後便掛了電話,朝著蔣來和閆郁晞道別,“再見。”

淡漠的性格,已經讓兩人十分了解,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本來蔣來還準備讓閆郁晞出去送送,但是墨懶懶拒絕了,她想著就幾步路,姚月雅和墨瑾鈺都在外邊等著,送來送去的也就太麻煩了。

架不住小徒弟的高冷,蔣來便只好作罷。

其實他只是想給自己侄子和小徒弟制造點獨處的機會,可蔣來發現,自己這小徒弟不僅性格高冷,而且連情商也是極低的,想想還是不趟這趟渾水了,要是把自家的小侄子給傷了怎麽辦。

蔣來現在哪裏知道,這小侄子早就傷了心,而且他還不止一個小侄子傷了心。

墨懶懶走出蔣來的家,走到門衛處,剛好看到外邊停著一輛紅色的保時捷,知道這是父親庸俗的眼光,她撇了撇嘴,走了過去。

在遠處姚月雅就看到了墨懶懶的身影,心系自家的女兒,她打開車門就走了下來,剛好將墨懶懶擁在懷裏,近一米七的姚月雅,此時和墨懶懶站在一起,兩人卻是宛如一對姐妹花,讓人不由得就多看幾眼。

“懶懶,今天一天累麽?”姚月雅撫了撫懷裏墨懶懶的長發,語氣溫柔的問道。

墨懶懶搖搖頭,在姚月雅的護送下坐進了後座,有些懶洋洋的靠在上邊,半瞇著眼眸,說不出的出塵絕艷。

開車的是墨瑾鈺,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寶貝,一邊轉動著方向盤,一邊詢問著,“懶懶,晚上想要吃什麽?爸爸給你做好不好?”

“……”

沒有回聲。

墨瑾鈺苦笑一聲,這樣的情況自從墨染憂離開後,就已經是這樣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裏也明白,自家這女兒是在怪他,為什麽要把兩人分開,可是他卻不能解釋,都說父愛如山,想必以後的墨懶懶,一定會諒解他的行為的。

他掩下心頭的酸澀感,將車開上平穩的道路。

市中心。

車水馬龍,繁華萬千,一輛輛而過的車輛,帶著城市的喧囂,四處都是高樓大廈,有著最宏偉的建築物,亮起各色的燈光,這麽一看,倒是美不勝收,夜景令人讚嘆。

夜晚,是寂寞的代名詞。

墨懶懶看著窗外,眼底流露出的是孤獨,這麽多年了,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難受的想要她漲紅了眼睛,她眨了眨眼,看向上邊的星空,城市裏已經很少能夠看到星星了,她的心有些失落。

小手握上頸脖間掛著的琉璃珠,小小的,涼涼的,就像是墨染憂在她身邊一般。

等到了墨家的時候,墨曦堯破天荒的在家,此時正在客廳裏玩著游戲,是風樺設計的網游款,他正拿著手柄,玩的樂不思蜀,然而他完全沒有想到,此時危險正在身後出現。

等到他發現自己耳朵一痛的時候,姚月雅已經在他背後,陰深深的開了口,“墨曦堯,這幾天你都給我野哪去了!”

原本還在激動於游戲的墨曦堯,這小心臟漏了一拍,有些害怕的緩慢轉頭,在看到那張貌美如花的容顏時,他心裏其實是抗拒的,不過誰讓這是他的親親媽媽呢。

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墨曦堯當機立斷扔下手裏的游戲,抱著自家的母親,開始打起了哈哈,“媽媽,今天你是不是噴了嬌蘭samsara?”

突然被自己兒子這麽一問,姚月雅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看到姚月雅回應,墨曦堯做出一副很沈醉的模樣,猛吸一口,“媽媽,我倒是覺得你還是不噴好,你的體香更好聞呢,媽媽,你怎麽這麽香呀,你是我的香媽媽。”

被這麽一頓猛誇,姚月雅頓時有些找不著北了,畢竟這是自己兒子說的話,她多少有些虛榮心在其中。

“啪——”墨瑾鈺一個板栗就敲上了墨曦堯的腦袋,大手護住姚月雅,兇神惡煞的眼神對上他,“臭小子,滾開點,誰是你的香媽媽,我老婆你也敢碰,滾去玩你的游戲!”

腦袋痛的嗡嗡響,墨曦堯翻了個白眼,俊美的少年鳳眼妖孽,此時正委屈的看向兩人,真是太會秀恩愛了。

不過。

墨曦堯心底卻是奸笑不已,這正是他的計謀,要是讓姚月雅在追問下去,恐怕還得煩上他一段時間,現在利用自家老爸的愛吃醋心裏,完全的阻隔了老媽的追文,何樂而不為呢。

當機立斷,墨曦堯忙上了樓,他準備等吃晚飯的時候在下來。

“墨瑾鈺!”看著墨曦堯溜得比誰都快,姚月雅的臉色頓時陰沈了下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老公,面容咬牙切齒,“誰讓你攪和的!”

看到老婆生氣,原本還兇神惡煞的墨瑾鈺,頓時焉了氣,嘴裏小聲嘀咕,“誰讓那臭小子摟你那麽緊的!”

“你說什麽?”

“我說我現在去做飯。”墨瑾鈺笑顏如花,立馬腳下抹油,進攻廚房。

坐在一旁的墨懶懶,對此頗為無語,自從回了墨家,這樣的場景幾乎天天都能見到,誰讓自己的老爸超級愛妻呢,這個弱點,墨曦堯幾乎屢試不爽,每一次都能成功。

有些疲累的,墨懶懶打了個哈欠,紫色的宮廷式沙發,一身白裙的她,增添了一分神秘感,她的睫毛如同黑色絨毛一般,天然而成的水霧眉,似有一層淡淡的眉米分擦拭在眉宇,又似青山秀水處的景色。

晚飯做好後,家裏幾個長輩們一起熱鬧了一會兒,看出墨懶懶眉間的疲累,一吃完飯,就讓她回房休息去了,今天這一天的古箏彈奏下來,估計也是累極了,心疼之色在眼底展露。

對於墨懶懶,大家心底裏都是極致寵愛的,就像是心肝寶貝一般,比墨曦堯這個男孩子,長輩們還要愛護上一些,女孩子天生就應該被富養,用著最上等的物質和教育,來養育她們心中的寶貝兒。

只是家族的原因,也使得墨懶懶背負了太多,多少家族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個唯一的女孩,想要將其掠奪,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們才忍痛割愛的,將幾人都送去平民學校,有鍛煉幾個孩子的原因,也有保護墨懶懶的原因。

上了樓,墨懶懶直接就躺上了大床,淡米分色的床單是姚月雅換上的,自己這母親心裏充滿了少女心,這幾年因為墨懶懶的不在身邊,突然就泛起了強烈的母愛,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也爭取在精神和物質上共同的彌補她。

在床上打了個滾,她想了想還是先換上睡衣。

自己換衣服和脫衣服的過程,是格外的艱辛的,她脫著脫著,就想起了冬游的時候,墨染憂又羞又氣的問她知不知羞,想起當時少年的反應,墨懶懶的動作停了下來,側頭看向窗外,黑色的夜,侵蝕著整個大地。

她在想,為什麽同一片天空下的她們,卻不能夠見面。

脫衣服也顯得有些無味了起來,墨懶懶換上睡衣,窩進被窩裏,被子是剛換的,估計今天還去曬了太陽,充滿了一股太陽的味道,整個人睡的暖洋洋的,身子也漸漸回暖。

她打了個哈欠,拿過放在一邊的手機,盯著顯示屏,困意襲來。

可是墨懶懶不敢睡,她怕一睡,就錯過了墨染憂的來電,可是一天的疲累,已經讓她的體力到了極限,這麽等著等著,她心想就睡一會兒就好了……

等墨懶懶再度醒來的時候,手機還握在掌心,她驚了驚,連忙打開顯示屏,卻發現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接視頻,甚至連條短信都沒有,失落感在心底浮現,她眨了眨眼睛,感覺到眼眸有些濕潤。

手機上顯示已經十一點了,外邊的夜更黑了,整個房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她有些悵然,心底裏的感覺無法訴說,明明墨染憂說過今天視頻的,可是他卻食言了,她等到現在都沒有等到一條短信,心底裏的委屈越來越大,壓抑使得她完全喘不過氣,心就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難受,很難受。

現在半點睡意都沒有,墨懶懶睜著黑的發亮的眼珠,默默的盯著天花板,她沒有流眼淚,表情呆滯,與往常的淡漠沒有半點的區別,可就是這樣的她,看起來卻是讓人嚇人的心疼。

突然。

手機一震。

手機的顯示屏亮了起來,‘墨染憂’三個字出現在手機上,是手機視頻。

這時候,感覺就像是溺水者在海洋之中,看到了一艘船一般,心中的失望和難過被掩蓋,轉而是巨大的喜悅充斥,她的手有些顫抖,慢慢的在屏幕上滑了一下。

連接中,一會兒墨染憂的容顏就出現在了手機之中,看到熟悉的俊美模樣,墨懶懶突然就有了一種想要哭的沖動,她這是多久沒看到他了,日子太漫長,她已經覺得像度過了好幾年。

打開床頭燈,墨懶懶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墨染憂,心跳撲通撲通的近乎想要跳出胸口。

本來墨染憂準備早就和小家夥通話,卻沒想到晚上會突然來個訓練,使得到了現在才有機會休息,趁著所有人都睡著的功夫,他跑到了外邊的走廊處,趁著微弱的光和小家夥通個電話,原本這麽晚了,他是想不打擾小家夥休息的,但想想若是食言了,恐怕會令小家夥更難過,深思熟慮後,便思索著先打打看,到時候沒接就發條短信,只是沒想到剛打過去,這電話就被接通了。

可想而知,小家夥等了有多久。

墨染憂身上穿的不多,外邊就披了件迷彩服,最近在寒假特訓,冬季的天氣十分寒冷,他站在走廊裏,時不時的冷風呼嘯而過,陣陣如刀割。

不過當看到小家夥的時候,這一切都已經不算什麽了,他的心裏是巨大的滿足,原本疲累的訓練,此時也不過與如此,他多想伸出手去摸摸小家夥的長發,多想去揉揉她的臉頰,可是都不可以,墨染憂張了張口,只叫了聲,“懶懶?”

“恩。”墨懶懶眨了眨眼,將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眨回。

“怎麽還沒睡?”墨染憂的話語雖然埋怨,可容顏卻是溫柔的如同暖陽,照耀著墨懶懶的那一片陰霾,使之晴空萬裏。

她沈默,沒有回答。

但墨染憂知道,她是在無聲的告訴他,她在等他。

心頭被軟化,墨染憂低低的說著話,“懶懶,這邊剛剛進來,所以有些忙,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麽?天氣涼了,要多穿衣服,讓曦堯給你帶著外套,別感冒了。”

其實現在的墨染憂,已經困極,只睡了三四個鐘頭,就被喊起來訓練,一天強度極大的訓練後,還要有一些突如其來的特訓,這麽下來,現在和墨懶懶說話,完全就是再靠意志力。

他的聲音很低,仿佛在墨懶懶的耳邊呢喃一般,她點點頭,“你也是。”

墨懶懶的話語一向簡短,可裏邊的關心卻一點都不少,墨染憂的心頭一暖,他化開笑容,“懶懶,在等幾天,周末我應該會回來,到時候帶你去旺夫井好麽,我們去逛街,置辦幾件覆古的飾品和衣物,正好你學習古箏,彈琴的時候可以用得上。”

雖然那邊的東西不是什麽真品,不過逛街才是首要目的,穿戴起來也更有意義,想來,墨懶懶穿什麽樣的都不會差,畢竟高顏值擺在那。

聽到墨染憂的話,墨懶懶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如果是那樣,今天是禮拜一,也就是說再過四天,她就能見到墨染憂了?這麽一想,行為和思維就有些跟不上了。

墨染憂笑了,點著頭,“是真的。”

他也很高興,原本教官說了寒假期間,特訓每個人都準在,沒有一個人可以例外,卻不想因為最近他的表現突出,今天教官豪言,如果他在今天還是拿的訓練項目第一,就讓他周末回去兩天,這麽一來,憑借著墨染憂的優秀,怎麽可能不會是第一,也就因此,他得到了機會去見小家夥一面。

回過神來的墨懶懶,表面上淡定的應了一聲,可這心卻被喜悅膨脹的幾乎爆炸,整個胸膛都像是流淌著蜂蜜,甜的她想要微笑。

看著視頻中的墨染憂,黑發被剪成了利落的短發,清爽的發型,將他完美的五官展露,飽滿的額頭,眼珠魅艷,深陷的眼窩中流淌著暖暖的笑意,一如既往的俊美,說不出的妖精模樣。

明明是毀容貌的發型,可在墨染憂的身上,就是說不出的好看。

她縮在被窩裏,唇角翹了起來。

兩人又談了幾句不相幹的話,墨懶懶打了個哈欠,顯然是有了些困意,她的眉宇間沾染上疲倦,米分唇微嘟,低低的喚了他一聲,“染憂……”

“恩?”

“想你……”

墨染憂笑容更深了,“我也是,睡吧。”

此時墨懶懶已經完全睡著了,看著小家夥恬靜的睡顏,他撫了撫疲累的太陽穴,掛掉了電話。

現在已經十二點了,和墨懶懶聊天,聊了近一個鐘頭,等會兒四點多還要起床,墨染憂轉身準備回寢室。

“墨染憂?”

突然傳來一聲叫喚,使得墨染憂的腳步停了停,擡頭向前看去,是跟他同班的高允。

同樣一聲迷彩服,短發精神,容顏有幾分清俊,他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丹鳳眼微挑,黑白分明的眼珠,此時含著淡淡的笑意看他,修長的身形,雖不如墨染憂的耀眼,但也是名校草級的人物長相。

墨染憂點了點頭,高允算是在軍校裏,唯一一個和他說的上話的人,一進入這個學校,他就十分的熱情,久而久之,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兩人的友情也算是比身邊的那些人好上許多。

“是在和家裏人通電話麽?”高允手裏拿了杯水,估計是半夜裏起來倒熱水,聽到了墨染憂打電話的聲響。

“恩,”墨染憂瞇了瞇眼珠,想起小家夥恬靜的睡顏,而從高允口中說出的家人時,他的心一顫,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頭升起,“早點睡吧,高允。”

“好。”

看到墨染憂走進寢室,高允拿起水杯抿了口水,看了看外邊的天色,黑的一望無際,一陣冷風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天氣可真是冷啊。

墨家。

陽光灑下,墨懶懶意識漸漸恢覆,她動了動身子,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皮,手機還握在手裏,她皺了皺眉頭,看來自己昨天聊著聊著睡著了,拿過手機看了看,發現墨染憂發了條短信過來,跟她道了句晚安。

心裏頭有些埋怨自己,好不容易和墨染憂通上視頻,竟然還能睡著。

這下這一天的心情都不怎麽好了。

墨曦堯梳洗過後,奉母親大人之命,將早飯送上了自家懶妹子的房間,他倒是稀奇,早上也沒出去,看到墨曦堯這麽聽話,姚月雅自然也就不說了,想著男孩子本就貪玩,也就隨他去了。

敲了敲門後,他開門走了進去,手裏拿著托盤,裏邊放著還冒熱氣的早飯,看到自家妹子還坐在床上發呆,心裏有些好笑,如果他是科學家,一定會把墨懶懶的腦袋撬開來看看,到底裏面裝了些什麽零件,為什麽整天就喜歡發呆。

“懶懶,吃飯啦。”墨曦堯大大咧咧的將東西放在墨懶懶的床頭,隨後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修長的腿翹起了二郎腿,在沙發和光芒的照射下,說不盡的風流韻味。

墨懶懶回過神,翻了個白眼給墨曦堯,拿過牛奶的吸管,抿了幾口奶,也不去理會自己這哥哥。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去主動說話,墨曦堯也會忍不住主動開口的。

果不其然,一看到自家這妹妹這麽淡定,墨曦堯就會表現的極其的不淡定,他拿過手機,翻開一款衣服,是女裝。

他撓了撓頭,頗為糾結,“懶懶,你說這套衣服好看麽?”

聽到墨曦堯的話,墨懶懶挑眉,照片中的女裝是一件純白色的淑女裙,及膝的設計,露出均勻的小腿,外邊套著一件煙灰色的毛線衣,松松垮垮,看上去倒有幾分俏皮和嫵媚。

顯然,這不是墨懶懶的風格。

也就是說,這不是墨曦堯要送給她的,那麽估計就是送給陸瀠泓的了,墨懶懶瞥了一眼墨曦堯,眼裏求知意味極足。

看到墨懶懶的眼神,墨曦堯嘆了口氣,一向意氣風發的容顏,此時竟有一絲不確定,“過幾天就是陸瀠泓生日了,我不知道該買些什麽給她。”

這幾天早起晚歸,也是在外邊打工,想要靠自己的勞動力賺取禮物送給陸瀠泓,原本公子哥的生活過慣了,在外邊上班才知道有多辛苦,多麽的卑微。

做了兩個禮拜,也才賺了兩千塊,其中有兩百,還是一個富太太,看他長得帥,多給的小費。

曾幾何時,墨曦堯這樣的富家子弟得到過這樣的卑微生活,想來,墨曦堯對於陸瀠泓的喜歡,也是到了一定的極致。

從另一方面,也更肯定了墨曦堯,要在市場上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不靠家裏,不靠任何人,只靠他自己,證明著他是可以給陸瀠泓幸福的。

看到自己哥哥這樣,墨懶懶喝完了一杯奶,方才開口,“找蘇文軒。”

這種事情,蘇文軒這個看過無數豬肉的少年,定然有方法,而她現在只掛念著墨染憂即將回來的事情。

況且,要是真讓墨懶懶給意見的話,她想,如果是她的話,她希望收到的禮物定然是無數的好吃的,有吃的人生多幸福啊。

幸好的是,墨曦堯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思考了一下墨懶懶口中的可靠性,當機立斷起身走人。

房間瞬間清靜下來。

墨懶懶在床上打了個滾,滿心歡喜。

這一切的明媚心情全都是因為,墨染憂即將回來的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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