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何以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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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何以治之
朱元璋大喜，道：“洪尚書為大都督府掌判官時於天下都司、衛所了然，定奪持重、言辭切肯。現下皇城守衛之武德、龍驤、豹韜、飛熊、威武、廣武、興武、英武、鷹揚、驍騎、神武、雄飛、鳳翔、天策、振武、宣武、羽林十七軍歸隸五軍都督府，作何分置？”
張無忌、道胸二人才知與他對答者乃是吏部尚書洪彜。
洪彜道：“微臣現調任吏部，軍務分置已非所司，臣之所職，官制正名、推舉賢良是也。所謂：‘任官不當，則庶事不理’；‘天下不獨治，必設百官、有司分理之’。官司之鋤強扶弱、獎善去奸是也，有正名官司，使民得遂其所安，然後可以盡田畝、足衣食。今六部官制未定，五軍都督府掌軍政大事而品級未定，指揮司於衛所官吏調令不得，天下將何以治之？”
朱元璋道：“洪尚書所言甚是。”沈寂片刻，又道：“五軍都督府暫定正二品，在內親軍指揮司、在外各衛指揮司並護衛指揮司皆暫定從三品，都指揮使司暫定正三品。三月戊申，務將六部官吏位階品級按祿米俸鈔一一定奪【註】。至於‘推舉賢良’，洪尚書可傳朕詔：凡有司舉天下賢良、方正、孝弟、文學之士至京者，月給廩餼，銓選考課以錄之。”
(【註】洪武十三年二月丁醜，朱元璋曾命戶部以重定內外文武官歲給祿米俸鈔之制勒於石：歲計正一品祿米千石，從一品九百石，正二品八百石，從二品七百石，正三品六百石，從三品五百石，正四品四百石，從四品三百石，皆給與俸鈔三百貫；正五品二百二十石，從五品一百七十石，俸鈔皆一百五十貫；正六品一百二十石，從六品一百一十石，俸鈔皆九十貫；正七品百石，從七品九十石，俸鈔皆六十貫；正八品七十五石，從八品七十石，俸鈔皆四十五貫；正九品六十五石，從九品六十石，俸鈔皆三十貫——而洪武十三年三月戊申，六部官制始定。六部共有官吏五百四十八人，其中官一百零五人：尚書六人、侍郎七人、郎中二十四人、員外郎二十四人、主事四十四人；吏四百四十三人：都吏二十四人、令史百三十四人、典吏二百八十五人。吏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天下官吏銓選、勳封、考課之政令，其屬四部：總部，掌天下文選、吏役及開設、革並衙門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六人，典吏十二人；司封，掌天下封爵，凡封贈、誥敕、承襲、禮儀、印信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史四人；司勳，掌天下文職、勳級、月俸、升轉、資格、品級、官制、貼黃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考功，掌天下官吏之考課，凡朝覲、任滿、給由、起覆官吏、考其功過、別其善最、奏請黜陟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四人，典吏八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戶部：尚書一人，侍郎二人，總掌天下戶口、土田之政令，凡徭賦、職貢之方，經費、赒給之筭，藏貨、贏縮之準，悉以咨之，其屬四部：總部，掌天下貢賦、戶婚、田土、農桑、經理、賦役、水旱、災傷、賑濟、蠲免、過割、存恤、會計、漕運、時估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四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二人，典吏二十五人；度支，掌度支、國用、租賦多寡之數、物產豐約之宜及祿秩、賞賜、支撥、錢鈔、糧鹽、料草、改革、考較、雜支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三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三人，典吏二十四人；金部，掌天下庫藏、出納、金帛、財貨及歲貢、營運、市舶、課程、錢鈔、茶鹽之法、契本、贓罰、租賃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三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三人，典吏二十七人；倉部，掌天下倉廩、徵收、稅糧、馬草、斛鬥、稱尺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二人，典吏二十七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勾銷典吏各一人。禮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制誥、天下禮儀、祠祭、宴享、貢舉之政令，其屬四部：總部，掌禮儀、表箋、歷日、贈謚、公式、印信、學校、貢舉、圖籍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祠部，掌祠祀、享祭及樂律、祭器、犧牲、醫學、釋道、優給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膳部，掌宴享、牲豆、酒膳及孳牲、器物、雜支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主客，掌朝聘、進貢及諸蕃來朝、建言、賓客、賞勞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兵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天下武官、勳祿、品命之政令，山川險易之圖，廄牧甲仗之數，其屬四部：總部，掌武官、勳祿、品命、誥敕及軍戶版籍、符驗、盤詰、巡防、公隸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職方，掌天下地圖及城隍、鎮戍、烽堠之數，關防、路引、火禁之設，四夷歸化之類，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駕部，掌車輦及鹵簿、儀仗、馬政、驛傳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庫部，掌軍戎、器械、甲胄、矛盾及紙劄、藥餌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刑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天下之刑法及徒隸、勾覆、關禁之政令，其屬四部：總部，掌格律及人命、賊盜、歐詈、稱冤、獄具、公式、職制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四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人，典吏二十人；都官，掌配沒人口及詐偽、工役、徒流、逋逃、屯戶過名、誡諭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七人，典吏十四人；比部，掌贓贖、勾覆及錢糧、戶役、婚姻、田土、茶鹽、紙劄、俸給、囚糧、斷獄、諸奸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四人，都吏一人，令史八人，典吏十六人；司門，掌門禁及關渡、郵驛、軍政、捕亡、孳牧、營造、略誘、雜行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七人，典吏十四人，書狀典吏一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工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天下百工、屯田、虞衡、川澤之政令，其屬四部：總部，掌天下經營、興造之眾務，凡城池之修浚、土木之繕葺、工匠之多寡、程式之經度及工匠口給賞勞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五人，典吏十人；屯部，掌天下屯田之事，凡軍馬守鎮之處，其有轉運不給，則設屯以益軍儲，其規辦、營造、木植、城磚、石灰、戰衣、耕牛及軍營、官屋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六人，典吏十二人；虞部，掌天下虞衡、山澤之事，凡采捕畋獵及辦造軍器、顏料、黑窰、琉璃、磚瓦、紙劄、鼓鑄、爐冶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五人，典吏十人；水部，掌天下川瀆、陂池之事，凡河渠、橋梁、道路、牐壩、舟楫、水利及織造、雜支、雜造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六人，典吏十二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
洪彜道：“臣謹遵聖諭。”
但聽朱元璋又道：“明日燕王就藩北平【註】，朕令薊州、永平、天津三衛、開平中屯、燕山、大興、山海、撫寧等衛和居庸關千戶所受其號令，與魏國公協禦元軍於邊陲——但邊陲一線，綿延千裏，守備軍雖四萬餘人卻仍顯薄弱，朕思來想去，未有良策，不知西平侯作何打算？”
(【註】《明太祖實錄》載：明太祖有子二十六人，長子朱標封皇太子。第九子朱杞及幼子朱楠早亡。其餘諸皇子及從孫一人先後封為藩王。一三七○年首次分封：朱樉封西安為秦王，朱?封太原為晉王，朱棣封北平為燕王，朱橚先封吳王，後改封開封，為周王，朱杞封趙州為趙王，朱楨封武昌為楚王，朱榑封青州為齊王，朱梓封長沙為潭王，朱檀封兗州為魯王，明太祖侄朱文正之子朱守謙，封桂林為靖江王，共九人，在一三七○年至一三八五年間先後就藩。一三七八年第二次分封：朱椿封成都為蜀王，朱柏封荊州為湘王，朱桂先封豫王，後改封大同為代王，朱楧封甘州為肅王，朱植封廣寧為遼王，共六人，洪武末年就藩。一三九一年第三次分封：朱旃封寧夏為慶王，朱權封大寧為寧王，朱楩封岷州為岷王，後改雲南，朱橞封宣府為谷王，朱松封開原為韓王，朱模封潞州為沈王，朱楹封平涼為安王，朱桱封南陽為唐王，朱棟封安陸為郢王，朱木彜封洛陽為伊王，共十人。受封的藩王每年得祿米萬石，可在藩王府置相傅和官屬，擁有護衛軍少者三千人，多者至一萬九千人。諸王“列爵而不臨民，分藩而不錫土，食祿而不治事”。
本文值洪武十三年際，已有秦、晉、燕、周、趙、楚、齊、潭、魯、靖江、蜀、湘、代、肅、遼十五位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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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大喜，道：“洪尚書為大都督府掌判官時於天下都司、衛所了然，定奪持重、言辭切肯。現下皇城守衛之武德、龍驤、豹韜、飛熊、威武、廣武、興武、英武、鷹揚、驍騎、神武、雄飛、鳳翔、天策、振武、宣武、羽林十七軍歸隸五軍都督府，作何分置？”
張無忌、道胸二人才知與他對答者乃是吏部尚書洪彜。
洪彜道：“微臣現調任吏部，軍務分置已非所司，臣之所職，官制正名、推舉賢良是也。所謂：‘任官不當，則庶事不理’；‘天下不獨治，必設百官、有司分理之’。官司之鋤強扶弱、獎善去奸是也，有正名官司，使民得遂其所安，然後可以盡田畝、足衣食。今六部官制未定，五軍都督府掌軍政大事而品級未定，指揮司於衛所官吏調令不得，天下將何以治之？”
朱元璋道：“洪尚書所言甚是。”沈寂片刻，又道：“五軍都督府暫定正二品，在內親軍指揮司、在外各衛指揮司並護衛指揮司皆暫定從三品，都指揮使司暫定正三品。三月戊申，務將六部官吏位階品級按祿米俸鈔一一定奪【註】。至於‘推舉賢良’，洪尚書可傳朕詔：凡有司舉天下賢良、方正、孝弟、文學之士至京者，月給廩餼，銓選考課以錄之。”
(【註】洪武十三年二月丁醜，朱元璋曾命戶部以重定內外文武官歲給祿米俸鈔之制勒於石：歲計正一品祿米千石，從一品九百石，正二品八百石，從二品七百石，正三品六百石，從三品五百石，正四品四百石，從四品三百石，皆給與俸鈔三百貫；正五品二百二十石，從五品一百七十石，俸鈔皆一百五十貫；正六品一百二十石，從六品一百一十石，俸鈔皆九十貫；正七品百石，從七品九十石，俸鈔皆六十貫；正八品七十五石，從八品七十石，俸鈔皆四十五貫；正九品六十五石，從九品六十石，俸鈔皆三十貫——而洪武十三年三月戊申，六部官制始定。六部共有官吏五百四十八人，其中官一百零五人：尚書六人、侍郎七人、郎中二十四人、員外郎二十四人、主事四十四人；吏四百四十三人：都吏二十四人、令史百三十四人、典吏二百八十五人。吏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天下官吏銓選、勳封、考課之政令，其屬四部：總部，掌天下文選、吏役及開設、革並衙門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六人，典吏十二人；司封，掌天下封爵，凡封贈、誥敕、承襲、禮儀、印信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史四人；司勳，掌天下文職、勳級、月俸、升轉、資格、品級、官制、貼黃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考功，掌天下官吏之考課，凡朝覲、任滿、給由、起覆官吏、考其功過、別其善最、奏請黜陟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四人，典吏八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戶部：尚書一人，侍郎二人，總掌天下戶口、土田之政令，凡徭賦、職貢之方，經費、赒給之筭，藏貨、贏縮之準，悉以咨之，其屬四部：總部，掌天下貢賦、戶婚、田土、農桑、經理、賦役、水旱、災傷、賑濟、蠲免、過割、存恤、會計、漕運、時估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四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二人，典吏二十五人；度支，掌度支、國用、租賦多寡之數、物產豐約之宜及祿秩、賞賜、支撥、錢鈔、糧鹽、料草、改革、考較、雜支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三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三人，典吏二十四人；金部，掌天下庫藏、出納、金帛、財貨及歲貢、營運、市舶、課程、錢鈔、茶鹽之法、契本、贓罰、租賃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三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三人，典吏二十七人；倉部，掌天下倉廩、徵收、稅糧、馬草、斛鬥、稱尺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二人，典吏二十七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勾銷典吏各一人。禮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制誥、天下禮儀、祠祭、宴享、貢舉之政令，其屬四部：總部，掌禮儀、表箋、歷日、贈謚、公式、印信、學校、貢舉、圖籍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祠部，掌祠祀、享祭及樂律、祭器、犧牲、醫學、釋道、優給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膳部，掌宴享、牲豆、酒膳及孳牲、器物、雜支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主客，掌朝聘、進貢及諸蕃來朝、建言、賓客、賞勞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兵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天下武官、勳祿、品命之政令，山川險易之圖，廄牧甲仗之數，其屬四部：總部，掌武官、勳祿、品命、誥敕及軍戶版籍、符驗、盤詰、巡防、公隸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職方，掌天下地圖及城隍、鎮戍、烽堠之數，關防、路引、火禁之設，四夷歸化之類，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駕部，掌車輦及鹵簿、儀仗、馬政、驛傳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庫部，掌軍戎、器械、甲胄、矛盾及紙劄、藥餌之屬，郎中、員外郎、主事各一人，都吏一人，令史二人，典吏四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刑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天下之刑法及徒隸、勾覆、關禁之政令，其屬四部：總部，掌格律及人命、賊盜、歐詈、稱冤、獄具、公式、職制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四人，都吏一人，令史十人，典吏二十人；都官，掌配沒人口及詐偽、工役、徒流、逋逃、屯戶過名、誡諭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七人，典吏十四人；比部，掌贓贖、勾覆及錢糧、戶役、婚姻、田土、茶鹽、紙劄、俸給、囚糧、斷獄、諸奸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四人，都吏一人，令史八人，典吏十六人；司門，掌門禁及關渡、郵驛、軍政、捕亡、孳牧、營造、略誘、雜行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七人，典吏十四人，書狀典吏一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工部：尚書、侍郎各一人，總掌天下百工、屯田、虞衡、川澤之政令，其屬四部：總部，掌天下經營、興造之眾務，凡城池之修浚、土木之繕葺、工匠之多寡、程式之經度及工匠口給賞勞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五人，典吏十人；屯部，掌天下屯田之事，凡軍馬守鎮之處，其有轉運不給，則設屯以益軍儲，其規辦、營造、木植、城磚、石灰、戰衣、耕牛及軍營、官屋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六人，典吏十二人；虞部，掌天下虞衡、山澤之事，凡采捕畋獵及辦造軍器、顏料、黑窰、琉璃、磚瓦、紙劄、鼓鑄、爐冶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五人，典吏十人；水部，掌天下川瀆、陂池之事，凡河渠、橋梁、道路、牐壩、舟楫、水利及織造、雜支、雜造之屬，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二人，都吏一人，令史六人，典吏十二人，承發典吏一人，架閣兼勾銷典吏一人。)
洪彜道：“臣謹遵聖諭。”
但聽朱元璋又道：“明日燕王就藩北平【註】，朕令薊州、永平、天津三衛、開平中屯、燕山、大興、山海、撫寧等衛和居庸關千戶所受其號令，與魏國公協禦元軍於邊陲——但邊陲一線，綿延千裏，守備軍雖四萬餘人卻仍顯薄弱，朕思來想去，未有良策，不知西平侯作何打算？”
(【註】《明太祖實錄》載：明太祖有子二十六人，長子朱標封皇太子。第九子朱杞及幼子朱楠早亡。其餘諸皇子及從孫一人先後封為藩王。一三七○年首次分封：朱樉封西安為秦王，朱?封太原為晉王，朱棣封北平為燕王，朱橚先封吳王，後改封開封，為周王，朱杞封趙州為趙王，朱楨封武昌為楚王，朱榑封青州為齊王，朱梓封長沙為潭王，朱檀封兗州為魯王，明太祖侄朱文正之子朱守謙，封桂林為靖江王，共九人，在一三七○年至一三八五年間先後就藩。一三七八年第二次分封：朱椿封成都為蜀王，朱柏封荊州為湘王，朱桂先封豫王，後改封大同為代王，朱楧封甘州為肅王，朱植封廣寧為遼王，共六人，洪武末年就藩。一三九一年第三次分封：朱旃封寧夏為慶王，朱權封大寧為寧王，朱楩封岷州為岷王，後改雲南，朱橞封宣府為谷王，朱松封開原為韓王，朱模封潞州為沈王，朱楹封平涼為安王，朱桱封南陽為唐王，朱棟封安陸為郢王，朱木彜封洛陽為伊王，共十人。受封的藩王每年得祿米萬石，可在藩王府置相傅和官屬，擁有護衛軍少者三千人，多者至一萬九千人。諸王“列爵而不臨民，分藩而不錫土，食祿而不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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