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辰宿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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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剛一坐下，端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整杯，一口灌下。
“哈！”
“我說，你這是怎麽了？”
“你個笨小子，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故事？”
“說來聽聽。”林雲本以為青山是因為瞞著眾人出來玩耍，所以緊張，不過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別的什麽原因。
“等會兒，等我再喝一杯。你可知那老人是誰？”
林雲翻了個白眼，都懶得搭話，他要是知道還用問？
青山也自覺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訕訕笑了兩聲，接著說道：
“這座樓叫做辰宿閣。”
“很厲害？”
“廢話，你可聽說過日月盈昃，辰宿列張這話？”
林雲搖搖頭。
“哎，這是一本流傳很久的書，現在的孩子啟蒙多用的這本，名叫千字文，其中就有這麽兩句。從遠古時期開始，人們就開始對天空充滿了好奇，經過無數年的觀察推演，將這天空中的所有分為了日月辰宿，這辰宿二字，指的是十二辰二十八宿，其他繁星不在此列。”
“辰宿閣，取得是這兩個字？”
“原本說是要取日月辰宿閣的，後來為了避諱，就取了辰宿二字。”
“避諱？”
“嗯，都是聽人說的，具體的我也不知。能進得這辰宿閣的，非富即貴，一張名帖更是千金難求。剛剛的那位老人，就是號稱守門人的譚老，是我爺爺那輩的人，前半生名不見經傳，可後半生自他當了這個守門人，便無人能在這裏鬧事。這些年，所有的往來人員，無論富貴，座次都是由他而定。你看這樓中四層，對應的便是從上之下對應的便是日月辰宿，一樓宿座是散座，二樓辰座是雅間，三樓月座是庭院，四樓日座如何，卻是不知道了。就是我奈家的老族長親至，估計頂多也就是個辰座。本來今日來就是頂著我爺爺的名號，能在這一樓宿座有個席位，不被趕出去就算不錯了，可不知為何，譚老竟安排我來二樓，這可趕上我爺爺的待遇了。”
“許就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吧。”
“你懂什麽，不是我吹，那些個公子哥單獨來，也頂多弄個散座。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嚇死我了，這些年也沒聽說譚老喜歡親近小輩，我就是客氣一下請他喝酒，看他意思還是答應了？”
“可不就是答應了。”
“不行，這事我得問問莫叔，太不正常了。”青山此刻也有些懊惱，第一回就鬧出了些事情，關鍵他還摸不清譚老的意圖，少不得要詢問族中長輩。那他偷偷來辰宿閣的事兒怕是瞞不住了。
“這有什麽，也許是想喝酒了吧。”
這次輪到青山翻白眼了，人家守著這麽大個樓子，還能缺酒喝？
“對了，你跟他說我是什麽山林之子？這是什麽意思？”
“哦，都跟你說了進來的非富即貴，一般還要有些身份，你看那些入場的可有帶小廝雜役的？”
“好像沒有。”
“這是辰宿閣的規矩，小廝雜役保鏢朋友都不可進，我不給你編個身份，你也進不來啊。”
“那山林之子是什麽意思，是有身份的人嗎？”
“唔，你居然不知道？”
“知道什麽？”
“南部山林，每一代都有一個對外的天下行走，他代表著整個山林的意志。”
林雲沈思片刻，記憶中並沒有這樣的存在，或者是因為自己在部族時太小了，所以並未聽說。
“按照你的意思，這人是不是身份很高？”
“當然，每一代只有一人，他代表的是整個東南山林。”
“那你怎麽給我編這麽個身份！”林雲怒了，南部山林百族林立，他怎麽也排不上號，萬一別人發現自己冒充……
“去去去，急什麽，上一代的山林之子十幾年前就歸隱了，這一輩的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說起來應該跟你年紀相仿，你以為我信口胡謅啊。”
“可萬一……”
“萬一你個頭，茫茫大陸，哪有那麽巧就碰上了，你以為人家辰宿閣會去專門調查你這個小子是不是真的山林之子？這還不是看在我奈家作保的情面上。”
“可依你的說法，你可沒有這麽大的面子。”
“倒也是……”
兩個少年滿腦袋漿糊，有一句沒一搭的閑聊著。期間小廝端來了酒水吃食，或許是看在那五片金葉子的份上，量確實夠大，兩個少年暫時拋卻了心中的疑慮，一番大快朵頤之後，趁著包間裏沒人，毫無形象的躺的橫七豎八。
“太……太好吃了……我覺得我都要撐死了……”林雲有氣無力的說道。
可憐見的，林雲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許多菜品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麽，只覺得美味無比，一個勁的往嘴裏塞。他旁邊倒著的兄弟開始時還顧忌些形象，可他發現這辰宿閣的食物確實美味，就是份量實在小了一些，許多好吃的他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全進了林雲的肚子，這叫他如何甘心？他可花了整整五片金葉子！於是乎……
“餵，餵！”青山拿腳提著林雲，“你是餓死鬼投胎嗎？這麽能吃！”
“你還敢說我，看你剛剛的吃相，要說你是奈家少年，誰信啊？”
青山的臉在抽搐，他敢肯定，自己剛剛的行為一定是十六年來最放誕不羈的一次，還是在這麽個不知道根底、才認識不到幾天的人面前，不自然的竟有些臉紅，剛想開口反駁幾句，就聽到門外有別的聲響。
“咚咚！”小廝開門而入，送上一壺熱茶，將碗碟收拾幹凈，又退了出去。
兩個少年臉漲得通紅，一本正經對面而坐，腰桿挺得筆直。就在剛剛那開門的那一剎那，本來跟死豬一樣躺著的少年一瞬間彈起。沒錯，是彈起，那一瞬的速度，快若奔雷，遠超平常苦練技藝的任何時候，直達人生的巔峰！而此時……兩人的後背都是出了一身白毛汗。
“要是在這麽高雅的地方讓人發現他們的樣子，那結果……”兩個人對視一眼，更覺得此時冷的出奇，情不自禁都打了個冷顫。兩人對面跪著好一會兒。
“噗嗤！”不知道是誰先沒繃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竟笑得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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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我說，你這是怎麽了？”
“你個笨小子，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故事？”
“說來聽聽。”林雲本以為青山是因為瞞著眾人出來玩耍，所以緊張，不過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別的什麽原因。
“等會兒，等我再喝一杯。你可知那老人是誰？”
林雲翻了個白眼，都懶得搭話，他要是知道還用問？
青山也自覺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訕訕笑了兩聲，接著說道：
“這座樓叫做辰宿閣。”
“很厲害？”
“廢話，你可聽說過日月盈昃，辰宿列張這話？”
林雲搖搖頭。
“哎，這是一本流傳很久的書，現在的孩子啟蒙多用的這本，名叫千字文，其中就有這麽兩句。從遠古時期開始，人們就開始對天空充滿了好奇，經過無數年的觀察推演，將這天空中的所有分為了日月辰宿，這辰宿二字，指的是十二辰二十八宿，其他繁星不在此列。”
“辰宿閣，取得是這兩個字？”
“原本說是要取日月辰宿閣的，後來為了避諱，就取了辰宿二字。”
“避諱？”
“嗯，都是聽人說的，具體的我也不知。能進得這辰宿閣的，非富即貴，一張名帖更是千金難求。剛剛的那位老人，就是號稱守門人的譚老，是我爺爺那輩的人，前半生名不見經傳，可後半生自他當了這個守門人，便無人能在這裏鬧事。這些年，所有的往來人員，無論富貴，座次都是由他而定。你看這樓中四層，對應的便是從上之下對應的便是日月辰宿，一樓宿座是散座，二樓辰座是雅間，三樓月座是庭院，四樓日座如何，卻是不知道了。就是我奈家的老族長親至，估計頂多也就是個辰座。本來今日來就是頂著我爺爺的名號，能在這一樓宿座有個席位，不被趕出去就算不錯了，可不知為何，譚老竟安排我來二樓，這可趕上我爺爺的待遇了。”
“許就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吧。”
“你懂什麽，不是我吹，那些個公子哥單獨來，也頂多弄個散座。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嚇死我了，這些年也沒聽說譚老喜歡親近小輩，我就是客氣一下請他喝酒，看他意思還是答應了？”
“可不就是答應了。”
“不行，這事我得問問莫叔，太不正常了。”青山此刻也有些懊惱，第一回就鬧出了些事情，關鍵他還摸不清譚老的意圖，少不得要詢問族中長輩。那他偷偷來辰宿閣的事兒怕是瞞不住了。
“這有什麽，也許是想喝酒了吧。”
這次輪到青山翻白眼了，人家守著這麽大個樓子，還能缺酒喝？
“對了，你跟他說我是什麽山林之子？這是什麽意思？”
“哦，都跟你說了進來的非富即貴，一般還要有些身份，你看那些入場的可有帶小廝雜役的？”
“好像沒有。”
“這是辰宿閣的規矩，小廝雜役保鏢朋友都不可進，我不給你編個身份，你也進不來啊。”
“那山林之子是什麽意思，是有身份的人嗎？”
“唔，你居然不知道？”
“知道什麽？”
“南部山林，每一代都有一個對外的天下行走，他代表著整個山林的意志。”
林雲沈思片刻，記憶中並沒有這樣的存在，或者是因為自己在部族時太小了，所以並未聽說。
“按照你的意思，這人是不是身份很高？”
“當然，每一代只有一人，他代表的是整個東南山林。”
“那你怎麽給我編這麽個身份！”林雲怒了，南部山林百族林立，他怎麽也排不上號，萬一別人發現自己冒充……
“去去去，急什麽，上一代的山林之子十幾年前就歸隱了，這一輩的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說起來應該跟你年紀相仿，你以為我信口胡謅啊。”
“可萬一……”
“萬一你個頭，茫茫大陸，哪有那麽巧就碰上了，你以為人家辰宿閣會去專門調查你這個小子是不是真的山林之子？這還不是看在我奈家作保的情面上。”
“可依你的說法，你可沒有這麽大的面子。”
“倒也是……”
兩個少年滿腦袋漿糊，有一句沒一搭的閑聊著。期間小廝端來了酒水吃食，或許是看在那五片金葉子的份上，量確實夠大，兩個少年暫時拋卻了心中的疑慮，一番大快朵頤之後，趁著包間裏沒人，毫無形象的躺的橫七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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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說我，看你剛剛的吃相，要說你是奈家少年，誰信啊？”
青山的臉在抽搐，他敢肯定，自己剛剛的行為一定是十六年來最放誕不羈的一次，還是在這麽個不知道根底、才認識不到幾天的人面前，不自然的竟有些臉紅，剛想開口反駁幾句，就聽到門外有別的聲響。
“咚咚！”小廝開門而入，送上一壺熱茶，將碗碟收拾幹凈，又退了出去。
兩個少年臉漲得通紅，一本正經對面而坐，腰桿挺得筆直。就在剛剛那開門的那一剎那，本來跟死豬一樣躺著的少年一瞬間彈起。沒錯，是彈起，那一瞬的速度，快若奔雷，遠超平常苦練技藝的任何時候，直達人生的巔峰！而此時……兩人的後背都是出了一身白毛汗。
“要是在這麽高雅的地方讓人發現他們的樣子，那結果……”兩個人對視一眼，更覺得此時冷的出奇，情不自禁都打了個冷顫。兩人對面跪著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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