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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龍女酒醉以後....(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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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正在學校上課,殷局長又打來電話,他派人到學校找我,進一步了解了一些情況。

晚上,我沒有像從前那樣去貝露丹迪打工,而是繼續補功課,研究經濟學,直到十一點,幽姐開車接我回了風尚花園。

到了家,她才告訴我,唐少傑又聯系了她,聚會的地點定在麗江區的金蘋果俱樂部四樓。

“金蘋果俱樂部?”我不禁有點吃驚,金蘋果也是一家酒吧,在海都非常有名氣,比貝露丹迪高出不止一個等級,像唐少傑那種億萬富翁,在金蘋果都不算貴客。

幽姐點點頭,沒多說什麽,就催著我去洗澡;不過,在浴室裏,我幫她擦背的時候,從鏡子裏看到她的眼神,包含著難言的激動和期許。

我卻心懷疑慮,這天是周一,後天就是聚會的時間,我暗暗打定主意,明晚要先去金蘋果踩踩盤子,對那裏做到心中有數。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我到了金蘋果,金蘋果就坐落在江邊,外形就像瑪雅金字塔,對面的廣場上擺著一個碩大的蘋果型雕塑,樓內燈火通明,門外停著一排排豪車,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不過幸好,這裏不是會員制,我裝模作樣地混進去,把上下幾層樓都轉了個遍。

金蘋果分為七層,三樓以上,都是富豪和官員們玩的地方,而且越往上,客人的身份就越尊貴;我刻意在四樓停留了一會兒,樓道裏鋪著進口的波斯地毯,一個個漂亮的公主和穿白襯衫的少爺來回走動著,舉止有禮,看樣子素質都挺高。

四樓都是包間,裏面的情況我看不到,那裏也不容我久留,所以轉了一遍後,我就順著樓梯往下走。

二樓分成幾個功能不同的大廳,在酒水廳,我發現裏面的顧客以年輕人居多;我想,這倒是個好地方,明天晚上,幽姐去四樓應酬,我就在這裏等,萬一唐少傑那孫子真敢對幽姐不軌,我就第一時間沖上去揍死他。

打定了主意,我看看墻上的電子表,剛好九點二十,廳裏有人已經喝的暈暈乎乎,起身離場。

我心裏計算了一下,金蘋果距離風尚花園特別遠,就算打的回去,保守估計到家也得十點半以後了;瞧幽姐對這個聚會如此上心,我來踩盤子這件事最好還是別告訴她。

正想著,大廳裏突然響起一個女孩的吼聲:“侍應生,酒怎麽還端不過來?!”

整個房間的人,都被嚇得一激靈;我也不例外,本能地循聲看去,天吶,那人竟然是程爽!

我站在一個角落裏,正好可以看清整個酒水廳;但程爽身在嘈雜的人群中,當然看不見我,她穿的很性感,顯然醉了,跺著白嫩的小腳,拳頭用力砸著桌子:“82年的拉菲,快給姐端上來!否則姐絕對饒不了你們!”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只有她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但她已經醉的不知道害臊了,繼續撒酒瘋,甚至還罵了一個臟字。

“我去!她變成這樣是為了我嗎?”我皺著眉,這才想起開學這幾天還沒有見過她。

她這樣鬧很容易出事,我自然不敢走了,先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時,兩個很幹練的侍應生匆匆跑過去勸她,但她毫不買賬,繼續砸著桌子,特囂張地喊道:“拉菲拉菲!姐要拉菲!快給我端上來,否則我叫你們彭海丁開除你們!”

彭海丁就是金蘋果的董事長,那兩個侍應生很為難地瞅瞅對方;他們都註意到,程爽桌上擺著的都是幾千塊一瓶的高檔酒,而且這個女孩天生帶有一股對別人頤指氣使的氣質,他們都判斷得出,她絕不是普通人。

對待鬧事的客人必須仁至義盡,這是所有酒吧的通則,金蘋果這種頂尖酒吧更是如此,更何況他們還摸不準程爽的身份,所以,那兩個侍應生對程爽就可以說非常低三下四;但即便是這樣,程爽卻一點都不買賬,她這時壓根就變成了一個蠻不講理的小潑婦。

酒吧當然也不會讓任何人影響生意;兩個侍應生見勸不了程爽,就互相使個眼色,一左一右架住她,打算把她弄出去;我見了,正要站起來,這時門突然被撞開,張揚竟然火急火燎地跑進來,他一進門就喊:“爽爽!你在這裏呀!我找的你好苦!”

說著,張揚紅著臉飛跑過來,馬上粗暴地推開左側那個侍應生:“你們也敢碰爽爽,給我滾!”

“咚!”那個侍應生摔倒在了地上。

“壞了!”我馬上皺皺眉,酒吧裏都講究“打狗看主人”,無論客人是什麽身份,動手打酒吧的人都要被收拾的,張揚這小子,估計仗著有個縣長爸爸跋扈慣了,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闖了大禍。

果然,吧臺的領班一見那個侍應生被推倒,立刻帶著三個人跑了過去,寒著臉雙手一攔張揚:“先生,等等!”

四個人馬上虎視眈眈地圍住了他們,但張揚一見這陣勢,不僅不知道讓步,反而立刻瞪圓了眼珠子:“怎麽滴?你們想動手,你們知道老子和這位美女是誰嗎?”

那個領班是個很老練的人,他冷笑一聲:“先生,無論你是誰,在金蘋果都沒資格打人!”說完,他對身邊使個眼色,那四個侍應生立刻提著拳頭要上,但正在這時,大廳裏又站起來一個人,喊了句:“羅哥,等等!”

羅哥就是那個領班,他和侍應生們不禁一楞,說話的人快步走了過來,他二十幾歲,氣質儒雅,穿一件昂貴的白襯衫,看上去很有青年才俊的範兒。

他顯然是個很有身份的人,羅哥一見他,馬上變得畢恭畢敬:“潤明,好久不見了...怎麽,這兩位是你的熟人?”

潤明言談舉止都很得體,他拍拍一個侍應生的肩膀,那人立馬識趣地退開,另外三個人也不例外,張揚和程爽便被讓了出來,程爽軟軟地靠在張揚肩膀上,瞇著美眸看著周圍的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潤明禮貌而又仔細地看看程爽,眼裏滑過一絲確信般的神情,然後對領班說:

“羅哥,這兩位我都不認識;不過,你也看到了,他們都是孩子,你幹嘛跟孩子置氣呢?這樣吧,我做個和事老,這件事到此為止,那位被推倒的小兄弟,待會兒我請他喝杯酒,再賠他一身衣服,你看怎麽樣?”

領班聽了他的話,不禁微微皺眉,眼珠轉動起來;我註視著領班的表情,暗猜這個叫潤明的絕對不是一般人,這個面子,恐怕領班非給不可。

果然,領班呵呵一笑:“潤明,你太見外了!既然你都肯出面,這樁小事算的了什麽?小張這裏,也不用你費心,他很懂事的,是不是呀?”

他一邊說,一邊去看被推倒的那個侍應生;這家夥果然機靈透頂,立刻點頭說,嗯嗯,羅哥,潤明哥,這根本不叫事兒!

領班滿意地點點頭,拋給小張一個讚許的眼色;潤明又看了程爽一眼,對張揚說:“這位同學,你們都是海都經貿大的學生吧?你們怎麽來的?這位小妹妹看來醉了,如果你們需要,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張揚肯定也看出了,這人絕對非富即貴,他咳嗽一聲,才要答話;但程爽擡頭撩了潤明一眼:“你誰啊?”

她的語氣特別沖,潤明卻不覺得尷尬,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往她手裏塞,但程爽一把奪過來,掃了一眼就扔在地上,還吐了口唾沫!

她特別輕蔑地道:“原來是文安雷的兒子,你還不配送我,滾!”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僵住了,文潤明就像挨了一個大嘴巴似的,臉頓時變得刷白刷白的。

我也稍微一震,文安雷是海都建設銀行總行長,名下還有幾家成規模的文化傳播公司,在海都是絕對的名流,就連宋白那種人,也得巴結他;這年輕人竟然是他的兒子,難怪金蘋果的領班也這麽賣他面子;不過,話說回來,程爽實在太二了,文潤明就算身份再不如她也好,人家畢竟剛幫他們解圍,她怎麽能這麽說呢?

文潤明果然下不來臺,張揚也知道文安雷是誰,他神色緊張,用胳膊肘捅捅程爽:“爽爽,不要這樣,人家可是剛幫了咱們的....”

但他話音未落,程爽突然一張身子,從他肩上掙下來,也對他大吼道:“放屁!張揚,你又算個什麽東西?竟敢教訓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麽追我是為了什麽嗎?卑鄙無恥,勢利小人!給我滾!”

張揚瞬間也臉上灰白,整整一年,他都拿臉貼在程爽屁股上苦苦追求她,程爽雖然不喜歡他,但一直對他還是很有禮貌的,不料今晚,她居然在大庭廣眾下這樣罵他,這壓根就無異於當眾踩他的臉嘛!

但盡管這樣,張揚還是腆著臉皮朝她笑笑,低三下四地說:“爽爽,你真醉了!”

“呸!”程爽朝他臉上狠狠吐了一口,還掄圓胳膊打了他一記嘴巴,大罵他是土鱉縣長的兒子,一心為了攀高枝而巴結她,臭不要臉就像哈巴狗一樣。

張揚完全呆住了,程爽罵著罵著,身子搖搖晃晃,朝左側一歪,竟然摔倒了。

她倒在地上,也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心裏痛苦,很快就嗚嗚地哭起來;這一回,文潤明和張揚都杵在一邊,根本不敢上前扶她。

大廳裏安靜極了,只能聽到程爽的哭聲;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說什麽的都有,有人說的簡直難聽死了,罵程爽肯定是是被人甩了來這裏犯神經病。

我實在不能再忍了,一言不發地跑過去,彎腰扶住她的肩膀,低聲說:“程爽,我是俞凡,別鬧了,我送你回學校。”

程爽睜開哭紅的眼睛,看到是我,瞳孔裏馬上掠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光;她霎時間從一個潑辣的小女人變成了一個委屈的小女孩,大喊了我一聲,撲進我懷裏“哇”的痛哭起來。

這一下,全廳更安靜了,我能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他們肯定想不通,這個剛才還把文潤明和張揚罵得狗血淋頭的女孩,為什麽對我這麽服服帖帖呢?要知道,他們倆都是官二代,而我則明顯帶著農村人的氣質呀!

我把程爽抱起來,又拿起她的包;她在我懷裏盡情大哭著,使勁摟我,捶我;我穿過張揚和文潤明中間時,張揚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狠狠瞪著我;我當然顧不上理他,拖著程爽往外走;但領班伸手攔住了我:“等等,賬還沒結呢,一共一萬三千六,謝謝!”

我回頭看了一眼,程爽桌上有三個空紅酒瓶,加起來確實得這個價,可我錢包裏只有五百塊錢;我杵了杵程爽:“哎,醒醒!你快掏錢,付完賬咱們咱們走人!”

程爽經過這番鬧,酒勁已經完全上來了,她迷糊著,啼哭著問:“掏什麽錢?包養你的錢嗎?可以啊,你要多少錢肯給我包養?”

全廳的人一聽,頓時傻了,我臉紅脖子粗地斥道:“放屁!包養你個頭吧!你喝的酒錢,一萬三千六!快拿出來!”

“酒水錢?才這麽點兒?”程爽淌眼抹淚像個小丫頭似的,掏出一個精致的LV小錢包:“我看是包你一個月的錢吧,姐喝酒才不止這點兒...”

我懶得再理她,奪過錢包,打開掏出一張卡,帶程爽過去劃卡輸了密碼,然後架著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離開金蘋果,外面天好黑,涼風陣陣,寬闊的江面上,一艘白色的私人游艇正在徜徉。

我架著程爽,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邊對著我的耳朵吹氣,一邊歪過身子,想用另一邊的胳膊抱我,還想親我;她的胸很高,把黑色開領小衫撐的鼓鼓的,總貼在我身上,還用力左右晃,那顆小葡萄越來越硬,搞得我下面都有反應了。

我本想先帶她去江邊吹吹風,醒醒酒,但一看手機,我去,已經十點整了,距離幽姐去學校接我只剩一個小時!

“特麽的!沒想到來踩個盤子還碰見這事兒!”我暗罵了一句,這兒離經貿大太遠了,就算是街道清靜的晚上,坐出租車一小時也未必到得了。

我甚至一度想,找個酒店開間房,把程爽扔下自己直接回家,但終究不放心,思來想去,我把心一橫:哎,算了吧,她就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我總得把她安全護送到宿舍才行,幽姐那裏,只要她不親眼看到,我再想辦法撒個謊圓過去吧!

這樣想著,我攔了輛出租車,把程爽架上去,告訴司機去經貿大,盡量開快點。

司機點點頭,把油門踩的嗚嗚響,十一點整,車竟然到了;我付錢道謝,又背棄已經睡熟的程爽下了車,邁步進了校門。

但一進門我就傻了眼——幽姐的車就停在正前面的街邊,而她頎長的身影就斜靠在車門上,優雅地抱著肩膀,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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