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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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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鶴眠往聲源處看去,那是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踩著細高跟鞋,身材苗條的女人,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正一臉不耐煩的和前臺說著話。

“盧小姐,您之前來的時候,只交了三天的住院費用,櫻桃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建議您最好還是多讓櫻桃住幾天院,等它的身體情況穩定後,再把它接回去。或者您實在不願意,可以將櫻桃先帶回去,定時帶它過來檢查身體也行。”護士盡量微笑著耐心和盧小姐解釋。

盧小姐翻了個白眼說:“我哪兒來那麽多時間,帶它過來做檢查,還是住院吧。”

燕鶴眠收回視線,往外走去,原來她就是櫻桃的主人。

還好,至少願意帶櫻桃來醫院治病,比那些一生病,就直接把寵物扔掉的主人好一些。

天氣越來越冷,寒風吹進燕鶴眠的衣領裏,他不禁打了個寒噤,冬天真的來了。

他拉攏自己的衣領,順路去買了點菜回家。

燕鶴眠以為燕湛還在和他生悶氣,結果一打開門,發現家裏竟然很幹凈,顯然是剛打掃過,陽臺上晾著他和燕湛的衣物。

地毯上一只碩大的豹子正趴在上面,呼呼大睡。

燕鶴眠心頭一暖,將袋子放到桌上,輕手輕腳走過去,他剛一靠近燕湛,燕湛雖然沒有睜眼,但他的尾巴卻誠實的纏上燕鶴眠的腳踝。

又粗又長,還毛茸茸的尾巴,纏在燕鶴眠的小腿上,往上爬了一段。

酥酥麻麻的觸感,讓燕鶴眠差點從喉嚨底下發出聲音。

他白皙的耳朵瞬間染上一抹薄紅,清明淺淡的雙瞳泛起一層波光。

尾巴尖頂起燕鶴眠寬松的褲腿,將褲腿推高一截,露出他白皙精瘦的小腿。

燕鶴眠知道這家夥是故意的,脫下拖鞋踩到柔軟的地毯上,瓷白的腳踹上燕湛的大屁股。

這一腳直接把燕湛給踹清醒了,他猛地回過頭,對上燕鶴眠波光瀲灩的雙眸,腦中的神經突然崩斷。

燕鶴眠眼看著兩三米長的大貓毫無預兆的撲過來,將他撲倒在地上。

他籠罩在燕湛厚重的絨毛下,以前冬天住在山洞裏的時候,夜裏他就會藏進燕湛的皮毛下面,哪裏非常溫暖,即便是寒冬也不會冷。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擡手抱住燕湛的脖子,將臉埋進他胸口的毛裏。

燕湛現在每天都會洗澡,身上沒有野獸的腥臭味,胸口到腹部的絨毛很柔軟,燕鶴眠將臉一靠上去,整張臉都陷了下去,他舒服的在燕湛的胸口蹭了蹭。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解壓了。

頓時,燕鶴眠也記不得和燕湛生氣,更記不得生活中的瑣碎煩悶。

燕湛滿身的火氣,頓時被燕鶴眠的這個動作給蹭沒了,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燕鶴眠的精神和身體全部放松下來,安心的靠在自己懷裏。

他喜歡燕鶴眠依賴他,喜歡燕鶴眠如此親密的抱住他,喜歡這樣安心的時刻。

燕湛低下頭,拱了拱燕鶴眠的腦袋,又小心翼翼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燕鶴眠昏昏欲睡,沒有察覺到這個珍視的吻。

在地上睡覺,有一個弊端,容易夢魘,燕鶴眠沒睡多久,卻真實的感受到了夢魘。

他感覺自己靈魂和身體分離,拼命想要醒來,就是怎麽也醒不過來,那種感覺很難受,苦苦掙紮一番,他終於清醒過來。

燕湛還趴在他的身上,睡得正香,不過燕湛沒有把身體的全部重量放在自己身上,倒是沒把燕鶴眠壓到窒息。

燕鶴眠擡手抱住燕湛的脖子,將臉埋進去深呼吸一口氣。

真舒服。

大概是他的動作把燕湛弄醒了,一雙湛藍的眼睛望進燕鶴眠的眼裏,冷冽深邃,比世上一切寶石都要美麗耀眼。

燕湛俯下身子,抱著燕鶴眠在地毯上打了個滾,燕鶴眠下意識的用長腿纏住燕湛,客廳不是很大,他們沒滾幾下就抵到了墻壁上。

燕鶴眠忍俊不禁,自己都二十三的人了,竟然還和自己的契約獸在地上打滾。

看見燕鶴眠的笑容,燕湛湊上去舔了舔燕鶴眠的臉,濕漉漉的口水沾了燕鶴眠一臉,他趕緊別過頭,“別……都是你的口水。”

燕湛卻是不管,順便用口水給燕鶴眠洗了把臉,又將大腦袋埋進燕鶴眠的懷裏,拱了拱,燕鶴眠摸著他的腦袋,揉了揉他的耳朵。

肉乎乎的大爪子被燕鶴眠捏著,燕湛也沒有不耐煩,而是溫順的將腦袋放在燕鶴眠的胸口,任由燕鶴眠玩他的大爪子,不僅如此,還仔細把利爪收起,以免不小心弄傷燕鶴眠。

和燕湛玩了一會兒,竟然把燕鶴眠玩出汗了,直到他們倆的肚子都發出咕咕咕的叫聲,燕鶴眠才想起,他們還沒有吃午飯,這會兒已經快兩點。

“我去洗把臉,你去吧水燒上,中午煮個面湊合著吃吧。”燕鶴眠叮囑道,從燕湛的身體下面爬出來,衣服上全是燕湛的毛發。

“你看看你,全是你的毛,年紀輕輕掉毛這麽厲害,怕不是要英年早禿。”燕鶴眠往洗手間走去,仔仔細細的將衣服上的毛撿起來,他收集的燕湛的毛,應該足夠做出一個燕湛模樣的毛氈了。

聽見“英年早禿”四個字的燕湛頓時僵在原地,他才不會禿!他這是正常掉毛,他這麽大只,掉的毛量肯定比一般動物要多,嗯,肯定是這樣!

他看了看地上的毛,從堅定不移,逐漸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真的禿,兩分鐘後,燕湛赤著腳走到沙發上坐下,第一件事不是去穿衣服,而是拿起手機搜索“如何防禿”、“掉毛嚴重該怎麽辦”……

等燕鶴眠出來,燕湛還沒有開始燒水,倒是沒穿衣服,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專心致志,一臉凝重的看著手機。

燕鶴眠走過去想叫他去穿衣服,就看見燕湛用仿佛身患絕癥的神情,凝視著自己,“我要是禿了,你還愛我嗎?”

燕鶴眠:“……”

他抓過燕湛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全是各種小文章,什麽“找男朋友可以不高,可以不帥,但是絕對不能禿頭!”、“自從我禿頂後,女朋友送了我一頂帽子,綠色的,特別鮮亮。”下面還有不少網友留言。

【對對對,我前兩天相親,相親對象居然三十歲就謝頂了,回去就婉拒了對方。】

【禿了就應該有禿了的自覺,還想找女朋友,除非你家財萬貫。】

【哎,別說了,我是一名程序猿,我女朋友發現我有禿頂的跡象後,就趕緊和我分了手。】

【男朋友因為禿頭苦惱了好久,我無意間發現了xxx生發劑,抱著嘗試的心理給男朋友買了後,沒想到才一個月的時間,男朋友就重新擁有了一頭茂密的黑發,男朋友更愛我了,我們的感情也更好了。】

“這個生發劑真的有用嗎?”燕湛伸長脖子靠著燕鶴眠瀏覽網頁,滿臉期待的望著燕鶴眠。

“假的,騙人的。”燕鶴眠退出來後,將手機放到一邊,“別相信網上的小廣告,還有你不禿,沒必要看這些。”

燕鶴眠見自己真把燕湛嚇得不輕,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玩笑開大了,燕湛竟然當真了。

“真的?你該不會是安慰我吧?”燕湛懷疑的問道。

燕鶴眠將他拉進衛生間,“看看鏡子,如果你這發量都需要生發,那別人都是禿子。”

燕湛仔細的凝視著自己烏黑濃密的黑發,好像真的不禿。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嚇死他了。

“太好了,我不是禿子。”燕湛開心的轉身,給了燕鶴眠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灼熱的皮膚透過燕鶴眠單薄的衣衫傳遞過來,燕鶴眠感覺有些燙,清晰的肌理線條,每一塊結實的肌肉,燕鶴眠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

強而有力的心臟律動,撲通撲通,仿佛要沖破燕湛的胸膛,撞進燕鶴眠的胸腔,與他的心臟合二為一。

一股熱意驟然蔓延上他的白皙如玉的面頰,燕鶴眠擡手推開燕湛,有些慌亂的說:“去把衣服穿上。”

燕湛正興奮,沒有註意到燕鶴眠的反常,直到燕湛離開,燕鶴眠撐住旁邊的洗手池,餘光瞥見自己泛著桃紅的臉,頓時怔住。

這個眼泛桃花的人是他?

燕鶴眠難以置信,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食物中毒還是生病了

燕鶴眠沒有遇見過這種狀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遲緩的擡起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撲通撲通……”

心臟狂亂的跳動著,燕鶴眠抓緊自己胸口的衣衫,長眉緊蹙,“好吵。”

因為中午吃的是面條,晚上燕湛強烈要求要吃肉,正巧靳以澄打電話過來,問他在不在家。

“在,你要過來”燕鶴眠問道。

“嗯,這不是聖誕節快到了嗎,我給你送點蘋果過去,你工作忙,也說不定什麽時候能見到你。”靳以澄說。

平安夜吃蘋果,這是西方的傳統,燕鶴眠在書上看見過。

被人惦記的感覺有點奇怪,不過感覺不壞。

正好他下午沒事,戳了一個很小的燕湛模樣的大頭毛氈,可以送給靳以澄,這是燕湛原形掉下來的毛,攜帶這個,沒有動物敢攻擊靳以澄。

靳以澄將車開到燕鶴眠家門口,讓他去拿一下,燕湛一個人輕輕松松將三箱蘋果抱回了家。

從後面看著這一幕,靳以澄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不管什麽時候看,燕湛都是他見過最完美的身材和臉。

走進屋內,靳以澄搓了搓手,一臉八卦的問燕鶴眠,“燕老師,破處是什麽感覺啊?是不是很爽?”

這會兒已經十二月下旬,燕鶴眠和燕湛是四月份來的地球,他們倆已經在地球上生活有一段時間了,靳以澄問他的問題,燕鶴眠當時還是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

靳以澄見燕鶴眠一臉茫然,白皙的面龐上爬上一抹紅意,努力解釋道:“就……就是完成生命大和諧。”

燕鶴眠:“?”

“就是為愛鼓掌啊!”

燕鶴眠:“?”

靳以澄真的沒想到燕鶴眠居然連這個都不聽懂,緊了緊拳頭,豁出去似的,大聲說:“就是做愛啊!”

這下燕鶴眠總算是聽懂了,不過這和他有什麽關系?他又沒做過。

“誒呀,真是羞死人了。”靳以澄捂住自己的臉,張開手指,露出一雙飽含期待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燕鶴眠。

燕鶴眠:“……”

靳以澄說的話,燕湛從頭到尾都聽到了,誰讓他耳聰目明,即便靳以澄的聲音很小,他也聽得清清楚楚,起先他和燕鶴眠一樣不解,直到最後,再加上靳以澄的態度,燕湛明白過來,靳以澄說的是交配。

不過他問主人這個問題做什麽?主人又沒有交配過。

“不知道。”燕鶴眠有些無語的搖搖頭。

“燕老師,你不用害羞,我又不會出去亂說。”靳以澄以為燕鶴眠是害羞,才故意騙他,在他眼裏燕鶴眠和燕湛,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怎麽可能沒有做過。

燕鶴眠一本正經的再次的否認道:“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

靳以澄正想說什麽,對上燕鶴眠澄澈的雙眼,他陡然意識到,燕鶴眠真的沒有說謊。

“臥槽!真的沒有嗎?”靳以澄難以置信的抓住燕鶴眠的肩膀,近乎尖叫的說:“那麽一個極品攻,成天在你面前轉悠,你居然就這麽放過他了?!”

燕鶴眠完全沒有聽懂靳以澄在說什麽,他別開頭,想讓靳以澄放開他,隨即又聽見靳以澄恨鐵不成鋼的說:“太浪費了!燕老師你真是暴殄天物!”

靳以澄滿腹的槽點想要吐,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衣領被人拎住,一股力道將他往後一扯,他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誒喲,我的屁股。”靳以澄的屁股差點被摔裂,正要罵人,擡頭就對上燕湛要殺人的眼神,瞬間閉上嘴,慫成一團球。

“燕湛。”燕鶴眠叫住燕湛,讓他別對靳以澄太過分。

燕湛心裏還是有分寸,要是換成別人,這樣貿然抓住燕鶴眠的肩頭不放,他指不定要剁了對方的手。

燕湛收回兇狠的視線,擡手輕輕將燕鶴眠的肩頭的皺褶撫平,認真又仔細。

靳以澄突然被摔,又突然被塞了一大口狗糧,心情頓時有點微妙。

他站起身來,拍拍褲子,這會兒已經入冬,再加上他要上課,比較忙,沒時間化妝,一般都是穿的男裝,仔細想想,他好像有些時日沒有穿過女裝了。

“去做飯。”燕鶴眠將燕湛推進廚房裏,又轉頭對靳以澄說:“你留下來吃晚餐吧。”

“好。”靳以澄點頭答應下來,反正他現在一個人住,回去也是點外賣,倒不如在燕鶴眠這裏吃了再回去,還熱鬧一點。

燕湛經過靳以澄的時候,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靳以澄打了個哆嗦,燕老師的男朋友太恐怖了!

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駕馭的。

“可樂喝嗎?”燕鶴眠打開冰箱問道。

靳以澄擺擺手說:“白開水就好,可樂喝多了要長胖。”

燕鶴眠盯著他看了兩眼,“你不胖。”

靳以澄不僅不胖,身上還有薄薄的肌肉,骨肉勻停。

“所以才要保持,我要是長成胖子,就沒有辦法穿好看的小裙子了。”靳以澄嘆了一口氣說:“我要是再矮一點就好了。”

燕鶴眠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你想多矮?”

“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吧。”靳以澄捧起杯子,熱氣蒸騰,讓他明朗的雙眼有些朦膿。

“進可禦姐退可蘿莉,完美。”

燕鶴眠聞言,在腦子裏想了想一米六幾的靳以澄,“作為男生來說,有點矮。”

靳以澄不以為意的說:“我一個受長那麽高做什麽,嬌小可愛才吃得開。”

他嘆了一口氣說:“就是因為我的身高,只要不穿女裝去酒吧,每次都會有一大票小零往我身上貼。”

燕鶴眠不是很了解他們圈子裏的事情,聽得也有些迷迷糊糊,不過想想還是覺得,不要太過深究比較好。

“燕老師,你和你男朋友都玩上主仆play了,怎麽還沒有做過呀?這不科學。”靳以澄放下水杯,挪到燕鶴眠身邊,小聲問道。

“我男朋友?誰?”燕鶴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多了個男朋友。

靳以澄瞪圓了眼睛,使了個眼色說:“廚房裏那位啊。”

燕鶴眠看向廚房裏正在認真處理食材的燕湛,微微一楞,隨即轉過頭來,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可能!”靳以澄脫口而出。

這回輪到燕鶴眠疑惑了,“怎麽不可能,我沒談戀愛。”

靳以澄懷疑的盯著他看,片刻後問他:“那你們是什麽關系?”

燕鶴眠自然地回答道:“當然是主仆關系。”

這下靳以澄看燕鶴眠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他把身子往後仰了仰,說:“咦——”

“燕老師,你好重口哦。”

燕鶴眠不解,他和燕湛本來就是主仆關系,這有什麽好重口味的。

大概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廚房裏的燕湛看了過來,燕鶴眠對上他疑惑的雙眼,心頭莫名重重一跳,燕湛的眼睛漂亮又幹凈,裏面只裝得下燕鶴眠一個人。

莫名的,被燕湛這樣盯著,燕鶴眠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沒再去看燕湛。

靳以澄自然看見了燕鶴眠的反常,他順著燕鶴眠的視線看過去,正巧看見燕湛目光筆直,毫不遮掩的看著燕鶴眠的背影。

“嘖嘖嘖——”靳以澄仿佛生吞了一個檸檬。

“他看你眼神,簡直要吃了你,還說你們不是戀人關系。”

靳以澄的話,讓燕鶴眠一楞,燕湛最近的確想要吃了自己,可這和他們是不是戀人關系,有什麽關聯?

燕鶴眠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靳以澄聞言一怔,隨即捂住肚子笑得直在沙發上打滾。

“哈哈哈哈哈!”

其實在廚房裏的燕湛也正豎著耳朵在聽,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會有那麽危險的念頭,那可是燕鶴眠,是和他簽訂了靈魂契約的主人。

靳以澄笑得肚子痛,一直未能緩過來,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聽到這麽好笑的問題。

“誒……誒喲,我的肚子好痛。”

燕鶴眠無語的將水杯遞給他,這件事有這麽好笑嗎,值得靳以澄笑得從沙發上滾到地毯上。

靳以澄和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他咳嗽幾聲,清一清自己有些啞的喉嚨。

“燕老師,我太意外了,你們明明都玩起主仆play了,竟然還這麽純情。”靳以澄雖然沒吃過豬肉,可好歹見過豬跑,如果只比理論知識,他完全是王者級別的。

燕鶴眠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不是玩,是真的。”

靳以澄自然不會相信,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哪兒還有什麽真正的主仆,再說燕鶴眠也不是什麽富可敵國的豪門之後,家裏還專門給他配置一個忠心耿耿高顏值的仆人。

“好好好。”靳以澄敷衍的點頭,回到正題上,解釋道:“這個吃,不是那個吃。”

燕鶴眠:“?”

靳以澄湊近他,說:“不是把你當食物吃進肚子裏,而是想和你做。”

“做什麽”燕鶴眠一下沒反應過來,問道。

靳以澄恨鐵不成鋼的說:“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做愛啊!”

這回輪到燕鶴眠瞪圓了眼睛,一臉錯愕的看著靳以澄,“不……不可能……”

燕湛可是他的契約獸,是焱雷豹,怎麽可能想和他這個男人,這個主人,這個人類做那種事情。

而廚房裏的燕湛聽到靳以澄這話,卻是茅塞頓開,原來是這麽回事,他不是真的想傷害主人,而是……而是想和主人更加親密。

“有什麽不可能的,你沒有發現嗎,他的視線總是跟著你,那天在李哥家裏燒烤的時候,你在烤肉,他就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你,什麽也不做,就那樣幹站在那裏,盯著你看了半個小時。”靳以澄對這件事印象很深刻,所以他才會一直以為燕鶴眠和燕湛是情侶。

“那是他想吃肉,在等我烤好。”燕鶴眠解釋道。

“可他看的是你的臉,不是你烤的肉。”靳以澄反駁道。

燕鶴眠頓時被靳以澄堵得啞口無言,那肯定是因為自己是燕湛的主人,他很依賴自己,所以才會一直盯著自己看。

不過燕鶴眠下一秒就否定了這個答案,沒有哪家的愛寵,會一直盯著自己的主人看半個小時,或許會看幾分鐘乃至十來分鐘,然後就會無聊的自己找樂子,或者趴在主人身旁睡覺。

難道靳以澄說的是真的?

燕湛把他當母豹子,想和他交配?

可是這會兒冬天,春天還未來臨,最重要的是,燕湛現在的身體實際上還處於幼崽狀態,根本不具有作案條件。

燕鶴眠的腦子裏一團亂麻,吃晚飯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也因此沒有註意到,燕湛的眼睛一直亮晶晶的盯著他。

倒是同桌的靳以澄,迎面被潑了一盆狗糧。

燕鶴眠出門去送他的時候,靳以澄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半晌後才把憋了一晚上的話說出嘴,“我之前去見那個騙我朋友錢的渣男網友了。”

“嗯,他沒欺負你吧?”燕鶴眠見他全須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應該沒發生什麽意外。

“是沒有,就是……他和我想象中有點不一樣。”靳以澄說著說著,竟然露出幾分害羞的神色。

燕鶴眠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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