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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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二中的學生開始上課，周圍一個學生都沒有，燕鶴眠也沒有打聽道小弈這個人。
“你會不會記錯了？”燕鶴眠問道。
玄鳳將頭搖成撥浪鼓，說：“沒有記錯！不會記錯的！”
燕鶴眠又在附近徘徊了一會兒，走到門口向保安打聽，學校裏有沒有一個叫小弈的學生，保安看他又是戴口罩又是戴帽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怎麽看怎麽可疑，揮揮手將他趕走。
“嗷嗚！”燕湛沖保安低吼一聲，作勢要攻擊他。
燕鶴眠按住它的腦袋，“沒事，別生氣。”
保安被這只貓的兇性嚇了一跳，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麽兇橫的貓，這眼神仿佛要將他咬死。
“快走，快走，要不然我報警了。”保安往後退了好幾步，威脅道。
燕鶴眠見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只得轉身離開。
玄鳳肯定自己沒有記錯，小弈肯定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問不出來，燕鶴眠只能用最笨的辦法，讓玄鳳自己一個一個去辨認。
“我餓了。”燕湛突然用爪子推了推燕鶴眠的下巴。
“你不是才吃過早飯嗎？”燕鶴眠記得今早燕湛吃的並不少，這才幾點鐘，它居然就餓了。
燕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趴在他的肩頭，說：“我還在長身體。”
“你還是個寶寶。”燕鶴眠有些無語的捏捏它臉頰上的肉。
“我本來就是個寶寶。”奶聲奶氣的聲音，十分理直氣壯。
燕鶴眠哂笑一聲，沒有告訴它，你只是老黃瓜刷綠漆。
去給燕湛買包子的時候，燕鶴眠也有點想吃，便多買了一個。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燕鶴眠剛咬了一口包子，一只橘色的小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走到他的腳邊，然後躺了下去，對他露出柔軟的肚皮，可憐無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喵~”它軟軟的叫了一聲，是個小嗲精。
燕鶴眠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摸摸它，身旁突然傳來一聲低吼，他家兇得要死的黑炭，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沖他腳邊的小橘貓吼叫。
看得出燕湛十分生氣，連包子都不要了，包子從長椅上滾下去，小橘貓眼睛一亮，迅速叼起包子，瞬間竄進灌木叢中，消失掉。
燕鶴眠和燕湛面面相覷。
燕湛啪啪啪的用肉墊拍在燕鶴眠的腿上，兇巴巴的對他叫著。
“都怪你！都怪你！”
燕鶴眠也沒想到小橘貓，居然是為了要吃的，他天生親和力很強，很少會有動物排斥他，他還以為小橘貓是喜歡他，結果人家是只沒有感情的吃飯機器。
看剛才那反應速度，應該是老手了。
燕鶴眠為了安撫燕湛，只能讓出自己的包子，燕湛氣鼓鼓的將包子吃完，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看燕鶴眠的眼神，宛如一個捉奸在床的丈夫。
它們在長椅這裏坐了一會兒，從二中傳來歡快的歌聲。
奇妙的是，玄鳳居然跟著唱了起來，它的旋律踩得很準，不像是剛學《藍精靈之歌》那會兒，應該是很熟悉這首曲子。
“你怎麽會唱？”燕鶴眠問道。
玄鳳停下啾啾啾的叫聲，開心的說：“小弈教我的呀。”
燕鶴眠走進一家店，買了一瓶水，順嘴詢問店員，外面放的是什麽歌。
“是二中的校歌，學校在舉行升旗儀式。”
既然是校歌，那應該是二中獨有的。
這麽說，玄鳳真的沒有記錯，小弈果真是二中的學生。
燕鶴眠下午有工作，只能在這裏等到中午，一放學，人頭攢動往校門口走出來。
玄鳳的豆豆眼看到疲憊，也沒能從人群中看到小弈的影子。
這麽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可燕鶴眠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抱歉，我們得回去了，只能改天再來。”燕鶴眠摸摸玄鳳的腦袋，歉意的說道。
玄鳳依依不舍的望著學校大門，不得不乖乖點頭。
深夜燕鶴眠工作結束後，在回家的路上，喬明說起最近太忙，他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小湛湛了，抽空發到網上的照片，都是以前的存貨。
燕鶴眠是故意不讓他見到燕湛的，他實在是無法解釋，燕湛到底是怎麽突然之間長這麽大的。
將燕鶴眠送到樓下，喬明忽然和他提起搬家的事情。
“你現在的名氣越來越大，住在這裏不大安全，我有幫你在看房子，暫時沒有看見合適的，你有空也自己看看。”
搬家就等於花錢，燕鶴眠雖然不大願意，有點肉疼，不過喬明說的也在理，他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他並不了解這方面的事情，便給靳以澄發過去消息。
靳以澄一個電話打過來，聲音有點大，“燕老師你要搬家嗎？”
“有這個打算，明哥說我這裏安全設施不大行。”燕鶴眠解釋道。
“那太好了！我剛搬家，你不如和我搬到一個小區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做鄰居了，我也可以上你家擼貓了！”靳以澄興奮的提議道。
“你不住家裏了？”燕鶴眠有些意外，靳以澄和家裏關系很好，一直都住在家裏，他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居然會願意一個人住。
“對啊，我也不小了，想有自己的私生活。”靳以澄說到這裏，意味深長的說：“私生活你懂吧？”
燕鶴眠聽他這語調，立即明白過來，冷淡的回答道：“哦。”
靳以澄沒被他的冷淡擊倒，反而是自顧自的和他說起來，“燕老師，我覺得我要快有男朋友了！”
對此燕鶴眠並不意外，靳以澄不論男裝還是女裝，相貌都是十分出眾，雖然有點任性，但本質上還是天真善良的，看得出是那種家裏保護得特別好，從蜜罐裏寵出來的孩子。
這樣一個人，被人喜歡再正常不過，不過燕鶴眠老感覺靳以澄很容易遇上渣男，還容易被騙。
“我們是在酒吧認識的，他是體院的，身材超級猛！長得又帥，還對我特別好，又是請我看電影，又是請我吃飯。”
“這就好了？”燕鶴眠聽得直皺眉，靳以澄未免也太好騙了。
明明靳以澄自己看電影可以包場，吃飯可以去頂級餐廳，根本用不著別人請。
“燕老師，你不懂，關鍵是他是個1啊！身材又超好，長得又帥，簡直是無數小零的天菜。”靳以澄激動的和他科普，gay圈是多麽的遍地飄零，無1無靠。
燕鶴眠這個老古董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找對象難道不是應該找，能夠與自己並駕齊驅，攜手共進，靈魂共振的人嗎？
為什麽聽靳以澄的科普，找對象似乎只關乎對方的外表？
“你喜歡他？”燕鶴眠問道。
“燕老師你別的這麽古板好嗎？身材好的1哪個零不喜歡。”靳以澄從這次談話中，確定燕老師是個保守派。
“你自己小心別被人騙了。”燕鶴眠和他說不到一塊去，沒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燕老師你放心，誰敢騙我啊。”靳以澄信誓旦旦的說。
結果一周沒到，靳以澄就氣呼呼的沖到燕鶴眠家裏，怒斥渣男。
“媽的！他居然想騙財騙色！還好我從小就學過跆拳道！才見過四次面就想帶我去開|房，還糊弄我給他投資健身房，我投資他個鬼哦！”
“你不是想睡他嗎？”燕鶴眠之前一直聽靳以澄在誇讚對方身材好，還以為靳以澄只在乎肉|欲。
“那也得有感情基礎啊，兩個陌生人肌膚相親，要是他趁我不註意割我的腎怎麽辦？我是想談戀愛，找男朋友，不是想找炮|友。”靳以澄氣鼓鼓的解釋道，按照他的條件，要是想找炮|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他想談戀愛啊，找個又帥又猛又體貼的男朋友，談一場甜蜜蜜的戀愛，才是他的目標！
但追過他的人，要麽想和他一夜|情，要麽是想和他玩玩，再要麽就是可以和他談一段時間的戀愛，然後到點去結婚生子，靳以澄這個少爺脾氣，怎麽可能忍受得了。
這才導致他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戀愛都不知道談過多少次了，他還是個小處|男。
“燕老師，我覺得我找不到又帥又猛，又體貼的男朋友了。”靳以澄郁悶垂著腦袋。
他的朋友都說他要求太高，又帥又猛又體貼的一，本來就是鳳毛麟角，靳以澄還要求對方專一癡情，吊死在他一棵樹上。
既然是稀缺資源，那就應該大家齊分享啊！
燕鶴眠對談戀愛這種事情，毫無興趣，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靳以澄，不過優勝劣汰是大自然的法則，他理性的對靳以澄說：“眼光放長遠一點，只要你足夠優秀，總能吸引到優秀的人。”
靳以澄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對他說這種話，他出生豪門，家裏有用不盡的錢，無需他努力去做什麽，總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圍在他身邊，他爸媽還有哥哥也說過，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別的都無所謂，他哥哥也表示可以養他一輩子。
“我難道不夠優秀嗎？”靳以澄有些懷疑的問道。
他長得好，出生好，自認為性格也不錯，身邊從來還不缺少鮮花和掌聲。
燕鶴眠盯著他看了看，“如果你家裏人突然把你逐出家門，你覺得你還剩什麽？”
“你能養活自己嗎？”
靳以澄怔了怔，嘴唇囁嚅半晌，滿眼疑惑，“我家裏人不會這麽做啊。”
“我只是說如果。”燕鶴眠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靳以澄更加不解了，“可是這種事情百分之百不會發生呀，為什麽要為這種假設擔憂？”
其實靳以澄這麽想也沒錯，會投胎也是一種本事，有的人的確能夠被寵愛一輩子。
燕鶴眠沒再繼續和他談論這個話題，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沒必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
……
靳以澄回到家中，有些悶悶不樂，靳以洵見了，走過來拍拍他的後腦勺，問他：“怎麽了？”
“哥，你和爸媽會把我趕出家門嗎？”靳以澄仰起頭問道。
“你又犯什麽事了？”靳以洵瞇了瞇眼睛，狐疑的看著他。
“不是的，我就是問一問。”靳以澄猶豫一會兒，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哥。
靳以洵放下手中的杯子，認真的說：“我和爸媽從來不會逼迫你做什麽，我也承諾過，以後會養著你，不過人生終究是你自己的人生，你願意一輩子平平淡淡，我們也不會說什麽，不是客套話，是因為我們愛你，對你的要求很簡單，開心就好。”
“但作為一個兄長來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你還年輕，又有我們作為後盾，無論失敗多少次，都輸得起。”
靳以澄眼眶發熱，怔楞的望著自己的哥哥，他是第一次從哥哥口中聽到這番話。
他吸吸鼻子，有些哽咽，靳以洵伸手攬過他，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哭什麽，真的是養了個妹妹。”
“你弟弟回來肯定要笑話你。”
靳家有三兄弟，大哥靳以洵，二哥靳以澄，還有個正在念高中的小弟，靳以澈。
“他才不敢。”靳以澄嘟噥道。
正在學校裏上課的靳以澈，打了個噴嚏。
肯定是他二哥又在說他壞話了。
……
vg雜志一發出燕鶴眠的照片，立刻引爆熱度。
【啊啊啊！！成片來了！太美了吧！買買買！】
【媽媽呀，這就是跌落人間的天使！】
【燕鶴眠這個顏值，我是服氣的，太美了吧。】
【這顏值，這氣質，我真的吹爆！】
【vg是瞎了眼吧，居然會請燕鶴眠這個七十二線模特，看來vg也不行了，逼格降了一大截。】
【這不是那個喜歡炒作的燕鶴眠嗎，鴿子是人放的吧，一看就很假。】
【說是人為的，麻煩去看看當天路人發的視頻，再出來黑好吧。】
【假死了，有本事上《動物大作戰》呀，哦，我怎麽忘記了，一個剛出道的模特，怎麽可能拿得到這種級別的資源。】
【黑子簡直惡心死了，要是眠眠參加了《動物大作戰》你們肯定又要跳出來罵都是劇本。】
燕鶴眠在家裏收到了vg送來的書，封面是他咬著薔薇花的照片，裏面贈送了一張很大的海報，展開一看，是他站在廣場上，鴿子紛飛的場景。
“好多鳥！”燕湛撲到海報上，肉墊在海報上拍來拍去。
玄鳳看它拍海報的架勢，瑟瑟發抖的蜷縮在燈上。
“別給我拍壞了。”燕鶴眠將它抱起來，放到一旁，扔了個球給它玩。
燕湛兩只爪爪接住球，在地上玩得不亦樂乎。
只要有空，燕鶴眠都會帶玄鳳去二中找人，不過找過這麽多次，依舊沒有找到人。
“走吧，他們應該快放學了。”燕鶴眠將書放到桌子上，拿起帽子和口罩戴上。
玄鳳從燈上飛下來，落到燕鶴眠的頭頂，燕湛趕緊拋下球，爬上燕鶴眠的肩頭趴下。
“你最近又長胖了。”燕鶴眠明顯感覺到肩頭的重量比之前要重。
燕湛哼哼唧唧的說自己還在長身體，以後會瘦的。
燕鶴眠想到燕湛的原形，有兩三米長，的確應該換個大房子，否則根本活動不開。
靳以澄之前和他介紹過他家小區的房子，房子的確是很好，各方面都很不錯，就是價錢有點讓人咋舌。
燕鶴眠這個窮人一聽到價格果斷退縮。
後面喬明帶他去看過幾個房子，他都不怎麽滿意。
搬家的事情，不得不先擱置。
這會兒正是放學的時候，今天是周五，住校的學生都要回家，門口停著不少車，都是來接學生的。
燕鶴眠往學校門口走去，又在路上看見了那只小橘貓，好幾個女孩兒在逗它，它也十分會撒嬌賣萌，那幾個女孩兒笑得特別開心，跑進超市給它買了罐頭。
它立即喵喵喵的吃起來。
流浪貓的警惕性很強，一般很少有像小橘貓這麽親近人類，還會對人類撒嬌賣萌，求食物的。
三花姐它們就是，不僅不會主動向人類要食物，而且還會警告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人類，它們翻垃圾桶，找吃的本領十分熟練。
像小橘貓這種賣萌求食物的流浪貓，顯然是它們中的異類和恥辱，是會被排擠的。
燕鶴眠收回視線，一條狗突然從人群中竄出來，它看起來非常激動，沖著人群狂吠。
行人被嚇得四處躲閃。
“啊——”
“誰家的狗瘋了！”
“快拿棍子來，打死它！”
“艹！又是遛狗不牽繩子的傻逼。”
那只是成年的金毛，見到人就叫，企圖用爪子去碰人類。
“啊——滾開！”女人尖叫一聲，慌不擇路的用自己的包去打它。
金毛被打了好幾下，也沒有反抗，更沒有咬人。
它黑碌碌的眼睛裏寫滿了擔憂和驚慌，燕鶴眠在人群訝異的視線中，走上前去攔住那個用包打狗的女人。
“別打了。”燕鶴眠的聲音，如同冷泉一般。
清亮悅耳且毫無溫度。
女人頓住，滿臉慌亂的望著他。
燕鶴眠蹲下身，在眾人詫異的視線中，擡手去摸金毛的頭。
它縮著的脖子逐漸放松。
燕鶴眠用精神力告訴它：別怕，發生什麽事了？告訴我。
他用精神力安撫住金毛，金毛嗚嗚咽咽的將腦袋放到他的膝蓋上，“主人……主人倒在地上不動了！”
“求求你，救救主人。”
燕鶴眠眼神一凝，“帶路。”
金毛剛才還灰蒙蒙的眼睛，驟然亮起來，“這邊！”
它跑得很快，時不時還回過頭看一下燕鶴眠有沒有跟上來。
燕鶴眠的速度也不慢，穿過一條巷子，在靜謐的公園裏，赫然看見一個捂著胸口倒地的老人。
“主人，主人！”金毛上前推了推老人，老人已經昏迷，無論它怎麽叫，都沒有反應。
金毛焦急的轉頭看向燕鶴眠，眼睛裏閃爍著淚光，“求求你，救救我的主人吧。”
燕鶴眠蹲下身，摸了一下老人的脈搏，雖然很微弱，但還有。
他立即拿出手機，撥打120，很快救護車便趕到，燕鶴眠在金毛濕|漉漉的眼睛的註視下，嘆了一口氣，跟上去。
因為救護車上不能帶寵物，他只有打車跟在後面。
燕鶴眠讓金毛和燕湛，玄鳳它們等在外面，他跟著救護車進到醫院裏。
老爺爺是心臟病犯了，這會兒還在急救室裏，他幫忙墊了醫藥費，才下樓去找燕湛。
燕鶴眠從金毛的脖子上的狗牌上面，看到老爺爺家裏人的聯系方式，他揉揉金毛的腦袋，“原來你叫約瑟。”
“汪！”約瑟坐在地上，乖巧的對他叫了一聲。
燕鶴眠撥打電話過去，很快一個女人便接起了電話。
女人起先還以為是敲詐電話，燕鶴眠對約瑟挑了一下眉，“約瑟，叫一聲。”
“汪！”
“老爺子剛進急救室，你最好趕快過來。”燕鶴眠對一個陌生人，可沒那麽好的耐心，說完就掛斷電話，也不管對方信不信。
“別怕，不會有事的。”燕鶴眠的手正要放到約瑟的腦袋上，燕湛的爪子突然出現，用它的的菜刀眼瞪著燕鶴眠。
“第四次了！！！”奶兇奶兇的聲音在燕鶴眠的腦子裏響起。
這是燕鶴眠第四次摸約瑟的腦袋，燕湛這個醋精，再也忍不下去，當它是空氣嗎？！
約瑟全然不知道，燕鶴眠和燕湛的矛盾，天真無邪的看著燕鶴眠，玄鳳飛到約瑟的腦袋上，“香香的。”
“主人剛給我洗過澡，洗澡可舒服了~”約瑟開心的說道。
玄鳳很有共同語言的說：“我也喜歡洗澡，每天都要香香的。”
其實比起洗澡，玄鳳更加喜歡踩水，換句話說就是在水裏玩，一開始燕鶴眠給它裝水的是一個盤子，它喝的少，整只鳥都在上面踩來踩去，水花飛濺得到處都是，它一邊踩一邊張開翅膀，開心的唱著《藍精靈之歌》。
燕鶴眠說過它好幾次，它都改不了，不得不給它換了一個小碗，勉強能夠泡腳，踩水玩是不能夠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三十來歲的女人出現在急救室前，她化著淡妝，風塵仆仆的趕過來，和醫生確定的確是燕鶴眠幫忙打電話送她父親過來，並且還幫她父親墊付了醫藥費，女人十分愧疚的和燕鶴眠道歉。
“非常抱歉，錯怪你了，這次多虧了你出手相助，萬分感謝。”
燕鶴眠冷淡的說：“不用謝，把錢轉給我就好。”
“好的，好的。”女人不僅把燕鶴眠墊付的醫藥費給了燕鶴眠，還另外給了燕鶴眠一筆感謝費。
燕鶴眠又把多出的部分，轉還給她，“要謝就謝你家約瑟吧。”
他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
女人不可置信看著燕鶴眠灑脫的背影。
燕鶴眠因為太熱，取了帽子，女人只看這雙眼睛也認出了他。
燕鶴眠最近風頭正勁，的確有人把他的資料推薦到自己面前，她最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用他，盯著燕鶴眠的照片也看得比較久，這才只憑著一雙眼睛，認出他。
她還以為對方是故意接近自己的父親，為了巴結她，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
可看燕鶴眠這毫不留戀的背影，她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麽一耽誤，燕鶴眠再回到二中的時候，學生已經走了一大半。
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燕鶴眠幫玄鳳找起人。
“燕老師！”驚喜的聲音從燕鶴眠身後傳來。
他轉身一看，不是靳以澄是誰。
靳以澄在二中門口做什麽？
燕鶴眠心下疑惑，視線往旁邊移動時，看見一張和靳以澄有幾分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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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記錯了？”燕鶴眠問道。
玄鳳將頭搖成撥浪鼓，說：“沒有記錯！不會記錯的！”
燕鶴眠又在附近徘徊了一會兒，走到門口向保安打聽，學校裏有沒有一個叫小弈的學生，保安看他又是戴口罩又是戴帽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怎麽看怎麽可疑，揮揮手將他趕走。
“嗷嗚！”燕湛沖保安低吼一聲，作勢要攻擊他。
燕鶴眠按住它的腦袋，“沒事，別生氣。”
保安被這只貓的兇性嚇了一跳，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麽兇橫的貓，這眼神仿佛要將他咬死。
“快走，快走，要不然我報警了。”保安往後退了好幾步，威脅道。
燕鶴眠見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只得轉身離開。
玄鳳肯定自己沒有記錯，小弈肯定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問不出來，燕鶴眠只能用最笨的辦法，讓玄鳳自己一個一個去辨認。
“我餓了。”燕湛突然用爪子推了推燕鶴眠的下巴。
“你不是才吃過早飯嗎？”燕鶴眠記得今早燕湛吃的並不少，這才幾點鐘，它居然就餓了。
燕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趴在他的肩頭，說：“我還在長身體。”
“你還是個寶寶。”燕鶴眠有些無語的捏捏它臉頰上的肉。
“我本來就是個寶寶。”奶聲奶氣的聲音，十分理直氣壯。
燕鶴眠哂笑一聲，沒有告訴它，你只是老黃瓜刷綠漆。
去給燕湛買包子的時候，燕鶴眠也有點想吃，便多買了一個。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燕鶴眠剛咬了一口包子，一只橘色的小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走到他的腳邊，然後躺了下去，對他露出柔軟的肚皮，可憐無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喵~”它軟軟的叫了一聲，是個小嗲精。
燕鶴眠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摸摸它，身旁突然傳來一聲低吼，他家兇得要死的黑炭，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沖他腳邊的小橘貓吼叫。
看得出燕湛十分生氣，連包子都不要了，包子從長椅上滾下去，小橘貓眼睛一亮，迅速叼起包子，瞬間竄進灌木叢中，消失掉。
燕鶴眠和燕湛面面相覷。
燕湛啪啪啪的用肉墊拍在燕鶴眠的腿上，兇巴巴的對他叫著。
“都怪你！都怪你！”
燕鶴眠也沒想到小橘貓，居然是為了要吃的，他天生親和力很強，很少會有動物排斥他，他還以為小橘貓是喜歡他，結果人家是只沒有感情的吃飯機器。
看剛才那反應速度，應該是老手了。
燕鶴眠為了安撫燕湛，只能讓出自己的包子，燕湛氣鼓鼓的將包子吃完，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看燕鶴眠的眼神，宛如一個捉奸在床的丈夫。
它們在長椅這裏坐了一會兒，從二中傳來歡快的歌聲。
奇妙的是，玄鳳居然跟著唱了起來，它的旋律踩得很準，不像是剛學《藍精靈之歌》那會兒，應該是很熟悉這首曲子。
“你怎麽會唱？”燕鶴眠問道。
玄鳳停下啾啾啾的叫聲，開心的說：“小弈教我的呀。”
燕鶴眠走進一家店，買了一瓶水，順嘴詢問店員，外面放的是什麽歌。
“是二中的校歌，學校在舉行升旗儀式。”
既然是校歌，那應該是二中獨有的。
這麽說，玄鳳真的沒有記錯，小弈果真是二中的學生。
燕鶴眠下午有工作，只能在這裏等到中午，一放學，人頭攢動往校門口走出來。
玄鳳的豆豆眼看到疲憊，也沒能從人群中看到小弈的影子。
這麽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可燕鶴眠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抱歉，我們得回去了，只能改天再來。”燕鶴眠摸摸玄鳳的腦袋，歉意的說道。
玄鳳依依不舍的望著學校大門，不得不乖乖點頭。
深夜燕鶴眠工作結束後，在回家的路上，喬明說起最近太忙，他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小湛湛了，抽空發到網上的照片，都是以前的存貨。
燕鶴眠是故意不讓他見到燕湛的，他實在是無法解釋，燕湛到底是怎麽突然之間長這麽大的。
將燕鶴眠送到樓下，喬明忽然和他提起搬家的事情。
“你現在的名氣越來越大，住在這裏不大安全，我有幫你在看房子，暫時沒有看見合適的，你有空也自己看看。”
搬家就等於花錢，燕鶴眠雖然不大願意，有點肉疼，不過喬明說的也在理，他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他並不了解這方面的事情，便給靳以澄發過去消息。
靳以澄一個電話打過來，聲音有點大，“燕老師你要搬家嗎？”
“有這個打算，明哥說我這裏安全設施不大行。”燕鶴眠解釋道。
“那太好了！我剛搬家，你不如和我搬到一個小區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做鄰居了，我也可以上你家擼貓了！”靳以澄興奮的提議道。
“你不住家裏了？”燕鶴眠有些意外，靳以澄和家裏關系很好，一直都住在家裏，他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居然會願意一個人住。
“對啊，我也不小了，想有自己的私生活。”靳以澄說到這裏，意味深長的說：“私生活你懂吧？”
燕鶴眠聽他這語調，立即明白過來，冷淡的回答道：“哦。”
靳以澄沒被他的冷淡擊倒，反而是自顧自的和他說起來，“燕老師，我覺得我要快有男朋友了！”
對此燕鶴眠並不意外，靳以澄不論男裝還是女裝，相貌都是十分出眾，雖然有點任性，但本質上還是天真善良的，看得出是那種家裏保護得特別好，從蜜罐裏寵出來的孩子。
這樣一個人，被人喜歡再正常不過，不過燕鶴眠老感覺靳以澄很容易遇上渣男，還容易被騙。
“我們是在酒吧認識的，他是體院的，身材超級猛！長得又帥，還對我特別好，又是請我看電影，又是請我吃飯。”
“這就好了？”燕鶴眠聽得直皺眉，靳以澄未免也太好騙了。
明明靳以澄自己看電影可以包場，吃飯可以去頂級餐廳，根本用不著別人請。
“燕老師，你不懂，關鍵是他是個1啊！身材又超好，長得又帥，簡直是無數小零的天菜。”靳以澄激動的和他科普，gay圈是多麽的遍地飄零，無1無靠。
燕鶴眠這個老古董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找對象難道不是應該找，能夠與自己並駕齊驅，攜手共進，靈魂共振的人嗎？
為什麽聽靳以澄的科普，找對象似乎只關乎對方的外表？
“你喜歡他？”燕鶴眠問道。
“燕老師你別的這麽古板好嗎？身材好的1哪個零不喜歡。”靳以澄從這次談話中，確定燕老師是個保守派。
“你自己小心別被人騙了。”燕鶴眠和他說不到一塊去，沒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燕老師你放心，誰敢騙我啊。”靳以澄信誓旦旦的說。
結果一周沒到，靳以澄就氣呼呼的沖到燕鶴眠家裏，怒斥渣男。
“媽的！他居然想騙財騙色！還好我從小就學過跆拳道！才見過四次面就想帶我去開|房，還糊弄我給他投資健身房，我投資他個鬼哦！”
“你不是想睡他嗎？”燕鶴眠之前一直聽靳以澄在誇讚對方身材好，還以為靳以澄只在乎肉|欲。
“那也得有感情基礎啊，兩個陌生人肌膚相親，要是他趁我不註意割我的腎怎麽辦？我是想談戀愛，找男朋友，不是想找炮|友。”靳以澄氣鼓鼓的解釋道，按照他的條件，要是想找炮|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他想談戀愛啊，找個又帥又猛又體貼的男朋友，談一場甜蜜蜜的戀愛，才是他的目標！
但追過他的人，要麽想和他一夜|情，要麽是想和他玩玩，再要麽就是可以和他談一段時間的戀愛，然後到點去結婚生子，靳以澄這個少爺脾氣，怎麽可能忍受得了。
這才導致他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戀愛都不知道談過多少次了，他還是個小處|男。
“燕老師，我覺得我找不到又帥又猛，又體貼的男朋友了。”靳以澄郁悶垂著腦袋。
他的朋友都說他要求太高，又帥又猛又體貼的一，本來就是鳳毛麟角，靳以澄還要求對方專一癡情，吊死在他一棵樹上。
既然是稀缺資源，那就應該大家齊分享啊！
燕鶴眠對談戀愛這種事情，毫無興趣，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靳以澄，不過優勝劣汰是大自然的法則，他理性的對靳以澄說：“眼光放長遠一點，只要你足夠優秀，總能吸引到優秀的人。”
靳以澄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對他說這種話，他出生豪門，家裏有用不盡的錢，無需他努力去做什麽，總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圍在他身邊，他爸媽還有哥哥也說過，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別的都無所謂，他哥哥也表示可以養他一輩子。
“我難道不夠優秀嗎？”靳以澄有些懷疑的問道。
他長得好，出生好，自認為性格也不錯，身邊從來還不缺少鮮花和掌聲。
燕鶴眠盯著他看了看，“如果你家裏人突然把你逐出家門，你覺得你還剩什麽？”
“你能養活自己嗎？”
靳以澄怔了怔，嘴唇囁嚅半晌，滿眼疑惑，“我家裏人不會這麽做啊。”
“我只是說如果。”燕鶴眠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靳以澄更加不解了，“可是這種事情百分之百不會發生呀，為什麽要為這種假設擔憂？”
其實靳以澄這麽想也沒錯，會投胎也是一種本事，有的人的確能夠被寵愛一輩子。
燕鶴眠沒再繼續和他談論這個話題，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沒必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
……
靳以澄回到家中，有些悶悶不樂，靳以洵見了，走過來拍拍他的後腦勺，問他：“怎麽了？”
“哥，你和爸媽會把我趕出家門嗎？”靳以澄仰起頭問道。
“你又犯什麽事了？”靳以洵瞇了瞇眼睛，狐疑的看著他。
“不是的，我就是問一問。”靳以澄猶豫一會兒，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哥。
靳以洵放下手中的杯子，認真的說：“我和爸媽從來不會逼迫你做什麽，我也承諾過，以後會養著你，不過人生終究是你自己的人生，你願意一輩子平平淡淡，我們也不會說什麽，不是客套話，是因為我們愛你，對你的要求很簡單，開心就好。”
“但作為一個兄長來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你還年輕，又有我們作為後盾，無論失敗多少次，都輸得起。”
靳以澄眼眶發熱，怔楞的望著自己的哥哥，他是第一次從哥哥口中聽到這番話。
他吸吸鼻子，有些哽咽，靳以洵伸手攬過他，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哭什麽，真的是養了個妹妹。”
“你弟弟回來肯定要笑話你。”
靳家有三兄弟，大哥靳以洵，二哥靳以澄，還有個正在念高中的小弟，靳以澈。
“他才不敢。”靳以澄嘟噥道。
正在學校裏上課的靳以澈，打了個噴嚏。
肯定是他二哥又在說他壞話了。
……
vg雜志一發出燕鶴眠的照片，立刻引爆熱度。
【啊啊啊！！成片來了！太美了吧！買買買！】
【媽媽呀，這就是跌落人間的天使！】
【燕鶴眠這個顏值，我是服氣的，太美了吧。】
【這顏值，這氣質，我真的吹爆！】
【vg是瞎了眼吧，居然會請燕鶴眠這個七十二線模特，看來vg也不行了，逼格降了一大截。】
【這不是那個喜歡炒作的燕鶴眠嗎，鴿子是人放的吧，一看就很假。】
【說是人為的，麻煩去看看當天路人發的視頻，再出來黑好吧。】
【假死了，有本事上《動物大作戰》呀，哦，我怎麽忘記了，一個剛出道的模特，怎麽可能拿得到這種級別的資源。】
【黑子簡直惡心死了，要是眠眠參加了《動物大作戰》你們肯定又要跳出來罵都是劇本。】
燕鶴眠在家裏收到了vg送來的書，封面是他咬著薔薇花的照片，裏面贈送了一張很大的海報，展開一看，是他站在廣場上，鴿子紛飛的場景。
“好多鳥！”燕湛撲到海報上，肉墊在海報上拍來拍去。
玄鳳看它拍海報的架勢，瑟瑟發抖的蜷縮在燈上。
“別給我拍壞了。”燕鶴眠將它抱起來，放到一旁，扔了個球給它玩。
燕湛兩只爪爪接住球，在地上玩得不亦樂乎。
只要有空，燕鶴眠都會帶玄鳳去二中找人，不過找過這麽多次，依舊沒有找到人。
“走吧，他們應該快放學了。”燕鶴眠將書放到桌子上，拿起帽子和口罩戴上。
玄鳳從燈上飛下來，落到燕鶴眠的頭頂，燕湛趕緊拋下球，爬上燕鶴眠的肩頭趴下。
“你最近又長胖了。”燕鶴眠明顯感覺到肩頭的重量比之前要重。
燕湛哼哼唧唧的說自己還在長身體，以後會瘦的。
燕鶴眠想到燕湛的原形，有兩三米長，的確應該換個大房子，否則根本活動不開。
靳以澄之前和他介紹過他家小區的房子，房子的確是很好，各方面都很不錯，就是價錢有點讓人咋舌。
燕鶴眠這個窮人一聽到價格果斷退縮。
後面喬明帶他去看過幾個房子，他都不怎麽滿意。
搬家的事情，不得不先擱置。
這會兒正是放學的時候，今天是周五，住校的學生都要回家，門口停著不少車，都是來接學生的。
燕鶴眠往學校門口走去，又在路上看見了那只小橘貓，好幾個女孩兒在逗它，它也十分會撒嬌賣萌，那幾個女孩兒笑得特別開心，跑進超市給它買了罐頭。
它立即喵喵喵的吃起來。
流浪貓的警惕性很強，一般很少有像小橘貓這麽親近人類，還會對人類撒嬌賣萌，求食物的。
三花姐它們就是，不僅不會主動向人類要食物，而且還會警告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人類，它們翻垃圾桶，找吃的本領十分熟練。
像小橘貓這種賣萌求食物的流浪貓，顯然是它們中的異類和恥辱，是會被排擠的。
燕鶴眠收回視線，一條狗突然從人群中竄出來，它看起來非常激動，沖著人群狂吠。
行人被嚇得四處躲閃。
“啊——”
“誰家的狗瘋了！”
“快拿棍子來，打死它！”
“艹！又是遛狗不牽繩子的傻逼。”
那只是成年的金毛，見到人就叫，企圖用爪子去碰人類。
“啊——滾開！”女人尖叫一聲，慌不擇路的用自己的包去打它。
金毛被打了好幾下，也沒有反抗，更沒有咬人。
它黑碌碌的眼睛裏寫滿了擔憂和驚慌，燕鶴眠在人群訝異的視線中，走上前去攔住那個用包打狗的女人。
“別打了。”燕鶴眠的聲音，如同冷泉一般。
清亮悅耳且毫無溫度。
女人頓住，滿臉慌亂的望著他。
燕鶴眠蹲下身，在眾人詫異的視線中，擡手去摸金毛的頭。
它縮著的脖子逐漸放松。
燕鶴眠用精神力告訴它：別怕，發生什麽事了？告訴我。
他用精神力安撫住金毛，金毛嗚嗚咽咽的將腦袋放到他的膝蓋上，“主人……主人倒在地上不動了！”
“求求你，救救主人。”
燕鶴眠眼神一凝，“帶路。”
金毛剛才還灰蒙蒙的眼睛，驟然亮起來，“這邊！”
它跑得很快，時不時還回過頭看一下燕鶴眠有沒有跟上來。
燕鶴眠的速度也不慢，穿過一條巷子，在靜謐的公園裏，赫然看見一個捂著胸口倒地的老人。
“主人，主人！”金毛上前推了推老人，老人已經昏迷，無論它怎麽叫，都沒有反應。
金毛焦急的轉頭看向燕鶴眠，眼睛裏閃爍著淚光，“求求你，救救我的主人吧。”
燕鶴眠蹲下身，摸了一下老人的脈搏，雖然很微弱，但還有。
他立即拿出手機，撥打120，很快救護車便趕到，燕鶴眠在金毛濕|漉漉的眼睛的註視下，嘆了一口氣，跟上去。
因為救護車上不能帶寵物，他只有打車跟在後面。
燕鶴眠讓金毛和燕湛，玄鳳它們等在外面，他跟著救護車進到醫院裏。
老爺爺是心臟病犯了，這會兒還在急救室裏，他幫忙墊了醫藥費，才下樓去找燕湛。
燕鶴眠從金毛的脖子上的狗牌上面，看到老爺爺家裏人的聯系方式，他揉揉金毛的腦袋，“原來你叫約瑟。”
“汪！”約瑟坐在地上，乖巧的對他叫了一聲。
燕鶴眠撥打電話過去，很快一個女人便接起了電話。
女人起先還以為是敲詐電話，燕鶴眠對約瑟挑了一下眉，“約瑟，叫一聲。”
“汪！”
“老爺子剛進急救室，你最好趕快過來。”燕鶴眠對一個陌生人，可沒那麽好的耐心，說完就掛斷電話，也不管對方信不信。
“別怕，不會有事的。”燕鶴眠的手正要放到約瑟的腦袋上，燕湛的爪子突然出現，用它的的菜刀眼瞪著燕鶴眠。
“第四次了！！！”奶兇奶兇的聲音在燕鶴眠的腦子裏響起。
這是燕鶴眠第四次摸約瑟的腦袋，燕湛這個醋精，再也忍不下去，當它是空氣嗎？！
約瑟全然不知道，燕鶴眠和燕湛的矛盾，天真無邪的看著燕鶴眠，玄鳳飛到約瑟的腦袋上，“香香的。”
“主人剛給我洗過澡，洗澡可舒服了~”約瑟開心的說道。
玄鳳很有共同語言的說：“我也喜歡洗澡，每天都要香香的。”
其實比起洗澡，玄鳳更加喜歡踩水，換句話說就是在水裏玩，一開始燕鶴眠給它裝水的是一個盤子，它喝的少，整只鳥都在上面踩來踩去，水花飛濺得到處都是，它一邊踩一邊張開翅膀，開心的唱著《藍精靈之歌》。
燕鶴眠說過它好幾次，它都改不了，不得不給它換了一個小碗，勉強能夠泡腳，踩水玩是不能夠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三十來歲的女人出現在急救室前，她化著淡妝，風塵仆仆的趕過來，和醫生確定的確是燕鶴眠幫忙打電話送她父親過來，並且還幫她父親墊付了醫藥費，女人十分愧疚的和燕鶴眠道歉。
“非常抱歉，錯怪你了，這次多虧了你出手相助，萬分感謝。”
燕鶴眠冷淡的說：“不用謝，把錢轉給我就好。”
“好的，好的。”女人不僅把燕鶴眠墊付的醫藥費給了燕鶴眠，還另外給了燕鶴眠一筆感謝費。
燕鶴眠又把多出的部分，轉還給她，“要謝就謝你家約瑟吧。”
他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
女人不可置信看著燕鶴眠灑脫的背影。
燕鶴眠因為太熱，取了帽子，女人只看這雙眼睛也認出了他。
燕鶴眠最近風頭正勁，的確有人把他的資料推薦到自己面前，她最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用他，盯著燕鶴眠的照片也看得比較久，這才只憑著一雙眼睛，認出他。
她還以為對方是故意接近自己的父親，為了巴結她，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
可看燕鶴眠這毫不留戀的背影，她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麽一耽誤，燕鶴眠再回到二中的時候，學生已經走了一大半。
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燕鶴眠幫玄鳳找起人。
“燕老師！”驚喜的聲音從燕鶴眠身後傳來。
他轉身一看，不是靳以澄是誰。
靳以澄在二中門口做什麽？
燕鶴眠心下疑惑，視線往旁邊移動時，看見一張和靳以澄有幾分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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